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這巫圖百子當真能夠為我所用?”巫圖窟一處山洞前,呂純正在與眼前四人交流著什麽。


    “顱隊長盡管放心,男覡大人其實早有將呂童換掉的心思,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如今您幫了男覡大人這麽大的幫,隻要能夠表明忠心,相信大人一定不會拒絕,咱們去見男覡大人也隻是走個過場…”左臂耐心解釋道。


    “而且這巫圖百子雖然身在巫圖窟,卻早已歸為男覡大人掌控,隻要你有黑色玉牌在手便可隨意驅使他們,完全沒有請示巫王的必要…不過…”


    “那我就放心了…”呂純點了點頭,未等左臂說完,便火急火燎地帶著黑色玉牌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剛剛他從跛腳弟子口中聽說,巫王讓一位名叫黃奇林的弟子以黑鵬族的身份加入了古門大選,也是一臉費解。心想這巫王不像是拐彎抹角之人,完全沒有理由做出如此事情。


    可是聽了跛腳弟子接下來的解釋,呂純饒是已經有了準備卻也險些驚掉下巴,他萬萬沒想到這位黃奇林竟然會是巫王的子嗣!聽跛腳弟子說,巫王是為了保護黃奇林的安全才讓他隨了母性,而且這麽多年以來又一直將他隱藏在黑鵬族中,所以知道黃奇林真實身份的人還不到一手之數!


    跛腳弟子之所以知曉此事,還是因為他之前作為左足時,在一次為男覡報信時偶然聽得。


    黃奇林的特殊身份,讓跛腳弟子對這次古門大選十分關注,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因此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開始聽說呂童去往古門大選時,跛腳弟子還以為是巫王授意,可直到後者灰頭土臉地铩羽而歸,他才發覺呂童的行為並不尋常。


    隻是那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那黃奇林也毫發無傷,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回到黑鵬族中,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而且據他所知,當日從古門大選中取得名次的傑出人才,也已經各自返程…


    呂純想問的就是古門大選進展到了什麽程度,聽聞此言也是雙拳緊握。按照時間推算,用不了多久烏凡他們就會回到玉壺宗。所以現在雲浪消失不見,極有可能已經堵在了烏凡回往玉壺宗的路上!


    當初雲浪保住此子並非出於好心,而是在等待時機準備用燭九陰的邪術煉化此人血脈,若是他真的陰謀得逞,到時必將釀成大禍!


    此刻自己實力大漲,還有有能力與之一戰,若是真讓後者成長起來,還不知多少人要慘遭屠戮!


    所以呂純與跛腳弟子交談完畢分別之後,便來到了巫圖窟大門處找到了等候在此的雙臂雙足四人,問詢起左臂之前說的有關巫圖百子的事情。


    一方麵他想通過這巫圖百子打探到雲浪的行蹤,另一方麵也想找到烏凡,將此子提前控製起來。


    無論如何,呂純都不會讓雲浪得逞,想到此處他再也站立不住,徑直進入了麵前的山洞中…


    此處山洞陰冷昏暗,偶爾會有慘白色的火光一閃而過,好似那殘留在人間的冤魂,詭異無常。


    “這鬼地方也是人能待的?”呂純越走越得後脊發涼,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道路,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可他話音剛落,便見兩道黑影從天而降,一前一後將他攔在了路上:“沒見過你,你是誰?”


    這一道聲音當中沒有任何感情,就好像不是從人口中發出,讓呂純十分不舒服。但他總算是遇到了人,也是鬆了口氣:“你們應該就是巫圖百子吧,這條路到底要走到什麽時候才算到頭?”


    這二人聲音一疑:“你知道我們的身份?”


    “廢話,要不然我來這裏做什麽?”呂純心想這兩人不是明知故問,也是一陣無語,“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哎喲!你們幹什麽?”


    “身份不明者,殺!”二人未等呂純說完,便一前一後發起了攻擊,打了呂純一個措手不及。


    呂純在此處困了許久,本就心煩意亂,此時受人攻擊頓時無名火起,就要反擊。可他剛要出手,卻發現此處空間竟然十分閉塞,讓他無法感受到半點土靈氣息。


    “糟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此處空間昏暗無比,但好在有慘白的火光漂浮,讓呂純能依稀辨認出二人位置,險之又險地避過了他們的幾道攻擊。


    “掙紮,隻會帶來更多痛苦!”伴隨著一聲話語,呂純隻覺耳後一道惡風來襲,呂純雖然躲閃及時,卻還是被力道所傷,身上吃痛手掌一鬆,便聽當啷一聲脆響,那黑色玉牌落在了地上。


    “咦?”這道聲響讓來人接下來的攻擊動作戛然而止,而後化作了一聲輕咦。


    “通行令?”這人拾起了黑色玉牌,語氣忽然緊張起來:“快說!這通行令為何會在你身上?你到底是誰?”


