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司徒雅才算是徹底明白捉奸不成反蝕把米是啥意思,她已經被上官馳整得狼狽不堪了。


    “算我求你了,帶我上去行嗎?”


    上官馳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慷慨的點頭:“ok,其實我也很不忍心欺負一隻不會遊泳的笨鴨子。”


    他把她帶到泳池的扶手邊,叮囑她:“我先上去,你在這裏不要動。”


    司徒雅擔心他又玩什麽花樣,眼一斜:“這時候你可別指望我再受你擺布了。”


    “你敢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一腳又把你又揣下去?”


    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了,怎麽就讓她這麽優雅的女人遇上了他這麽野蠻的男人?


    “行了,你快點。”


    人在泳池裏,不得不低頭。


    上官馳接過服務生送來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幹,然後轉身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司徒雅見他一走,踩著扶手就要上去,卻赫然發現自己穿的衣服被水浸濕後相當透明,內衣幾乎看得清清楚楚,於是一下子又沉到水裏,再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去了。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上官馳衣裝整齊的回來了,胳膊襯上還搭著一件外套,走到司徒雅麵前,手一伸:“上來吧。”


    司徒雅抓住他的手,腳底一用力,就被他拉了上去,然而迅雷不及掩耳的,上官馳把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她驚詫的抬眸,為他這一體貼的動作感到困惑,在司徒雅的認知裏,上官馳絕對不是會為她著想的人。


    “你們玩吧,我走了。”


    上官馳跟幾個朋友揮揮手,攬著司徒雅的肩膀出了遊泳池。


    身後是於子霖不滿的抗議聲:“喂,馳少你不會這麽重色輕友吧,說好等會一起去pub的呀……”


    抗議聲漸漸消失,司徒雅跟上官馳來到了三樓vip套房。


    坐在沙發上,她動也不敢動,身上的衣服又黏又濕,貼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連紋路都可以窺見。


    “先換上這個吧,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上官馳扔過來一件他的白襯衫,上等的質量,摸在手裏又軟又滑。


    司徒雅到洗手間衝了個熱水澡,然後站到鏡子旁,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這麽完美的身材被人比喻成幹扁豆,要不是那個人不懂欣賞,就是那個人瞎了眼……


    她自我安慰著。


    上官馳的體格相當健碩,因此襯衫也頗為寬大,而司徒雅的身材非嬌小玲瓏型,也非豐滿有肉型,而是屬於高挑勻稱型,因此穿到身上還挺合身,像寬鬆的睡衣,剛好遮到大腿根部,領口的位置微微敞開,說不出的性 感迷人。


    她出去時上官馳正坐在沙發上看歐美恐怖電影《活死人的黎明》這家夥就是這麽bt,要麽不看電視,一看就看那些讓人惡心驚悚的僵屍大戰。


    “哪兒有水喝,我渴了。”


    上官馳聞聲把視線移向她,眼神竟有三分的迷離,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穿上男人的襯衣會這麽性感,情願相信這是一種正常的視覺感應,也不肯承認司徒雅的身材其實很好。


    “冰箱裏,自己拿。”


    司徒雅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去,拿了兩瓶涼茶,又優雅的走回來:“給你。”


    上官馳盯著她修長白皙的雙腿,視線上移,移向她敞開的領口,竟不自覺的喉結顫了顫,接過她手裏的飲料:“謝謝。”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連厭惡女人的上官馳也不例外,平時蠻橫無禮,這會看到女人性 感的身體,竟也會變得有禮貌起來。


    已經是淩晨二點,司徒雅卻毫無困意,跟上官馳這樣的人在一起,連作息都會慢慢改變,以前她從不熬夜,可現在,也成了夜貓子一族。


    手裏握著涼茶,在客廳裏來回走動,欣賞著牆壁上懸掛的各個國家的名勝古跡,司徒雅最喜歡的是法國巴黎,那個城市總是給人很多向往。


    雖然不相信愛情,也不奢望自己能擁有浪漫的愛情,可偶爾也會幻想,在巴黎那座美麗的城市,被心愛的人牽著手,沿著梧桐樹包圍的街頭,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個叫永遠的地方……


    “能不能不要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上官馳終於忍受不了視覺的衝擊,出聲抗議了。


    司徒雅無辜的眨眼:“我沒有在你眼前晃啊,電視在那個方向,我在這個方向,怎麽就礙到你了?”


