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開著法拉利還偷人衣服穿!”劉富貴罵咧咧把鼻血洗幹淨,現在這種狀況,肯定是沒法再繼續洗下去了,必須趕緊回去睡一覺,保管做個春意盎然的好夢。


    雖然不能光著身子去追齊薑,但是在這果園裏別沒有人,光著身子回去那也沒問題。


    可是劉富貴耳朵尖,就在他從浴缸裏爬上來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果園西邊的路上有摩托車的聲音,很明顯,有那麽兩個勤快的建築工每一次都是吃完飯早早地來到工地,然後在果樹底下睡午覺。


    那麽問題來了,雖然大家都是男的,但這又不是澡堂子,劉富貴怎麽好意思走到半道碰上兩個建築工,自己這麽大人了光著身子,該有多尷尬!


    難道自己還要跟人說自己之所以光著身子,是因為衣服被那個開火紅法拉利的女孩給偷走了?


    哎,劉富貴眼前一亮,女孩把自己的衣服偷走了,那她總不能是光著身子溜進來的吧?


    她的衣服呢?


    周圍一踅摸,看到了,就藏在果樹後邊。


    劉富貴走過去拿出來抖開,說實話,抖一抖飄進鼻息一縷很好聞的女孩肉香,還有一絲很精細的香料的味道。


    不管味道如何,先穿上吧,蕾那個絲內那個褲就免了,火紅的鬆緊腰闊腿褲好在彈性很強,劉富貴勉強蹬上了,隻是女裝的特征太過明顯,於是把她那件黑色肩帶交叉背心給套在腰上。


    光著上身,下身穿的這衣服確實足夠異類,不過黑色肩帶交叉背心套在腰上,起到孫悟空虎皮裙的妙用,看起來不是很像女裝了。


    地上還有一雙很精致的女涼鞋,一看鞋子就知道女孩的腳很小,讓人想起灰姑娘丟下的那隻水晶鞋。


    這東西大白天提溜回去明顯不合適,於是劉富貴把蕾絲小內摶揉成一小團塞進水晶鞋裏,然後藏到果樹上濃密的葉子裏,這個需要晚上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來取。


    果然,走到半路正好碰上那兩位勤快的建築工。


    兩個早來的建築工看到劉富貴這副打扮瞬間老土了,一臉懵比地跟劉富貴打聽這衣服擱哪兒買的?


    “這是今年剛下來的春秋季新款,網上買的。”劉富貴解釋說。


    倆建築工恍然大悟:“怪不得以前沒見過這個樣式的衣服呢。”


    等劉富貴過去了,倆建築工一邊往溪邊工地走一邊深表羨慕:“你看人家馬上要開農家樂當大老板了,這穿著打扮立馬就上了個檔次。”


    “那是肯定。”另一個建築工附和說,“要是當老板了還穿個大褲衩子和迷彩汗衫,讓外來的客人也瞧不起。”


    劉富貴整個夏季就是一身固定的造型,沙灘褲衩和迷彩汗衫,說起劉富貴別人腦海裏就是那樣一個打扮。


    反之亦然,說起那個打扮,同樣自然地想到那是劉富貴。


    這種印象對於花湘蓉和宋雨蘿來說同樣適用。


    她倆自從齊薑秘密進入果園,就開始緊張地望風,花湘蓉故意弄了好多剛采收的蔬菜堆在路中間,即使有外來的人想上山,也過不去。


    反正就是不能讓人上到百丈崖那邊的高處,她倆很清楚齊薑肯定會果泳,如果有人上去,正好帶著望遠鏡一類的東西,那可就麻煩大了。


    很快倆女孩看到建築工人都回家吃飯了,她倆知道齊薑肯定已經下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倆女孩簡直有點度秒如年,生怕出點什麽差錯。


    畢竟劉富貴的果園不是封閉的真正的浴場,萬一裏麵進去偷蘋果的,或者什麽人,給撞見果泳的齊薑,那可就麻煩大了。


    她倆更害怕齊薑會被劉富貴撞見。


    想給齊薑打個電話叫她淺嚐輒止,體驗一下就行了唄,又怕手機鈴聲打草驚蛇。


    正在惶惶不安之時,花湘蓉眼尖,抬手一指:“壞了麻煩了,劉富貴跑上來了,好像氣急敗壞的樣子。”


    宋雨蘿一看可不是嘛,沙灘褲體恤衫的劉富貴明顯是目標明確衝著倆人這邊跑過來的,跑得飛快。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宋雨蘿即使是豪門大小姐,即使氣質再高貴定力再強,此時也不由得慌了,扭頭問花湘蓉:“怎麽辦?”


