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日子總是來得十分的迅速,還未完全平複好自己的心情,果兒就要麵對人生中最大的那個挑戰,麵對自己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麵與另一個女人訂婚。這一天,一直豔陽高照的日子竟然落下了小雨,而那雨滴卻是罕見的天藍色,果兒撐著一把傘走在大街上,任憑落地的婚紗被雨水打濕,依舊固執的不肯上車。


    小白和小悟空跟在果兒身邊,就像兩個保鏢一樣,瞪著眼睛注意果兒不要被某個不長眼的富家少爺騷擾。今日的果兒,除了滿臉的孤寂外,渾身都散發著神聖的味道,如同落入凡間的天使,看盡了人世間的榮世繁華,而塵世間的一絲一毫都不會再影響到她的內心。


    歐墨陽撐著一把白色的紙傘陪著果兒身邊,看著自己的妹妹被那個男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歐墨陽甚至有種馬上回家稟報父親好好收拾一下思熙的衝動。雨滴在身旁滴答滴答的響起,交相輝映成一個孤寂的曲調。


    就這樣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歐墨陽終於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感情,張口說到:“果兒妹妹,能不能上馬車走啊,你這價值不菲的裙子可都有些髒了。再這樣下去估計你不是儀式上最嬌豔的那個人而是最狼狽的那個人了。”


    聽到歐墨陽的話,果兒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他,這個時候,跟著果兒身後的他們才發現果兒的眼睛早已被淚水充盈,一滴滴淚珠就在果兒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滴落。


    墨陽心頭一緊,顧不得有沒有旁觀者,直接把果兒抱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安撫著她的頭,撫慰著她悲傷的心,語氣輕柔的說到:“哭吧哭吧,果兒最堅強了,不想去我們就不去了,至於委屈自己嗎?等有機會,哥哥一定把他打殘扔到你麵前,讓你把他當一隻狗一樣的飼養,呼來喝去。”


    果兒聽到這裏,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所有的委屈再一次爆發出來。最近她真的是太累了,累的要時刻壓抑自己的內心,不讓他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可是那樣的話真的好累,累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呼吸,還有生活下去的勇氣沒有。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歐少爺竟然當街抱著蘇堂主,而蘇堂主此時亦哭的叫一個感天動地,頓時八卦的心都活躍起來,各種謠言四起,讓小白不得不捂住自己的雙耳來躲避那些讓它聽著都想撓人的人,小悟空對著周圍的人忍不住張牙舞爪的撲上去,終於,在它的努力下驅散了眾人,而果兒,也終於哭到了結束。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衝墨陽強扯了一個淡淡的笑:“我們坐車走吧,這樣太丟人了。”


    墨陽摸了摸自己那個已經濕透了的肩膀,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真的是無奈了。為什麽就會那麽死心塌地的對那個男人呢?那個除了長相帥的掉渣外其他的東西怎麽看都不是最佳老公的選擇啊。扶著果兒坐上車,一行人的速度終於可以加快了。


    小白窩在墨陽的懷裏,吃著這個溫柔的帥哥豆腐的同時,還一直暗中監視著果兒的一舉一動,生怕果兒想不開做什麽事情。


    “小白,你不用這麽盯著我的,我不會出事情的。”似乎被小白的樣子弄的苦笑不得,果兒無奈的說到。


    “喵哩個咪的,我看我家小主人今天怎麽這麽漂亮呢~讓我不想看都控製不住我自己啊。”說完,小白還難得的拋了一個媚眼給了果兒,讓果兒著實惡心一回。


    “死小白,如果你再敢惡心我我就把你扔下車,讓你自己走到那裏去!話說本姑娘最近可又研究出了一種產品啊,不知道你想不想掙那錢啊~”果兒有一些壞笑的看著小白。


    “喵哩個咪的,我錯了,我不惡心我的財神姐姐了,你慢慢掙錢哦~創意越多我的財富越多,吼吼~”


    果兒看著小白那財迷的眼睛,實在不忍看下去了,就在想看窗外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原來,神王宮就這麽輕易的到了,可是,想邁下車的腳步卻無論如何都張不開。果兒尷尬的停在半空,不知道要怎麽做。就在果兒突然感覺到尷尬的時候,鳴翠那個輕薄的身影卻從王宮裏鑽了出來,顧不得宮廷禮儀,直接撲到車上果兒的懷裏給了果兒大大的擁抱,讓果兒這個錯愕。這是什麽情況?等到抱了一分鍾左右,鳴翠才放開果兒,扶著果兒穩穩的從車上走下來。不過這一個小小的意外卻讓果兒心頭湧起的那絲尷尬消散的無影無蹤。


    “鳴翠你個小丫頭怎麽了?就這麽想姑娘我嗎?”忍不住掛下鳴翠的小鼻子,果兒嘲笑到,隻不過語氣中又有多少是自嘲呢?