    他有些窘迫:“我喜歡安靜,你這樣一直走來走去,我能靜下心來看電影嗎?”


    “真的是我的腳步聲擾亂了你?還是我的幹扁豆身材擾亂了你?”


    司徒雅走到他身邊坐下,好整以暇的質問。


    上官馳目光閃爍的回答:“當然是腳步,你這幹扁豆身材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真的?”


    她向他靠近了一點:“真的一眼也沒看,還是已經看了很多眼了?”


    “為人師表的,就不能含蓄一點?半夜三更不去睡覺在男人麵前晃來晃去,這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


    司徒雅燦燦的笑,露出潔白的貝齒,上官馳又迷惑了,他懊惱的起身,從冰箱裏拿了幾瓶啤酒出來,煩燥的仰著脖子就喝。


    “你這是慢性自殺知道嗎?”


    司徒雅趴在沙發背上,好心地提醒。


    “管你什麽事?”


    上官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繼續喝啤酒。


    “哎好吧,與其眼睜睜的看著你自殺,還不如陪你一起去死好了。”


    她拿起一瓶酒,也跟著喝了起來。


    不知喝了多久,直到意識漸漸模糊,這其間兩人都沒說話,各自想著心事,司徒雅倒在上官馳懷裏,渾渾噩噩的說:“我先睡了,晚安……”


    上官馳凝視著她姣好的容顏,隻覺得嗓子眼幹得冒煙,借著股酒勁,突然失控的俯身吻了下去,多麽濕潤的唇瓣,帶著晨露的甘甜,令人淺嚐一次便一發不可收拾,隻想要得更多更多。


    司徒雅沉睡的欲望仿佛被喚醒,囁嚅的哼了一聲:“好熱。”


    她的雙眼依舊緊閉,可是身體卻是無比清醒,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歡愉。


    上官馳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從敞開的領口探了進去,另一隻手拖著她的後腦勺,深入采擷她口中的芬芳,空氣中流通著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情|欲氣息,卻在關鍵時刻……


    砰,上官馳酒勁上來,一頭栽倒在地上。


    清早,司徒雅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她躺在地板上,上官馳躺在她旁邊,一隻手塞在她衣服裏,握著她的高聳,她怔了半天,沒有尖叫,而是很平靜的叫醒身邊的人,很平靜的問他:“你的手伸到哪裏去了?”


    上官馳愣了半天沒反應,待反應過來時,一把縮回手,尷尬的話也說不出。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司徒雅坐起身,一臉警惕的質問。


    “沒做什麽。”


    事實上,上官馳是有印象的,他記得他好像吻了她,而且還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後來有沒有進一步,卻是不得而知了。


    “沒做什麽,你的手怎麽會在跑到我衣服裏?”


    “可能是放錯了地方。”


    嗬,司徒雅沒好氣的哼笑:“放錯地方?你哪地方放錯不好,你要放到我胸前來?還抓著我的……”


    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上官馳被她逼問的急了,索性說:“你以為我想放,是你自己抓著我的手硬塞進去的,沒想到平時看著那麽端莊的一個人,喝了酒竟然那樣風|騷,一個勁的跟我要要要,我是個男人,就算再討厭女人,本能反應還是有的,更何況是昨晚那種情況。”


    司徒雅沒想到他非但不承認自己幹過的壞事,還豬八戒倒打一耙,把責任推到她身上,還用那麽淫|穢的字眼形容她——風|騷?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伸手從後背抱住他的脖子,反身騎到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怒道:“我掐死你算了!”


    上官馳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甩了下來,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冤枉你了嗎?”


    說著就拿出手機,撥放錄音功能,很快的,裏麵傳來柔媚的聲音:“給我,給我,給我呀……”


    司徒雅羞憤的差點沒一頭撞死在牆上,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她趴起來就衝進臥室,砰一聲關了房門,一頭紮倒在床上……


    這邊上官馳笑得無比奸詐,其實錄音的後麵還有一句,被他及時關掉了,這會那笨女人已經不在,他重又按下播放鍵:“給我,把酒給我呀。”


    事實證明她又被耍了,昨晚司徒雅醉得一塌糊塗,卻還嚷著要喝酒,上官馳見她醉得不輕,就不肯給她,於是把剩下的酒全一個人喝光了。


    之所以錄音,也隻是想挫一挫她的銳氣,不過從剛才她的反應來看,他這一舉動似乎相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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