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嵐的心也有些軟了,他說:“別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


    他這句話更讓楚依然淚如雨下。


    秦少嵐抬起楚依然的下巴,看著她精致的小臉上不斷向下滑落的眼淚,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算這是一個陌生女人,這樣掛滿淚的臉也會讓男人心軟。


    他的嘴唇湊過去,落在她的眼睛上,吻著她的眼淚,吻著她濕漉漉的心。


    秦少嵐的嘴唇一寸寸移下來,從楚依然的眼睛吻到鼻尖,再吻向兩腮,他的唇很溫暖,還有些發燙,燙幹了她的眼淚。


    楚依然閉上眼睛,停止了哭泣,安靜地讓他親吻。


    她的思緒回到了幾個月以前,那時候,自卑的他吻她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也是這樣慢,這樣溫柔,好象生怕弄疼了她。


    秦少嵐的嘴唇到了她的嘴邊,卻突然停下了,抬起頭,看著她閉著眼睛嬌好安靜的麵容,冷冷一笑,說:“很享受?”


    沉浸在回憶中的楚依然茫然地睜開眼睛。


    秦少嵐的臉色很陰冷:“你用這楚楚可憐的臉相勾引過多少男人?左清揚就是被你這副可憐相打動了的吧。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再掛上幾滴假惺惺的眼淚,真是我見猶憐,能騙得多少男人為你心動!”


    楚依然說不出話,隻能再次以陌生的眼光看著他。


    “嘖嘖,”秦少嵐冷冷一笑,揶揄地說:“這眼神真勾魂,這麽無辜,這麽清純,每一個男人都會被你這樣的眼神征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說吧,你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楚依然終於怒了,士可殺不可辱,與其讓秦少嵐如此羞辱,不如讓他殺了她幹淨!


    她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秦少嵐臉一沉,一把卡住她的下頷,她笑不出來了,隻能冰冷地看著他。


    秦少嵐放開手,冷聲問:“笑什麽?”


    楚依然說:“秦少嵐,你覺得我很漂亮?很容易勾引到男人上床?沒錯,我不是連你也勾引上床了嗎?我就有這樣的本事,能讓所有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包括你!”


    秦少嵐怒容滿麵,牙齒咬緊,太陽穴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來,這預示著他心裏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的雙拳握得很緊,如果楚依然是一個男人,他的拳頭早就揮出去了。


    楚依然看著他的憤怒,她淡然地笑,說:“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殺了我?殺吧,我這一輩子睡過那麽多的男人,死也值了,做鬼也風流快活!”


    她故意把自己說得很不堪,故意這樣來激怒他,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有什麽比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折磨羞辱更痛苦的事情?


    她已經萬念俱灰,真的想一死了之!


    秦少嵐的眼睛微眯,一束危險的光投在楚依然的臉上,他很憤怒,很恨,真的恨不得殺了她!


    但就這樣殺了她,不是太便宜她了?


    秦少嵐的雙拳鬆開,臉上的怒氣消散,變成了淡漠,說:“想死是嗎?在你沒有還夠欠我的債之前,我不會讓你死,我還要留著你這條小命好好報複……”


    楚依然的心一涼,她這樣激怒他,他都不殺她,可以想像,他以後折磨她的法子會比死更難受!


    她看著他,慘然一笑:“秦少嵐,我不能決定我的生,卻能決定我的死!你可以折磨一個活人,卻無法折磨一個死人!”


    她猛然推開他,一頭向牆上撞去!


    ……


    左清揚帶著滿腹的懊惱回到他的住處,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為楚依然擔心。


    如果知道秦少嵐會提前回來,如果知道他到了新一號會發生這一係列的事情,讓秦少嵐對他和楚依然的誤會加深,那他說什麽也不會去找楚依然!


    可後悔又有什麽用呢?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他現在不管說什麽或者做什麽都不能消除秦少嵐對他們的誤會!


    他隻能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少嵐能淡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他更希望秦少嵐能盡快恢複全部記憶,想起楚依然對他的好,那樣,這兩個相愛的人才能真正走到一起!


    行李還沒有收拾好,母親又打來了電話:“清揚,你回來了沒有?”


    “我馬上到機場,很快就回來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母親這個電話讓左清揚意識到父親的情況很嚴重,他必須放下這邊的一切,先趕回家看父親,所以他沒有辦法再考慮楚依然和秦少嵐的事。


    到了飛機場,左清揚給羅艾娜打電話:“親愛的管家婆,我回來了。”


    “你回不回來關我什麽事?”羅艾娜沒好氣地說。


    “一個不來接老公的管家婆,不是好管家婆。”


    “我沒老公。”


    “管家婆不來接機,我不回來了。”


    “你敢!”


