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電話,劉富貴又快速衝進審訊室,趁警察沒反應過來,貼近大張哥耳邊說了幾句,同時他的手按在張永揚的手銬上。


    國字臉警察一看火大了,站起來要拘捕劉富貴。


    想不到劉富貴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轉眼就不見影了。


    怒衝衝再次回到審訊室內,國字臉警察狠狠一拍桌子:“張永揚,你把人打成這樣,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不認罪!”大張憤怒的瞪一眼旁邊的狗男女,堅定地搖頭,“打畜生沒罪,我無罪可認。”


    “看來你還沒認清眼前的處境啊。”國字臉惡狠狠說道,“看來你需要一個人冷靜地反省反省了。”


    說著他從桌子後邊繞出來,拉起大張,親自把他送到旁邊一間屋子,打開門把他往裏一推:“進去好好想想。”


    大張一個踉蹌跨進去,就從門後跳出兩個穿著聯防製服的人,照張永揚的臉上揮拳就打,要不是剛才劉富貴耳語幾句,張永揚早有準備閃得快,這一拳就得把鼻梁搗斷了。


    那倆人一看張永揚還敢躲,暴怒地追打他。


    張永揚一邊躲閃,一邊叫道:“你別逼我啊,我知道你們和錢曉龍是一夥的,不要把我逼急了。”


    躲了幾下,居然把手銬鬆脫了,因為剛才劉富貴跑進審訊室手放在他的手銬上,已經給他打開了。


    大張提溜在手裏朝那倆人展示:“再不住手我一銬子掄你頭上啊!”


    大張長得身材魁梧,所謂身大力不虧,銬子已經鬆脫,揮舞起來那倆聯防絕對不是對手。


    國字臉警察在門外還沒離開呢,一聽屋裏聲音不對,推開門往裏一看,這小子連銬子都鬆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臉色變了變,朝兩個聯防擺擺手:“算了,待會兒再說吧。”


    國字臉上去把他重新拷上,讓他坐在地上受審,張永揚要命不幹,憑什麽讓我坐地上,太侮辱人了,要坐就坐椅子。


    這時一個女警察從外麵進來,正是剛才吩咐倆聯防照顧張永揚的那個女所長。


    她一聽張永揚剛才的手銬自行脫開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對國字臉警察說:“先別鬧了,到晚上好好的伺候伺候他,先讓他打電話讓家人來交罰款,明天拘了他送看守所去。”


    女所長正說著,電話響了,接起來嗯嗯啊啊一陣,說著說著居然惱了:“怎麽著我還不敢說了咋的,我就不放人,怎麽著!”


    啪,電話掛了,扭頭氣衝衝瞪了張永揚一眼:“這小子關係還挺硬,你再硬我也要拘了你,誰說也不管用。”


    過了不長時間,隨著一陣發動機的聲音,一輛黑色的四門牧馬人飛速地衝到派出所院裏來,衝進來一個漂亮的甩尾停下,在一股橡膠的糊味兒中駕駛門打開,跳下一個女警察來。


    女警“噔噔噔”腳步很快,一陣風似的走進屋裏來,張永揚一看她,不由得眼前一亮,心說這個女警察長得真漂亮,極品美女。


    本來製服就是很打扮人的,這個女警個子又高,總得一米七五以上,加上身形不胖不瘦長得筆直勻稱,挺括的警服穿在身上更是讓她顯得格外精神。


    就這身條,這精神,再配上線條流暢、五官精致的瓜子臉,讓張永揚見了禁不住心裏癢癢,也不管自己處於什麽境地,竟然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張永揚不但身形魁梧,也熱愛運動,對運動型的美女格外情有獨鍾,這個女警可能因為經常在戶外活動的原因,皮膚是細膩的小麥色,體型顯現著她是一個運動型的美女,再看她那氣勢卻是處處顯現出一股野性美。


    女警快步走上來,大眼睛盯著張永揚:“你叫什麽?”


    “張永揚啊!”


    女警手法嫻熟地給張永揚打開銬子,隨手把銬子扔到地上:“咱們走。”


    女所長站在裏屋的門口,鼻子裏哼了一聲:“何夢婕,不要欺人太甚了,敢到派出所裏來搶人!”


    這個漂亮的女警察正是何夢婕,剛才劉富貴給她打電話,是因為劉富貴覺得何夢婕和東橋派出所的女所長都是女人,而且都是所長,女人跟女人總該更好說話吧?


