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看到的?”


    上官馳緊張的詢問。


    “聽說是前往了山上。”


    黑狼納悶了:“這弟妹咋回事?這麽冷的天她一個女人家去山上作什麽?”


    上官馳心裏非常清楚,司徒雅去山上是為了看傳說中的鑽石雪,他拿起外套便要出去,黑狼攔住他:“你這是幹嗎?”


    “我去找她。”


    “不行,今晚的天氣十分惡劣,去山上危險性很大。”


    “那我也必須去,你沒聽到嗎?我妻子已經上了山。”


    “弟妹我讓他們去尋就好了,你就耐心的在這裏等著。”


    “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我必須跟他們一起去尋找。”


    上官馳態度堅定,黑狼也是沒辦法,隻得答應:“那好吧,我們一起去。”


    “你不用了,我隨他們一起去就好了。”


    “說得什麽話,我弟妹不見了,我哪能置之度外。”


    就這樣,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上了山,北海道的山極大,而且雪勢狂亂,上官馳找司徒雅的心太過迫切,不到一會時間,便與他們走散了。


    他一個人邊走邊呼喚司徒雅的名字,深更半夜,要找個人著實不容易,他不禁十分後悔,不該去跟唐萱見麵,倘若不見麵司徒雅也就不會負氣出走。


    “小雅,小雅,你在哪裏——”


    他扯著喉嚨歇斯底裏的吼叫,雪越下越大,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埋起來,他的妻子不是最怕黑的嗎?為什麽還要為了跟他賭氣而跑到這山上來?


    上官馳氣喘籲籲的跌坐在雪堆裏,整個人被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包圍,他再次拿出手機,可這一次,手機竟然沒了信號。


    司徒雅到了山上就後悔了,就算為了看鑽石雪也不應該晚上來的,如果這時候跑出來什麽野狼野狗的,那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她找了處小山洞,一個人躲在洞口,凍得瑟瑟發抖,拿出手機時,同樣悲劇的發現沒有信號。


    北風呼呼的吹,幾乎要把她凍成冰人,她站直凍得發麻的雙腿,使勁的跳,用力的蹦,希望可以給自己增加一點溫度,夜越來越黑,心也越來越慌,狂野的風裏夾雜著冰涼的雪花,她突然,很想很想上官馳。


    不敢往洞裏麵走的太深,怕裏麵突然竄出野獸或是厲鬼,隻能躲在洞沿口,一個人蜷縮著身子,任憑無情的雪花落在身上,慢慢的將她凍成一個雪人。


    “小雅——司徒雅——”


    麻木的意識裏,她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整個人為之一振,張開凍得已經結冰的喉嚨大聲回一句:“我在這裏——”


    上官馳就在她附近,忽爾聽到她的回複,激動的心跳差點停止,他驚喜的環顧一圈:“小雅,你在哪裏?在哪裏?”


    “在這裏……”


    司徒雅揮了揮滿是雪花的手臂,她手一揮,雪花就往下落,終於,上官馳看到她了,抬腳向她狂奔而來,奔到她麵前後,一把將她抱緊進懷裏,患得患失的說:“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身體裏,血液混合到一起流動,司徒雅眼淚滲了出來,卻隻是小聲抽泣。


    “小雅,答應我,再也不要離家出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司徒雅整個人已經凍僵了,剛才又使出全身的力氣吼了兩句,這會便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無力的依偎在上官馳懷裏。


    “這裏太冷了,來,我背你下山。”


    上官馳半蹲下身,把司徒雅拖到背上,可剛走一步,就聽到遠處傳來雪崩的聲音,他趕緊停下了步伐,說:“看來這樣惡劣的天氣我們下山會很危險。”他雙眼環顧一圈,牽起她的手:“走,到洞口裏麵待一晚。”


    剛才上山雪崩就很嚴重了,這時候若是下山,實在太過危險,要是他自己也就罷了,司徒雅跟著她,他是決計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的。


    洞口不是很深,大概也隻有百米的長度,裏麵很黑很黑,司徒雅不敢待在裏麵,撥腿就往外跑,上官馳趕緊追了上來:“怎麽了?”