    兩個人在電話裏打情罵俏了一會兒,羅艾娜答應抽空來接他。


    掛斷電話,左清揚興奮地自言自語:“管家婆,我們終於要見麵了。”


    上次戰亂,天星公司搬遷的時候,左清揚就叫羅艾娜跟他一起到z國來。


    但羅艾娜說:“我是警察,現在正是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離開,就是要走,也得等局勢平穩了再說。”


    左清揚說:“那我在那邊等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你有什麽可擔心的?”羅艾娜翻他一個白眼:“你不就是巴不得我出點意外,你就解脫了。”


    “我解脫什麽了?”


    “你不是總說我逼良為夫嗎?我出了意外,就沒人逼你了,你就可以從良了。”


    “你出了意外,我從良給誰去?”左清揚笑道:“你才是我從良的歸屬地,所以你得好好活著。”


    兩個人依依不舍地道別後,已經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麵了,現在能和心上人重逢,他不能不興奮。


    左清揚回到t國,下飛機後到處搜尋,看見不遠處有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羅艾娜果然來接他了。


    “管家婆!”左清揚揚手喊叫,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羅艾娜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左清揚跑過來,將羅艾娜一把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大圈。


    羅艾娜嚇得大喊大叫:“你幹什麽?你幹什麽?還不放我下來,這麽多人在看我們。”


    左清揚狠狠親了她一下才放下來,說:“看就看,我們長得又不醜,還怕人看嗎?”


    “人家以為是動物園的大門壞了,跑出來了兩隻大猩猩,”羅艾娜向四周掃了一圈,說:“喏!喏!你看看人家的眼神。”


    左清揚哈哈大笑,說:“公猩猩抱抱母猩猩,也不犯法。”


    上了車,左清揚問他父親的病情,羅艾娜說很嚴重,他的眉頭不由鎖緊了。


    ……


    傾國之城新一號。


    楚依然突然自尋短見,將頭向牆上撞去。


    秦少嵐手疾眼快,手一撈,一把抓住了她的後衣領,哧地一聲,衣服扯破了,在慣性的作用下,她的頭繼續往牆上栽。


    秦少嵐猛跨一步,將楚依然的腰身摟住,一個大轉身,楚依然的身子遠離了牆,秦少嵐卻又沒有穩住身形,兩個人一齊摔倒在地上。


    楚依然趴在了他的身上。


    秦少嵐抱著她翻身壓下,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很快就將她扒了個精光,再次以懲罰的方式,在地板上和她做了起來!


    一邊做他一邊冷笑:“楚依然,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麽輕易死?你不能決定你的生,你的死我也不會讓你決定!在我沒有折磨夠你之前,我不會讓你變成死人!”


    楚依然一邊承受著他粗暴地狂虐,一邊冷笑:“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我?”


    “我不用盯著你,自然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發泄夠了,秦少嵐將楚依然抱進淋浴間衝洗幹淨,再把她抱回臥室,把她的衣服撕成布條,將她的兩手縛住,綁在了床頭。


    他說:“在我麵前,你別想逃,更別想死!”


    他轉身離開房間,把臥室門反鎖了。


    楚依然被光溜溜地綁在那裏,沒法尋死,也無法逃走。


    她在心裏悲哀地想,他會永遠這樣綁著她嗎?


    楚依然一直被綁在臥室裏,天黑了,阿彩沒有給她送飯上來,她猜想這一定是秦少嵐的吩咐,隻要他不準阿彩送飯上來,阿彩就不會送。


    阿彩不上來,別人就更不會了,整個樓上都靜悄悄的,又黑漆漆的,楚依然被綁著,無法開燈。


    開始她還很精神地站著,時間一長就沒精神了,兩腿累得厲害,她想坐,更想睡。


    可她的手被緊緊綁在床頭,沒法坐,更沒法睡,隻能疲憊地繼續站在那裏,到後來她就懨懨欲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砰地一聲打開,燈也隨即打開,楚依然的眼睛剛一睜開,就被明亮的燈光刺得又閉上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睜開眼睛。


    秦少嵐站在麵前,他的手裏拿著一副亮閃閃的銀銬子!


    楚依然無語地看著他,以為銬著她,她就不能尋死了?


    秦少嵐解開她手上的布條,把銀銬子一頭戴在她一隻手上,另一頭銬在床頭,再將她扔上床,說:“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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