    沒想到劉富貴正好想錯了,這個叫周姣的女所長跟何夢婕不但關係很差,而且她在本係統之內最痛恨的就是何夢婕。


    因為周姣長得挺漂亮,但是在係統之內,公認何夢婕最漂亮,這樣一下子就把周姣比下去了,這讓周姣十分痛恨。


    最讓周姣痛恨的是,何夢婕從來都不給她麵子。


    何夢婕果然很強勢地冷笑道:“我不是搶人,我是救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就是把錢曉龍打了,錢曉龍為什麽挨打你應該很清楚吧。”


    “怎麽回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就不麻煩何所插手此事了,人既然抓來了,你甭想帶走,何所你請便。”說著朝一個警察一揮手,“把他拷上,拷緊一點。”


    張永揚看到女警肩章上是兩杠三星,而東橋所的所長肩章上才兩杠兩星,很明顯女警比周所長級別高,想不到周所長一點都不怵這個女警官,更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拿銬子那警察走上來,有些為難地看看何夢婕。


    何夢婕一把搶過手銬,甩手扔到周姣腳下:“周姣,你這動不動拷人的毛病得改一改了,”朝張永揚一擺頭,“走。”


    那個叫周姣的所長臉上漲得通紅,衝上來堵在門口:“不用說他,就是你今天也走不了了,不給個說法,別想出我的門。”


    都是一個係統的人,周姣最近才了解何夢婕的底細,不但她家裏有背景,而且她本人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精通擒拿格鬥之術,現在是局長眼裏的紅人。


    要是換了別人來說情,就這點事周姣怎麽也得給個麵子,可偏偏就是這個何夢婕,周姣對她憋著一肚子氣呢,她不來說情還好,越說情越厲害。


    誰讓她平常辦案子雷厲風行、六親不認呢,周姣的一個結拜兄弟就是被何夢婕親手送到監獄裏去的。


    一看周姣堵在門口,何夢婕快如閃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周姣一看她使出擒拿的招式,趕緊使一個反擒拿,同時上步想把她擒起來。


    想不到何夢婕擒拿周姣是假的,引他上步是真的,隨著她重心的轉移,她拽著他的胳膊順勢往旁邊一推,人就從門口被推開了。


    隨後何夢婕和張永揚一前一後出了門。


    “站住!”身後傳來一聲大吼,周姣掏出槍來了。


    何夢婕冷若冰霜地盯著周姣:“你還要開槍!”


    周姣舉槍指著他們走上來,衝旁邊的手下一擺頭:“都銬起來。”


    一個警察拿著銬子走到何夢婕麵前,麵有難色:“不好意思了何所——”


    話音未落,何夢婕抓住他的胳膊一帶,扭身一纏,借勢把他推向周姣,趁著周姣分心的空擋,縱身上前,身形極其迅捷靈活,飛起一腳踢在周姣手腕子上,手槍飛了。


    不等周姣回過神來,一套左右勾拳雨點般落在臉上,緊接著勾拳的是一個旋身側踢,周姣的身體倒飛出五六步,摔在地上。


    周圍的警察目瞪口呆,眼看著何夢婕撿起地上的手槍,朝他們指指,然後從容和張永揚上了牧馬人。


    周姣被倆手下扶起來,吐一口血沫,大聲叫道:“何夢婕,我上紀委告你!”


    何夢婕不屑地發出一聲“切”,重重地拉上車門。


    牧馬人發出一聲怒吼,往後快速倒車,再一聲怒吼,輪胎在地麵快速摩擦,在車子衝出去之前,周姣那把手槍從車裏被扔出來,扔出來的手槍還沒落地,牧馬人已經衝到門口了。


    張永揚是由衷地佩服女警的氣勢,太過癮了,在派出所了進出自如,對警察說打就打,這才叫牛逼,人混到這個份兒上,也不枉在世上活過一回。


    可是想到周姣剛才的話,要去紀委告他,張永揚不禁替她擔心起來,要知道大鬧執法機關,還搶槍,這事要是追究下來,女警肯定要受處分的。


    “你會不會受處分?”張永揚帶著歉意說,“都怪我。”


    “怪你什麽!”女警白他一眼,“你錯在哪裏了要怪你,你沒錯,那個錢曉龍你不打,我也要打他,就這樣的禍害,自作死,早晚把命扔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幫我的?”張永揚問。


    女警冷哼一聲:“要不是劉富貴求我,我才沒那閑工夫,而且我也佩服你這樣的真漢子,不畏強勢,敢於出手,錢曉龍那混蛋的所作所為劉富貴跟我說了,就是該打。”


    張永揚一下子被戳中心事,黯然說:“那算什麽,但凡是個男人,碰上這樣的敗類都會出手。”


    何夢婕扭頭看看張永揚,雖然臉色依然冰冷,但是眼神裏分明帶著一絲讚許:“我跟你一樣,專治敗類。”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停下了,何夢婕還有任務,讓張永揚下車打車走,她開著車飛馳電掣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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