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要和豆蔻兒成親!!


    聽到這話以後,一旁的秀嫂捂住了嘴巴,忙道:“蛇神大人,豆蔻兒還小,能不能以後再考慮這事…您明天可以和那個叫晴晴的女人結婚呐。”


    蛇神搖頭,指著豆蔻兒道,“不行,我就是要和她成親,她的體質,和我結合,對我修為的增長有很大的幫助。”


    蛇神這話一出,秀嫂不敢再說話了,她閉上了嘴巴。


    我張開嘴,想要說什麽,然而蛇神這時候冰冷的掃了我一眼,旋即命令蛇婆婆她們把我們關押進入了一個石室內。


    這個石室內很狹小,此刻點了一盞油燈,幽暗的光芒映襯出我們四個人的影子。


    豆蔻兒此時還在昏迷中,她還不知道,等她明日醒來後,就要被蛇神逼迫著成親了。


    我看著豆蔻兒,昏迷中的她,在油燈的光芒下,如一個睡著的安琪兒。她沒有沾染塵世的一絲煙火,睡夢中的她掛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仿若可以融化北極的冰川。


    這樣一個女孩兒,我真的好不想看著她被蛇神那種怪物糟蹋。


    可我不想,又什麽用。如今的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麽保護別人。


    石室之中,除了那油燈燃燒的劈啪聲,再無任何聲音。


    良久之後,一旁的張晴晴方才深吸了一口氣,小聲道:“火火,要不,咱們一起自殺吧!”


    聽到這話,我胸膛中的心髒仿若被什麽揪了一下。


    “自殺?為何要自殺?”一旁的一陽真人,淡然開口。


    張晴晴苦笑道:“那蛇神,簡直心裏變態。我怕…怕被它玷汙,於此那樣,還不如早點死了好。我也不想因為我,再讓那秀嫂逼迫火火下跪!”


    一陽真人看了一眼張晴晴,點了點頭,讚許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不錯!”


    說著,轉而看向了我,繼續道:“小子,有這樣一個女人如此待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她,保護她。不管因為什麽,都不要丟下她。”


    一陽真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看到他雙眼之中有一抹悲涼閃現,仿佛想起了什麽過往。


    難道,曾經也有一個女子真心待他,然而,他卻負了人家?


    我看著一陽真人,握緊了拳頭,小聲道:“沒有實力,怎麽保護…”那種苦澀,那種無力估計也就隻有此刻的我才懂吧。


    一陽真人卻抬眸看向那油燈,雙眼裏麵滿是追憶,良久之後,才喃喃道:“用你的命,去保護她…”


    那句話,是對我說,還是對他自己說?


    誰知道呢…


    整個石室內,陷入了一片安靜。


    此刻,我們四人都被繩子捆住了,而且,放在石室內四個不同的角落裏。


    張晴晴扭動著身體,靠近我。當她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她將頭歪我的肩膀上,然後,她小聲說道:“閻火火,要是以後還能回到學校,那該多好。那個時候,我還是你的老師,你還是我的學生。”


    張晴晴的話語,讓我想起了我的高中三年。


    人的一生之中,或許很多人回憶最多,大概便是這個年齡吧。


    畢竟,那是一生最青春年華的時候,也是一生中,沒有任何雜念隻有一個夢想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愛慕,是懵懂的,但也是最純潔無暇的。


    人總是活在回憶之中,有多少人想要重回那個時候,回到那最青春年華的時光,彌補曾經不敢做,沒有做成的事。


    多想回到那時,看一眼課堂的黑板,多想看一眼那諄諄教誨你的恩師。


    還有…看一看那時候讓你怦然心動的女孩!!


