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貴幫著朱曉開始在村裏做調查。


    “杜東水的家人還有沒有?”朱曉問金富貴。


    杜瘸子的本名叫杜東水。


    “沒有了。村裏人都叫他杜瘸子,從小就得了病瘸了一條腿,也沒過婚。”金富貴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都告訴朱曉。


    “法醫驗屍報告說,他頭部有傷,後來又活活被人燒死的。既然無親無故,如何能結下如此深的怨氣,先打傷他再燒死他,真是殘忍。”朱曉分析著案情,說的她自己都不寒而栗起來,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哎,一個守夜人,能得罪什麽人啊?”金富貴語氣有點惆悵。


    “守夜的?”朱曉眼睛一立問道。


    “是啊,我雇用他幫我看船的。”金富貴心裏內疚,如果不是給金富貴打工,或許他不會死的。


    “你最近得罪什麽了人了嗎?”朱曉問。


    金富貴皺了皺眉頭說道:“得罪人肯定是有的,但是要說殺人放火這麽大怨氣的還沒有,最多就是口舌之爭。”


    朱曉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要去趟村長家裏,看看杜瘸子的喪事怎麽辦。”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金富貴跟朱曉交代了一聲就來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大門緊閉,院子裏麵一片荒涼


    金富貴站在院子喊了幾聲,屋裏一片沉寂,沒有回音。


    倒是喊聲將隔壁的鄰居叫了出來。


    “金老板啊!”


    “你好,村長沒在家?”金富貴笑著問。


    “沒在,前兩天村長的媳婦帶著孩子拎著行李,說是回娘家呆一陣子。”


    “謝謝啊,我去村委會再找找看。”金富貴說。


    “村長剛離開家,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要不你來我家坐著等他唄。”鄰居熱情的對金富貴說。


    “不用了,我也沒什麽事兒。我先回去了。”金富貴道了謝,隨後就來到了村委會。


    金富貴來到了村委會,裏麵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真是奇怪了。”金富貴隻能又返回村長家裏。


    快步到村長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村長大包小裹的東西堆了一地正在四處張望著,將自己大門鎖上。


    金富貴本想著和村長打招呼,但是看到他在自己家門口還鬼鬼祟祟的。


    金富貴準備悄悄的跟著村長,看看他帶著這些東西去那裏?


    金富貴跟著村長一路上了山裏,村長的警惕性很高,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周圍的情況。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村長拎著很多東西,還走山路,金富貴心想:“這是要去幹什麽啊?往山裏跑?鬼鬼祟祟的,難道還是去約會?”


    金富貴像個偵探一樣,悄悄的跟在村長身後。


    來到了深山裏,天已經徹底黑了。


    金富貴沒有看到之前想的事情,就看到村長找到了一個比較高的石頭作為遮擋,看著樣子今晚是要在這裏過夜了。


    村長放下所有的包裹,找了幾個幹樹枝準備生火,心裏想:“今晚隻能在這裏湊合一夜了。送走老婆孩子後,回來的時間有點晚了,應該早點上山就好了。”


    由於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金富貴在樹上做好了標記,準備悄悄的下山。


    但是,後退的時候踩到了幹樹枝,發出了響聲……


    “誰!誰在那!”村長聽到聲音立刻警覺了起來,大聲的叫著。


    村長連忙放下手裏的樹枝,焦急的用打火機打著火,可是打火機隻有火石摩擦的火花,就是打不著火。


    村長急的扔下了打火機,連忙拿起周圍比較粗的木棍,朝著發出聲響的位置又大喊了一聲:“是人是鬼!都給我出來!”


    金富貴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剛想開口說話,村長扔下手中的木棍,直接跪下來小聲的開始默念說:“阿彌陀佛,不要向我來索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金富貴聽力極好,雖然村長是小聲的在嘀咕,但是說的內容一字不拉的都進了金富貴的耳朵裏。


    “原來如此!”金富貴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杜瘸子的死和村長有關。


    村長不是來和情人約會的,是來山上躲風頭的。


    這時候村長還在小聲默默的念叨著,金富貴想了想準備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壓低了聲音說:“我杜東水一生命運坎坷,就是死了還是被你害死的,我要讓你陪著我,拿命來!”


    村長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地方,然後又立刻跪下來,開始跪地求饒,不斷的衝著金富貴開始磕頭:“老杜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當時我真以為你一頭撞死在船上的,都是鐵生的主意,要放火燒船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啊!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求你!”


