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的孩子,你問她,她也不知道怎麽了。沈浩宇躲在牆角,特別喜歡妹妹傻乎乎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池夕五歲的時候,四叔還沒找過來,那是沈浩宇最快活的一段歲月。


    和男同學偷偷租了那種錄像回家,躲在沈清書的書房用vcd看,給妹妹一塊布丁,妹妹就傻不拉幾乖乖守在樓梯口。


    沈清書一回來,池夕就記得哥哥吩咐的,用哥哥給的高爾夫球砸牆壁上,每次都特別用力,生怕哥哥聽不見!


    哥哥和同學們立刻從書房的窗戶爬出去了。


    好幾次這樣,沈清書逮著女兒指著那塊掉粉的牆,“怎麽總拿高爾夫球砸牆?敗家女子!”


    池夕眼巴巴地看著哥哥,要哭。


    到了晚上,沈浩宇就拿著布丁進房間哄了,吃人手軟,下次池夕又是原樣。


    已經跟哥哥建立根深蒂固的戰線友誼了。


    等池夕知道哥哥和男同學們不是在書房學習,是在幹壞事的時候,池夕已經小學畢業了。


    那六七年間,被四叔帶走訓練的沈浩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不是清雋害羞的少年,曉兒才二十三四,身上卻已經到處可見刀光血影,話也變得很少。


    剛從國外訓練基地回到家的時候,讀六年級的池夕躲在柱子後麵,久久不敢靠近,叫一聲哥哥。


    年輕男子剛毅挺拔,渾身厚重,鋒芒畢露,一個稍微複雜點的幽深眼神,池夕就看不懂。


    但好在沈浩宇對這個妹妹,始終如一。


    在別人麵前話再少再冷,進了池夕的小房間,總是會對她淺淺一笑,溫潤如舊。


    沈浩宇回家的第一天晚上,池夕半夜聽到隔壁的人低叫著醒來。


    沈宅二樓就他們兄妹倆的房間住了人,池夕下床光著腳走到隔壁,敲門之後才進去的。


    沈浩宇並沒有醒,滿頭的汗一臉驚懼地說夢話。


    夢境裏,是他訓練考核第一次殺人的畫麵,殺的還是和他一起訓練可以稱為朋友的一個黑人。


    池夕被哥哥臉色慘白的樣子嚇到,把人弄醒,趕緊倒了杯水過去。


    沈浩宇清醒過來,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該隱瞞的隱瞞,後半夜,池夕賴著不肯回自己房間了,鑽進充滿男性味道的汗濕被窩裏,像小時候一樣無所顧忌地往他身上爬。


    沈浩宇知道這幾年她被保護的很好,真的是什麽也不懂的。


    六年級十二歲的女孩子,胸像一個小包子開始萌芽了,身體也比小時候有肉,稍顯得柔.軟


    兩人在床上嬉笑打鬧,突然沈浩宇就不動了,壁燈幽黃,男人的視線漆黑,往下掃了眼,立刻看向別處,臉色不好地推開她。


    “怎麽了?哥哥怎麽啦?”池夕正掰他粗勁的手腕,玩的小臉晶瑩冒汗。


    不知道睡裙領口已經撕壞了,微微凸起的那麽一對小可憐,白白的,沒穿小可愛,暴露了。


    沈浩宇讓她回房。


    她鬧著吵著不肯,耍賴本事一流,關了燈撲到他胸膛上趴著裝死不動。


    她玩累了,倒是快活的閉眼就睡著了。


    小嘴巴張著,從小睡覺不知道為什麽嘴巴總張著,用嘴呼吸,嘴唇粉粉的越來越幹,顏色也越來越深。


    朝他吐出的是晚上刷牙後的薄荷氣息,呼吸間,小小的匈就在他身前一起一伏,身體香香的,意外綿軟。


    曉兒她從小洗澡就用這種沐浴露,不知道為什麽六七年沒睡在一起,突然間他會覺得香的他受不了。


    那種折磨,他說不清,渾身緊繃著閉眼一遍一遍過給各種槍的拆卸步驟,仍舊一身的熱汗。


    那天晚上,沈浩宇就沒睡,很怕自己睡了,身體有齷齪的反應,她要是醒來看到,一定嚇死。


    後來側麵問過沈清書小學的課程,才知道沒有生理衛生這一課,和國外很不一樣。


    小寶本來就=比一般孩子不會來事兒,這幾年上下學沈家接送,在女子小學整天和女孩子玩,單純得比純淨水還純。


    聽傭人說,她還不願意穿小背心,嫌熱!到了學校總是偷偷脫下來,傻不傻。


    沈浩宇回國正式接受沈家產業,就不會離開了。


    池夕為此瘋癲了好一陣,差點連小學的聯考都沒複習好。


    聯考結束那天,正好是沈浩宇的生日,她央求著哥哥一定要帶她去見見世麵,嗨一嗨。


    白天錯過了,隻剩下晚上的續攤。


    沈浩宇從公司去的俱樂部,等他知道小寶也來了的時候,這家夥正穿著校服好奇地在酒吧光怪陸離的走廊裏晃悠,小呆鳥見世界一樣,處處驚歎。


    那麽多喝酒的男人,都朝那抹清新的校服看過來,女孩腿細,白的能晃了眼睛,校服下空空蕩蕩,料子柔軟,走得快些胸前的凸起就格外明顯。


    沈浩宇黑著臉把她拽進包間。


    本來包間裏叫了陪女們,二小姐一進來,立刻鳥獸散,一眾沈家本係男人沒了樂趣。


    堆在一起喝酒慶生。


    沈浩宇被灌最烈的伏特加,再能喝也有些醉了,他起身去洗手間。


    半路被四叔的人叫住,那人吞吞吐吐,曖.昧地說:“少爺,今天月中,按四叔吩咐,給您安排了人,906號包間,雛,滿了十八。”


    沈浩宇那時還沒戒煙,抽的比較凶,心情不好隨手就來一根。


    點著煙長吸一口,他垂著眼睛,頎長冷峻也分外寡淡地站著,點點頭。


    沈家有沈家的規矩,當家的男人滿十八歲必須開.暈,四叔有四叔的擔心,沈家仇家那麽多,派來一個美人計迷了少爺的眼,陷入兒女情長會誤了大事。


    四叔認為,男人在這件事上一定要能掌控自己的身體和心。


    每個月會安排一個女人給沈浩宇,和同一個女人不會有第二次,伺候了少爺就安排走。


    做慣了那事,少爺就不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動心思,每回都是生麵孔,解決生理的需要而已,心思和睿智,留在家族事業上。


    沈浩宇望著繚繞的煙霧,心中抗拒煩悶,又覺得可笑,說起來,第一次的那個女人,他都沒看清長什麽樣。


    很快就交貨了,睡著後,那女人被四叔安排走了,再也見不著。


    第二次,是個美麗的陌生女孩。


    第三次,是個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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