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聶靖宇滿意的看著窩到自己懷裏的陸語晨。


    聶靖宇記得昨晚陸語晨還惶恐的蜷縮在床邊,要不是他暗自把溫度調低,這丫頭受不住冷,才會睡迷糊的往自己這邊靠過來。


    這丫頭睡著時,就像一隻乖巧的家貓,淡淡的,靜靜的,令人有些移不開眼。


    聶靖宇伸手撩起陸語晨一縷黑亮的長發,讓她清新無瑕的臉蛋展露在自己眼前。


    陸語晨的長發,如聶靖宇想象般柔順,臉頰上的肌膚比他摸過的絲綢還要滑嫩。


    “唔——”


    聶靖宇看著剛醒來的陸語晨,愉快的和她道早安,這種普通平凡夫妻的生活,真的令人很舒心。


    聶靖宇發現現在的陸語晨,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那睡意朦朧的可愛模樣,讓陸語晨多了一份嬌憨的美,撓得聶靖宇有點心癢,好想捏一捏她紅通通的粉嫩俏顏,而聶靖宇也真的那麽做了。


    “啊!好痛,你捏我做什麽呀?”


    大清早的,陸語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臉頰就一陣疼,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


    “不是我想捏你,是你擺出一副求我捏你的模樣。”


    聶靖宇睜眼說瞎話,把自己的衝動全部推到陸語晨身上。


    “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可能會想讓人捏我!”


    陸語晨拍開聶靖宇的手,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你就瞎編,我不戳穿你的忍耐模樣。


    “放開啦,我的臉又不是麵團,你別再搓了!”


    “到底是誰不放開誰了,嗯?”聶靖宇又捏了陸語晨的臉頰一會才放開,雙手枕到後腦勺。


    “看來這床確實不夠大啊。”


    此時陸語晨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她和聶靖宇靠得極近,呼吸間都是男人的氣息!


    陸語晨低頭,發現自己正如八爪章魚一樣,四肢緊緊纏在聶靖宇的腰腹和雙腿上!


    “啊——”


    “我這個被非禮的人都沒叫。”


    聶靖宇眉開眼笑的捂住陸語晨的嘴,不想讓自己的耳朵一早上就受荼毒。


    “再叫,小心房東阿姨報警捉采花賊。”


    “你算哪種花?雛菊?”陸語晨拉開聶靖宇的手,邊手忙腳亂的起來邊氣嘟嘟的回嘴。


    “哦?為什麽是雛菊?”


    聶靖宇挑眉,在他印象裏,雛菊的花語似乎並不與他相符啊。


    “嘿嘿——”陸語晨突然停下動作,笑得一臉狡猾。


    “雛菊的花語有純潔、天真,當然些都與你無關,但還有一個肯定跟靖宇你很符合,那就是幼稚,哈哈——”


    計謀得逞,陸語晨翻過陸語晨,以光速溜下床,跑向衛生間開始洗漱。


    聶靖宇滿眼笑意的看著陸語晨離開,右手捂臉,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他被一個小自己四歲的丫頭給忽悠了,竟然還這麽高興……


    另外一邊,陸語晨一臉通紅的站在鏡子麵前,心髒砰砰的狂跳。


    剛才,剛才在床上,抵在自己腿間的東西,是那個吧?


    怎麽才一晚上的時間,聶靖宇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原來那個狂傲、冷漠的聶少哪去了啊!


    對突然像是轉性的聶靖宇,陸語晨有點接受不了,吃早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觀察他。


    不過一出了房間,陸語晨發現那個聶少又回來了!男人對著那些大媽,和拋媚眼的年輕女人,都是不苟言笑。


    就好像聶靖宇是有雙重性格一樣!


    “今天我有些事要去辦,你一個人呆在家裏沒問題吧?”


    陸語晨很想問聶靖宇,他到底要去做什麽,自己能不能跟,但想著男人既然這麽說了,就是希望她不要去,於是隻得忍耐的點頭答應。


    聶靖宇摸著陸語晨的頭,叫她不要用擔心,傍晚的時候他就會回來。


    聶靖宇走以後,陸語晨擔心的都吃不下飯,整個人坐立難安。


    “小陸啊,你有朋友來看你羅。”


    陸語晨呆在家裏,突然聽到了房東阿姨的敲門聲。


    她帶著疑惑去開門,當看清門外的人是誰後,陸語晨整個人都僵住了。


    狄芷柔怎麽會來!


    陸語晨真是怕了狄芷柔了,這個蠻橫的大小姐不隻聽不懂人話,還有暴力傾向。


    陸語晨現在身體不適,要是真動起手來,她就連想逃也跑不了幾步!