    金富貴聽了之後,心中怒火中燒,從樹後麵走到了村長的麵前說道:“原來杜瘸子是這麽死的呀,走跟我下山自首去吧。”


    “你放過我吧,我真心的懺悔。”感覺有人接近自己,村長整個身體趴在地上,手捂著臉,嚇的瞬身打著哆嗦,根本沒有理會金富貴說的話。


    “你給我起來!”金富貴一手就將村長提了起來。


    村長開始掙紮著,金富貴大喊:“你醒醒吧!我是金富貴。”


    村長一聽金富貴的名字,也不掙紮了,眼神猙獰的看著金富貴,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嘴唇都在哆嗦。


    金富貴鬆開了手,輕輕的推了村長一把,村長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地上。


    “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金富貴拍拍手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村長這時候回過神來,開口說。


    “走吧,跟我下山自首去吧。”金富貴不想理會他,催著他趕快下山。


    “我要殺了你!”村長這時候拿著周圍的粗木棍衝著金富貴的頭就是一棍。


    金富貴反應很快,迅速的躲開了。


    隨後,在衝著村長的心窩就是一腳,一下子就將村長踹飛了好幾米。


    金富貴來到了村長身邊,輕蔑的說:“坦白從寬,別覺得自己能逃過法律的製裁。趕緊起來,跟我走吧。”


    村長這個時候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目光呆滯的跟著金富貴下山。


    “金老板我說,我什麽都說。”


    村長一邊走一邊抹著眼淚說道:“都是鐵生出的主意,他說想永遠跟我在一起,但是他怕你把我們的事兒給傳出去,想要把你給趕走,就放火燒船,沒想到杜瘸子在船上了,鐵生把他打倒了之後,直接放了火,我想要救杜瘸子的,但是鐵生不讓我去救,說杜瘸子會誤了我們的事兒,所以把杜瘸子活活給燒死了。”


    “不用跟我說這些,到了山下你自己跟警察說去吧。”


    金富貴冷著一張臉,船被燒了不要緊,一艘船兩百多萬,金富貴還拿得起這個錢,但是杜瘸子死的太委屈了,被活活殺死了,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


    兩人來到山下,此時已經是晚上了,朱曉他們都已經回了縣裏麵。


    金富貴幹脆把村長鎖在家裏麵,他親自看守了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朱曉他們過來把人給帶走。


    “富貴你再不?”


    朱曉在門口喊了一嗓子,金富貴從屋裏麵走出來。


    兩人一見麵,不約而同的張口道:“我有件事兒跟你說。”


    “你先說。”兩人又是同時說出口。


    金富貴見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先說吧。”


    “你知道村長在哪裏嗎?昨晚鐵生去報警了,他指控村長,是他放火殺的人。”朱曉道:“我今天過來是帶村長回去問話的,你剛才要說什麽?”


    “我……我要說的是,村長要指認鐵生殺人放火。”


    金富貴心理麵一陣無語,這算是個什麽事兒啊。


    這還真應了那句古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兩人雖然不是夫妻,但好歹也算是個情侶啊,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是互相咬了對方一口。


    朱曉也有點無語,但是憑借著多年的辦案經驗,她說道:“要我說這兩個人就是合謀的,一看出事兒了,就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兩人一起送進去吧。”


    “那就交給你辦了。”金富貴點點頭。


    朱曉辦事的效率很高,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了,村長和鐵生合夥殺人,這件事兒轟動了整個秋水村,眾人聽了都是瞠目結舌,心中如被閃電劈中,一萬個不敢相信。


    直到村長和鐵生都進了監獄,眾人才算是相信了。


    整個秋水村都是一陣的唏噓。


    這些人中最高興的當屬寶儀了。


    她的丈夫進了監獄,她也終於自由了,直接辦了離婚手續,孑然一身,輕鬆自在。


    漁船被燒了,金富貴還得買新的,這次幹脆直接買了捕撈用的小漁船,一口氣買了五艘船,每天指揮著村裏麵人海捕,每日的收入都在十萬左右。


    這天,金富貴正在海邊指揮海捕的時候,就看見那些村民看著金富貴的背後,一個個的咧著大嘴嘿嘿笑。


    金富貴回頭一看,就看到寶儀,穿著碎花的襯衫,臉蛋摸得通紅,一臉羞澀的看著金富貴。


    “金老板,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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