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棠要玩,屋裏其他人都驚訝了。


    “如棠,你要跟你爹玩?這咋算賬啊。”


    “賭場無父女,我男人剛剛不也跟他玩了半天嗎?”如棠看向於耀陽問道,“可以嗎,耀陽哥?”


    她是臨時決定要下場玩的,並沒有跟於耀陽商量。


    如棠原定的計劃,是讓於耀陽跟陳福玩,把陳福的錢都贏來,陳福輸到最後沒有錢賭了,到了那一步,陳福隻能任由如棠夫婦宰割。


    聽到如棠要下場,於耀陽也僅僅是挑了下眉,不同於屋裏其他人懷疑的態度,於耀陽雖然不知道他媳婦牌技如何,但從如棠此時表現出的自信來看,他選擇相信她。


    “來吧,錢都給你。”於耀陽讓出座位,桌上贏來的錢也成了如棠的籌碼。


    “陽哥,這——?”牌桌上,於耀陽的兩小弟為難地看向於耀陽。


    嫂子來了,他們是贏啊,還是輸?


    這兩個小弟是於耀陽找來幫忙的,輸贏都是提前計劃好了的,在牌桌上就是個陪襯。


    “正常玩就行,把我當成他。”如棠對兩個小弟點點頭,這倆小弟莫名的感到壓力。


    他們之前沒有跟如棠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如棠在村裏一直是學霸乖乖女的形象,對於這種類型的姑娘,街溜子們隻能遠觀不敢近看。


    但這會跟如棠坐在一個牌桌上,兩小弟本能的覺得這個文靜的嫂子身上有股氣勢,怎麽形容呢——大家姐?


    大哥的女人,就該是這種不怒自威,儀態萬千的大家姐吧。


    “你敢不敢?不敢就出去吧,沒人笑話你。”如棠對陳福說道。


    陳福現在就100塊錢,他也的確是想走的。


    但是看如棠這副派頭,搞得好像她是奶奶他是孫子似的,陳福氣不過,坐回位置上。


    “事先說好,賭局不講究親情,你輸給我不能賴賬。”陳福對如棠說道。


    如棠嘲諷地扯扯嘴角,這老頭真不要臉。


    說的就好像他下了牌桌就有親情似的。


    “四叔,你給做個見證,這局我想玩的大一點。”如棠對著周四說道。


    “我們這一局,沒有時間限製,我和他之間,誰先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輸光才算完。”


    “如棠,你這是幹啥啊?”周四組織牌局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親生父女坐在一個牌桌上,跟個仇人似的。


    “我娘的腿讓他打斷了,他在外又散播謠言汙蔑我男人,這件事必須要做個了斷。”


    “啊這——”周四看向陳福,心說這老小子是真會作死啊,怪不得如棠跑過來要跟他玩“生死局”,合著是他自己找的!


    “三叔,你還打女人啊?”軍兒浮誇的捂嘴,另外一個小弟也鄙夷地看著陳福。


    “咱們陽哥說了,隻有最沒出息的人才打媳婦,我們這些在他手底下混的,誰敢打老婆他就不帶誰。”


    這小弟說完,還邀功似的朝著於耀陽看了眼,咋樣老大,在嫂子麵前這麽說,給你長臉不?


    於耀陽滿意的點頭,嗯,不錯,這小子有眼力,前途可期。


    如棠對著說話的小弟頷首,算是認同他的觀點。


    “你們跟著我丈夫創業,講究些原則總是好的,誌同道合的兄弟共事也會輕鬆,我丈夫始終認為,強者抽刀對更強者,弱者抽刀像更弱者。”


    大家姐一開口就是十足的氣場,硬是把於耀陽的兩小弟說的連連點頭,心裏卻犯起了嘀咕。


    他們在村民眼裏,那就是不好好生產遊手好閑的街溜子,可到了嫂子嘴裏,卻成了跟著老大創業。


    聽起來……還不錯?


    “臭丫頭片子!你當老子是軟柿子?玩就玩,老子就不信了,老子玩的牌比你吃的飯還多!”陳福感受到了這屋裏其他人對他的鄙夷,擼袖子開始摸牌。


    他就不信了,如棠還沒出生他就在村裏跟人玩牌,她一個女孩根本沒上過麻將桌,說不定牌都不會打,裝什麽大尾巴狼?


    如棠起手洗牌,這動作一出來,除了陳福以外的幾個人就意識到了,她絕對是高手。


    洗牌都是有範兒的,而且仔細看,她洗牌的方式像極了於耀陽。


    手法什麽的,都是一樣的,往那一坐,就跟女版的於耀陽似的。


    於耀陽疑惑,這小丫頭是不是偷看他打過牌,他洗牌作弊的那動作,她怎麽也會?


    打麻將也是賭的一種,十賭九千,就看千術高不高級了,高級的千術是不會讓人看出來的,從洗牌時就已經開始算牌了。


    村裏知道於耀陽會賭的人不多,於耀陽為了在如棠麵前保持良好形象,提都沒提這件事。


    如果不是如棠用美色收買他幫忙,於耀陽還死鴨子嘴硬,堅持他是遠離賭博的陽光開朗大男孩呢。


    很快,如棠就胡了,十三幺,這比於耀陽胡的七小對番還多,88番。


    2分錢的麻將,一局88番,一局就贏了陳福17塊6。


    陳福點的炮,剩下兩家不用跟著給。


    陳福臉都綠了。


    這怎麽可能?


    他玩牌這麽久,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點炮十三幺的,這都能讓他攤上?


    “繼續。”如棠嘴角帶笑,示意陳福繼續。


    於耀陽眯了眯眼,他確定了,他媳婦的這一手技術,跟他是一脈相承,別人看不出來,他可是看得懂!


    因為親爹是賭棍,如棠特別排斥賭錢。


    但前世她跟於耀陽創業,少不了在貴婦圈交際,從各位太太嘴裏掌握情報,打麻將是闊太們必不可少的娛樂項目。


    打牌給誰吃牌,讓誰贏,這都是有學問在裏麵的。


    比如,她想要從某官太嘴裏套點情報出來,就得給人家喂牌,讓人家一直胡,想要輸的不動聲色,賭術必須高超。


    如棠跟於耀陽苦學了很久,總算是能在牌桌上揮灑自如,她想把牌喂給誰就喂給誰,想讓誰胡牌誰就能胡,憑借著這手出神入化的技術,在於耀陽創業的前期幫他拿下了好幾個至關緊要的項目。


    後期於耀陽生意做大了,闊太圈都圍著如棠轉,她這賭技束之高閣沒了用武之地。


    這回拿出來收拾陳福,也算是以毒攻毒,以魔法打敗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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