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整整兩個時辰,張遂不光將《忘憂清樂集》寫了出來,還順帶著將那方世界最為有名的十大古曲也寫了出來。


    畢竟還有一位以樂入道的高人,張遂也很想看看這些曲子在那位左溥先生手中會有何不同,還有一點很重要,老朱為棋譜,給了他含有陰陽二氣的黑白棋子,左溥這邊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的吧!


    就是不知道有些曲子這方世界是不是已經有了,畢竟有位前輩幹了太多好事,不過無所謂,就說是另一位長老百年收集匯聚成冊,既然是收集來的,存在一些現在有的曲子,那也是說得過去吧。


    張遂將這些拋在腦後。推開門,看到路北兄弟五個正盤膝坐在院中,閉目呼吸吐納,那姿勢相當板正。


    聽到開門的聲音,幾人立馬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張遂道了聲:“老師!”


    張遂笑著問他們道:“我傳授給你們的劍訣如何啊?”


    幾人連連點頭,其中年齡最小的路中道:“老師給我們的劍訣高深莫測,隻是修煉了一個下午身體就有了感覺!”其他幾人也是點頭讚同。


    張遂聞言,探查了一下他們的情況,果真,隻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幾人身上就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一股鋒銳之氣透體而出。


    張遂點點頭道:“你們五人所修劍訣名為五絕誅仙劍陣,單獨施展時,各有特性,名為五絕劍。


    等你們進入羽化境之後,這劍訣的威力才會慢慢顯現,到時你們五人可將劍訣化為劍陣,就算境界比你們高上一階,遇上你們的劍陣,估計都要頭疼。”


    幾人聽了張遂的描述,心馳神往。再次拜謝他的授法之恩。


    張遂擺擺手道:“等君山書院建立之後,你們就入院學習吧,跟著其他先生多學學,那些人可是現在修行界中響當當的人物,見識廣博,經驗豐富,絕對讓你們受益無窮。”


    路北等人聞言,有些著急,忙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跟著老師學習?”


    張遂笑道:“雖有老師之名,但該傳授的我已經傳授完了,這劍訣就在你們腦中,以後就靠你們自己努力,多學,多看,多曆練。等你們的功法走到盡頭時,再來尋我也不遲。”


    幾人聞言,雖然不能跟著張遂,有些失望,但也是老老實實的聽他的吩咐。


    張遂又對幾人道:“你們各忙各的去吧,遇到修行中的問題再來尋我。”


    幾人聞言,一禮之後,告辭而去。


    張遂摸摸肚子,一天都沒有吃啥東西了,雖說已經脫胎換骨,並不代表著已經可以餐風飲露啊,時間長了,肚子照樣餓得咕咕叫。看看天色,也要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張遂幹脆回房,將那些玉石板磚打包提好,出門禦劍騰空,直接向張府而去,準備過去混頓晚飯。


    現在能夠禦劍飛行之後,感覺馬車都不香了,這種出行方式又快又穩又拉風,雖然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飛行之時,還會運轉一種功法,屏蔽凡人對他的感知,但這也的確是相當的方便。


    平常坐馬車過去,至少要一刻時間,現在飛過去,完全是瞬息即至。


    張遂按下劍光直接落在張府內院,剛剛斂去周身劍光,就發現自己的小妹張莘竟然躺在院中金魚池的水下,一臉愜意,正閉著眼吐著泡泡。


    張遂猛地一看,嚇了一跳。輕聲走了過去蹲在金魚池邊,看著水中張莘。發現她雖然沉在水底,但離體一寸,似乎有一層隔膜,將水和她的身體隔開。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打濕。


    枝枝本來趴在她的胸口打盹,突然感到一個陰影將他們擋住,驚覺過來,轉身一看發現竟然是張遂。


    枝枝看著麵無表情地張遂,嚇了一跳,連忙推了張莘兩把。


    張莘睜開眼就看見張遂的一張大臉,張莘對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起身坐了起來。


    那水剛剛沒過她的腰際,張莘手中掐出一個法訣,池中的水流向空中,形成一個大大的水泡,直接將張遂包裹在其中。


    張遂伸出手指戳了戳,還挺有韌勁,張莘從魚池中跳了出來,雙手叉腰,得意地笑著。


    張莘笑道:“怎麽樣二哥?我厲害吧?”


    那嘚瑟模樣,看得坐在她肩頭的枝枝有些想捂臉。


    張遂笑著豎起大拇指,道:“厲害!”


