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的劉警官在察覺到監控錄像不完整之後,也覺得蹊蹺,馬上就派人去問原因。


    醫院那邊的人說是當時出現了線路故障,所以錄像缺失了一部分。


    秦譽抿了抿唇,開口道:“讓當時的醫生過來看一下錄像,說明一下缺失的部分是在進行手術的哪個過程吧。”


    劉警官欣然同意,派手下辦案的警察去把醫院裏麵當時參加手術的人都給喊過來做一下筆錄。


    “顧展眉那邊我去接她過來就可以了。”


    辦案的人也知道顧展眉是秦譽的老婆,自然不會多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秦譽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鍾。


    他開車回去接顧展眉,在到家之前給顧展眉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顧展眉接到他的電話,他就問她:“起了嗎?”


    “嗯,都十一點了。”


    “我本來是打算辦完事中午回去的,但是有件事需要你去警局那邊確認一下,所以我現在回去接你。”


    “好,我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我五分鍾就到了。”秦譽開口。


    顧展眉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先掛了。”


    秦譽聽著顧展眉那邊掛了電話,便又踩了一腳油門。


    五分鍾後,顧展眉剛換完衣服就聽見秦譽開門的聲音。


    從臥室裏麵出去,就看見秦譽站在門口:“好了嗎?警局那邊調了醫院的監控錄像,中間缺失了一部分,你去看一下是缺了哪個部分。”


    秦譽這麽一說,她就皺了皺眉:“手術室的監控錄像缺了一部分?”


    秦譽點頭:“是。”


    “奇怪了,手術室的監控錄像這麽多年都沒有出過故障的。”


    人醫的手術室裏麵都是對手術過程全程監控的,這樣對病人負責,對醫生也負責。


    聽到秦譽這麽說,顧展眉便拿起包包,去玄關處扶著牆換鞋:“不要是要去警局看一看嗎?快走吧。”


    因為元正的事情搞得她的生活現在天翻地覆的,既然元辰已經同意了為元正做屍檢,那麽就應該把這件事快點了結了才對。


    她穿鞋子的時候彎腰去係鞋帶。


    剛一彎腰,就覺得腰後有點酸,耳根也燒起來,臉上更是尷尬的不行。


    秦譽看著她扶著牆,表情尷尬,忍不住笑了一下:“怎麽,腰疼?”


    顧展眉沒好氣的瞪他:“你還有臉說?”


    秦譽走過去,蹲下身子給她穿鞋係鞋帶:“我有什麽沒臉說的啊?明明就是你不對。”


    “我哪裏不對?”她皺眉。


    秦譽一邊給她係鞋帶,一邊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說說,有哪個女人是天天把離婚掛在嘴上說的?”


    顧展眉被訓得閉上嘴巴,沒話說。


    的確,男人應該都不喜歡女人說離婚啊,分手啊之類的事情。


    可是很多女人一生氣,就會把這種話隨便說出來。


    他們可能不知道,這是很傷男人心的。


    她垂下眼睛,看著秦譽。


    秦譽的手指修長好看,低著頭給她係好鞋帶之後,還饒有興致的給她整理了一下鞋帶打成的蝴蝶結。


    接著,才抬起頭看她:“怎麽樣?我給你打的蝴蝶結好不好看?”


    顧展眉看著他仰頭跟自己開玩笑的臉,皺眉,嫌棄的開口:“醜死了。”


    秦譽聽見她這麽說,笑了一下。


    顧展眉嘴上雖然說醜死了,但是出門進電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秦譽給她係的鞋帶。


    講真,還是挺好看的,雖然不會有人注意到。


    但是,因為是他係的,所以就覺得很特別,心裏麵都暖暖的。


    秦譽開車載她去警局。


    醫院裏麵當時做手術的醫生也都在接到通知之後陸陸續續的到了警局裏麵。


    呂藝姍姍來遲,而且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李媛看見呂藝臉色發白,有些奇怪的開口問她:“怎麽臉色這麽差?”


    其實李媛的心裏麵也是懷疑呂藝的。


    因為當時有個護士扶著沈壽元去休息,呂藝就接替了那個護士的工作,負責傳遞器械,注射針劑。


    如果元正真的是因為過敏死掉的,那麽在明確過敏藥物的情況下,就是注射錯誤。


    而大家在進行手術之前都已經了解過元正的對那些藥物過敏,肯定不會在手術中安排這種藥物的存在。


    如果在手術中注射了,那麽,有兩個可能。


    一種是之前接收元正的醫院對元正的過敏藥物並未補全,導致附二在事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注射了這種藥物。


    而另一種,就是元正的所有過敏藥物都已經補全,但是卻有人悄悄帶到手術室裏麵,故意找機會給元正注射了過敏藥。


    第一種的性質並不惡劣,隻是疏漏,而且,還會有前麵給元正做治療,寫病曆的醫院來擔責。


    可是,後麵一種情況就叫人震驚了。


    那屬於蓄意謀殺。


    李媛想的心底發涼,呂藝卻白著臉,看了李媛一眼,有些不耐煩的開口:“現在我們所有跟著做元正手術的醫生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你還要我的臉色有多好?”


