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然鬆了口氣:“那就好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膽得睡不著覺了。”


    秦少嵐盯住她:“你是為他們睡不著覺?”


    “是啊,不然我還能為誰……”


    “你就一點都不想你男人?”


    “我沒男人……”


    不等她說完,秦少嵐將她的頭一把攬過來,懲罰性地吻緊。


    楚依然差點窒息,手舞足蹈地掙紮。


    秦少嵐放開她,訓道:“我天天跟你睡一床,連兒子都有了,你敢不承認我是你男人?”


    “沒有天天,”楚依然強辭奪理:“你昨晚就沒有來。”


    “你是暗示我天天晚上過來陪你?沒有問題,隻要你嫁給我,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陪在你身邊。”


    楚依然歎氣:“別開玩笑了,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隻要你願意,就沒有什麽不可能。”


    “秦少嵐,”楚依然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轉過來問:“徐芊芊怎麽樣了?”


    “還在醫院裏,你問她做什麽?”


    “不做什麽。”


    兩個人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秦少嵐說:“等她出院,我就得跟她結婚了。”


    楚依然沒有說話,怕又引起他的不滿。


    秦少嵐也不再說話,摟著她睡覺。


    楚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見秦少嵐叫她:“依然。”


    “嗯?”她睜開了眼睛。


    “你那塊金佛在哪裏?給我看看。”


    “金佛?”楚依然眨眨眼睛。


    秦少嵐以為她忘記了,提醒她說:“在我姨奶奶家裏,你嫁給吳大寶衝喜的時候從我身上偷去的,上麵有一個飛字,記不記得?”


    “記得,不是偷,是拿的。”


    “就是那塊,你拿出來我看看。”


    “被徐芊芊拿去了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秦少嵐突然想起:“不對,你不是交給徐芊芊了,而是交給大漠孤狼了。”


    楚依然搖頭:“秦少嵐,我跟你說過了,我那塊被徐芊芊拿走了,大漠孤狼的金佛是他自己的。”


    “那他那塊為什麽和你那塊一模一樣?”


    “我哪知道。”


    秦少嵐說:“你那塊真的在芊芊手裏?”


    “嗯。”


    “我問問。”他伸手拿手機。


    “不能問!”楚依然一把拖住他的手。


    秦少嵐不解了:“為什麽不能問?”


    楚依然說:“她當初就說我是偷你們家的,要告訴你母親,我求了半天,她才答應不告訴你母親,但是要我不許告訴你。你現在問她,她一定會告訴你母親,你母親知道我偷了你的金佛,還不恨死我?”


    秦少嵐也知道,如果母親知道楚依然偷了那塊飛字金佛,必定更恨她。


    他將信將疑在看著她:“你是說,那塊金佛就在芊芊身上?”


    “應該是,”楚依然分析說:“因為如果她交給你母親的話,你母親可能早就來找我的麻煩了。”


    “她從你這裏要走金佛,卻又不交我母親,她拿著有什麽用?”


    “這還用說?”楚依然回答:“徐芊芊說金佛是你家的,她又想嫁給你,想做未來的秦夫人,自然覺得應該由她幫你保管這寶貝。”


    “真的是這樣?”


    “不然還能哪樣?”楚依然停了停,又說:“你們結婚後,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那塊金佛戴在脖子上了,和你這塊正好湊成一對,你們就是完美夫妻了。”


    “什麽完美夫妻?”秦少嵐抬手擰她的嘴:“你一天不嘲笑我,你這心裏就不舒服是不是?不舒服你嫁給我啊!”


    “高攀不上。”她轉過了身子。


    秦少嵐抱著她,臉貼在她肩膀上輕輕歎了一聲。


    他的心裏還是有很重的懷疑,楚依然那塊金佛到底在大漠孤狼手裏,還是徐芊芊手裏?


    他不願意懷疑楚依然的話,但又親眼看到過大漠孤狼手裏的金佛,再說,楚依然以前就愛撒謊,要讓他現在百分之百相信她,真的很難。


    他甚至懷疑,楚依然把他的金佛是當成定情信物送給大漠孤狼的,這讓他心裏極不舒服。


    但現在他沒辦法責備楚依然,因為他很快就要和徐芊芊結婚了,他都不能對她忠誠,又有什麽理由要求她對他忠誠?