    話音剛落,身上炎性劍氣一閃,那水泡就像薄雪遇烈陽,直接化為一陣水霧。


    張莘見狀,嘟著嘴哼了聲,神情有些不樂。


    張遂連忙安慰道:“莘兒的進步已經很大了,就這短短幾日時間,就比二哥當年花了一年時間都要厲害得多。看來是天生修煉奇才呀!”


    張莘聽到張遂這話,臉色才轉嗔為喜,神情很是興奮,拉著張遂,向他講述著自己這幾日的進步,還有那水行術法的各種神奇。


    張遂聽了不斷笑著點頭,一旁的枝枝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神情。


    聽張莘嘰嘰喳喳講了好大一會兒,直到將這幾天的進度都給張遂講了一遍之後才停下。


    張遂摸了摸張莘的頭發,笑著道:“既然你喜歡的話,那就好好練,書院馬上就要建立,裏麵會來好多厲害的老師,會很多神奇的術法,到時候你可以去裏麵跟著那些老師好好學學。


    說不定還有一些可以讓人變得漂亮,駐顏之類的功法。”


    張莘聞言,眼中亮得仿若星辰,連連點頭。看來哪個女子都逃脫不了對於自己容貌的重視,不論年齡大小都是如此啊。


    張遂摸了摸肚子,道:“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特地過來蹭頓晚飯。大哥他們在嗎?”


    張莘點點頭,道:“過幾日傅姐姐就要走了,這兩天大哥和她形影不離,不知在忙些什麽,連小青鳥都不過來陪我玩了。”


    張遂想了想,估計因為要走的原因,大哥他們不願別人打攪自己相聚的時光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在為出行做準備。


    張遂看看手中的板磚,對張莘道:“叫人過去請他們一起來用晚飯,就說我有好東西給他們。”


    張莘聞言,點頭答應,蹦蹦跳跳地出去吩咐人準備晚飯,通知張闐兩口子。


    張遂站在院中,施展識地之術,範圍就限於張府,心中一動,張府範圍之中,出現九處光點,這九處正對應著張府了九處建築。


    自從再次升級了一下識地之術後,張遂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些陣法之類東西的皮毛,此時出現的九處位置,正是他通過識地之術找尋到的關鍵位置。


    張遂提著一大兜玉石板磚,施展禦劍之術,在每處光點所指引的建築位置,都將一塊玉磚打入地下。


    等九個位置都埋入玉磚之後,張闐兩口子也來到庭院中,抬頭看向空中的張遂。


    張遂向他們點點頭,沒有說話,調出體內一股清靈之力,直接注入了大廳位置的玉磚。很快,一道隻有修行中人可見的虹光亮起,緊接著一道光線將九塊玉磚一一連接,形成了一個陣勢,四象虛影,一閃而逝。


    整個張府都被這陣勢籠罩在其中,張遂感覺到在這陣勢之中清靈之力的濃度正在慢慢升高,至少比外界高出了五成左右才停止增長。


    張遂施展識地之術,再次查看了一番之後,這才按下劍光,落在張闐兩口子身邊。


    張闐和傅筠一臉驚歎地看著張遂,他們自然能夠看得出剛才的一些異狀,更何況整個府中的清靈之力都大大提升,這讓他們感受最為深刻。


    傅筠看著張遂落在身旁,道:“二弟好手段,你這修為讓姐姐真是看不懂啊。”張闐也是點頭。


    張遂哈哈一笑,道:“這幾日受到了孟先生的刺激,修為有所進步,不值一提!”


    說些,將手中剩下的玉磚遞給傅筠,道:“這裏有幾塊玉磚,上麵的東西是我根據四象玉牌研究所得,應該有些用處,傅姐姐不妨帶回軍中,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傅筠毫不客氣地接了過去,笑道:“那我就要多謝張院長了!”說完,幾人都笑了起來。


    一行人來到飯廳,劉氏也在,看到張遂,劉氏笑道:“遂哥兒難得回來吃頓飯,我讓廚房好好準備了一番,一會兒就開飯了。”


    張遂連忙笑著施禮道:“讓母親費心了。今日我想著沒事,就過來蹭頓飯。再加上傅姐姐不久就要離開,過來給她送點東西。”


    劉氏笑著拿起腰間的一塊玉牌,正是張遂製作的一塊四象玉牌,當時拜托張闐拿給劉氏。


    劉氏道:“我還要謝謝你送我這寶貝,筠兒可是誇了你好久。”


    張遂笑道:“母親怎得這般客氣,一家人嘛,有好東西當然先顧著自家人。”


