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欣全程都很茫然,不明白自家主神大人意欲何為。


    她也不是多嘴的人,隻是靜待事情的發展。


    魚逸也沒閑著,帶著隊伍去交易市場采購了一批物資材料。


    然後,去找薑雨瑤會合。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商會那邊也差不多步入正軌。


    薑雨瑤和陸生尋到一處非常幽靜的宅院,遠離南塔城繁華區。


    “大人,陣法已經布置完畢,待陣法激活,沒有令牌的人進入其中,就會被封印全身實力變成普通人。”


    陸生將幾塊令牌分發給眾人。


    “嗯,不錯!”


    魚逸滿意的點頭道:“陸生,你派人去將柳會長請來,吾找她有要事相商,注意避開王氏兄弟的耳目。”


    “是,大人。”陸生領命離開。


    “嘶……魚哥哥,你想對柳薔薇動手?她不是隻有七十多級麽?為何要布置這麽強大的陣法?”


    薑雨瑤掩嘴低聲驚呼。


    “不,並不是要對她動手,隻是以防萬一。”


    “魚哥哥,你到底要幹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魚逸神秘一笑。


    傍晚時分,晚霞映紅天穹。


    柳薔薇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魚逸幾人所在的宅院。


    “特使大人,您將我單獨約至此處是有什麽事情吩咐嗎?”柳薔薇抱拳道。


    “柳會長,今天辛苦了,先坐下說話。”魚逸指了指石桌旁的凳子。


    “多謝特使大人。”


    “雨瑤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大人,不需要我留下來照看麽?萬一……”


    “不用,吾自有分寸。”


    “是,大人。”


    陸生和蘇可欣,以及一眾護衛紛紛退出宅院。


    “嗡……”


    一股奇怪的波動縈繞宅院。


    整個宅院被一道透明結界籠罩。


    “特使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柳薔薇臉色巨變,感應到自身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她騰的一下站起身,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少年,緊握手中的長刀,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


    薑雨瑤心中一緊,手心都在出汗。


    魚逸卻巋然不動,依舊淡定的把玩茶杯。


    “柳會長稍安勿躁,吾這麽做隻不過是防止你行為過激。”


    “此次,吾找你來是想驗證一些事情。”


    “特使大人,您將護衛都斥退,不怕屬下直接出手麽?雖然屬下的實力被封印,但肉身力量也不弱。”


    柳薔薇的威脅,讓薑雨瑤更加緊張,差點忍不住拉著魚逸掉頭就跑。


    “柳會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吾就開門見山的問了,王德龍是你殺的?你為何要這麽做?為何又要對費莉娜動手?”


    “什麽?王德龍真是她下的手?”小聖女汗毛豎立,嚇得連連後退。


    “雨瑤,趕緊坐下,別大驚小怪,拿出你聖女的氣勢來。”


    “噢……”


    小丫頭被訓斥的很委屈,癟著嘴坐下。


    “特使大人,雖然您位高權重,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汙蔑屬下吧?”柳薔薇緊緊的盯著對方。


    “吾這麽說


    自然是有道理,吾查探過王會長和費女士的傷口,兩者脖子上的傷痕幾乎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個人所為。


    從傷口上看,凶手是慣用長刀或者大刀做武器,而不是匕首或者長劍,下刀手法和柳會長很像。


    柳會長的實力也不是所謂的Lv.79,而是Lv.89。


    以你的身手,足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悄然摸到王德龍身邊,將其殺死。


    柳薔薇不屑的諷刺道:“屬下還以為特使大人能擺出明確的證據呢,原來也不過是靠推論,屬下真是高看您了。


    屬下確實很恨王氏兄弟,甚至恨不得將他們殺光。


    屬下也承認自己隱藏了實力,但有動機並不代表就是凶手。”


    魚逸並不生氣,擺手道:“柳會長別著急嘛,吾會將得到的推論一條一條擺出來。”


    “噢?那屬下就洗耳恭聽了。”


    “柳會長想殺王舵主,不僅僅是因為王氏兄弟霸占了紅薔薇商會,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要為你的母親報仇。


    當初你母親會得怪病,大概率是某個黑蓮教高層暗中指示王氏兄弟下手。


    你應該是在這些年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才會選擇動手。”


    “哼……無稽之談,黑蓮教既然要害屬下的母親,為何又要救她?”


