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嵐深知,如果冷雅琴這一次把楚依然找到了,說不定真的會整死她。


    他不敢怠慢,快步來到車邊,一邊上車一邊說:“曉川,先去依然那裏,開快一點。”


    冷曉川答應了一聲,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秦少嵐繼續一遍又一遍地撥打楚依然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曉川,再快一點!”他焦急地催促。


    “好的,秦總。”冷曉川載著秦少嵐緊趕慢趕,終於回到了楚依然住的地方。


    秦少嵐看見房子周圍沒有異樣,心裏放鬆了一點,他下了車來到門前敲門,連敲了幾下,屋裏都沒有人說話。


    他的心裏又泛起不安,用力一推,門打開了,隻見保姆阿姨手腳被捆綁著躺在地上。


    秦少嵐的心一沉,快步往樓上衝去。


    冷曉川急忙過去拉下保姆阿姨嘴裏的毛巾,一邊解她的繩索,一邊問:“阿姨,發生什麽事了?楚小姐呢?”


    秦少嵐衝上樓看見樓上一片淩亂,沒有楚依然的身影,他又快速跑了下來,聽保姆阿姨說完事情經過,又描述了帶楚依然走的是些什麽樣的人,他很快就猜出是徐芊芊和秦鋼他們。


    他心急如焚,催促冷曉川:“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秦宅!”


    “是!秦總!”


    冷曉川一轟油門,快速向秦宅駛去。


    ……


    秦宅的地窖裏。


    冷雅琴正要用燒紅的烙鐵燙楚依然的胸,卻被一粒石子飛過來擊中手腕,打落了手裏的烙鐵,如果不是她退得快,烙鐵就掉在腳背上了。


    徐芊芊嚇得驚叫出聲。


    冷雅琴一驚之下急忙回頭,隻見秦少嵐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一個是冷曉川,還有一個是左清揚,都戴著大號墨鏡。


    “小嵐,你幹什麽?”冷雅琴生氣了。


    她捂著手腕,這一石子力道不輕,她的手腕被打得生疼。


    秦少嵐在她麵前一直很孝順,不管是真的孝順還是表麵上的,至少他從沒有忤逆過她,可他現在竟然打她一石子。


    秦少嵐不說話,看見楚依然已經昏死過去了,回頭對身後的冷曉川說:“把她放下來。”


    冷曉川跑過去解楚依然手上的吊環,左清揚也過去幫忙,兩個人很快解下楚依然,架著她往出走。


    冷雅琴大怒,一步跨過去攔在前麵:“小嵐,你今天敢把這個女人帶走,就別認我這個媽!”


    她的話音未落,秦少嵐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型銀質手機,頂在她的額頭上,冷冷地說:“不想要我認你了?是嗎?”


    冷雅琴的瞳孔無限放大,她活了幾十年,曾經無數次拿槍頂過別人的頭,卻從來沒有人敢拿槍指著她的頭!


    而現在,她最疼愛的兒子,她唯一的親人,為了一個賤女人,竟然拿槍指著她的頭!


    “小嵐!你……你……”冷雅琴又氣又怒又害怕,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個對別人心狠手辣的黑道千金,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她突然就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秦鋼跑過來攔在前麵:“少爺,您不能對夫人這樣……”


    他的話音未落,秦少嵐突然抬起手,狠狠一槍柄砸在他的頭上,秦鋼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身子一陣搖晃,倒了下去。


    徐芊芊嚇傻了,不知道秦少嵐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凶狠。


    秦少嵐再次拿槍指著冷雅琴,冷冷地說:“誰敢再動一下,別怪我翻臉無情!”


    冷曉川和左清揚已經把楚依然帶出去了,秦少嵐一直站在那裏,直到他確定楚依然安全了,才收起槍說:“母親,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一會兒我再回來向您請罪!”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出了地窖。


    冷雅琴楞了好一會兒才從死亡的恐懼中回過神,她轉過頭,看見徐芊芊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她冷哼一聲:“嚇破膽了?”


    徐芊芊回過神,聲音打顫地說:“秦總他……他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鬼迷心竅了!”她說:“你去把秦金給我喊進來!”


    秦少嵐回來,秦金居然沒有提前進來報告,冷雅琴毫無防範,才會被秦少嵐救走了楚依然。


    徐芊芊不敢出去,又不敢不聽冷雅琴的話,她心驚肉跳地往出走。


    慢慢走到地窖口,徐芊芊伸頭看了看,沒有看見秦少嵐的身影,才壯著膽子走出地窖。


    過了一會兒,她臉色煞白地跑進來喊:“幹……幹……幹媽!秦金……秦金昏倒了。”


    “什麽?”冷雅琴回頭看了一眼還暈倒在地上的秦鋼,說:“芊芊,你馬上給醫生打電話。”


    徐芊芊答應了,急忙撥了秦宅這邊醫生的電話。


    冷雅琴走出地窖,徐芊芊將她帶過去,隻見秦金果然昏倒在地上,太陽穴青紫。


    冷雅琴氣得罵道:“這個小嵐,為了那個賤女人當真六親不認了!”


