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安雪,她旁邊這個該、死、的、男、人、


    才是讓安果內心雷霆怒火不可抑製往上狂漲的元凶!!


    把她的寶寶抱走,霸占身邊整整四天了,她是什麽心情?


    現在是南牆不改的非要給她兒子找個安雪這種後媽了?!


    兒子在家,沒媽媽的乃喝,那麽可憐他當爸爸的不照顧。


    出來和綠茶婊約會!


    約你個錘子王八蛋!


    安果內心已經毫無形象可言。


    多年所受得體教育,被這個男人三番幾次整的消失殆盡。


    破男人。破男人。


    氣死她了。


    當然——


    麵上還是死死撐著一副冷豔無波的嘴臉,在笑。


    也沒主動再看這男人任何一眼。


    白萱萱笑著眨眼在和她的謹懷哥打招呼。


    那人五官清冷,多是沒什麽表情。


    “謹懷哥,那我們先走啦。”白萱萱鼓鼓嘴,扭頭笑:“果果,你開了車的吧?那我的車停在這裏好了。”


    安果撇過臉,跟著往外走,“沒問題,我的車空間還行。”


    她把不肯走看著有要衝上去架勢的曾薇薇強行推走。


    三個女人走到旋轉大門口,安果朝後看一眼,不見人了,這才掐了掐曾薇薇繃緊的胳膊:“走吧。”


    “走錘子!我靠那賤女人,她的豬蹄放在我溫少的臂彎裏,臂彎裏!我要撕了她那張婊/子臉!”


    “他不讓默許,安雪能牽他手。”安果涼嗬嗬地笑了句。


    兩人出來玻璃門,白萱萱等在台階下,曾薇薇低聲咒罵:“唉!這次溫少真的讓我失望了,他應該積極找孩兒他娘啊,而不是找一個毒後媽!就這樣把寶寶扔在家裏出來和女人約會,我表示恨他!果果,你可別……你鎮定。”


    安果下台階,側臉低垂,“我很鎮定。”


    事實是,不鎮定也不能怎麽樣。


    孩子在他手裏,自己又不能站出來說明關係,他接不接受也是個問題。


    能把孩子偷偷搶回來是最好。


    如果兩人有過的關係一旦捅破,他會怎樣對待她和孩子,都是個未知數。


    畢竟當初,是她不光明磊落,也沒正麵問他的意見,就堅持把寶寶生了下來,惹出來現在一堆事。


    要是他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狠一點的話,可以讓她名譽掃地,女性利用藥物強行與男人發生了關係,這種案例少見,一旦公開,在社會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何況安家也是有頭有臉,到時媽媽周雪娟又會怎樣?


    眼下,這是壓抑著安果諸多行為的最關鍵因素,她很被動。


    上了車,安果坐在靠窗位置,耳朵旁邊白萱萱高興地在指路,衝她說著什麽。


    安果一再走神,心思百轉,最終無奈。


    她想,他要是真看上安雪,被迷了心竅,那也隨他個眼瞎的。


    反正安雪進溫家的門之前,她一定要把寶寶偷回來。


    ……


    商場外的停車坪。


    男人獨自走下台階,安雪杵在後麵,高跟鞋不敢跺地,滿眼怨氣。


    之前電梯門前手放在他臂彎的一幕,就好像做夢一樣,隻存在了幾秒。


    她望著他淺灰格子襯衫的英俊背影,和他手裏拎著的暗藍色夾克。


    出來商場大門,外麵寒冷,他卻把外套立刻脫了。


    安雪聽說過這人潔癖嚴重,也知道他格外愛幹淨,卻不知道他對旁人的碰觸,還有這樣的抵觸。


    她現在開始懷疑外界所傳。


    如此斯文俊秀的美男子,當真是有那方麵傾向,不喜女人靠近麽?


    見他開了車門,把手裏的夾克往副駕駛座隨意放下,安雪抬步。


    男人蹙眉望著馬路上不知哪輛車,微微側眸問了句:“對吃飯的地方有要求沒有?”


    安雪走到他身邊,隔得不敢近了,鼻息卻聞得見那股絲絲縷縷的好聞氣息,很是清然,入肺。


    她心跳加快,聲音小小,“溫大哥,我沒要求的,我這人隨便吃什麽。”


    他徑直坐進副駕駛座,車窗半降,斂著眼眸去拿了儀表盤上的煙,點了一根。


    那抽煙的側臉,深沉在煙霧裏,格外有些看不透的味道,鼻梁高高,挺直,薄唇抿著,很是安靜。


    安雪愣在後座車旁,原以為,他會紳士的給她開門扶她上車的。


    煙抽了幾口,這人掐滅,皺眉扭頭,掃來一眼,極淡:“不上車?”


    安雪臉僵,心底的不舒服卻不能表現出來,匆忙上了車。


    還沒坐穩,男人修長的手轉動了方向盤,她的肩膀直接撞到了車門上。


    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心裏怨氣一片,真想發火!


    見他平時在醫院,待人那般溫潤,難道那都是做給大家看的麽?私下裏沒人他就這樣隨便?還是隨便待她?


    可是,他如果不是對自己有意,那今天還約她出來幹嘛?


    主動約她,卻冷冷淡淡,逛街半小時,他走的他的,想他的事情,偏偏那有著幾分憂鬱的寡淡樣子,也十分迷人。


    安雪承認,敗在這男人手裏了。


    他有讓女人分分鍾死心塌地喜歡上他的本事。


    可是他的心呢?安雪接觸多天,覺得這人不是商場上那種心思深沉謀略的男人,卻比那種男人藏得更深,因為他不動聲色,從骨子裏透出的安靜淡然,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父親總說,溫少這樣的真正世家公子,氣度和派頭和常的男人肯定是不一樣的,要讓他高興,順著他,不要鬧小女孩脾氣。


    安雪權衡,嫁進溫家,嫁給這樣的男人,受多少委屈,那也值得了。


    他有個孩子又怎麽樣,至少證明他能和女人成事。


    ……


    抵達九州飯店。


    安果被困在倒車坪裏,沒在這吃過飯,她回國不過三個來月,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這麽一家火爆的飯店,停車還要排隊等。


    磨蹭十來分鍾,終於從車裏出來。


    台階上曾薇薇嗬著氣招手。


    安果攏了下短大衣,裏麵穿的少,一件女襯和背心薄毛衣,十月底寒天,已冷。


    剛上台階兩步。


    冤家路窄還是出門沒看日曆。


    左側走來並肩的二人。


    安果目不斜視,鼻息卻聞見了獨屬於那人的一絲淺淡氣息,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也沒有明顯的消毒水味,說不清那是種什麽樣感覺的味道。


    總之有別於來來往往的其他任何人,因為聞著嗅覺會發出信號,特別幹淨,股股的清潤,引人想湊近,多聞一聞。


    那兩人側身而過,先進大門。


    曾薇薇對視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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