    張闐道:“母親,二弟現在可不是凡人,今日又給咱們府上布置了一番,以後這府裏可比得上一些寶地了,對咱們家運和您的身子可是大有好處的。”


    張遂道:“哪有那麽誇張,就是讓人待著舒服點罷了。”


    劉氏看著一桌人和睦融洽,突然眼淚就流了下來,道:“可惜你們父親沒有福氣,看不到現在一家人這般和和睦睦,有說有笑了。”


    張莘和傅筠見狀,連忙輕聲安慰。


    張闐看了看張遂的臉色,見他沒有異狀,心中鬆了口氣。


    張遂其實對那對親生的便宜父母沒有什麽感覺,畢竟沒怎麽打過交道。就算這方世界的張遂,也是如此,其實對於劉氏的感情更深,更複雜些。


    見到張闐的表情,張遂開口道:“父親和我的娘親在天之靈,肯定也是希望我們一家子平安和睦的。畢竟那些大族中常見的勾心鬥角,最終的結果都是傷人傷己,難有善終的。”


    張闐聞言,連連點頭。


    劉氏也知道剛才的話有些不妥,但聽到張遂的話,眼淚更是止不住。


    還好丫鬟過來通報飯菜已經備好,詢問是否開餐,張闐連忙吩咐開始。


    劉氏也在張莘和傅筠的勸慰下平息了情緒,看著眾人還有些不好意思。


    眾人也隻當看不見,將她請到首座,一起說說笑笑聊著天,品嚐著桌上的佳肴。


    一頓飯整整吃了大半個時辰,飯罷,劉氏就回了內院,剩下幾兄妹在廳中繼續喝茶閑聊。


    張遂問傅筠道:“傅姐姐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傅筠道:“今日又接到軍令,讓我最遲後日就要出發,在此停留的時間不短了。”


    說完,有些歉意地看著張闐。張闐握住她的手,也沒有說話。


    張遂道:“那豈不是不能參加書院的觀禮了?”


    傅筠有些歉然的點點頭,道:“我實在是參加不了了,但我和家中長輩說了此事,家族之中到時會派人過來觀禮。”


    張遂點點頭,道:“既然傅姐姐有軍令在身,那肯定不會強求。也罷,等傅姐姐事情忙完,到時候有的是時間來書院看看。”


    傅筠點點頭。


    張遂又問張闐,道:“大哥,那些種植微光草的書冊多長時間可以準備好?”


    張闐道:“我已讓書坊的掌櫃在操作此事,可能需要個三五天時間吧。二弟,那些種植微光草的書冊真的要收取錢財嗎?”


    張遂哈哈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瞧著吧,肯定沒有一人拿著錢財來交換,有什麽好處盡管收下,不用和他們客氣,這是你老弟應得的。到時候咱們二一添作五,怎麽樣?”


    張闐苦笑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還琢磨著免費給他們還算是人情呢。”


    張遂搖搖頭道:“這東西能給他們就已經是最大的人情了,你不用多想,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張闐點點頭。


    張遂好奇地問道:“大哥你的修行進度如何啊?”


    張闐笑著道:“淮南子一書,當真是博大精深,我現在也隻是對書中的修行之法有了一些粗淺的認識,自身修為的話應該算是羽化境巔峰吧。隻是現在我並不精通攻伐之道,隻是單純地在修煉其中的築基之法。”


    張遂點點頭道:“並不是所有的修行之法都會精通攻伐之道,道術修行,本來就是一種生命層次的躍升。


    若是隻在意攻伐之道,舍去修道之本,那隻是舍本逐末,並不可取。


    你的淮南子一書之中,並不缺少攻伐之道,現在的修行,是在為你打好深厚的基礎,好好修煉就行,不用著急。”


    一旁的傅筠也讚同,道:“二弟說得有理,闐哥哥,這世上攻伐之道的修行好求,性命之道的修法難覓,這隻能更加證明你的淮南子一書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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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伐之道相對於來說隻是小道而已,境界到了,舉手投足皆是天威。


    就像孟先生一般,你看他原來隻不過是一位文人,根本不通攻伐之道,而現在境界突破到地仙之境,言出法隨,有幾個精通攻伐之道的能夠抵擋呢?”


    張遂聞言點頭讚同。


    張闐也是鬆了口氣,畢竟身邊之人現在都在修行,張遂就不說了,妥妥的一個殺伐之力強大的劍修。


    連傅筠的戰力都很是驚人,但是到了他這裏,修行似乎和攻伐之力毫無關係,這讓他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聽到張遂和傅筠的這番話,心裏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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