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田魅迷糊地睡去,又被遊蕩在四周的老鼠嚇醒。


    雨聲淅淅瀝瀝,現在才九月,但冰涼堅硬的地板還是硌得田魅不舒服。


    手腳一直被綁住,血液不怎麽流通,又麻又癢,田魅忍不住扭下身子。


    偏偏用力過度,田魅側著臉摔到地板上,“啪”清脆的一聲,田魅再想坐直身子,卻是無能為力了。


    就這樣臉貼著地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田魅聽得那種老式木門許久沒開才會有的,粗鈍的“吱呀”聲。


    眼前出現一個長方形的光亮,有一雙不長的腿,緩緩朝她走來。


    直到那人站定,田魅才看清他的臉。


    “許守望!”田魅心底一驚,怎麽會是他?


    許守望堆滿肥油的臉,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他蹲下身子,拿下田魅嘴裏的東西,說:“我的大小姐,你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吧?”


    嘴裏膨脹的感覺突然沒了,田魅先大口喘了幾口氣,才斜眼看許守望,“是田玥母女讓你綁架我的?”


    許守望猥瑣地抬了抬眉毛,一隻手已經在田魅露出來的小腿上遊走,“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知道現在你落入我的手中,如果你不乖乖聽話,後果會很慘!”


    這時,天已微微亮。


    借著晨曦還不太明朗的陽光,田魅可以看到她處的地方,是一個倉庫。


    倉庫裏堆積著雜亂的貨物,從上頭的蜘蛛網來看,這裏應該許久沒人來了。


    “怎麽不說話了,是害怕了嗎?”許守望肥短的手指捏起田魅的下巴,斜眼笑著舔嘴唇。


    田魅被他的這個動作嚇到了,頭望後仰,卻被許守望箍得更緊。


    “田玥說了,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們便放你出去。”許守望說話時,忍不住咽口水,“不願意也沒關係,那你就在這裏待一輩子吧!”


    “砰”的沉重聲,木門再次被關上。


    雨還在下,田魅忽然覺得地板有點冷,都把她的心給澆涼了。


    有這種老式木門的倉庫,田魅記得她小時候,田繼就有租過這樣的倉庫,是在盧城的老城區。


    現在的老城區,都是一些打工的,或者地痞住的地方,亂得很。


    像關田魅的這種倉庫,很多都被主人改成屋子租給房客了,但閑置在那的少說也要有幾十間。


    即使田魅等到譚夜朗來救她,田魅也怕到時候許守望會對自己做些什麽。


    淚水無聲地浸沒在雨裏,田魅想到她在縣城的外婆,要是當初田繼沒把她接走,那該有多好。


    同時在尋找田魅的譚夜朗,他找到了左岸的大姐大,青姐。


    從青姐那,譚夜朗得到田魅被許守望帶走的消息。


    而剛從倉庫看完田魅的許守望,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已經被譚夜朗的人給盯上了。


    許守望覬覦田魅的美色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忌憚著田繼,現在有了姐姐許章華的命令,他什麽也不怕了。


    在倉庫外有個小房間,許守望和幾個兄弟在打牌,他現在隻等譚夜朗確認找不到人了,再解決田魅。


    可許守望牌打著打著,越發覺得沒意思。


    放著田魅一個大美人在倉庫裏,他不去陪,在這裏和幾個臭男人打牌有什麽意思。


    “不玩了。”許守望扔下手中的牌,坐立都難受,心頭有頭小貓在撓得他難受。


    想著反正田魅早晚都是自己的,幹嘛要辛苦憋著。


    倉庫門被推開時,田魅心“咚”了下。


    許守望拉亮倉庫的白熾燈,落下的灰嗆了許守望一嘴,但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一心一意都撲在田魅的身上。


    要說這田魅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腰細腿長,皮膚還嫩如剝了殼的雞蛋。


    許守望眼冒精光,掩上倉庫的木門後,踱步到田魅的跟前。


    意識到危險,田魅瞪著許守望,怒道:“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那還不都由你說了算嗎!”說著,許守望如餓狼般撲到田魅的身上,豬嘴一頓猛啃。