    “我怕。”


    她小聲的說,他便立馬想到了她患幽閉症的事,指了指洞口有亮光的地方:“那我們就待在這裏吧。”


    裏麵不冷,司徒雅又怕,外麵倒是不怕,可冷的又讓人受不了。


    上官馳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她卻死活不讓,兩人爭執了好一會,最後隻好把她瘦弱的身體抱在懷裏,使勁的從嘴裏哈氣暖著她冰冷的手。


    深夜還好一點,到了淩晨,四處開始結冰,司徒雅才開始真的支撐不住,即使被上官馳緊緊的抱著,也依舊顫抖個不停,上官馳見她手腳冰冷,心疼的恨不得脫光身上的所有衣物,隻為了給她一點溫暖。


    “好冷啊……”


    司徒雅渾渾噩噩的靠在他懷裏說,上官馳眼見這樣下去非得把她凍死不可,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取暖的方法。


    他脫下自己的大衣,鋪到冰冷的地上,然後讓司徒雅躺下來,接著便去解她褲子的拉鏈。


    司徒雅心一驚,意識也清醒了一點,害羞的問:“幹嗎……”


    他俯身貼在她耳邊說:“小雅,別害怕,我是為了給你取暖,馬上就不冷了。”


    嘴上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他很快解開了她的褲子,將她褪下了一半,原本就冷,這樣突然肌膚裸露出來,司徒雅連牙齒都開始顫抖:“馳,冷,太冷了……”


    “馬上就好。”


    兩人喘息了一會,才慢慢坐起身,身體的結合已經完全可以抵禦外麵寒冷的氣流,上官馳替她整理好衣服,抱著她說:“睡會吧。”


    他隻字不提她為何離家出走,司徒雅卻率先問:“你怎麽知道我來日本了?”


    “上次不是說很想來這裏,剛好昨天我又惹你生氣了,除了這裏,我還真不想出你會去哪裏。”


    “那你怎麽知道我來山上了?那些找我的人不是沒找到我嗎?”


    上官馳微微低頭,手指在她額頭上寵溺的戳了一下:“好啊,原來你知道我正在找你,還故意跑到山上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讓你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


    “誰讓你來的,來了也不是吃我豆腐。”


    “吃你豆腐?我是再拯救你的生命好不好?”


    “有你這拯救法麽?”


    “這拯救法怎麽了?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兩性生活,它就能讓你在寒冷的時候,不至於被凍死,你說我今晚要是沒出現在你麵前,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凍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你就可以跟唐萱破鏡重圓了,反正我看你倆都有這個意思。”


    “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扔洞裏去?”


    上官馳一臉慍怒。


    “不說就不說,反正說不說都是事實。”


    司徒雅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躺到了地上,背對著他閉上了眼。


    上官馳也躺了下去,然後將她拽到自己懷裏,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語重心長說:“小雅,你放心,我說過不會拋棄你就真的不會拋棄你,也許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忘了唐萱,但我一定一定會努力,努力把她從我心裏驅逐出去,隻讓你一個人待在裏麵好嗎?”


    “等驅逐出去的時候再說吧。”


    她打個哈欠,似乎對諾言已經有了免疫力。


    之後,上官馳又說了很多話,可是她卻沉沉的入睡,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天蒙蒙亮時,上官馳推醒了她:“要不要去看鑽石雪了?”


    她一骨碌爬起來,撥腿衝出了山洞,踩著地上厚厚的積雪,一步一個腳印來到了太陽升起的地方。


    天空已經不再下昨晚的大雪,但還是零星的飄著小雪花,上官馳跟在她後麵,對於她滿懷的熱情,簡直是哭笑不得。


    兩人站在雪地裏等了半個鍾頭,頭發全濕了,也沒見到傳說中隻要戀人一起看,就能永不分開的鑽石雪。


    “小雅,走吧,傳說畢竟是傳說,哪能真有什麽鑽石雪。”


    “有的,我同學就曾經看過,隻可惜是她一個人,再等等。”


    “她眼花了吧?”


    司徒雅翻翻白眼:“我看你才眼花了。”


    又等了二十分鍾,兩人快成了小雪人,還是沒有看到什麽鑽石雪,上官馳已然耐心盡失:“老婆,咱別看什麽鑽石雪了行不?你喜歡鑽石的話我明天買一車送給你,就別再這裏跟個傻子似的傻等了好不好?”


    “說到底,你就是根本不相信有鑽石雪的傳說是不是?”


    “對,說到底我其實就是不相信。”


    上官馳這會倒是坦率的承認了,司徒雅抬腿就往他的要害上揣一腳:“不相信你可以下山,沒人讓你佇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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