    秦少嵐不知道大漠孤狼那塊金佛在左清揚手裏,楚依然當然知道,但她不想說。


    關於大漠孤狼的事,她能不在秦少嵐麵前提就盡量不提,以免他發怒。


    ……


    半個月後,徐芊芊傷好出院,冷雅琴立刻著手籌備他們的婚事。


    秦少嵐再也沒有理由拖延了,隻能和徐芊芊去訂做婚紗和禮服,還有結婚戒指等等。


    從徐芊芊出院後,秦少嵐就不能往楚依然這邊走了,因為冷雅琴安排徐芊芊住在他這邊的樓上,不過晚上總是要徐芊芊過去陪她說說話,很晚才過來。


    有徐芊芊住在這邊,秦少嵐出門就極不方便,萬一徐芊芊發現他晚上去找楚依然,必定會向他母親告狀,那楚依然就有麻煩了。


    秦少嵐幾天沒過來,楚依然猜到他在和徐芊芊籌備婚事,她心裏暗暗歎息,他終於要做別人的丈夫了。


    這天下午,孩子睡著了,楚依然站在窗口想著秦少嵐的婚事發呆,這幾天她常常站在窗口發呆。


    阿彩在熨衣服,她在這邊隻照顧楚依然和孩子,楚雲夜家的活不用她幹。


    楚依然看著窗外,這是前窗,能一眼看到大門進來的地方,她看見楚雲夜的車開了進來,心裏暗暗詫異。


    現在是上午,正是楚雲夜休息的時間,他怎麽出去了?


    楚依然看見車子開到車庫停下,楚雲夜下了車,跑到後麵拉開後車門,過了一會兒,後座出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大概五十多歲,和楚雲夜一邊說笑一邊向樓上走來。


    楚依然的心裏升起一個疑團,這個女人是誰?


    不一會兒,楚雲夜帶著中年女人上了樓,向她喊:“依然,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媽!”


    楚依然轉身看著這個和楚雲夜的眼睛非常像的女人驚呆了,張口就喊:“媽!”


    楚雲夜撲地一笑,說:“錯了,這是我媽,你得叫阿姨!”


    楚依然看著母親,眼淚掉了出來,哽咽著說:“媽,我是小美!”


    “小美?”楚雲夜的母親林秋玲睜大眼睛看了楚依然好一會兒,撲過來抱住她就哭:“小美啊!我找得你好苦啊!”


    楚雲夜目瞪口呆,看著兩個抱頭痛哭的女人不知所措。


    在裏麵熨衣服的阿彩聽見聲音跑出來,看見楚依然和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抱著大哭,她也莫名其妙。


    她看向楚雲夜,楚雲夜也看向她,過了好一會兒,楚雲夜反應過來,忙伸手拉開她們:“別,別,別,你們把我弄糊塗了,依然,你說你是小美?”


    “不是小美是誰?”林秋玲搶著說:“除了我女兒,誰還會叫我媽?”


    楚雲夜更糊塗:“那以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就是小美?”


    楚依然說:“你改了名字,我不知道你是我弟弟。”


    阿彩聽見楚雲夜是楚依然的親弟弟,吃驚得目瞪口呆。


    楚雲夜不相信,說:“可我不是跟你講過嗎?我說我叫楚小雲,我有個雙胞胎姐姐叫楚小美,你怎麽會不知道?”


    “我以為你騙我的,”楚依然鎮定地撒謊:“那幾年騙我的人太多了,隻要我說我有個叫楚小雲的弟弟,過幾天就有人來找我,說他是我弟弟,然後向我借錢,把我辛辛苦苦掙的錢全騙光了,從那以後我再也不相信叫楚小雲的人了。”


    “原來是這樣。”楚雲夜恍然大悟。


    林秋玲又抱住楚依然哭道:“我可憐的女兒,你吃了多少苦啊,為什麽不回來找我們啊!”


    楚依然心裏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雖然小的時候母親總是打罵她,但相比後來在吳大寶家、趙幺雞家和冷雅琴麵前所挨的打來說,母親的打是非常輕微的,在她心裏已經不值一提了。


    受了這麽多的苦,現在突然見到了最親的親人,她自然是百感交集的。


    在她的潛意識裏,楚小雲因為是母親和另一個男人生的孩子,自然算不上是她最親的親人,所以隻有母親和她最親。


    楚雲夜楞了好一會兒,終於醒悟過來:“這麽說,依然就是我的雙胞胎姐姐小美?”


    林秋玲說:“可不是啊,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團圓了。”


    “啊啊啊,”楚雲夜叫喊著衝過去抱住楚依然:“小美,小美,我找得你好辛苦!”


    “臭小子!還叫小美!”林秋玲在楚雲夜背上打了一巴掌:“沒大沒小的,叫姐姐!”


    “姐姐!姐姐!姐!”楚雲夜一疊連聲地叫,然後回頭對阿彩說:“我怎麽覺得我叫得和阿彩一個腔調。”


    阿彩笑起來,說:“你們是親姐弟,你比我叫得親熱。”


    孩子哇哇哭起來,阿彩跑進去抱出來喊:“姐姐,遙遙餓了。”


    楚依然自作主張給孩子取名叫楚遙,如果秦少嵐要讓孩子認祖歸宗,那就是秦楚遙。所以以前叫幺幺,現在卻叫遙遙了。


    楚依然接過孩子喂奶,林秋玲湊過來問:“小美,你結婚了?孩子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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