    田魅想反抗,卻被繩索束縛住,隻有冰冷的淚水在宣泄著她的不願意。


    許守望越來越過分,他的的快探到田魅的私處時,田魅的頭突然撞到他的耳邊,田魅發狠似地咬住許守望的耳朵。


    “咯”


    是骨肉分離的響聲。


    許守望疼得發出殺豬般的吼叫,踹開田魅,捂著耳朵,才發現掉了一半。


    田魅被許守望踹得生疼,她卻沒有皺眉,因為許守望比她更疼。


    “你……好你個…田魅。”許守望疼得話都說不全乎,“既然你不願意陪爺,爺就讓外頭的兄弟來陪你!”


    田魅心頭一寒,許守望的那些兄弟都是和他一樣的無賴,如果許守望找了他們,今天自己肯定不能得個囫圇。


    可任田魅想破腦袋,她都沒有相出阻止許守望的辦法。


    許守望開門憤怒離去,留下半米寬的縫。


    現在的每分每秒,都如刀子一般在割田魅的肉。


    在田魅已做好死的準備時,門被踢開。


    一個肥大的東西從天而降,“噗通”落在石頭做的地板上。


    田魅聽得一聲慘叫,是許守望的。


    又進來一個人,那人一手插褲兜,低頭用另一手正整理衣領。


    譚夜朗抬頭看到地上衣裳襤褸的田魅時,兩顰眉毛蹙在一起,脫下自己的外頭,解下繩索,把田魅輕輕的抱在懷裏,如獲至寶。


    譚夜朗身上踏實的溫度告訴田魅,她不是在做夢,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


    哽咽著聲音,田魅哭道:“你怎麽不早點來啊!”


    聽到田魅的哭聲,譚夜朗心揪得厲害,自責說:“是我的錯,我該早點到的。”


    地上另一邊的許守望,翻滾了兩圈後,從地上爬起,剛要逃跑,就聽到譚夜朗如來自地獄裏的憤怒。


    “你要如哪啊?”


    “沒,沒去哪。”許守望的耳朵還在流血,臉上青紫的地方應該是被譚夜朗打的,剛才在地上裹了一層灰,看著狼狽極了。


    譚夜朗心疼地看眼懷中的人,說:“他動你了?”


    田魅不堪回首地點點頭,複快速搖頭。


    可已經來不及了,譚夜朗的憤怒已被激起,他手起刀落,割下許守望的另一隻耳朵。


    這時田魅才發現,譚夜朗竟然是帶著短匕首來的。


    失去一隻耳朵的許守望,在地上翻滾呻吟,口中不忘說:“譚夜朗你怎麽敢!我姐姐是許章華啊!”


    “那又如何?”說著,譚夜朗又割下另一隻被田魅咬下一半的耳朵。


    別說是許章華了,就是整個田家,譚夜朗未必都看在眼裏。


    敢動他譚夜朗的人,就別想著全乎地回去。


    長這麽大,田魅還是第一回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


    震撼之餘,因為一夜沒得好睡,貧血地暈厥過去,剩下的事她便不知曉了。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又在醫院,上回那個帥氣的醫生也在。


    “咳咳”


    田魅喉嚨幹澀,瞧醫生一直在低頭看病例,她便咳了兩聲。


    “你醒了啊。”黎進見田魅醒了,放下手中的病例,笑著對田魅說,“譚夜朗現在正處理後續的事,你沒有什麽大礙,這是水。”黎進給田魅遞過一杯溫水。


    抿了幾口,田魅才舒服地放下水杯,“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更別說是像你那麽好看的女病人。”後麵那句話,黎進幾乎是脫口而出,等他說出後,就後悔了,這大概是他最近追劉玲玲說得太順口了。


    田魅沒想到這個醫生的嘴巴會那麽甜,不好意思地笑下,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譚夜朗,她記得譚夜朗可是割了許守望兩隻耳朵的,“譚夜朗他,會不會有事啊?”


    黎進擰下眉,說:“這個嘛,本來是許守望綁架你在先,譚夜朗那小子是衝動了點,但兩家人私下解決便可以了。可我聽說,你那個妹妹,她不同意私了,似乎還想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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