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浮萍客棧大門口的迎客者迎來一對手牽著手的男女,趕忙打開笑容,上前招呼道:“老板娘,你們這是...?”


    白玉天一把兜住崔鶯鶯的肩膀,喜聲問道:“就憑這架勢,於你的眼中,像什麽?”


    迎客者甜甜一笑,喜氣道:“好一個佳偶天成!”


    白玉天嗬嗬一笑,道:“眼力勁還不錯,會說話。”


    崔鶯鶯見白玉天心生七竅,臭美得很,連忙走進客棧,入得大堂,在最居中的那張桌子邊坐了下來。


    白玉天接踵而至,坐到鶯鶯的身邊,對著鶯鶯那雙春光明媚的眼睛就是一下親了過去,獲得鶯鶯半個嬌羞、一個巴掌,好似春風拂柳,趣韻滿枝,柔情可揪。


    大堂夥計走了來,見崔鶯鶯跟白玉天打情罵俏沒個場合,為之高興,喜聲問道:“老板娘,你們想吃點什麽?”


    崔鶯鶯朝白玉天媚眼大開,歡聲道:“給你個麵子,你點菜。”


    白玉天向來好吃,菜品爛熟於胸,張口就來:“先來個鳳求凰,烤鴨、燒雞各一隻;再來個如膠似漆,糯米春卷一碟;接著一個早生貴子,蓮子燉排骨;最後來個偕老白頭,白米飯兩碗。剩下的嗎,娘子點。”一把將鶯鶯摟入懷裏,好似情意如蜜。


    鶯鶯一個含羞,小聲道:“要不添個紅紅火火,盼著青春永駐。”


    白玉天含笑道:“好!烤羊排一打,百年青一盤。”


    夥計見白玉天風雅風趣,歡樂無盡,歡笑道:“恭喜老板娘,賀喜老板!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借著春風飄了開去。


    白玉天將鶯鶯的鼻尖輕輕一點,道:“聽到了吧,天造地設的一對,以後別忘了待我好。”


    鶯鶯將“蜻蜓點水”還了回去,道:“夫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後記得做個小乖乖。”


    白玉天給鶯鶯斟好一杯茶水,微笑道:“彼此話真心,永不言相負。絕對乖到不能再乖為止,乖到至死方休。”


    “好個彼此話真心,永不言相負。”一個老先生踏過門檻,跨步而來,正是古槐長者。


    白玉天一聽,起身,迎客,讓座,道:“老先生好眼光。今兒可是個洞房花燭的良辰吉日?”


    崔鶯鶯對著白玉天就是一掌拍在其衣袖上,小臉含羞側轉,道:“說話一丁點都不害臊。”


    古槐長者坐了下來,微笑道:“隻要心中裝著誠意,天天吉日!瞧你倆這小眼神,一看就是私定終身的主,不害臊的好。”


    白玉天給古槐倒好的茶水,喜氣道:“老先生真是好人好語,今兒洞房花燭,我的心又壯實了不少。”


    崔鶯鶯見眼前一老一少一個德行,將白玉天羞羞一眼,道:“誰要跟你洞房花燭了!”


    古槐嗬嗬一笑,道:“洞房花燭好。蜂蝶采蜜,有益無害,果實累累。”


    白玉天拂了拂鶯鶯的秀發,給鶯鶯的杯子斟滿茶水,舉杯,對著長者歡聲道:“老先生,承你妙言妙語,為我倆喜結良緣,先幹它一個。”跟老先生的杯子就是一個碰撞。


    古槐長者舉杯,一口盡飲,喜樂道:“那這頓飯算是喜酒了?”


    白玉天笑答道:“能有老先生這般妙人做客,絕對是喜酒來著。”給兩人的杯子加滿茶水。


    古槐笑容一臉,拱手有禮道:“那祝賀你倆喜結良緣,恩愛一生,百子千孫。”


    白玉天牽起崔鶯鶯,一同舉杯,敬向古槐。


    古槐舉杯,杯子碰撞,滿嘴茶香。


    鶯鶯羞羞地將茶水喝上一口,紅暈一臉,羞自心來。


    茶杯落桌,夥計端來酒菜,一一上桌。


    白玉天提起酒壺,倒滿三杯,端起酒杯,給崔鶯鶯的杯子一碰,歡笑道:“來,老先生,恭喜我倆,幹杯!”


    鶯鶯見白玉天喜氣衝天,不好卻了他的意,羞羞地端起酒杯,三人來了個杯起酒幹,空杯渡情。


    飯菜吃起,酒水品上,歡言笑語,情意融融,燭光閃爍,美好一片。


    白玉天給鶯鶯舀了一小碗蓮子湯,遞了過去,見她的眼睛穩穩地盯著前方,苦味沾滿一臉。往門口看去,隻見一仙姑身穿白衣,頭戴白色鬥篷,踏過門檻,走了進來。


    仙姑正要從白玉天身邊走過,白玉天忙起身迎住,歡言道:“仙姑留步!”


