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鬼王雖然看上去行為輕佻,本身實力卻是深不可測。據傳聞當年曾有二位殿主得罪了她,最後落得個無影無蹤的結局…


    有關此事青鬼王從來沒有承認過,這樣卻反而加深了她的嫌疑,以至於後來青鬼王也懶得解釋,任憑這種傳言繼續下去。


    據傳言說,這青鬼王的青絲才是本體,一旦動怒便會引得青絲赤紅,將整個人化作殺星,不死不休。


    當年她因為禮殿舊事殺紅了眼,將近瘋魔,最後還是一位神秘女子出手,才將其從癲狂狀態解救回來。不提。


    眼看著青鬼王那邊殺氣騰騰,奔雷王這裏又痛呼出聲,赤鬼王也是一陣頭疼,實在不知道應該顧著哪邊…


    聽說尖嘯出現,赤鬼王正準備讓?疏將奔雷王帶到遠處,卻見那青鬼王的滿頭紅發豔色褪去,眼神也逐漸恢複清明。


    “奔雷王說這尖嘯是伴隨著空間破開而來,既然尖嘯再度出現,就說明空間又要打開!”青鬼王麵色凝重道,“如此短暫的時間裏,移山王應該來不及動手,待會兒我出手將其控製,你看準時機將太陰王帶走!”


    感覺到身邊這人沒有半點反應,青鬼王秀眉微蹙:“赤鬼王,你愣著幹嘛?可有聽清我說的話?”


    赤鬼王上下打量了一眼青鬼王,有些難以置信道:“青鬼王,你…你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此時的青鬼王無心閑扯,正在地上迅速掃視,“通路出現了!一起上!”說完,青鬼王身形一輕,徑直從?疏背上跳了下去。


    “呃…”赤鬼王沒想到青鬼王如此果斷,麵色有些為難,對著奔雷王道:“林兄弟,你可還能堅持?”


    奔雷王揉了揉額頭,艱難道:“我這邊並無大礙,你快去盯住青鬼王,不要讓她惹出亂子來…切磋還沒結束…”


    “我說林兄弟,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此等閑心?”赤鬼王聞言一陣無語,笑罵道:“不過看你這樣子倒也不像有事…行了,你先安心休息,青鬼王那邊交給我來處理!”


    “?疏,你在這看好奔雷王。”說完,赤鬼王也一個翻身,向著地麵落去。


    等到赤鬼王離去,?疏才緩緩開口:“奔雷王大人,不知您可有在那風流子消失前聽到過此種聲音?”


    奔雷王聞言有些驚詫,問道:“難道說…你也能聽得到這種尖嘯?”


    ?疏搖了搖頭,然後又晃了晃頭上獨角:“?疏聽不到,但?疏能感受得到。”


    “哦?沒想到你這獨角還有這種本事!”奔雷王有些訝異,然後急忙正色道:“仔細回想一下,好像確有此事發生,不過那時我身份低微,沒有足夠的資源精進功法,所以聽得並不清晰,實在不敢確定是否與今日的聲音相同。”


    “是這樣嗎…”?疏聞言沉默下來。


    “?疏,既然你說此種聲音你曾經聽過…不,是曾經感受到過。那你有幾分確認它是與風流子和老殿主消失時出現的同種聲音?”


    ?疏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篤定道:“要說十分把握實在話語太滿,但最起碼也有八九分相像。”


    “不好…”奔雷王看著身下狀況,忽然雙手一拍膝蓋,從?疏背上站了起來。


    “奔雷王您放心,赤鬼王雖然外表粗蠻,卻心思細膩,絕對不會為您添亂。”見到奔雷王神色緊張,?疏急忙勸說道。


    “我了解赤鬼王,讓他做事當然放心。”見到?疏誤會,奔雷王解釋道,“我所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


    “?疏,你留在這裏便好!”來不及過多解釋,奔雷王忽然深吸口氣,沉聲道:“就算是擾亂公平,這場切磋也不能再繼續下去!”


    說著隻見奔雷王好似一道雷霆,降落在了地上。


    …


    “嗯?”青舍一劍刺去,卻發現洶湧的太陰劍氣瞬間蒸發得幹幹淨淨,再也沒有了半點


    氣勢。


    “哈哈哈哈…太陰王,這種術法消失的感覺如何?”移山王的爽朗笑聲再次響起,隻是這次夾雜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青舍打量了一眼四周,卻發現此處一片荒涼。而在荒涼之中,又隱隱約約存在著一種混沌氣息,它與自己曾在萬象集市通路中感受到的相同。


    他深吸口氣,捏了捏拳頭,然後淡淡說道:“感覺…一般。”


    “一般?”移山王沒想到太陰王會給出此種回複,他感覺自己被人輕視更是恨得牙根癢癢,“太陰王年紀輕輕就有此種本事,感受到一般也並不稀奇,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受死!”