    “姑娘怎麽可以那個樣子,你竟然一聲不響的就偷偷離開了,讓鳴翠一頓好找,雖然自然堂有個蘇堂主的出現和姑娘你的消失時間相吻合,可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就是姑娘您。”鳴翠攙著果兒一步一步的往王宮的大殿走去。


    “那你覺得是你家的姑娘美呢?還是你們王要訂婚的那個女人美呢?”縱然說自己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可終究還是放不下。”


    作為僅僅一個知道內情的人,鳴翠聽到果兒這麽問,差一點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鳴翠說到:“當然是我家姑娘最美了。無論王今後娶什麽樣的女人,我都認為我家姑娘是最適合做我們的神王後了,尤其是姑娘成了自然堂堂主後,你不知道吧,你都被他們稱作天仙一樣的神秘又漂亮的人物了。”


    “哈哈哈,也就你在心裏這麽誇你家姑娘吧,在你們王心裏,姑娘早就被拋出了他的腦海了。不過今天的儀式弄的也太簡單了吧?”果兒看著大殿外麵的裝飾,不由得撇了撇嘴,這到底是不是要訂婚約啊,也太簡單了吧。整個大殿就沒看到有什麽喜慶的裝飾。


    鳴翠聽到果兒這麽說,這才注意到最近神王和自己一直在培訓小策做一個女人,讓鬼影裝扮那些,結果,那個家夥有多麽不懂情調被忽略了。本該掛滿紅色的裝飾物的屋簷現在竟然連個紅色燈籠都沒有,唯一能看出有點是訂婚儀式的味道的恐怕隻有大殿正中央的那個香案了,不過如果不說這是訂婚現場的話把那個香案理解成是祭拜的案子也有可能。鳴翠滿頭大汗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不停的咒罵著鬼影,就算是知道王這是假的儀式也要弄的真實一點啊。“那個是王帶回來那個女人要求的,她剛剛喪父,不想讓整個儀式弄的那麽招搖。”突然想起還是小時候的一個習俗,鳴翠終於鬆了一口氣。


    “哦,這樣啊,不過好像也太簡單了,看來思熙的品位真的變差了。”果兒忍不住鄙視那個女人了。順便把思熙也鄙視一下。


    鳴翠忍不住撇了撇嘴,和果兒一起走進大殿。由於果兒在大街上哭了太久,整個大殿的客人中就差她和歐墨陽了,要不是思熙一直派人監視著果兒,真害怕自己費盡心機弄的這場戲絲毫沒有作用。


    走進大殿的一刹那,喧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雖然他們知道神王邀請了自然堂的蘇堂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蘇堂主竟然不僅賞臉來了,竟然還摘下了一直蒙在前麵的麵紗,簡直就是傾城傾國的容顏啊,而且,誰都沒有想到,蘇堂主竟然還有妖族貴族的血統,在那一襲長裙下竟然有一條潔白無瑕的貓尾巴若隱若現。一時間,大家除了感慨果兒的容顏外還好奇起果兒的身份來,到底是什麽樣的背景,才能讓自然堂一瞬間就在整個神族之地打響。而走在果兒身邊的歐墨陽罕見的被忽視了。


    “妖族小公主,自然堂堂主慕容果兒給神王陛下賀喜,恭賀神王大人尋得意中佳人,願神王大人早日得子,享受齊人之福。”果兒拖著長裙,款款走到大殿中央,深深地施下一禮。


    每一字都是一把尖刀,刺割著兩個人的心,每一聲都如同一把重錘,渴望把兩個人的心頭捶出鮮血。思熙看著大殿中央的果兒,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果兒竟然有這麽美麗的時候,潔白的長裙雖然款式有些看似奢華、招搖,但是穿在果兒的身上,卻絲毫沒有驕奢的感覺,反而讓人一下子就認定那個裙子隻能由她穿。而頭上的長紗更讓她看著嬌媚無比,甚至思熙湧起了強烈的放棄和小策做戲的衝動,直接和果兒在這裏訂下婚約。


    “果兒這裏有一首新曲,作為今日遲到的自罰好了,也在新人未出場之前,做個拋磚引玉的效果,還望神王大人給小女這個機會,以表小女的歉意。”


    “好,來人,將墨神的瑤琴取來。”


    聽到神王竟然要娶墨神的瑤琴給果兒用,在場的眾人無不吸了一口氣,墨神的瑤琴啊,神寶級的寶物啊,就這樣取來給麵前這個女人了,難道說之前謠傳的神王和妖族小公主的戀情是真的?隻是為什麽神王又要娶一個普通的女子了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在場的眾人誰也想不透,也不準備想了,因為我們的天仙美女已經準備好演奏了。


    輕輕的跪坐在一旁,手指撥弄琴弦的一瞬間,塵封的記憶又一次湧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曲自創的《天若弄情》就那樣從指間流轉出來,“一捧黃土道不盡心中的愁苦,滿天繁星解不透腦子的幻影,若問今日何時何世,妾隻語一切盡停留在燈火闌珊處,那日的味道早已被君遺忘,今日的容顏亦化為模糊的影像,君曾說許我一世繁華,到頭來,卻化作一紙榮華,驀然悲傷,卻不知淚已流淌。許君一生繁華,卻化作飛煙一場,空餘夢,誰解個中哀傷,今慨歎,新人如畫,卻無人問舊人是否接受年華。天若有情,就請許我一世孤獨,讓我不再忍受分離之痛;天若弄情,就請許我一世孤獨,讓我停不住心中愁苦。君心如冰,冷若寒玉,縱然許我一世溫柔,卻讓我,僵冷一生……”


    聽完果兒的歌曲,在場的人無不被這歌曲裏的控訴所感動,連大殿外的細雨都慢慢變大,打在附近的葉子上,讓大殿裏的喜事愈發的像喪事了。


    思熙坐在椅子上看著台下的果兒,那倔強的臉龐雖然充滿著哀怨與悲傷,卻依然表現的異常堅強,兩個人就這樣一高一低的對視著,沒有一個人可以走入兩個人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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