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叫賈望的,能夠從蕭戰手裏逃走,靠的是身上的法寶。


    而這種法寶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


    由此可見,那個賈望背景不淺。


    而眼前這個叫賈隱的,蕭戰看他倒是挺順眼。


    見蕭戰注視著自己,賈隱眼中的警惕更重了幾分。


    “你們都姓賈?”


    蕭戰淡淡問了一句。


    賈隱點點頭,並沒有開口問蕭戰的姓名。


    蕭戰沉默兩秒,忽然問道:


    “賈正京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聽到‘賈正京’三個字,賈隱瞬間皺眉:


    “賈正京與我,還有賈望屬於同輩人。”


    “我父親,還有賈望的父親,以及賈正京的父親賈有義屬於族裏的同輩。”


    不用說,蕭戰也能猜到,這個賈家,是比合歡宗還有強大很多的勢力。


    一番詢問,他才知道,賈隱和賈望自幼就是族裏全力培養的年輕一輩。


    因此,兩人之間一直互相視為競爭對手,從小到大一直都有矛盾。


    不過族裏不許兩人互相傷害,但都是年輕熱血之輩,私下裏,也沒少發生今天這樣的戰鬥,都想在族裏不知道的時候弄死對方。


    至於同輩的賈正京,嗬嗬,從來就沒被兩人看起過。


    甚至整個賈家的族老,也都看不上賈正京,因為從小到大,賈正京就沒有表現出什麽厲害的天賦,除了吃喝玩樂幾乎什麽都不會。


    而賈隱的父親,剛才逃走那個賈望的父親,已經賈正京的父親賈有義,目前正在爭奪族長的位置。


    這三家,也是賈家嫡係。


    說完之後,賈隱呼出一口濁氣,眼中滿是敬佩地對蕭戰抱拳。


    他和賈望的天賦以及實力,在同輩之人當中,已經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然而蕭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手段,甚至是心性,都不是他能夠比得上的。


    這不由得讓賈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位師兄,賈望是睚眥必報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他此時已經聯係了家族的強者,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蕭戰點點頭,也不願意給自己招惹麻煩,轉身就朝峽穀深處飛去。


    賈隱的神色漸漸放鬆,看著蕭戰離去的方向,眼中有一抹感激閃過。


    他和賈望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賈望身上還有不少法寶當做底牌。


    如果不是蕭戰的出現,他恐怕最後會吃大虧,甚至是丟掉性命。


    算起來,蕭戰還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


    想到這裏,賈隱立刻出手,將周圍的崖壁全部打得崩塌,清除一些痕跡,不給族內高手追查到蕭戰蹤跡的可能。


    然後賈隱也迅速離去。


    不多時,賈望帶著一名氣息強大的中年人出現在這裏。


    看了眼周圍的廢墟,賈望麵色陰沉,咬牙道:


    “那小子實力很強,要說不是賈正義派來的人,我說什麽都不相信!”


    中年人眉頭緊鎖,取出不少法寶,最後搖搖頭道:


    “查不到任何氣息,短時間內不可能找到對方。”


    賈望咬牙切齒:


    “那小子一定是知道我會回來,所以提前逃走了!”


    中年人淡淡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賈望一眼,忽然開口:


    “賈有義的兒子賈正京死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賈望愣了愣,隨即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


    “那個廢物死了就死了,還能怎麽著?”


    中年人皺起眉頭:


    “不是你派人動的手?”


    賈望眯起眼睛看了眼中年人:


    “你在質問我,別忘了,你隻是我爹養的一條狗!”


    中年人麵色不惱,輕笑一聲問道:


    “那是不是賈隱派人幹的?”


    賈望沉思瞬間,搖搖頭冷哼道:


    “賈正京那個廢物,根本入不了我和賈隱的法眼。”


    “而且,這些年賈正京被藏在哪裏,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中年人‘哦’了一聲:


    “但族內有傳言,說是你爹或者賈隱他爹派人去抓賈正京,就是要逼他爹賈有義放棄爭奪族長的位置。”


    “狗屁!”賈望眯起眼睛:


    “這種話你也信?”


    “這種低級的下三濫手段,隻有他賈有義才會用!”


    中年人點點頭,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


    “看來,你還真了解我師兄啊。”


    聽到這話,賈望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後退兩步,顫抖著手指著中年人,破口大罵:


    “你……你是賈有義安排在我爹身邊的奸細!”


