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飯做好的時候,方雄已經提著幾包藥材回到了家,張遂接過去翻看了下,一個認識的都沒有,用醫藥之術辨識了下,每種藥材的名稱和藥效都了然於胸。


    老路有點好奇,湊上前去,瞟了幾眼,轉頭一臉古怪地看著張遂,問道:“這藥可不能亂吃啊,二爺不會從書上找了個藥方就覺得能治病了吧?”用手拿起幾樣藥材,在手上顛了顛,道:“這幾樣可是虎狼之藥,不說二爺這個年紀的,就是我吃進去也頂不住啊!”


    張遂一把奪回藥材,沒好氣地道:“你少爺我這段時間飽讀醫書,下定決心要做一代神醫,這一副藥大有來頭,你懂什麽!”


    老路嗬嗬隻笑,道:“看來二爺長大了啊!”


    方雄在一旁聽不懂,看看老路,又看看張遂。


    張遂不想搭理老路,對一臉懵的方雄道:“把這幾副藥拿去給劉姨,每天晚上給我一副藥用五碗水熬成一碗藥,一副藥隻能熬三次,記得提醒我喝藥。”


    方雄連連點頭,提著藥直奔廚房。


    老路有點吃驚,問張遂道:“二爺不是來真的吧?亂喝藥可是會出人命的!”


    張遂沒好氣地道:“我比你更惜命,沒把握我怎麽會亂來!”


    張遂又對老路道:“過來我這邊。”老路有點茫然,但也聽話走到張遂身邊。


    張遂伸出右手食指,一指點在老路的額頭,施展出醫藥之術。


    張遂隻感到體內的一絲清靈之氣順著經脈湧入右指,在張遂對老路施展醫藥之術的時候突然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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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遂心裏了然,原來對他人施展醫藥之術還是有消耗的,他還以為像是對自己施展一樣,沒有任何消耗,直接就可以出結果呢。


    當那一絲清靈之氣消失的瞬間,老路的身體狀況就浮現在張遂的腦海裏。


    先出現的就是身體存在的問題,都是一些老傷和暗傷,再加上老路的腿傷,其他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但最後一句讓張遂覺得有點紮心:“氣血飽滿,腎經尤為充盈,益誕子嗣!”和張遂的雙腎陽虛完全形成鮮明對比。


    張遂腹誹道:“怪不得認識那些虎狼之藥,看來沒有少吃。”


    老路見張遂點了他一下後就在那裏表演變臉,摸了摸點中的地方,一臉莫名其妙。


    張遂又看那些治療之法,針對那些戰場留下的暗傷,都給出了解決的方法。但到了腿傷的時候卻讓張遂有點意外。


    腦海中顯示出腿傷的原因是中了西南深山中,一種蛇毒和一種奇花之毒混合出的毒液。那蛇名為步昆,那花名為意蘿,都是比較少見的,也不知那黑鋒部落怎麽弄到手的。


    奇怪的是在解決之法方麵竟然是空白,沒有任何顯示。


    張遂撓撓頭,這是什麽情況?他還以為醫藥之術可治百病,看來自己想多了。


    張遂想起“識地”能力擴大範圍的情況,這醫藥之術也是要充值的?


    想到這,張遂閉目直接調動體內的清靈之氣,用意念控製解封醫藥之術。張遂感到體內的清靈之氣瞬間少了差不多一半左右。


    再來看老路的身體情況,那腿傷的解決之道已經直接出現在了腦海裏。張遂在心裏吐槽道:“這就是本科讀完又讀了研究生唄,這《如意冊》真是太科學了!”