    ……


    冷曉川一路急駛,半個小時後回到了秦宅。


    秦少嵐遠遠看見大門關著,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心裏牽掛著楚依然的安危,沒有細想到底有哪裏不對勁。


    冷曉川也發現了,說:“好奇怪,今天怎麽沒有保安值勤?”


    秦少嵐再一看,大門口果然沒有人,難怪覺得不對勁。


    冷曉川按響了喇叭,一個保鏢匆匆跑出來打開大門。


    秦少嵐下了車,看見屋裏到處都很安靜,女傭都不見人,隻有幾個稀稀拉拉的保鏢,這是奉命出去做好事走得不遠的幾個保鏢被冷雅琴通知後趕回來了。


    他皺眉問:“還有的人在哪裏?”


    保鏢的臉色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恐懼,顫顫兢兢地說:“夫人咐吩他們出去做善事去了。”


    “做善事?”秦少嵐的心裏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


    他並不想用這樣的冷笑來對待自己的母親,但從得知母親是抱著別有用心的目的來做善事後,他就再也無法相信母親的話了。


    “夫人呢?”


    “夫人……夫人在她的房裏……”


    秦少嵐很快打斷他:“楚小姐在哪裏?”


    保鏢的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楚小姐……楚小姐不是被您……”


    話沒說完,後院傳來徐芊芊的聲音,她在喊保鏢:“秦銀,幹媽吩咐,秦總回來了馬上向她報告。”


    保鏢急忙回答:“徐小姐,少爺已經回來了。”


    “他回來了?”話沒說完,她就看見了秦少嵐,頓時變了臉色,結結巴巴地說:“秦……秦……秦總,幹媽說,你回來了就到她房裏去。”


    秦少嵐正想去找母親詢問楚依然的事情,在這幢房子裏,沒有母親的命令,其他人不敢動楚依然一根手指頭。


    他大步走過去,徐芊芊急忙閃身讓開。


    秦少嵐走進客廳,隻見冷雅琴坐在八仙桌旁,怒容滿麵。


    “母親,”他叫了一聲,急切地問:“依然……”


    冷雅琴更怒,將桌子猛然一拍,喝道:“到底我是你媽,還是她是你媽?我打那個女人不都是為了你?為了秦家的名聲?你既然拷問不出那個男人的情況,我來幫你拷問,又有什麽錯?可你為了一個賤女人,打傷了我的保鏢不說,竟然還拿槍指著我的頭!”


    “母親,您在說什麽?”秦少嵐糊塗了。


    冷雅琴不再說話,轉身向秦天宏的靈位哭道:“天宏啊,我跟你結婚共同生活了二十年,你連重話都舍不得說我一句,可你看看我們的好兒子,為了一個下賤女人,竟然拿槍指著我的頭!嗚嗚嗚嗚……”


    秦少嵐轉身看向徐芊芊:“芊芊,我母親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懷疑一件事了,但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徐芊芊也不解地看著他,點點頭:“是真的。”


    “說說情況。”


    徐芊芊講述:“我和幹媽在地窖裏的時候……”


    “地窖?什麽地窖?”秦少嵐打斷了她。


    “呃,就是……”徐芊芊看冷雅琴一眼,不敢說了。


    冷雅琴已經停止了哭泣,轉過身來說:“地窖是我們以前專門用來審訊敵人的囚室。”


    秦少嵐又震驚了,一個月前他得知這房子下麵有一個地下室,那一次他就是在地下室找到奄奄一息的楚依然的,現在又得知還有一個專門審訊敵人的囚室!


    他在這幢房子裏住了十多年了,不知道這裏竟然有這麽多的秘密!


    秦少嵐看向徐芊芊:“接著說。”


    徐芊芊看了看冷雅琴,冷雅琴沒有說話,自顧自端起茶來喝。


    她於是接著講:“幹媽在地窖裏審問楚小姐的時候,你突然進來……”


    秦少嵐想說那個人不是他,又忍住了,決定聽徐芊芊說完,看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


    徐芊芊詳細講述了楚依然被救走的經過。


    秦少嵐聽完,眉頭緊皺,轉頭看著冷雅琴說:“母親,那不是我,我一直和清揚在一起。”


    冷雅琴冷笑:“你當然和他在一起,你們一起來帶走的那個賤女人!”


    秦少嵐更疑,問徐芊芊:“芊芊,你是說那人還帶了一個和清揚長得像的人?”


    “是的,”徐芊芊點頭:“除了您……除了他和左副總,還有冷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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