船老大是個性情中人。


    聽到於耀陽“死”了老丈人,領著媳婦和嶽母在城裏討生活,起了惻隱之心,覺得這小夥子太不容易了,難得的有孝心。


    在嶽父“死了”以後,還能擔負起嶽母的開銷,甚至揚言要給嶽母買房子,船老大深深的被他感動了。


    當下就拍板,把大螃蟹的獨家零售權給了於耀陽。


    於耀陽可不覺得他是撒謊,賣螃蟹賺的錢,他是真的打算給嶽母在城裏買套房子的。


    能給嶽母換一個立錐之地,陳福“死”得太有價值了,死得其所。


    於耀陽用老丈人的死訊,換來的生意的確非常好。


    大螃蟹隻有他才有,別人拿不到。


    轉過天拿到市場上,4毛錢一斤,瘋搶。


    邊上賣螃蟹的那個攤主,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這個攤主之前陰陽怪氣過於耀陽,於耀陽當時想捶他,被如棠攔著了。


    商戰講究的是陽謀,非必要不要動用武力,在對方擅長的領域打敗對方,比讓他肉疼更過癮。


    事實也是如此。


    於耀陽不來的時候,賣小螃蟹的4毛錢一斤,生意都是他的。


    於耀陽來了以後,螃蟹那麽大,顧客全都被於耀陽吸引走了。


    於耀陽的貨不賣完,邊上的攤主就賣不上,僅用了一天的工夫,就成了市場上熱點最高的攤子。


    船老大給了他200斤的螃蟹,沒一會功夫就賣完了,在小螃蟹攤主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裏瀟灑退場。


    進價1毛5,賣4毛,淨利潤50。


    這個收益對別人來說非常不錯,但對於耀陽來說就很一般了,還不如他媳婦在那忽悠老娘們買衣服來錢快呢。


    於是,於耀陽拎著兩瓶二鍋頭,跑到船老大那,一通拉關係套近乎,順便感歎幾句,他老丈人,死的慘啊。


    船老大被他這華夏好女婿的精神所打動,轉過天又多給於耀陽增加了50斤,這已經是船老大能給出來的極限了。


    於耀陽發了一筆“死老丈人”的小財,不多,但勝在穩定,且不費力氣。


    如棠喜滋滋的數錢,享受著創業的快樂的同時,總覺得好像自己忘了點啥?


    不過轉念一想,能夠被忘記的,應該也不是啥大事兒,無傷大雅。


    東港,一間沒有牌匾的門市房內


    景天失魂落魄的看著前麵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來來回回,卻沒有他想見的那個姑娘。


    三天了。


    已經到了他跟如棠“約定”的時間,他說等她三天,可是她沒有來。


    景天落寞的把頭埋在掌心。


    水泥地上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喜出望外的抬頭,沒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陳如棠。


    “哥,你咋了?”景風覺得他哥看起來像是丟了魂。


    “她沒來……”景天喃喃低語。


    “誰沒來啊?你約了客戶?”景風連著問了兩遍,沒有得到親哥的回答。


    “哥,今天咱還要請李局吃飯,你換身衣服吧。”景風把話題轉移到他認為重要的地方。


    “李局?”景天把視線對準弟弟,空洞的眼神毫無焦距。


    “你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事忘記了吧?咱托了多少關係才約到的他,爭取今天把景全的事解決了。”


    景全現在還沒判,案件還在審理。


    景家集全家族的力量,七拐八拐的找關係,好不容易找到負責這個案子的關係,由混的最好的景天出麵,請人家吃飯,想趁機打聽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人是三天前約的,那時景天還沒看到如棠,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景全進去是想害如棠,恨透了景全,全然沒有撈景全的心思。


    想到這,景天沉著臉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就不去了,你去見一麵得了。”


    “我?!”景風大驚失色,他剛下社會,曆練尚淺,哪兒能承擔起如此重任,這事給他做,他不得辦砸了?


    “我先出去了,你看著辦,辦不下來也無所謂,到時候我跟家裏解釋。”景天說罷就丟下弟弟,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他現在腦子裏隻剩下了如棠,跟她無關的事,他都不在乎。


    景風欲哭無淚,這事兒要砸啊,看來景全是出不來了。


    景天想要找如棠,她不來見他,他就找她。


    他覺得如棠一定是被街溜子脅迫了,是他威脅她,限製了她的人身自由,所以她才沒有來。


    景天覺得,自己隻要見到她,就一定能帶走她。


    如棠現在生活十分規律,白天睡到自然醒,起來簡單的收拾下,出攤賣衣服,中午回來吃飯,她娘把飯菜都做好了,吃現成的簡直不要太幸福。


    於耀陽的海鮮白天就能賣完,其他時間都在處理家裏別的事,整理貨物聯係買家,維護關係什麽的,如果他在家,夫妻倆吃了中午飯聚在一起膩乎一會,睡個午覺。


    起來幫郝梅收拾食材,傍晚去d港賣飯,於耀陽領著弟弟去進螃蟹,他那邊賣完了,如棠這差不多也要收攤了,一家人再一起回家。


    時間安排的張弛有度,一家人在一起創業,說說笑笑的,小日子過的滋潤極了。


    郝梅自從跟女兒住後,臉上的笑比她過去幾十年加在一起還多。


    中午吃了飯,如棠在院子裏打拳。


    於耀陽給她做了個沙包,她閑著沒事就踹幾腳。


    美其名曰,強身健體,也是希望她有點自保能力,再遇到流氓鬧事,沒有噴壺也能應付一下。


    對於閨女的奇思妙想,郝梅不以為然,她覺得有這時間在屋裏躺著,聽一會評書啥的不好嗎。


    偏偏女婿還挺支持,不僅給如棠做了沙包,她踢腿的時候,他還在邊上技術指導,他嘴貧,指導幾句就給如棠惹毛了,然後倆人鬧在一起,通常都是如棠單方麵撓他。


    於耀陽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左躲右閃。


    搞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郝梅想這麽說。


    可是看到閨女臉上的笑,郝梅又把吐槽憋回去了。


    也許這才是夫妻之間正常的相處方式吧,她在鬧他在笑。


    如棠踹了幾次都沒踹對地方,於耀陽手拎一根大蔥,一邊啃大蔥,一邊欠欠兒的挑釁:


    “媳婦,你使點勁兒,你跟那給沙包撓癢癢呢?就你這花拳繡腿可真是盤子裏的豆芽,開不了花也結不了果,笨的都靈巧了。”


    “於耀陽!你夠了!你有完沒完!”如棠惱羞成怒,停下踢沙包的動作,指著嘴欠的男人怒斥。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景天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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