    張晴晴看著我,苦笑道:“唉,閻火火,我真沒想到,我張晴晴居然…居然會喜歡上我的一個學生,還是一個調皮搗蛋,經常惹我生氣的壞學生。”


    我假話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哼,閻火火,你可真的很壞啊。我記得我們第一堂課的時候,咱們班自我介紹的時候,你居然介紹自己,說自己的名字叫…霸霸!當時,我還傻傻的叫了你很多聲,直到看了下麵不少同學憋笑,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霸霸二字諧音爸爸,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啊,第一堂課,就占你班主任的便宜,讓她叫你爸爸…”


    張晴晴說到這裏的時候,習慣性的想要伸出手來扭我的腰,可此刻的她被繩子束縛住了,根本扭不到。


    此時,我也回想起了那一幕,不由有些好笑,小聲道:“那個時候,我窮啊,所以和胖子打賭。我說要讓班主任乖乖叫我當爸爸,胖子當然不信了,所以我們就賭啊,輸了的請對方吃一個月的飯。嘿嘿,很明顯我贏了…”


    張晴晴聽我那麽一說,瞪了我一眼,我忙小聲道:“張老師,這幾年,我也被你折磨得夠慘呐。自從第一堂課得罪了你以後,每次你提問的時候都叫我回答。我一個學渣,哪裏能回答出你的問題啊。我可是記得每次你都懲罰我。有一次,還罰我打掃了一個星期的女生宿舍。胖子和任雪笑話了我一個多月啊。”


    “哼,活該。誰叫你後麵越來越得寸進尺。記得那次晚自習嘛,你拿了道那麽簡單的題目來問我,挨著我身邊,一直朝著我臉上呼氣,甚至,手還不老實…還借著掉了筆,鑽到講台下麵,那一次,我穿的可是裙子啊。”


    “嘿嘿,沒想到你還記得那次,好像是黑色蕾~絲的吧。”


    “黑色蕾絲,什麽黑色蕾~絲。”張晴晴一愣,下意識的問道,可突然間反應過來,夾了夾腿,怒瞪了我一眼,朝我貼了過來,對著我的鼻子咬了一口。


    不過她咬得很輕,我一點痛都沒有感覺到。


    “那個時候,我明明夾住了腿呀,你怎麽還能…”張晴晴小聲嘀咕道。


    “秘密。”


    張晴晴白了我一眼,我又小聲道:“晴晴,聽說穿黑色那個的,屬於悶~騷型呢,而且,sexual也比較強哦。”


    “sexual?什麽鬼?”


    “呃…你自己是洋文老師,你還不懂啊。”


    這時候,張晴晴終於反應過來了,立刻臉就紅了,小聲道:“我sexua才不強呢,你才強。”


    我們二人幾乎是咬著耳朵說說話,聲音很小,若是普通人的話,自然聽不清粗我們在說話。


    可一陽真人是一個茅山道士,是個修道中人。那修道中人,耳聽八方,眼觀四路,不管是聽力還是視力那都是極好的。


    我們二人在那小聲細語,濃情似蜜,全被一陽真人給聽到了。而且,我們越說越肉麻,一陽真人聽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


    他這一咳嗽,才讓我和張晴晴反應過來,原來旁邊還有個一陽真人呐。


    張晴晴頓時臉就更紅了,趕忙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於此同時,她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都怪你,都怪你’。


    “呼…”


    又是一段尷尬的沉默。


    唉,看來今天我和張晴晴都得死在這裏了,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學校了。


    突然間,想到了某個周末,張晴晴帶著我們全班去嬰花公園野營的情景,那嬰花紛飛,夕陽西下,我們一起坐在那帳篷外嬉笑著,忘卻了所以的煩惱。


    我沒有哭,是有沙,如果十年之後我們還會不會是朋友?再聚也許會哭,會笑,至少我們的回憶中,有快樂的時光!


    可那種快樂的時光,以後永遠也沒有了!甚至,連回憶也沒有了。


    有的人說,記憶是一份情,而這輩子的記憶,卻在孟婆橋頭喝下那碗孟婆湯後,被抹去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下輩子我便不記得你了?是否意味著,下輩子,我也不愛你了。


    如果有來生,我不願喝那孟婆湯。


    因為,我想留住今生的記憶。下輩子,依然愛你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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