    “你爺爺我是呂純…”呂純氣急敗壞道,可當他看見了這人口中的“通行令”,卻是急忙改口:“這黑色玉牌在我身上,你說我會是誰?”


    “請您稍等!”這人與另外那位竊竊私語幾句,然後便身子一便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呂純被另外一人盯得渾身發毛,正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卻見剛剛消失的那道身影竟然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隻是比起之前的冷漠,這人的態度竟突然來了個反轉,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拉著旁邊那人齊齊半跪在了自己身前。


    “你們兩個又要搞什麽名堂?”呂純被這二人的反常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心中警惕起來。


    “實在抱歉,屬下剛剛不知道您的身份,還望大人恕罪!”說著他便將那黑色玉牌舉到了呂純身前,急忙解釋起來。


    原來他們二人是在此處巡邏,剛剛見到一張陌生麵孔便以為是外者入侵,這才要對呂純出手!


    通行令的突然出現讓他感到一陣不妙,當他見到左臂也在附近,便趕了過去想要確認一下來者身份。當他知道這張陌生麵孔便是新的顱隊長時,心中也是惶恐不安,急忙折返回來。


    “你說這玉牌上有左臂的位置?怎麽回事?”呂純之前曾仔細研究過這黑色玉牌,卻沒從上麵看出個所以然來,隻當這東西是個尋常信物而已,如今一聽才知道這東西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


    “大人,是這樣的…”這人不敢有半點懷疑,急忙解釋道:“這通行令中有著‘四條’行蹤,大人你可以這般如此…然後便可知曉他們的蹤跡!”


    呂純聞言不禁暗自發笑,沒想到這雙臂雙足還有著如此簡便通俗的稱呼。不過他隻是稍稍分神,便按照這人介紹自己的方法激活了黑色玉牌,果然見到自己附近有著四點微光。


    “咦?”呂純向著微光的指示反向看了一眼,“我怎麽沒有看到他們幾個的身影?”


    “大人,他們說是受到您的命令才在洞外守候,沒有您的命令他們不敢進來…”


    呂純聞言不由得一愣,怪不得他總感覺周圍的環境如此熟悉,原來他這麽久以來一直在原地踏步。


    “咳咳…你們兩個還是起來說話吧…”呂純心裏一陣尷尬,看來這二人並非是自己剛一進來就有所動作,而是在背地裏監視許久,發覺到自己行為異常才現出身來。


    “是,大人!”二人跪了許久動也未動,直到聽到命令才站起身來。


    “既然入口已經有人把守,你們也沒了巡邏的必要,不如帶我去見見你們剩餘的人吧…”呂純捏著下巴,故作高深道。


    二人點了點頭:“大人是第一次來,找不到路也是自然,我們這就帶您過去!”


    被人識破心事,呂純麵上一陣發燙,他什麽也沒再多說,跟上二人向著深處行去…


    “大人,咱們到了!”


    呂純本以為此行又是長途跋涉,卻沒想到他們才剛走出百丈有餘,身前二人就停了下來。他抬頭一看,隻見眼前分明是一道黑乎乎的石壁,再也沒有其他道路可循。


    既然左右已經沒了去路,呂純便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心想剛剛這兩人可是從天而降,這巫圖百子的藏身處難道藏在上方?


    可他抬頭一看卻是有些傻眼,隻見頭頂的黑色裂隙直通天庭,竟然一眼望不到邊,也不知道到底要爬到什麽時候。


    不過他來都來了,是自然不想無功而返,擼起袖子就向著身邊的牆上蹬去。


    “大人,這道石壁就是出口,隻要您…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麽?”身前這人話未說完,一轉頭卻看見了呂純的怪異舉動,也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我隻是走了太久,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呂純聞言突然醒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想自己早該發現此處山洞並非山洞,而是一道法陣!而自己之所以會迷失方向,也正是受到了這道法陣影響。


    想到此處,之前的一切也都豁然開朗起來!怪不得他會無法使出土訣,應該是這道法陣隔絕了內外聯係,才將他的功法限製起來!隻是他不知道此處法陣到底是何人布置,竟會如此難以察覺,而其玄妙之處與那北峰法陣也不遑多讓!


    “還愣著幹什麽?這法陣待得久了實在難捱,快點帶我離開!”呂純催促道。


    二人聞言麵上多了幾分詫異,再填恭敬幾分:“大人,請隨我來!”然後他們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麵前的石壁中。


    對方的神色變化讓呂純心中篤定不少,同樣屏住呼吸向著麵前的石壁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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