    “對,”中年人笑著揮手,一條銀色的繩索,瞬間纏繞在了賈望身上。


    賈望一邊咬牙切齒地大罵,一邊奮力掙紮。


    然而他越是掙紮,繩索就收縮得越緊,並且還束縛了他全身的力量,最後讓賈望完全動彈不得。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慢慢蕭戰,變得異常冷漠:


    “接下來,就看看你老子會不會為了你,放棄爭奪族長之位吧。”


    說完,中年人帶著賈望飛身而起,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遠處的廢墟中,一塊巨石後麵。


    賈隱眉頭緊鎖。


    他原本已經離去,最後又擔心自己清理痕跡不夠徹底,擔心被人發現蕭戰留下的蹤跡,於是折返了回來,以至於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


    隻是他沒想到,那被賈望的父親賈兵視為心腹的中年人,竟然是賈有義安插的內奸。


    賈隱拿出傳訊玉符,立刻給自己父親傳訊說明了此事。


    然後賈隱離開了現場。


    數萬裏之外,在縱橫交錯的高大山脈深處,有一片巨大的山穀。


    山穀被雲霧籠罩,有陣法加持。


    一旦有人靠近這裏,便會被陣法帶著偏離方向,根本無法進入山穀。


    山穀裏,一座座精美古樸的亭台樓閣,宮殿廊橋錯落有致。


    這裏,便是隱世賈家的所在地。


    而整個山穀裏的建築,是以環狀分布。


    最中間區域,便是賈家三大主脈,外圍,住的都是支脈族人。


    此時,在一片竹林當中,一名正在練劍的中年人,將手中寶劍遞給旁邊的劍童,不由得輕笑一聲:


    “有意思,賈有義居然在賈兵身邊安排了奸細。”


    “那這麽看來,我身邊可能也有。”


    劍童雖然才十幾歲,聽到這話之後,卻很識趣地低了下頭,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害怕。


    這個中年人,便是賈隱的父親,賈寶山。


    賈家的實力,在方圓數千萬裏之內,應該是最強的,甚至於其他勢力,根本沒有和賈家相提並論的資格。


    但是,賈家目前的族長壽命將近,最多還有五十年活頭。


    目前定下來的三個族長候選人,就是賈寶山、賈兵,還有賈有義。


    家族也允許三人明爭暗鬥,畢竟,這也是本事的體現。


    賈寶山思索瞬間,看向站在旁邊發抖的劍童笑道:


    “去告訴賈兵,他的心腹,是賈有義安排的人,他兒子賈望被抓了。”


    劍童連忙點頭,將手裏的寶劍,恭恭敬敬地遞給賈寶山,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出竹林。


    不多時,他來到一個僻靜的院子門口,恭恭敬敬地彎腰喊道:


    “賈兵大人,我家大人叫我來給您說個消息。”


    院門被一陣狂風吹開。


    劍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飛進了院子。


    他跌倒在地上,連忙爬起來,對院子中間躺椅上的中年人彎腰行禮:


    “賈兵大人好。”


    賈兵的長相,和他兒子賈望有幾分相似,高高瘦瘦的,目光陰婺,一看就不好相處。


    他瞥了眼競爭對手賈寶山身邊的這個劍童,漠然開口:


    “講。”


    淡淡的聲音裏,卻帶著強烈的威壓,讓劍童渾身發顫,下意識跪在了地上。


    他聲音發抖:


    “我家大人剛得到消息,您身邊的秦信,其實是賈有義安排在您身邊的內奸,您兒子賈望公子,剛被秦信抓了,估計會嫁禍到我家大人身上。”


    賈兵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冷厲。


    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名劍童,強烈的殺意,讓這個劍童身體抖得像是篩糠一般。


    “滾吧。”


    賈兵淡淡開口,隨即揮手,一股巨大的力道帶著這名劍童飛出了院子。


    院門隨即緊閉。


    下一瞬,賈兵的傳訊玉符就亮了起來。


    秦信的聲音隨即傳出:


    “大人!賈望公子被人抓走了!”


    賈兵麵無表情,冷冷回道:


    “立刻來我這裏,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一個時辰後。


    秦信飛進院子,滿臉憤怒地開口:


    “大人,今天……”


    他把賈望和賈隱約架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咬牙道:


    “那個抓走賈望公子的男子,我一開始覺得是賈寶山派去的,現在一想,更有可能是賈有義派去的!”


    賈兵麵無表情地看著秦信:


    “不管是誰,目的總該是用我兒賈望的命,來逼我退出族長的競爭吧。”


    秦信重重點頭:


    “肯定是!”


    “那就等著吧,”賈兵緩緩閉上眼睛:


    “那就看看,誰先聯係我和我談條件吧。”


    秦信微微皺眉:


    “大人,不想辦法調查公子的下落嗎?”


    賈兵冷哼一聲:


    “你能找到我兒賈望嗎?”


    秦信拍著心口,信誓旦旦道:


    “大人,我悄悄潛入賈有義和賈寶山的地方去查!”


    賈兵麵無表情地點頭:


    “那你就去查吧。”


    秦信呼出一口濁氣,轉身就飛出了院子。


    下一瞬,旁邊的虛空當中,有一道身影慢慢顯現出來。


    賈兵睜開眼睛,眼中殺意迸濺:


    “跟上秦信,隻要找到我兒,立刻給我宰了這叛徒!”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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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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