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貝海洋帶著媳婦和兩隻貓啟程前往東京,為下一次的太空漫遊做準備。


    因為並不是常住,所以兩個懶人也沒打算重新收拾房間,更沒打算開夥;這間房子原來還想著貝海洋父母會搬過來常住,結果在東海岩慶的房子重修後也就沒了下文。


    這是文化的問題,還有那些老鄰居,讓他們這樣年紀的老人這麽大年紀了還背井離鄉,如果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


    再加上域外生命可能會出現的危險,貝海洋也就沒再提起過。


    這筆錢花的有點冤枉,好在他現在的賺錢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黃昏時,兩人蹬著自行車沿蘆之湖騎行,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地方,沿湖運動的人並不多,這就是小眾景點的好處。


    蘆之湖,是箱根旅遊的核心地區,位於箱根町西方,駒形嶽的南邊山腳,是一個淡水湖。湖麵積703公頃,深43.5米,周長21.1公裏。


    它是在三千多年前,因火山活動而形成的火山湖,經湖水衝刷的河穀,是箱根最迷人的旅遊據點。


    蘆之湖背倚著富士山,湖山相映,不同的季節有不同的景致和情趣。環湖步騎道遍植青鬆翠杉,景致十分怡人。


    蘇小小很好奇,“為什麽你會想到把飛船藏到水裏麵?不怕時間長了滲水麽?”


    貝海洋解釋,“飛船可以在太空中保持氣密性,理論上在水中更不用說;材料腐蝕不存在,因為飛船哪怕在封存期間也會有能源供應,能維持最低限度的自我隔離;文明碰撞至今,對解釋力的應用越來越廣泛深入,之前一些不能想象的事已經可以做到了,所以藏在水中不存在技術上的問題。”


    蘇小小,“既然可以在水中,其實咱們也可以在樺國內找個靠水的房子,恩,天錦,情島,或者海南?我手頭還是能找到這樣的房子的,保證清靜。”


    貝海洋無語,“媳婦,你還有多少私產瞞著我?是不是隻要我開口在樺國任何一個地方要找房子,你都會說,哎呀,碰巧我朋友在那裏有座房子,咱們可以免費住過去,其實房東就是你!”


    蘇小小瞪了他一眼,“沒良心的,不告訴你是為了讓你不至於翹尾巴,失去了奮鬥的動力!等咱們老了,我再把家裏的財產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貝海洋哈哈一笑,他知道蘇小小是沒幾處房產的,最值錢的就隻有小動物中心那一處,但她那個圈子裏卻有的是在地產上神通廣大的朋友。


    “不藏在樺國,有很多考慮,關鍵就是樺國的防空體係太嚴密,哪怕飛船可以做到電磁隱身,也很難做到萬無一失;島國就不同,他們有兩個體係,島國的,米國駐軍的,統合中總有漏洞。


    就國家體製而言,島國這裏也更方便。”


    蘇小小不再置疑,她也能猜到這其中的區別,這就是所謂自由-世界的常態,對隱私更看重。


    “需要避開蘆之湖最熱鬧的旅遊區,還有遊船線路,這樣的話,好像就隻有西北方向有了小河灣?”


    貝海洋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兩人騎行十多分鍾,來到了他們嘴裏的小河灣,當地人叫它蘆肋,有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意思;但這個名字並不見於地圖上,是個不正式的名字。


    蘆肋河灣因為所處位置的原因,看不到富士山,也沒什麽特別的風景,反倒是因為湖潮的原因,蘆之湖中的落葉雜物什麽的都會向這個方向飄,有點像蘆之湖的垃圾桶?


    也正因為如此,不管是旅遊區還是遊船路線,都不會開進這個河灣,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甚至連當地人都很少過來這裏。


    如果說把什麽東xz在河灣裏,那是真正不容易被人發現的。


    在小河灣轉了一圈,好像也並不是想象中的垃圾場,沒有異味,水質也很清澈,就是水麵上的浮葉多了點,時間長了形成一層薄薄的綠苔覆蓋在水麵上。


    貝海洋讚歎,“這層綠苔好啊,正好可以阻隔視線,水深不到30米,正好完美容納飛船;如果是在夜晚進出,基本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群山環繞,雷達無法覆蓋,如果再加上我電磁隱身,誰又能知道這裏會竄出來一艘太空飛船呢?”


    蘇小小就很認真的看著他,“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想開一艘戰鬥飛船去幹什麽?”


    貝海洋摟住她的腰,“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就是興趣來了,帶你去太空溜達一圈;或者月球,或者更遠的幾大行星,隻要我能解決速度的問題!”


    蘇小小歎了口氣,“真是這樣,我也沒什麽說的,但僅僅如此麽?


    如果域外飛船重現,你是肯定不會錯過上去一試身手的機會吧?


    哪怕域外生命失去蹤影,你也有遠出宇宙,一探究竟的念頭吧?


    世界上風雲變幻,如果有你看不順眼的,晚上偷偷摸過去,學劍丸跳蕩,一擊之下遠遁萬裏也是有可能的吧?”


    貝海洋尷尬的笑,溫柔道:“但也有可能在你晚上累了倦了,去遙遠的爪哇給你帶一杯現磨咖啡?”


    他說的浪漫,蘇醫生卻毫不留情的揭露他,“順便再宰幾個蘇門人?”


    貝海洋知道這是他這次回來後留下的後患,那些乘客雖然明麵上不會說月麵真相,但不代表他們不會私下裏談及機艙內的那一幕。


    當時在月麵上亂成一團,誰下手殺了誰都是一筆爛賬,搞不清楚;但他殺戈多卻是事實,一定會有人在背後搬弄是非的。


    蘇小小幽幽道:“蘇門人很生氣,其中一些比較激進的正在集合想做點什麽。”


    貝海洋歉然,“是我不好,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蘇小小一笑,“和你有什麽關係?這筆賬可不是從月麵上開始算的,如果一定要算,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我聽我爸說,軒轅好像也很高興,他們等這機會已經等很久了。”


    這是一場避免不了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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