    呂藝回答的不帶好氣。


    顧展眉抿了抿唇,開口道:“很抱歉讓大家都卷到了這起事件中,元辰先生已經同意了為元正先生做屍檢,事情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呂藝的背脊僵了一下,有些嘲諷的開口:“真相大白?明明就是你自己犯了錯誤,現在用屍檢的名聲,再靠著秦家這棵大樹,你是想要找個人給你背鍋吧?”


    呂藝說的很不滿。


    旁邊的賈東忍不住道:“事情的經過是怎麽樣我們都不清楚,呂藝你不要亂誣陷人?”


    “我誣陷她了嗎?”呂藝轉頭看賈東,問他,“難道元正手術的主刀醫生不是顧展眉嗎?”


    “本來是沈主任的主刀醫生。”李媛不服氣的把沈壽元給拖到了渾水裏麵。


    呂藝冷笑:“可是那個時候沈主任已經因為狀態不佳離開手術室了,之後所有的決定都是顧展眉做主下的,所以現在出事了不是應該讓她自己擔責嗎?把我們都給拖過來做筆錄做什麽?”


    呂藝轉頭看向當天一起手術的醫生,妄想要發動同事們的力量一起指責顧展眉。


    可是,不管是賈東,黃超,還是楊曉君跟李媛,都沒有一個人轉頭去指責顧展眉。


    呂藝看大家都不跟她站在一條線上,皺了皺眉毛,低罵:“一個個都是慫貨,被連累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不敢說句話。”


    李媛冷嘲:“大家都沒有覺得被連累,倒是你一個人覺得被連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讓你跟著一起受苦了。”


    呂藝聽見李媛這冷嘲的話,皺著眉毛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極了,最對的就是你了。”


    李媛話裏麵的嘲諷在場的人都能聽的出來。


    呂藝的脾氣又向來不是特別好,聽見李媛這個樣子,眉毛擰緊了,就要跟李媛吵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劉警官的聲音傳了過來:“吵什麽呢?”


    劉警官的聲音一出,果然很有效的製止住了李媛跟呂藝的爭吵。


    劉警官將在場的人掃視了一遍,才開口:“我是這件案子的負責警官劉濤,因為調取了你們醫院在元正先生手術期間的監控錄像,發現有視頻遺漏,所以請你們過來補全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請你們不要喧嘩爭執,好好配合。”


    既然警官已經出現在這裏。


    呂藝也不好開口繼續跟李媛爭執下去,隻能咽下要罵李媛的話,跟著劉警官分別去審訊室裏麵回憶說明當時是什麽樣的情況。


    大家被分別帶到審訊室裏麵做記錄。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才重新在警局的二樓大廳裏麵集合。


    劉警官看見過來接人的秦譽,跟秦譽打了個招呼:“秦首長。”


    秦譽掃了剛做完筆錄出來的幾個人一眼,便過去問劉警官:“怎麽樣?”


    劉警官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果然跟之前楚法醫所說的一樣,是出在了注射止血劑的那個階段。”


    秦譽點點頭:“你們繼續查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接我太太回去了。”


    劉警官點點頭:“好,秦首長慢走。”


    呂藝做完筆錄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更難看,開始變得死白死白的。


    平時跟她老是互看不順眼的賈東都忍不住開口問了她一句:“你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呂藝還是一副煩躁至極的樣子,眼睛瞪著顧展眉跟秦譽,冷嘲,“有姓秦的在這裏,顧展眉哪裏能有錯。”


    呂藝這句話說的不低,剛跟劉警官說完話的秦譽一下子就聽見了她那帶著濃濃嘲諷的話,眼光往這邊撇了一下。


    呂藝接觸到秦譽那厭煩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嘴巴裏麵那些嘲諷的話就都哽住了。


    顧展眉也看著呂藝,眉頭微微擰著。


    李媛安慰她:“你不要聽呂藝這張嘴亂說話,整個醫院裏麵就她有嘴,一出事就叭叭的。”


    顧展眉抿了抿唇。


    剛好秦譽走過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顧展眉視線看向秦譽,輕輕點了點頭:“嗯。”


    秦譽這才拉著顧展眉出警局。


    呂藝看著秦譽跟顧展眉從警局大廳裏麵走出去,後知後覺的舒出口氣來。


    然後有些匆忙的,急急衝著門外走了出來。


    李媛看著呂藝步伐匆匆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跟著呂藝往外走,剛到了路邊。


    就看見呂藝上了一輛不是很起眼的灰色私家車離開了。


    李媛沒怎麽在意,但是看見車子的車標的時候,才忍不住擰起了眉頭:“瑪……瑪莎拉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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