    仙姑打住腳步,隨口問道:“何事?”


    白玉天歡言道:“今日我與崔鶯鶯姑娘成百年之好,煩請仙姑做個見證,晚輩感激不盡!”微微一躬。


    仙姑聽過,臉色陡然一變,一掌朝白玉天劈來,直取白玉天胸膛,好似他搶走了她的寶貝。


    白玉天一掌迎上,氣運丹田,來了個消功化氣。


    仙姑甚感奇怪,自己的掌力拍在對方的手掌上,好如碰到一團棉花,既無傷害,也不反彈傷害。


    正要發第二掌,坐在一旁的古槐連忙發話道:“董曉婉,兩個孩子一般模樣,多好的一對。好人好事的,你就算不讚同,也不能反對。坐下來吧,再不高興,也喝杯水酒,祝賀一下。世俗婚姻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來個門當戶對,今兒這裏,我看這三樣都齊全。”


    仙姑聽過,對古槐那隻下賤的手沒做反抗,被拉著坐了下來。


    白玉天見鶯鶯的眼神兒少了幾絲苦味,提起酒壺,給四人的酒杯斟滿酒,端起酒杯,攜著鶯鶯,對仙姑跟古槐來了個滿敬,歡歡喝下。


    仙姑將白玉天細細地看了一眼,又將崔鶯鶯嬌媚的眼神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極不情願地端起酒杯,掀起臉前的紗布,將酒水喝了下去。還未等白玉天跟崔鶯鶯道謝,早已起身走了開去,在一丈外的一張桌子旁背對著白玉天他們坐了下來。


    古槐長者見之,端起酒杯,跟崔鶯鶯的酒杯一碰,歡言道:“孩子,別管她,我們喝。”


    鶯鶯聽過,苦苦一笑,將酒水喝了下去。可能是喝急了,嗆到了,輕輕咳嗽不止,白玉天不停地拍撫著她的脊背,就想她好受點。


    坐在遠處的仙姑聽過鶯鶯的咳嗽聲,好似有些心動,半半地轉過身,看了一眼,又坐正了回去。


    等鶯鶯緩轉過來,白玉天瞧著鶯鶯那不是很好的臉色,心知她一定碰到了什麽難處。本想問上一問,見她苦含著微笑,將話咽了回去。拿起瓷根,喂著她喝下蓮子湯,隻願這寓意美好的湯水能消除她心頭那幾縷憂愁。


    古槐見崔鶯鶯笑臉苦澀,白玉天浪漫盡失,很是不樂意,打開笑容,歡言道:“我們快吃快喝,吃好喝足後,我代你們雙方父母做一回主,把天地拜了,入住洞房,點上花燭,成其一生好事。”


    此言一出,仙姑轉過身來,冷言道:“你敢!”


    古槐大聲回道:“我有什麽不敢的,難道我會怕你不成。不要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動你。就算崔永月站在這裏,我也照樣一掌將他震飛,在我麵前棒打鴛鴦,就是不行。”


    “你!”仙姑深知打不過古槐長者,隻好轉過身去。


    古槐接著道:“你什麽你,論武功,你隻能欺負這個小姑娘;論輩分,我不比你小。兩樣你都不行,好好吃你的飯菜,別打擾他倆的好事,要是敢說個不字,你今生都別想回西北了。”


    仙姑氣惱,動武不行,有口難言,心有不甘地向店小二點起了吃的。


    古槐見仙姑不再言語,也將歡笑打開,對著崔鶯鶯歡言道:“沒事了,該吃吃,該喝喝,把好事進行到底。”帶著兩個孩子樂嗬嗬地吃喝起來。


    崔鶯鶯將仙姑瞄了一眼,在白玉天的陪伴下,將飯菜吃了起來,小喝了兩杯美酒,嬌媚從眉毛間消退了不少。


    白玉天也不想問其原由,陪著崔鶯鶯吃好飯,陪著古槐喝好酒,走進了崔鶯鶯的閨房。


    崔鶯鶯將自己好好地漱洗了一番,跟往昔的閑情假意來了個恩斷義絕。回到房中,見白玉天早已漱洗好,坐等在床頭,將笑容開成小花,畢竟新婚夜,沒有不高興的事兒。


    白玉天迎了上去,拴上房門,將崔鶯鶯抱上床沿,幫她檢查過傷口,敷上金瘡藥消靈散,好好包紮一番,暖入了懷中,情意無限。


    兩人身如幹柴,心如烈火,身心交合,烈焰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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