    “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


    陸語晨當著房東阿姨的麵,不好直接趕狄芷柔走,畢竟她和聶靖宇還要這裏住下去的,於是隻得讓狄芷柔進來。


    “狄小姐,你到底有什麽事,我這廟小,供不下你這大佛,沒事還是請回吧。”


    “你怕什麽,難道是我手下的人出手太重了。”


    狄芷柔挑剔的打量這個小得都入不了她眼的屋子,對著那個被聶靖宇趕出來的膽大女人一個眼色,立即就有一個位置騰出來給她坐,而沙發上麵原本放著的書本之類的東西,全部被掃到地上。


    “再說了,我是來找你的。聽說你從月梅姨那裏拿了兩千萬,答應離開靖宇哥。”


    陸語晨警惕的看著那個膽大女人和狄芷柔,就知道她來沒什麽好事。


    “可是你不厚道啊,拿了月梅姨的錢,卻沒做到對月梅姨的承諾。”


    當狄芷柔聽說陸語晨收了白月梅的錢,答應離開聶靖宇時,別提有多高興了。


    隻是狄芷柔再聽到聶靖宇在知道真相後,竟然還去追陸語晨,並和她一起搬到這貧民窟以後,狄芷柔氣得摔了家裏不少價值連城的東西。


    這會狄芷柔還能對陸語晨笑得出來,沒有直接動手,那可是她花了好大勁才控製住的。


    “那兩千萬的支票我一毛錢都沒動,和聶夫人的承諾並不作數。”


    這本來也就是陸語晨的一個借口,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那些錢,回答起來自然理直氣壯。


    聶靖宇在陸語晨眼裏是無價的,是不能用任何東西衡量的。


    “陸語晨你知道你害得靖宇哥有多慘嗎?丟了總裁的位置,還被沒收所有財產,就連月梅姨都幫不了他!你知道現在聶氏有多艱難嗎?”


    狄芷柔每說一個字,陸語晨就瑟縮一下,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上。


    “你這個掃把星還不離開靖宇哥,是真的想害得他沒有翻身之日嗎?”


    狄芷柔說得誇張,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陸語晨身上。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那些人故意為之,就憑對陸語晨的一點負麵新聞,怎麽可能真的讓聶靖宇潰敗到這種地步。


    聽到聶靖宇如此艱難的處境,陸語晨很心疼,但幸好她不相信狄芷柔,“狄小姐,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你太看得起我了!”


    “哈,你還以為我在騙你嗎?不信你就看看這個吧!”


    狄芷柔扔出一部平板,上麵是白月梅和一些不認識的人,不過從他們交談的主要內容來判斷,應該是聶氏的一些股東。


    他們提到可以讓聶靖宇回聶氏,但有要求,和狄芷柔結婚,將手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賣出。


    陸語晨是局外人,但也從這裏麵聽出了彎彎道道。


    這哪裏是讓聶靖宇回去,而是削他的權,讓他受製於人啊。


    而這其中獲利最大的,就是狄家吧。


    “狄小姐,我尊重靖宇的決定,你不要在我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了。”


    “陸語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是聶靖宇那裏那麽好突破,狄芷柔又何必大費周張,紆尊降貴的來這破地方找陸語晨啊!


    就連白月梅都沒能說服聶靖宇,甚至讓聶靖宇失去總裁的位置,沒了資產,最後都還是失敗了,由此可見聶靖宇有多排斥這個提議了。


    更為令狄芷柔氣結的是,無論什麽時候都順著她的狄老爺子,這次是鐵了心要聶氏的股份。


    如果聶靖宇不退讓的話,狄老爺子這次絕對不會出手幫助,更不可能成全狄芷柔成為聶太太的願望。


    “狄小姐,慢走不送。”


    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得就是陸語晨對上狄芷柔這樣的人。


    “給我砸!”


    狄芷柔一聲令下,她的跟班立即把這小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扔到地上,不一會的時間,原本溫馨的房間就一片狼籍。


    “陸語晨,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把這屋子弄得麵目全非,狄芷柔還不解氣,臨走前還命人把陸語晨給抓住,在她手臂的傷口上狠狠掐出血來後,還不忘威脅。


    “陸語晨你可別忘了,你家裏還有一個‘好哥哥’!”


    狄芷柔走後,隔壁樓下樓上的鄰居都偷偷過來觀望,實在是剛才那動靜太大了,他們想不聽到都難。


    陸語晨哪管那些人的眼光,隻把門關上,背靠著門板無力的往下滑,手臂上的鮮血是那麽觸目驚心。


    聶靖宇晚上回來的很遲,路上他還發現那些鄰居們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過聶靖宇並沒有多想,回到家裏發現陸語晨隻為他在客廳留了一盞小燈,飯桌上還留有飯菜,以及一張字條。


    看到這一切,聶靖宇在外奔波一天的疲憊全部消散無蹤,也沒去留意家裏家具擺放位置的移動,以及少掉的東西。


    聶靖宇怕吵醒陸語晨,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在她的額頭輕輕留下一吻後,才走去浴室洗漱。


    當聶靖宇關上門後,原本該睡著的陸語晨卻睜開了眼睛,眉宇間是藏不住的憂愁。


    在狄芷柔離開後,陸語晨給家裏打電話了,陸母說陸東拿到錢以後,隻回家過一趟,告訴他們陸語晨嫁了一個金龜婿,就不見了蹤影。


    在電話裏,陸母追問陸語晨關於聶靖宇的事情,她支支吾吾的回答,讓陸母很不高興,直到她答應會按時往家裏打錢,陸母才算是滿意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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