    那腿傷的解決之道一看就不簡單,因為那毒液具有腐蝕經脈的作用,老路右腿上的一條主要經脈已經完全被毒藥破壞,要想恢複的話需要幾樣藥材,但那名字一聽就知道不凡:百年望月砂,陰地鬼卿,地龍景天。


    那望月砂張遂還真聽說過,說白了就是一種兔子的糞便,但是百年望月砂,有能活一百年的兔子嗎?張遂很是懷疑。有的話那也是兔子精了。


    另外兩個一聽也都是不好找的東西。


    張遂突發奇想,直接施展識地之術,然後在其中直接默念三種藥材的名字,但是毫無反應。


    張遂頓了下,又在腦海裏默念普通望月砂的名字,腦海中的地圖上,立馬出現許多紅點,張遂仔細一琢磨,想起那些紅點之處都是藥店的所在。


    看來這兩者結合真的有奇效啊,以後要是想尋找什麽藥物,隻需要施展識地之術,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啊。


    但問題是老路目前的腿傷還是沒有辦法,隻能先幫他把身上的暗傷先解決吧。


    正好方雄從廚房出來,張遂吩咐道:“大雄,去給我把紙筆拿來,我要寫一點東西。”


    方雄二話不說直接去取東西。老路見張遂恢複正常了,笑問道:“二爺剛才的舉動是有什麽深意嗎?臉色變換地像是開了染坊。”


    張遂故作深沉,對老路道:“這是我從書中學到的一種奇術,專門用來治病的。”


    老路滿臉不信。張遂也不解釋,直接指向老路左肋處,道:“你這一處是不是隻要深吸一口氣就疼地冒冷汗?”


    老路摸摸左肋,有點驚奇,道:“二爺怎麽知道?”張遂不回答他,又指著他的右肩膀處,道:“每到梅雨季節,你這處肩膀就酸脹難耐,隻有用烈酒搓熱後才會有所緩解。”又指著老路的左腰處,“這裏每次用勁時間過長就有乏力之感”低聲道:“很影響發揮,對吧?”


    老路的臉色徹底變了,左右看看,見劉姨和方雄都不在,連忙低聲道:“這個二爺也能看出來?你還真從書中學到了醫術啊?”


    張遂笑吟吟地也不作答,老路見他如此,有些心癢難耐,湊上前低聲下氣道:“既然二爺能看出這些毛病,那肯定有解決之法吧?”


    張遂斜著眼看著他道:“我開的藥可是會吃死人的哦!”


    老路連忙賠笑道:“怎麽會?憑著二爺現在的手段,走出去那就是能夠名動西南的杏林聖手了,開的藥肯定沒問題。我這些毛病都快找遍昆州府的各大名醫了,一點根治的辦法都沒有,一群庸醫!”


    正在這時,方雄也拿著紙筆回來了,張遂接過紙筆,直接在桌上開出幾道方子,吹幹墨跡,遞給老路。


    老路如獲至寶,張遂道:“這些藥隻能治療你身上的老傷和暗傷,但對你的腿傷我現在沒有辦法,主要是那藥材現在還不到時機,等有機會我會幫你把腿傷治好。”


    老路看著藥方,歎道:“我也沒有那麽大的奢望能把這條瘸腿治好,隻要能把我身上的暗傷治好,那就謝天謝地了,折磨了我這麽多年,實在是難以忍受。”


    張遂點頭道:“應該問題不大,但有一點需要注意。”


    老路連忙道:“二爺請說。”


    張遂道:“喝藥期間禁房事!”老路臉色直接變黑。


    正在這時,劉姨做完最後一道菜端了出來,見到張遂一臉賊笑,老路在一旁臉色黝黑,好奇問道:“怎麽了老路?身體不舒服嗎?”


    老路急道:“舒服,怎麽會不舒服,我好得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姨見他急眼,有點莫名其妙,隻有張遂在一旁不停笑著,方雄的心思都放在了滿桌飯菜上了,根本就沒理這麽多。


    張遂叫道:“餓了半天,開吃了,老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啊,不然吃出問題我可是不負責任的!”


    老路黑著臉隻是吃飯,也不說話。


    張遂覺得飯菜味道真不錯!


