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幹啥呢?”


    金富貴一走進去,就看見胡老爺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著什麽。


    “你管我幹啥。”胡老爺抬頭看了一眼金富貴,臉色拉了下來。


    胡老爺的歲數不大,也就四十出頭,膝下有一個女兒,跟金富貴一樣歲數。


    去年的時候,胡老爺女兒追求過金富貴,但是被金富貴拒絕了。


    那個時候金富貴心裏麵隻有李盈盈一個人,怎麽能看好其他女孩呢。


    被拒絕之後,那小姑娘一想不開就跟鎮上一個剃頭的小夥子私奔了,跑外麵去了,一年一年的都不回家。


    胡老爺多次去找人,但是女兒說了:“我被金富貴拒絕了,沒臉再回二龍村了。”


    女兒跑了,胡老爺就把這個仇記在了金富貴的身上。


    “那個,胡老爺啊,我想買點酒。”金富貴道。


    胡老爺冷冷的道:“自己打。”


    屋子裏麵有一個大酒桶,酒桶上麵有一個打酒的木頭瓢,一瓢正好就是一斤酒。


    “好香啊。”


    金富貴站在酒桶旁邊聞一下,沒有打酒,而是看著胡老爺詢問道:“胡老爺,你這個酒多賣嗎?我用的多。”


    “一天隻賣十斤。”胡老爺不耐煩的嘟囔道:“這麽多年了規矩都沒變過,老問什麽問,煩不煩?”


    因為隻有胡老爺一個人釀酒,而且全部都是手工的,所以效率上麵慢了一些。


    平均一天賣十斤酒,正正好好。


    再說二龍村村子也小,喝酒的人也沒有那麽多,一天十斤也就夠二龍村裏麵的人喝了。


    但是十斤就在娛樂場恐怖都不夠塞牙縫的,幾分鍾就喝沒了吧?


    “胡老爺,這個酒能不能多賣點?”金富貴詢問,一天最少得上百斤啊,不然真是不夠賣啊。


    “沒有,一天就十斤,愛買買不買拉倒。”


    胡老爺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金富貴。


    “你看你這是幹啥呀?我又不是不給你錢。”金富貴湊過去看著胡老爺嘿嘿笑道:“胡老爺你就多釀點兒酒唄,一斤我多你加一塊錢咋樣?”


    胡老爺的手藝好,酒還便宜,一斤才六塊錢。


    這一斤酒包裝一下去娛樂城銷售,最少得翻一百倍啊,這麽好的生意金富貴可能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說不賣就不賣,別跟我廢話了,趕緊走趕緊走。”給胡老爺煩的直接起來轟人了:“別耽誤我做生意,趕緊出去。”


    “胡老爺你看這大白天的也沒有個人,我哪兒能耽誤你做生意啊。”


    金富貴幹脆也不拐彎抹角了,跟胡老爺實話實說了:“胡老爺,其實我今兒過來呢,不是買酒的,我想開一個酒廠,想讓你給我做釀酒師傅。”


    “給你釀酒?”胡老爺瞪著眼睛,看著金富貴罵道:“你腦子沒有病吧,我得下賤到什麽份兒上能去給你打工?”


    女兒的事情在胡老爺的心中耿耿於懷,因為金富貴,女兒都沒有了。


    他還能給金富貴去打工?


    一天雖然隻賣十斤酒,但也有六十塊錢呢,在農村裏麵六十塊錢,再種點地就夠生活的了。


    “滾蛋,別來討人嫌。”


    金富貴被胡老爺硬是給轟了出去。


    “胡老爺。”


    金富貴站在門口不甘心的喊了一嗓子,胡老爺幹脆把門板合上,關門了。


    吃了這麽大一個癟,金富貴鬱悶的忘記走,路過村委會的時候,正好李拐棍從村委會出來碰見了金富貴。


    “富貴啊,你這是咋了?垂頭喪氣的呢?”李拐棍詢問道。


    “李叔啊,你跟胡老爺的關係好,你幫我勸勸他,我想開個酒廠,雇他當釀酒師。”金富貴道。


    “啥?找他當釀酒師?”李拐棍一聽就笑了,看著金富貴說道:“你不知道老胡多煩你啊?”


    “我知道……”金富貴無奈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啊,當初胡老爺的女兒老跟金富貴表白的時候,金富貴都跟李盈盈處對象了。


    李盈盈可是村花啊,比胡老爺的女兒不知道漂亮多少倍,而且又是金富貴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金富貴怎麽可能為了她跟李盈盈分手啊?


    至於,分手之後離家出走就更是跟金富貴沒有關係了。


    分手之後兩人就沒有見過麵了。


    “這事兒我還真是幫不上什麽忙。”李拐棍道:“自從你和盈盈在一起後,那個老胡啊,連我都不搭理了。”


    胡老爺這個人油鹽不進,誰的麵子都不給,平日裏麵和鄰居走動的也不近。


    “那咋辦啊?”金富貴歎了口氣。


    這一時半會兒的讓他去哪兒找釀酒師啊?