    來到物我之境當中,移山王再也沒有顧慮,殺心再也無需隱藏。


    將玄黃之氣一收,移山王立刻運轉起了移山填海之術,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向著青舍襲來!


    “啊!”見狀,青舍忽然一陣慌張,連忙向後躲閃,驚呼道:“移山王,您說受死是什麽意思,咱們不是說好隻是切磋比試而已?”


    “切磋?比試?哈哈哈哈…我若不這麽說,怎麽能讓你乖乖送上門來?”移山王冷笑道,“你這混賬阻我財路礙我發展,我早恨不得殺之後快!若非顧忌鬼帝,我豈能容忍你活到今天?”


    “我認輸!”青舍中了移山王一拳,倒飛數丈才停了下來,連忙一個骨碌掙紮起身,連連哀求:“移山王,我認輸!我答應您,隻要您肯放過我,我便將吏殿中的一半…不!隻要你開口,吏殿的東西都是你的!”


    “此話當真?”移山王收回拳頭,一陣狐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自然當真!”青舍信誓旦旦道,“願賭服輸,一場切磋我還是輸得起的!隻要移山王能饒我一命,我向您保證,吏殿大殿中的東西任你挑選!”


    “好…這可是你說的!”話說一半,移山王忽然想起了什麽,登時怒極,“好個屁!你這混賬竟然耍我!”


    那日慘狀移山王可是親眼所見,吏殿大殿之中空無一物不說,地麵還幾乎被粉塵鋪滿。


    但是仔細想想倒也不能說是空無一物,畢竟殿中還有一張桌子。可就是這張桌子,還是為了擬定戰帖特地搬來。


    移山王可不覺得一張桌子能有什麽價值,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耍,又是怒火上頭。


    “移山王不要誤會!”青舍再次驚呼,“我可沒有耍你的意思!”


    移山王懶得開口,強忍怒火瞪著青舍等待下文。


    青舍雖然被人盯著,卻是沒有任何不自然,隻是淡淡笑道:“這隻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就像移山王剛剛對我一樣…”


    “玩笑?”移山王咬牙切齒道,“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真傻還是假傻,事情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莫不是還以為我在開玩笑?”


    “難道不是嗎?”青舍眉頭一皺,“移山王…您該不會是真想殺了我把?”


    “您別忘了!六殿可是禁止自相殘殺的,你如此光明正大的說要殺我,就不怕其餘幾位殿主知道了會稟告鬼帝?”青舍厲聲道。


    “知道?他們如何知道?”移山王冷笑道,“就算他們真覺得是我主動殺人,也沒有證據存在!”


    說著移山王指了指四周:“此處乃物我之境,是我的法寶空間,隻要我不想,是任何人也進出不得!”


    “原來如此…怪不得此處的氣氛如此詭異…”聞言,青舍忽然陷入了沉默。


    “太陰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想要拖延時間,想等他們前來幫忙!”移山王忽然一陣得意,“不過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應該是已經死心了吧?”


    “不愧是移山王,居然被您看出來了…”青舍忽然狡黠一笑,“不過您說的並不準確。”


    “哦?願聞其詳。”在物我之境中,移山王已經勝券在握,倒是不擔心麵前這


    人還能耍什麽花招。


    “我是在拖延時間不假,但是我並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太陰劍術!”言罷隻見青舍雙瞳之中出現了兩輪滿月,空氣中也生出了一層白霧。


    霧氣漸濃,讓物我之境的地麵上沉滿白霜,染得眼前一片潔白,好似雪來。


    此刻比白霧更白的,是地麵白霜;比白霜更白的,是天空無端生出的一輪圓月;而比起圓月更白的,是一臉驚恐的移山王的臉龐。


    “不可能!這不可能!在物我之境中,無我之物不能依存!這是假的!這是幻覺!你沒有理由能使出術法來!”


    雖然這種寒涼透徹入骨,但移山王仍然不信邪。在解決掉兩位殿主後,他也曾進行過多次嚐試,卻從來沒有發生過此種狀況!


    “幻覺!一定是幻覺!別想騙我!你這混賬給我受死!破!”移山王的一顆心從峰尖跌到穀底,大起大落之下幾乎碎成了八瓣,已經亂了心神。


    眼看著一道劍氣好似滔天巨浪向著麵前卷來,縱使此刻的移山王已經沒了玄黃之氣護體,卻還是捏起兩枚拳頭迎了上去。


    移山王的本身實力不弱,隻是因為玄黃之氣的存在讓他心中產生依賴,所以底氣才會減去幾分。


    如今無法使用玄黃之氣,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終於憑著雙拳在太陰劍氣麵前不落下風!若是他能早有此種態度,或許勝負早成定局。


    又一拳擊散了麵前劍氣,移山王漸漸找回了熟悉的感覺,他深吸口氣一腳跺在地上,將身下的白霜激起,蕩出一道道波紋。


    “太陰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幾分本事,隻可惜…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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