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聖上,快了快了。”李公公麵色有些難看,他知道,等這事情一過,自己就會受到處罰。


    “你…”楚軒本想問問剛才的事情,突然“王太醫來了。”隨著宮人的通傳,一位有些年邁的太醫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太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麽晚了,侍衛就去把他拖來了。


    侍衛任務完成,退下。


    “快別注意這些虛禮,來看看皇後是怎麽了?”楚軒握住竹韻的手,冰冰涼涼的。


    “是。”王太醫走了上去,“皇上且退開些,老臣為皇後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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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楚軒急忙站起來,在旁看著竹韻。


    王太醫取出枕巾放在竹韻手腕處,為她診脈。


    清苑殿裏,安靜的出奇,大家都在等著王太醫的診斷結果。


    如今皇後躺在床上,若出了什麽大毛病,她們都難逃罪責。


    王太醫在診脈的同時,觀察著竹韻的麵色,原本緊張的他舒了口氣,“啟稟皇上,皇後娘娘隻是累著了。”


    “累著了?”楚軒自是不信的,宮人說竹韻這幾天都在睡覺,倘若隻是累著了,為何睡那麽久?


    “對啊,皇上,皇後娘娘她並無大礙,待老臣開些藥補補就好了。”王太醫沒注意到宮人們的麵色,隻是自顧說著。


    “你…告訴王太醫發生了什麽。”楚軒冷著臉看向剛才向他求救的宮人。


    那小宮女站了出來,顫抖著身子,“皇後娘娘從回宮後,就總是說想睡覺,最近越睡越沉,叫都叫不醒,每日清醒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一兩個時辰。”聲音越說越低,楚軒的臉色也越來做暗沉。


    “王太醫,你說說,隻是累著了會這樣?”楚軒的眼裏帶著殺意,“難道我東楚的醫者都是張口胡話嗎?”


    “噗通”一聲,王太醫急忙跪在地上,“老臣醫術不精,還請皇上讓陳太醫前來幫忙診斷。”


    楚軒遞了個眼色,又有人出去叫陳太醫了。


    “是嗎?醫術不精?那朕特別好奇,王太醫你是如何進的太醫院?”楚軒現在在氣頭上,所以說出的話也格外傷人。


    這宮裏何人不知,太醫院醫術最好的莫過於王太醫和陳太醫了。


    如今王太醫說皇後娘娘隻是累著了,那就可能隻是累著了。


    隻是,就算如此,那床上躺著的可是皇後。


    王太醫的頭,垂的低低的。


    聽到宮人說皇後如此嗜睡,他也覺得奇怪,但是,症狀顯示確實是操勞過度,再加上有些鬱結而已啊。


    總體來說,就是累著了,而陳太醫來了以後,看王太醫跪在地上,頭埋的低低的,就冷汗直冒。


    “參見…”


    “先給皇後診治!”


    楚軒沒看他,可是陳太醫卻清楚的感受到了來自整個清苑殿的冷意。


    他快速給竹韻診斷,然而得出的結論和王太醫一樣。


    楚軒氣的把他們踢開,“朕要你們有何用!”倘若真的那麽簡單,那韻兒為何不醒來。


    “皇上息怒!”陳太醫唯一比王太醫好的,就是人比較機靈,“老臣有一辦法,可助皇後娘娘恢複身體。”


    “說!”楚軒有些不耐煩。


    “皇後娘娘既然已經睡了那麽久,那肯定是食不了藥的,依老臣之見,不如給皇後娘娘藥浴吧。”那樣藥可入體,吸收的也快。


    “藥浴?”楚軒問道。


    “給皇後娘娘用藥浴,老臣可以保證,在晌午之前,皇後娘娘一定會醒過來的。”陳太醫算算時間,在晌午之前醒過來綽綽有餘。


    “那皇後為何會如此嗜睡?”這才是他關注的原因,倘若有人對不起他的韻兒,那麽就別怪他不客氣。


    “這…老臣不明白,可能真的是因為皇後娘娘累著了吧。”陳太醫臉色微紅,行醫多年說出這樣的話,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果然,楚軒一臉黑線,這時候,王太醫突然想到了什麽,“皇上,老臣有話說。”他突然想到,剛才晃眼好像看到了什麽,倘若沒有猜錯的話,陳太醫的法子有可能會讓皇後晌午之前醒來,可是醒來以後,也會很快陷入嗜睡。


    “說!”對於剛才王太醫的表現,楚軒更是火大。


    “剛才老臣細想了一下,皇後娘娘可能是誤食了什麽藥物。”雖診脈沒診出什麽,但是一細想,又覺得不對勁。


    “誤食藥物?”楚軒緊皺眉頭,怕不是誤食,而且被有心之人下藥吧。韻兒這狀況一看就不是累著了。


    “皇上可容老臣試探一下?”他想再診斷一下。


    “這?要如何試探?”剛才診脈說累著了,現如今又要做什麽。


    “老臣想仔細查看一下皇後娘娘的麵狀。”


    “放肆!皇後豈是爾等能隨意查看的!”


    陳太醫聽王太醫這樣說,也覺得可行,“皇上,不如讓王太醫試一下吧,也許能查出真正原因!”


    “你…”楚軒看了看床上的韻兒,最終點了點頭,“你們,都下去吧。”他對宮人們說道。


    清苑殿內,隻剩下了楚軒和兩位太醫,還有床上的竹韻。


    楚軒站在旁邊,兩位太醫用手絹輕輕的抬起竹韻的下顎,查看她的脖子。


    然後是頸後,耳朵後麵。


    “皇上,老臣明白了。”突然,兩位太醫跪了下來,王太醫說道,“老臣與陳太醫在皇後娘娘耳後發現了情況。”


    “怎麽了?”楚軒輕輕的扒開竹韻的耳朵,看到了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正如陛下所見,皇後娘娘耳後有一多紅色的彼岸花。”王太醫似乎明白那是什麽。


    “說明白些。”楚軒最煩這些太醫賣關子了。


    “皇後娘娘可能是中了及閉散。”


    “及閉散?”


    楚軒不懂及閉散是什麽。


    “及閉散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一擊斃命,這是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明白的,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及閉散分為外核與內核。這及閉散外核可讓人慢慢變得嗜睡,最後一睡不醒,而內核,會讓人直接一睡不醒,如同死人一般,但還有聲息。”


    “吃了外核,身上會長一多彼岸花,生於上身,內核會長葉子,生於下身,彼岸花,亦為黃泉花,隻要沾染及閉散,結局都是死,吃了外核,可用黃泉彼岸花做藥引,而吃了內核,就要用深藏深山的千年雪蓮。”


    這些都是王太醫從古籍中所知,“這兩種藥材都是難能可貴,所以,很多人都隻知道,吃了及閉散,就會死,但其實,不會一下子死去,它會慢慢的,讓人在睡夢中,死去。”


    “及閉散隻有內核外核一同服下方才立即死去。而很少有人能夠同時齊集內外核,所以皇後嗜睡可能是誤服了外核。”陳太醫接過話。


    這及閉散的事情,還是他同王太醫一起從古籍上看到的。


    當時還有人問了一句,“及閉散會讓人一下子死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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