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陳興看著阿喬木,一臉無辜地問道,“我到底幹了什麽事情,讓你覺得我狡猾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阿喬木雙手抱胸,聲音裏透著一股寒意,“你們下午就到了,但在你的要求下,等到淩晨一點才動手。”


    陳興目光一凝,冷聲道,“誰告訴你的?”


    “死掉的那個。”阿喬木回答。


    “該死!”陳興忍不住罵道。為了討好女人,丹尼竟然把他賣了,真是活該被殺。


    “放鬆點兒,男人。”阿喬木注視著陳興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沒有怨恨你,在那種情況下,換成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沒辦法,他們有一百多人,我們隻有三個。”陳興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不過……”她又補充道,“你真的很狡猾,比沙漠裏的狐狸還狡猾,但我還是要感激你。沒有你,我可能還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都被肮髒的體液灌滿……”


    “是啊,是挺慘的。”陳興表示了同情,盡管沒多少作用,也多少誠意。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快意。


    “收起你假惺惺的同情,我不需要。”阿喬木說道。


    “嗬嗬……”陳興尷尬地笑了笑,支開話題,問道,“對了,你是怎麽突破鎮守級極限的?”


    “怎麽了?”阿喬木有些奇怪地問道,“難道你也有這方麵的困惑嗎?”


    “坦白的說,我天賦有限,卡住了。”陳興說道。雖然以目前的情況,不應該讓阿喬木知道得太多,但為了搜集信息,他不得不暴露部分私隱。


    阿喬木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是越級用藥突破的。”


    “你扛得住?”陳興吃驚道。越級用藥的危險性極高,生還率隻比英雄藥劑略低。


    “我有超凡耐力,忍忍就過去了,但你可能不行。”阿喬木說道。


    “超凡耐力?”陳興皺起眉頭。擁有這項能力的人不少,但他從未聽說過誰能越級用藥。要不然,每個有超凡耐力的人都會被視為天才了。


    似乎看出了陳興的疑惑,阿喬木又說道,“還有其它原因,但我不想說。”


    看來關鍵就在這裏了。


    “我們是朋友。”陳興勸道。


    “這沒有關係。”阿喬木說道。


    “你不是說你欠我的嗎?”陳興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語帶譏諷地說道,“連這點兒小秘密都不肯分享,還說什麽恩怨分明。”


    “你……”阿喬木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告訴你,但從此以後……”她頓了頓,加重語氣,“我們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眼看氣氛變僵,陳興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調侃問道,“有這麽嚴重嗎?”


    “有。”阿喬木陰沉著臉說道,似乎很不情願。


    “不行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陳興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道。


    倒不是他有多看重阿喬木的人情,他從來就沒當一回事兒。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指望她能記住恩情,估計比讓


    婊砸從良還難。既然對方不想說,硬逼著也沒用,得到的信息十有八九是假的,而且無從印證。還不如送個順水人情,保持表麵上的和諧。


    “謝謝。”阿喬木頷首說道。


    看著她正正經經、不苟言笑的樣子,陳興忽然突發奇想,問道,“既然你說你欠我的,那我想知道,我可以得到什麽好處?”他的目光玩味十足,極具侵略性,在渾圓飽滿的胸臀間來回掃動,就像一隻審視羔羊的狼,正在尋找下嘴的地方。


    阿喬木被陳興看得有些局促,說道,“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幹我一次。”


    “才一次?”陳興似乎很不滿意。


    “這還不夠嗎?”阿喬木皺著眉頭問道。或許是因為過往的遭遇,她對這種事情非常反感。正如她那天對陳興所說的,她憎恨那些想上她的男人。


    陳興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調侃可以,但刺激過度可能會引起不利的後果,隨即又問道,“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


    “嗯……”阿喬木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腰身一挺,鄭重地說道,“我欠你一條命,可以救你一次,也可以饒你一次。”


    “口氣不小啊。”陳興冷笑道,“還想饒我,你打得過我嗎!”說話的同時,他暗自蓄能。趁著阿喬木剛想開口,有些分神的空檔,指尖迸射出電弧。


    “啪!”


