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氰化氫,標準狀態下無色透明液體,有劇毒,二次世界大戰中納粹德國常把它作為毒氣室的殺人毒氣使用。所以,小心。”


    顧雲熙拿起那個棕色小瓶時,她在化學實驗室工作的朋友如是解釋,並特意強調,不要打開蓋子,隻看看就好。


    然後她趁朋友不備,將其偷了出來。


    從實驗室出來後,雲熙給何奕明打了個電話。


    “今晚回家一趟吧,我們談談離婚的事。”


    何奕明痛快答應,雲熙對著電話苦澀地笑了,平時一個月都難得見一麵,一說離婚,他倒是真的積極,看來是恨不得早點擺脫她了。


    晚上,雲熙看著牆上時鍾,八點了,估計何奕明快回來了。


    她把氰化氫倒進其中一隻紅酒杯中,然後就坐在床邊,靜靜等待著。


    從小到大,隻要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她寧可把它毀掉。對何奕明的愛也是如此。


    砰的一聲,門打開了,仿佛有冷風跟著灌進來。


    雲熙抬起頭,看見何奕明挺拔的身形出現在臥室門口。


    何奕明來到雲熙麵前,雲熙拿起床頭櫃上的酒杯,遞給他:“離婚協議我會簽的,但有一個條件。”


    何奕明沒有接紅酒,冷峻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厭煩。


    “顧雲熙,你又想搞什麽花樣。”


    雲熙抬起頭,眼裏彌漫著一層水霧,就算想搞花樣,這也是最後一次。


    何奕明看著她的樣子,莫名煩躁起來。


    “說吧,還有什麽條件?”


    “別急嘛,我們先喝一杯,就當慶祝分手了。”


    當何奕明伸手去接紅酒杯的時候,雲熙卻忽然撤回來,把另一隻手裏的杯子遞給了他,她和他碰了一下杯,一口氣喝幹了那毒酒。


    終究還是對他下不去手啊。


    雲熙喝完毒酒便笑起來,她笑自己的癡狂,笑自己的軟弱,笑自己到頭來還是輸給了他何奕明。


    何奕明並未察覺雲熙的異常,也一仰頭,喝幹了酒,放下酒杯,冷冷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到底怎樣才離婚?”


    雲熙輕輕勾住了何奕明的脖子,柔聲說著:“就再和我做一次吧,完事我就簽字,然後你就可以娶我那溫柔可愛的妹妹了。”


    說話的時候,雲熙的舌尖開始有些麻木,腦袋也有點昏沉,她想應該是藥效發作了。


    何奕明麵露厭惡,想推開雲熙,但她怎麽都不肯鬆手。


    “難道你不想跟我離婚?”


    何奕明不屑挑了下嘴角:“不就是睡你麽,隻要你肯離,這有什麽難的?”


    說著,他扯下自己的領帶,解開襯衣紐扣,不帶任何感情的,將雲熙推倒在床上,褪下她單薄的睡裙,就那麽闖入了她的身體。


    何奕明沒有絲毫的憐惜,報複一般的,在她的身體裏橫衝直撞。


    結婚三年,何奕明隻碰過她一次,還是在喝醉之後,也是這般粗暴。


    雲熙疼得皺起眉頭,雖然不是未經人事,但生澀的身體畢竟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衝撞。


    她心越跳越快,呼吸也變得急促,窒息的感覺一陣陣襲來,她顫抖著身體,緊緊抱住身上的男人。


    空氣中,有喘息和情欲的氣味,伴隨著疼痛和窒息的感覺,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越來越濃重……


    雲熙絕望地睜著眼睛,意識變得越來越稀薄,她仿佛回到了十歲那年的夏天,她不慎落水,無助的在水中掙紮,想抓住點什麽,伸出手,卻什麽也抓不住。


    她隻能更緊密的環住了何奕明的腰,恨不得將自己融進他的身體裏。


    雲熙雙目迷離,美的像個妖精,她的美刺痛了何奕明的眼睛。


    一想到她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也是這般嬌喘嫵媚,何奕明就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所以當雲熙顫抖著身體,從牙縫裏擠出破碎的聲音:“奕明……你愛過我嗎……”


    他沒有聽到,也沒看到雲熙慢慢閉上了眼睛,更沒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淚水,隻想狠狠的掠奪她的身體。


    他帶著怨恨,最終將他的欲望傾瀉而出,然後毫無留戀的從雲熙的身體裏退出來。


    “滿意了嗎?可以簽字了嗎?還是要再來幾次?”他譏諷地說著。


    雲熙沒有回應他。


    何奕明不情願地看了她一眼,卻見她頭發淩亂,麵色蒼白,周身籠罩著死亡的氣息,仿佛一個被遺棄在角落裏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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