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其實她沒有這個意思。


    不過既然他主動提出來了,舒春蘭也就順勢把頭一點:“好啊!多謝。”


    鄭宏一臉平靜。“不過用點碎鐵打打,不是什麽大事。”


    舒春蘭笑笑,連忙給他盛了一碗菜粥遞過去。


    粥煮好後放了一會,現在不冷不熱,吃下肚正好。


    鄭宏再削了一隻兔腿遞給她。


    這兔腿烤得外酥裏嫩,外頭還蒙著一層黃燦燦的熱油,拿在手裏的時候還在滋滋作響。


    舒春蘭小小的咬了一口,頓時舒服得眯起眼:“真香!兔肉也酥脆得很,一口就咬斷了,而且唇齒留香,回味無窮。我記得你也就抹了一層鹽啊,怎麽就這麽好吃?你是怎麽烤的?”


    換做自己,她自認都烤不到這個水平。


    “就這麽烤的,很簡單。”鄭宏一臉鎮定,隻管自己也捧起一隻兔腿吃起來。


    他這樣子不像是想要藏私,而是真覺得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再次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沒聽懂她的話。舒春蘭無奈搖搖頭,幹脆低頭吃肉。


    鄭宏的兔肉是真烤得好吃,又酥又脆,香味濃鬱,讓人吃了還想吃。不過這終究是肉,多吃些就有些發膩。這時候再喝上一碗清淡爽口的菜粥就最好不過了。


    兩個人帶一條狗,把一隻兔子、一大鍋菜粥又吃得幹幹淨淨。


    等吃完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碗筷照舊是鄭宏端去小溪邊洗幹淨了再端回來。


    在他在外頭忙碌的時候,舒春蘭也把屋裏屋外都給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不過鄭宏把碗筷放下,就又把他那兩筐鐵器給搬了出來,開始埋頭搗鼓。


    舒春蘭小聲的叫他:“今天折騰一天了,你就先把東西放一邊,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不行。”男人眉頭緊鎖,斬釘截鐵的搖頭,一點退讓的餘地都沒有。


    舒春蘭低歎口氣。“那好吧,我來幫你。”


    “不用。”男人立馬又搖頭,“我的事,我自己來。”


    哦,舒春蘭才想起來,這可都是他的寶貝,除了他別人誰都不能碰。她忙不迭改口:“那好吧,不過你也悠著點,別把自己逼太狠了。”


    “我知道。”男人回答得很爽快,可是一顆心早撲在了他那滿滿兩個框子裏,怕是連她說了什麽都沒聽到。


    舒春蘭搖搖頭,幹脆叫上大黑狗回屋,他們倆先睡了。


    當月亮慢慢爬上夜空,將一縷縷柔和的白光撒向大山。靜謐的山林裏,一座小屋孤零零的矗立在大片大片的草木從裏。


    小屋外頭哐哐哐的聲音響了一整夜,劇烈的聲響嚇得四周圍的猛獸遲遲不敢靠近。


    舒春蘭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她的心裏也分外安寧。一頭倒在草席子上,她閉上眼就沉沉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美夢。


    不過,現在山頂上如此安寧祥和,在山下的村子裏,族長家後院現在卻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氛圍。


    老族長手裏緊緊攥著拐杖,他擰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半天了。


    他的幾個兒子孫子都低頭站在下頭,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但在這一水的黃家人裏,卻有兩張不屬於黃家的麵孔。這兩個人當然就是坡子村現在的臉麵——文耀和文成這對秀才父子。


    這對父子模樣長得差不多,都一樣眉清目秀,一身書卷氣,在黃家一群人裏很是顯眼。文耀身量清瘦,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長袍,他坐在椅子上,還在輕聲咳嗽個不停。


    文成臉上塗滿了紅紅黃黃的藥膏,俊俏的麵孔現在腫得根本看不清本來麵目。不過,身為病人的他現在卻不敢擺譜,而是恭謹的站在父親身邊,隨時等候父親大人差遣。


    老族長眼看著他這麽恭謹孝順的模樣,忍不住暗地裏點點頭。


    末了,他清清嗓子:“今天是我們失算了,沒想到那個傻鐵匠居然這麽短時間裏就被那個淫婦給迷得神魂顛倒,還隻聽她的話不聽我們的!不過他們隻要還敢繼續在我們坡子村的地盤上過活,我就會叫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咳咳咳……”文耀一臉咳嗽了好幾聲,才小聲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都去找了她兩回了,結果兩次都……哎,春蘭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什麽性子我也知道。既然一開始你們沒把她給按下去,那以後你們想再對付她就難上加難。而且現在他們都已經往山上去了,那就算了吧!如果她能和那個傻鐵匠一起好好的過日子,那也挺好的。這麽些年下來,我早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看待了。所以,她要是能找個好歸宿,以後不再出來惹是生非,我也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哼,你能當什麽都沒發生,我可不行!”老族長本來就一肚子的火。現在聽到文耀這麽委曲求全的退讓,他一直用力壓製著的火氣蹭的一下就又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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