    呃!


    花湘蓉現在已經有兩件虧心事不敢見劉富貴了。


    “要不然我先躲躲。”宋雨蘿長這麽大沒做過理虧的事,再者她太了解劉富貴了,得理不饒人。


    而且這小子近來對自己的腳特別感興趣,見了就拿不下眼來還流口水,別讓他抓著這個由頭摸了腳,那這個啞巴虧可吃大了!“你會功夫,他要跟你急眼你就拿鞭子抽他。”宋雨蘿轉身想溜。


    “哎雨蘿。”花湘蓉一把拉住她,“那不是劉富貴,麻了個爪爪壞了,那是齊薑,這是個什麽情況?”


    齊薑跑上來一把抓住倆姐姐的手才好容易沒癱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娃娃臉通紅。


    “你——”宋雨蘿一看齊薑這打扮,腦袋“嗡”地一聲,很明顯出事了。


    “怎麽回事啊?”花湘蓉也是急了,“那小子欺負你了?我拿鞭子抽死他!”


    “唔,唔唔——”齊薑都要上不來氣了,隻是連連搖頭。


    “別急別急,先喘口氣慢慢說。”宋雨蘿一看齊薑也不像被欺負的樣兒,心裏稍微安定了些,讓花湘蓉不要催她。


    齊薑好容易把氣喘勻了些,這才咽下一口唾沫:“哎呀老天,嚇死我啦,差點讓劉混蛋抓住!”


    “差點抓住?”花湘蓉和宋雨蘿齊聲問,“那你為什麽穿著他的衣服?”


    “哎呀別提了,說起來全是淚。”齊薑撩起迷彩汗衫擦把汗,一皺眉,“哎呀好大汗味兒,那混蛋真髒,身上一搓好多灰卷卷。”


    唔?宋雨蘿和花湘蓉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情況?


    你給他搓背了咋滴?


    齊薑瞬間明白倆姐姐什麽意思了,小臉一紅,每人捶了一下:“瞎想什麽呢,他根本沒發現我,可我的衣服在上遊,隻好偷了他的衣服跑回來了。”


    蘿表姐和蓉姐姐一齊點頭,沒發現你,那就好,隻不過她倆完全能想象得出,齊薑肯定是發現劉富貴了,呃,意思是,發現劉富貴在搓身上了,一搓好多灰卷卷。


    這事就不能再細問了,隻能腦補。


    “不行了,我得趕快跑。”齊薑急火火地去簡易房拿她的車鑰匙,“要不然那混蛋待會兒從水裏出來找不著衣服,還不得滿世界瘋了!”


    齊薑就是再蠻橫再霸道,此時也覺得再也無法麵對劉富貴。


    關鍵是她長這麽大沒接觸過男人,更不用說一個男的在她近在咫尺的水裏搓洗,明明心髒都要劇烈地跳出口裏,卻還得大氣不敢出,一動不敢動,必須瞪大眼睛盯著防備別讓對方發現嘍。


    這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來說太刺激神經了,那種劫數難逃的無助感差點讓她崩潰,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一旦想起這事,腦海中肯定會不由自主浮現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這又讓青春期的少女內心深處產生另一種莫名的悸動。


    不管以後他穿著衣服還是沒穿衣服,都沒法麵對,她就像一隻被人打怕了的小狗一樣,見了那個打她的人就嚇得瑟縮成一團,想起來都後怕。


    這可是長這麽大從沒有過的事,聞名京城以蠻橫霸道著稱的齊家大小姐,你去打聽打聽她怕過誰?


    【作者題外話】:無語!今天零時更新,到現在也沒顯示出來。早上沒辦法加更一章,也沒把那兩章引出來,隻好再次加更一章,看看能不能引出前邊那三章?蒼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幫我召喚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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