    再說其他的釀酒師,金富貴也不想用。


    金富貴看著李拐棍道:“李叔啊,我想在村子裏麵開一個酒廠,現在就缺一個釀酒師傅了。”


    二龍村裏麵開工廠,必定要雇人的,這樣就可以解決農村裏麵就業的問題,李拐棍是舉雙手雙腿支持的。


    “這事兒啊,等我再去問問。”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李拐棍還是不死心的想去問問。


    “那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李叔。”


    金富貴點點頭就回家了,路過王靜香家的時候,金富貴猶豫了一下拐了進去。


    “啊!!!救命啊。”


    王靜香正在院子裏麵摘黃瓜,突然腰被人從後麵抱住了,手裏麵的黃瓜都嚇掉了。


    金富貴看一眼地上的黃瓜笑道:“這麽老大個頭的黃瓜?你說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根黃瓜給我戴綠帽子了?”


    王靜香一看身後是金富貴,氣的上金富貴的肩膀上麵打一下。


    “你個壞蛋,這麽長時間不回來一趟,回來就嚇唬我。”


    “嘿嘿,我這不是忙嗎,一回來就來看你了。”


    金富貴拉著王靜香就往屋裏麵去。


    “等會兒,黃瓜還美撿起來呢。”王靜香看著地上的黃瓜道。


    “先辦事兒,辦完事兒在撿。”


    大白天的,金富貴直接把大門都關上,拉著王靜香進屋門一關,就開始脫衣服。


    一陣激情後,金富貴躺在床上摟著王靜香,問道:“靜香啊,我不在家這幾天,村裏麵發生了啥事兒嗎?”


    “還是老樣子。”


    王靜香躺在金富貴臂彎裏麵,說道:“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兒。”


    “啥事兒啊?”金富貴詢問。


    “其實也沒啥事兒,就是前幾天我去給杜嬸送肉的時候,穿苞米地回來的,有人在苞米地裏麵那啥……”


    王靜香的臉頰紅了。


    不用說那麽明白,金富貴也知道那啥是啥意思。


    農村裏麵雖然名分淳樸,但是這幾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不少,金富貴也曾經遇見過,每次都繞開了。


    “是誰呀?”金富貴笑了笑詢問。


    “是劉春花和龐力。”王靜香道。


    “啥?劉春花?和龐力?”金富貴傻眼了。


    這個龐力就比金富貴大不了多大歲數,是村裏麵的木匠,前不久金富貴還在馬嫂子那兒撞見了龐力。


    不過讓金富貴更驚訝的是劉春花了。


    劉春花是胡老爺的老婆啊,都四十歲了。


    不過劉春花長得挺年輕的,喜歡打扮自己,整天穿著碎花小裙子,而胡老爺雖然也就才四十歲的人,打扮的像個老頭子似的。


    兩人走在一起想父親和女兒似的。


    “看胡老爺平時挺老派的,沒想都他老婆竟然是這樣的人。”王靜香唏噓一聲:“也不知道胡老爺知不知道他老婆是這種人。”


    “估計不知道。”


    龐力一直以來在村子裏麵就不怎麽樣,這是村裏麵都知道的事兒。


    而胡老爺非常的正直,對村子裏麵這種事兒非常的厭惡,每次聽說這種事兒都會大罵。


    一直以來,胡老爺都是清者自清,絕對不會和任何人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離開王靜香的家裏麵,金富貴又回到了家。


    畢竟離開了好幾天,金富貴得回家陪陪父母,老金頭感冒了,金富貴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抓了藥,給老金頭熬藥。


    金富貴正在院子裏麵熬藥的時候,李拐棍來了。


    李拐棍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看到金富貴歎了口氣無語的道:“富貴啊,老胡的事兒我給你問了,我是實在說不動他,你看看實在不行,再找一個釀酒的師傅吧。”


    “行,謝了李叔,剩下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金富貴點點頭道。


    讓老金頭把藥吃了之後,金富貴又一次來到胡老爺的酒坊。


    “胡老爺,你到底想咋的你直說吧。”


    金富貴直截了當的衝了進來,看著胡老爺張口就道:“你要是嫌棄,就讓小朵回來給我當小老婆,我願意要她行了吧。”


    小朵是胡老爺女兒的名字。


    胡老爺顯然是沒想到金富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氣的不行了。


    “你個小癟犢子,我家小朵都結婚了,為啥要跟你?”


    “你就不是因為我拒絕了小朵,所以才生氣的嗎?”金富貴道:“你要非這樣記仇,那就讓小朵回來吧,我要她了。”


    “你放屁,你身邊那麽老多的女人,你當我家小朵是什麽?給你當奴隸嗎?”


    胡老爺瞪著金富貴氣的破口大罵,各種髒話都彪出來了。


    “胡老爺先別把話說得這麽好聽。”金富貴道:“你口裏麵說的那些破事兒,可是家家都有的。”


    “我家就沒有,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不正經。”胡老爺大罵道。


    金富貴冷笑一下:“話別說的那麽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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