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雖然是如棠的親爹,但是老於的娘仨都是把他們區分看待的。


    如棠是如棠,陳福是陳福,如棠有這麽個不著調的爹已經很可憐了,肖麗本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如棠,如棠一再追問她才說了。


    “看來在局裏接受教育這幾天他是一點覺悟都沒有。”如棠恨得牙都癢癢。


    攤上這麽個缺德加冒煙的爹,她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於耀陽聽到是陳福做的後,眉頭緊擰,陷入糾結當中。


    如果是別人做的,揍一頓毫無心理壓力,可如果是她爹的話,不太好下手。


    “要不我明天上門,跟他說說,這次就算了,不追究責任了,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了。”肖麗說道。


    “我了解他,這次如果算了,下次他會變本加厲。”如棠還是很了解陳福的。


    前世陳福作妖了小半輩子,仗著自己女婿是於耀陽,在村裏橫行霸道,吃喝嫖賭樣樣不落,全都來著。


    欠了賭債,就跑到如棠那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開始如棠跟她婆婆此刻想的一樣,看在親情的份上,一再的包容忍耐,但陳福不僅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作妖手段不斷升級,給如棠一家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所以如棠回來後,才用了舉報賭博的方式,想要讓陳福收斂下,但現在看來,她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


    如棠決定給陳福“加加碼”,再來點狠的。


    “我明天跟耀陽哥回去一趟。”


    肖麗看她似乎有了主意,就不再說什麽,正想找兒子囑咐兩句,一回身發現,兒子不見了。


    肖麗:???


    於耀陽吹著口哨去院子裏的井挑水去了。


    給媳婦燒水燙腳,然後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回屋上炕——不能再想美好畫麵了,鼻子又開始癢癢了,有點要流鼻血的感覺。


    肖麗啼笑皆非,她家的逆子在討好媳婦這塊可真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跟他爸完全不一樣——想到前夫,肖麗一陣膈應。


    因為兒媳婦到家產生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如棠看看新房布置的滿不滿意,缺什麽明天告訴我。你們早點休息,我累了先歇著了。”肖麗說完進了屋,門一關,心裏的難受翻江倒海。


    無論她人前多麽的若無其事,總會被不經意間的小事觸動心裏的難受。


    他是回去了,可是他給的傷卻留了下了,找到機會就要戳一下她,無法逃脫。


    如棠看著婆婆蕭瑟離去,猜到原因卻不能說。


    前世婆婆也是這樣,看著若無其事,卻總是私下內耗傷神,婆媳倆都是心思重內耗嚴重的人。


    前世的如棠因為拐賣逃跑時,燒了人家半個村,造成了好多人傷殘無家可歸,不過因為她跑出來了,那村子也不知道她姓氏名誰沒辦法告她,如棠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可是天生的善良讓她無法釋懷,閉上眼就想到那被火燃燒的村子,愧疚讓她長期抑鬱最後得了癌症。


    她婆婆則是走不出渣男前夫帶來的傷害,最後積鬱成疾也得了癌症。


    情緒低落會影響人的健康,這點如棠是深有體會,她重生擺脫了前世的困局,身體也不存在前世那麽多的問題,但是婆婆的傷害卻是已經造成了,想要讓她避免前世的遭遇,還是得下點功夫。


    如棠低頭沉思的樣子,落在於耀陽眼裏,那就是害羞。


    小月已經被於耀陽用眼神攆走了,沒有閑雜人等,於耀陽牽著如棠的手進了倆人的新房。


    老於家是三間磚房,肖麗和小月各占了一間,采光最好的東屋給了於耀陽當新房,房間用塗料刷過。


    窗戶貼著大紅的喜字,炕席都是新換的,也挑了農村辦紅事時最喜歡的紅色格子牡丹圖案,牆上掛了麵嶄新的鏡子,鏡子上也有大紅的喜字。


    如棠上次來蒸包子沒好意思進來仔細看,站在門口瞅了一眼,現在仔細看,盡管用後世的眼光看,稍微有一點俗,但所有細節全都是按著眼下農村喜事最高規格辦的,足可見婆家對她的重視。


    婆婆對她的好湧上心頭,一想到這麽善良這麽好的婆婆,因為個渣男困住了一生,最後也沒得到善終,越想越不平衡。


    於耀陽見她進屋後臉色一會好一會壞的,黃色炙熱的心也一點點冷卻下來。


    心裏琢磨著,莫非他心急的表現,嚇著她了?


    轉身出去,把洗腳水給她打好,盆子也是全新的紅色喜字鐵盆,如棠在回憶前世跟婆婆點滴的過程裏燙腳。


    等她回過神時,發現於耀陽不在屋裏,院子裏的小棚子裏有燈光,推開窗,能聽到嘩嘩啦啦的水聲。


    老於家算是村子最愛幹淨的人家了,在這個普遍不重視衛生的年代,他們家是村裏罕見單獨蓋了澡棚的人家。


    於耀陽去洗澡了,如棠算了下時間,他應該還有一會才回來。


    以最快的速度溜到後麵的儲藏室,憑借前世對家裏的了解,很容易就找到了新買的臉盆,挑了一個小的出來,趁著於耀陽不在,把該洗的都洗了。


    如果不是現在水溫太低,她甚至想洗個澡。


    於耀陽洗完澡進屋就聞到香皂香噴噴的味道了,正散發著香味的女人正在鋪床。


    從他八歲起,就沒有人給他鋪過床了,這感覺是如此的奇妙。


    雖然他從領證後,就很自覺地管她叫媳婦,可叫了這麽多天,隻有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這是他的妻子,這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女人。


    於耀陽穩了穩心神,在心裏罵了句草,他怎麽莫名其妙的文藝起來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累一天,早點睡。”他故作淡定的說,她把兩個枕頭擺在一起了,於耀陽洗澡冷卻的火又往上衝了衝。


    不過想到她剛剛發呆疑似嚇傻的樣子,他隻能壓下心裏的火,很自覺的拽住一個枕頭,想往邊上拽,要離她遠一點。


    嘴上故作大度,心裏色氣的小人一邊流淚一邊流口水的說道:“你別怕,我不動你,睡吧。”


    這是他洗澡時痛下的決心,她既然這麽怕,那他就忍忍,純爺們不差這幾天。


    一隻白淨的小手拽住了枕頭的一邊,不讓他挪,於耀陽一個激靈,抬頭,對上一張紅撲撲的小臉。


    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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