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庭的車停在宋薇染曾經住的那個醫院門口。


    他確實想起來一件事。


    當初,宋薇染曾經托宗澤給他帶來過一個錄音筆,說是當初院長強暴她的證據。


    那個時候他沒相信她,又因為看到一個男人來送她的東西,心裏妒火橫生,就把那隻錄音筆給折斷了。


    當時,那隻錄音筆應該被宗澤帶走了。


    宗澤確實在醫院裏,看起來比其他醫生都要忙碌,看到戚雲庭來找他,他愣了一會,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把戚雲庭帶去一個無人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宗澤關上門之後,冷冷的看著他:“戚先生來這裏幹什麽?”


    戚雲庭:“那隻錄音筆還在你手裏嗎?”


    宗澤倒是沒想到他是來要這個的,意外的挑了挑眉,問道:“人還在的時候,你做什麽去了,現在才來要錄音筆?”


    戚雲庭黑眸忍耐的盯著他:“少廢話,錄音筆到底在哪裏?”


    宗澤聳聳肩:“你不是不信她嗎?你自己親手折了的東西,還來問我?我隻負責給你送到,你不要,我自然也扔了。”


    他的話雖然沒有刻意刺他,但是語氣連嘲帶諷,戚雲庭想起他去醫院的時候,看到他和宋薇染舉止親密,後來她進了看守所,都是托他來送證據,兩個人之間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交集,到底什麽關係,這個刺本來就一直刺在他心裏拔不出來,現在看到宗澤,那股火就再也憋不住了。


    戚雲庭袖子下的拳頭握緊,聲音盡量平靜:“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宗澤嘲諷的大笑出聲:“宋薇染啊宋薇染,到現在他還不相信你。你因為他死,死的也不冤啊。”


    他的話終於徹底點燃了戚雲庭的怒火,戚雲庭狠狠一個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戚雲庭生在富豪戚家,從小家裏就請了武師教他練武傍身,拳頭十分之硬,沒想到宗澤竟然也不差,兩個人打起來竟然平分秋色。


    足足打了半個小時,兩個人已經掛了不少彩,氣力耗盡,才勉強放過了對方。


    戚雲庭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的瞪著宗澤:“念在你幫過她的份上,我原諒你。但是,無論她活著還是死了,她都是我的妻子,從今天開始,收起你對她所有的肖想。”


    宗澤嗤了一聲,但是嘴角都已經高高的腫起來了,沒法說話,隻能重哼一聲。


    戚雲庭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


    宗澤的公寓裏。


    晚上。


    宗澤回來,看見餐廳裏已經放了簡單的兩菜一湯,餐桌邊坐著宋薇染,正在盛湯。


    宗澤快步走過去,把她手裏的湯勺接過來,一邊接手她的工作,一邊不讚成的看著她:“不是說好讓你好好休養的嗎?你怎麽又起來做飯了?”


    宋薇染臉色還很蒼白,拿著勺子的手也有點抖,卻還是溫柔的笑著:“阿澤對我這麽好,又這麽辛苦,我做不了別的,至少能讓你回來的時候有飯吃。”


    宗澤盛好了飯,聞言坐下來,聞了一下菜飯的香味,大大的滿足,不經意的說:“小染的手藝真好,嫁給誰,誰就有福氣了。”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


    宋薇染眼神黯然。


    沉默了一會,宗澤主動說:“今天,戚雲庭來找我了。”


    宋薇染猝不及防,驚愕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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