    電光閃爍,擊在胸前。阿喬木猝不及防,“啊”的一聲,渾身震顫。陳興拔槍而出,槍口頂住她胸腹間的三角位。那裏是胸隔膜,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阿喬木一動不敢動,不停地喘著粗氣。陳興的敏捷占據很大優勢,在這麽近的距離下,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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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是……”


    正在這時,被打發去拿煤油爐煮水的勤務兵回來,看到這一幕,呆立當場。站在他的角度,並沒有看見陳興手中的銀星,隻看見兩人貼在一塊,姿勢曖昧。他站在門口,一手拎著煤油爐,一手拎著水壺,有些不知所措,是該留下來還是轉身出去。


    “我們在商量事情呢。”陳興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槍,笑嗬嗬地說道。


    阿喬木嘴唇發白,什麽也沒說,退到一旁坐下。


    接下來煮水泡茶,然後陳興靠在床上,閉目養神。阿喬木和他保持著距離,眼神有些複雜,有猶豫,有糾結,還有深深的忌憚。


    陳興的眼睛沒有完全閉合,暗中觀察著阿喬木。


    阿喬木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對他似乎有種天然的畏懼,就像兔子見到鷹,有種發自內心的戰栗。


    陳興明顯地感覺到,除了敏捷,他的各項屬性都比對方低了一截。可奇怪的是,對方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像是遇到天敵,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感覺對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怕他。但為什麽怕他,他完全想不明白。難道因為他是穿越者,有王霸之氣。顯然不是,他真要有王霸之氣,也不用混到現在這份上了。


    陳興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一種恐懼感,無法把握自身命運的感覺,所以他打算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現在帳篷裏隻有他和阿喬木兩個人,勤務兵回去休息了。


    “過來!”陳興睜開


    眼睛,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阿喬木先是一愣,猶豫了片刻,挪動著身體走到陳興麵前。


    陳興盯著她的眼睛,目光逐漸向下,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寂靜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發現阿喬木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似乎十分害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湧上心頭,他眯了眯眼睛,命令道:


    “跪下。”


    阿喬木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陳興說完,就盯著阿喬木的眼睛看,目光中透著冰冷的威脅。對峙了許久,阿喬木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膝蓋一軟,竟然跪了下去。


    她低垂著頭,陳興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慢慢地抬起,然後宣布道,“我要上你。”


    “啊!”阿喬木就像隻受驚的兔子,向後退縮,“不,不行!”她有些失控地叫道。


    “你剛才自己說的,我可以幹你。”陳興說道。


    “不,不是現在,這裏,這裏人太多了!”阿喬木雙手抱著肩膀,驚慌失措地叫道。


    “過來。”陳興再次命令道。


    阿喬木搖著頭,目光裏透著無助。但在陳興的逼視下,最後還是過去了。


    “陳大哥,我們團長請你過去。”


    就在陳興打算享用一下那對彈性十足瓜果的時候,外麵很不合適宜地響起了勤務兵的聲音。陳興頓時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收回雙手,站了起來。


    “跟我一起過去。”


    “嗯。”阿喬木點頭答應,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微微顫抖,抓著帳篷中間作為支撐的鐵管,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跟著陳興走出帳篷。


    指揮帳裏,鐵諾背著雙手,靜靜地等候。沒過多久,陳興進來,他立即說道,“鑰匙齊了,例會提早。”


    十多分鍾後,四個戰團的領導層都集中在高塔前的長桌旁,商議人員的分配和開門的計劃。


    八塊拚圖被放在長桌的中間,組成一個圓環。


    陳興正看著鑰匙上的圖案,忽然頭皮傳來輕微的刺痛,順著感覺的方向望去,他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小子,你死定了!”


    陳興眯了眯眼睛,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前黑鷲傭兵團的團長瓊斯·金。對方齜牙咧嘴,朝他比了比中指。


    一時間,陳興感到頭疼無比。他和瓊斯·金之間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隻有一方死亡才會結束。而且從對方衣袖上的標誌看,已經是巨猿團的核心成員,十分棘手。


    卻在這時,鐵諾轉頭看了過來,隨即虎目圓睜,盯著瓊斯·金。


    瓊斯·金麵露不屑,朝地上吐了口痰。


    刹那間,鐵諾身形暴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高變大,正是他的天賦能力“軀體巨大化”。隻見他大手一伸,越過長桌,一把抓住瓊斯·金的衣領,拽了過來。


    驟變突生,所有人都望過來,有的更是拔出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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