    吃過飯後,張遂叫上方雄,兩人一起向著張府而去,張遂在接受了醫藥之術這一變化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張府見見張莘,說不定能給她找出身體的病因。


    如果能治好的話,張遂心裏就可以放下一份牽掛了。


    方雄趕著馬車,張遂在車上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麽辦。劫數之力解封的變化的確讓他有些失望,但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張遂知道再糾結下去也沒有用,最重要的是下一步收集劫數之力。


    張遂不禁想起上午那個融化的賊人,這是他目前為止發現的第二個劫數之力的出處,可惜青衣衛的程棣不願意透露消息,這讓他有些糾結。


    想了一圈也沒有好的辦法,張遂隻好歎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一個合適的契機就能再次接觸呢。


    想到此處,張遂索性不再糾結,現在的目的是去張府,給三妹治療,至於其他的,順其自然吧,反正都已經快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武俠世界來操作了。


    等到了張府,門房看到是張遂到來,立馬迎上來牽住馬匹,一臉燦爛的笑容,道:“二爺回來啦,大夫人吩咐過了,您來了直接進府就行,不用通報。”


    張遂嗬嗬一笑,道:“那就辛苦了,幫忙把馬車收拾好,我帶大雄先進去了。”門房點頭哈腰道:“二爺您請!”


    看來和劉氏關係緩和後,待遇直線上升啊。


    和方雄進到府中,早有人去通知張莘和劉氏。


    還沒在廳堂坐穩,張莘的那個小丫鬟湘雲就跑了過來,給張遂行了一禮後,脆聲道:“夫人和小姐都在內堂,請二公子過去。”


    張遂站起身來,和方雄吩咐了幾句,就隨著小丫鬟向內堂走去。


    此時的三小姐張莘正被劉氏按在桌前學著做女紅,張莘嘟著嘴,一臉不願意,手中繡的一個荷包簡直慘不忍睹。


    劉氏在一旁慢聲道:“不要著急,一針一線,踏踏實實,心靜自然手不亂。”


    張莘鬱悶道:“我明明縫得很是仔細,但就是手裏縫的和心裏想的不一樣。”


    劉氏安慰道:“慢慢來就好。”


    正說著話,小丫頭就衝了進來,道:“二公子過來了!”


    張莘一聽,連忙把手上的荷包往衣袖裏塞。


    張遂正好走了進來,看到張莘手忙腳亂,笑道:“三妹又做了什麽壞事?看到我來就慌裏慌張的!”


    張莘吐了吐舌頭,劉氏笑罵道:“看看你的樣子,像什麽話!”


    張遂上前先向劉氏行了一禮,劉氏擺擺手笑道:“一家人不用這麽多禮,你從小就好動,一刻不停,現在變得這麽文靜多禮,我們還真有點不習慣。”


    張莘也在一旁道:“就是,原來的二哥走路都是橫著走的,看著就想打他一頓。”說完自己哈哈笑了起來。


    張遂無奈一笑。在一邊坐下,對劉氏道:“母親,我過來是想和家裏說一聲,可以和黃家繼續合作了。黃家二公子今天給我找了些我拜托的物件,他們對於合作很是著急啊!這樣也好,我們在談的時候可以多要點好處。還要多謝母親,不然我要的東西還不知道要拖到多久才能給我。”


    劉氏笑到:“我那也是順手而為之,相對於你帶給我們的東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張遂問道:“不知大哥這次巡視還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下他。”


    劉氏道:“應該近期就能回來了,已經在外快三個月了,事情應該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張遂點點頭,又道:“今日無事,我想帶三妹出去轉一圈,還請母親準許。”


    張莘聞言,瞪大眼睛看著劉氏,滿眼渴望。


    劉氏笑道:“你們兄妹親近那是好事啊,等下你帶她出去逛逛,這丫頭讓她坐在這學做女紅完全像是受刑一般,罷了,跟你二哥出去玩吧。”


    張莘歡呼一聲,笑道:“謝謝娘親!”上前抱了下劉氏,然後拉著張遂的手就要往外跑。


    張遂笑著和劉氏告辭,牽著張莘走出內堂,在外廳叫上百無聊賴的方雄,三人一起出了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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