    “當然是為了恩威並施,這樣才能牢牢的將你掌控,進而拿到你手中的鑰匙。”


    “特使大人,您所說的屬下聽不懂,光是您的這些推論,不足以證明屬下就是凶手。”


    “當然還有證據,柳會長繼續往下聽,就會明白了。今天的襲擊事件也是一個重要的證據。”


    “魚哥哥,那些死士是柳會長派來的?”薑雨瑤插話道。


    魚逸搖頭,“當然不是,吾是說那些被柳會長殺死的黑衣人傷口都是佐證。


    吾專門檢查過死者的傷痕,幾乎和王德龍、費莉娜的一樣。


    殺人的利器可以換,但是一個強者到了一定程度,她的一些攻擊手法卻很難掩飾。


    柳會長在戰鬥中,卻是忘了掩飾手法,無意識暴露了出來。”


    “咱們暫且就認為是屬下殺了王德龍,然而,費莉娜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妾,屬下為何要殺她?不是多此一舉麽?”


    柳薔薇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趣的接過話題。


    魚逸繼續解釋道:“吾調查過關於王德龍和費莉娜的很多信息,甚至查到費莉娜和王德虎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其實按照情況而言,王德虎也是一個重大嫌疑人,畢竟他的女人都被王德龍搶了。


    最初,吾也是將主要目標鎖定在王德虎身上。


    不過後來吾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讓吾推翻了以前的猜測,將目標重新轉移的柳會長身上。”


    “噢?是什麽發現?”薑雨瑤迫不及待詢問。


    “吾在調查中發現,王會長出事以前,柳會長和費女士在私下有過不止一次的接觸。”


    “這並不能說明什麽吧?”


    “當然不止,王德龍在遇害當天下午,費莉娜為他煮了一鍋粥,犒勞他。


    那鍋粥才是大問題,裏麵被費莉娜下藥了,而藥物的提供者正是柳會長閣下。


    這種藥很特殊,藥效隻持續一天,並且還易揮發。


    服用後隻需等到第二日,體內殘留的藥效就會全部消失,根本檢測不出來。


    正因為王德龍被下了藥,當天晚上你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其王德龍殺死。


    事後,費莉娜擔心暴露,幾次三番找柳會長,甚至以此作為威脅。


    柳會長才會忍不住,再次將費莉娜幹掉。”


    柳薔薇反駁道:“這隻是特使大人的推論,王德龍的屍體被很多人檢驗過,並沒有發現被下·藥的痕跡。


    就算是他被人算計,憑什麽就說是屬下提供的藥材?”


    魚逸輕笑一聲,“嗬嗬……很簡單,因為你騙了費莉娜,原本她以為你給王德龍下藥,隻是為了教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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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初也是如此忽悠費女士的,她還傻乎乎的信了。


    費女士次日卻發現,王德龍被殺害,她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


    費莉娜雖然沒有什麽大智慧,卻也有一些小聰明。


    當初她就留了個心眼,私藏了一部分藥粉,並且還用留影石記錄,作為把柄。


    在知道犯下大錯後,費莉娜一直處於惶恐不安中。


    她多次暗中尋找你,想尋找解決辦法,甚至不惜威脅要曝光。


    柳會長麵對費女士的威脅,最終忍無可忍。


    趁著吾去調查王家大宅的時機,趁機將費莉娜殺死。


    可惜,你並沒有找到費莉娜留下的證據。”


    “難道特使大人找到證據了?”柳薔薇目光冷冽。


    魚逸淡然的點頭,“沒錯,今日早晨吾在整理靈堂時,意外發現一個暗格。


    原本是想在任命儀式後,找柳會長談及此事,卻沒料到發生了入侵事件,導致節奏被打亂。


    其實,吾都都很意外,費莉娜一個普通女子會有這種急智。


    她心中很清楚,證據無論是藏在她的閨房,還是王家大院都不安全。


    她急中生智,將證據藏在王德龍的靈堂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老話一點都沒錯。”


    “原來如此,真是百密一疏。”


    柳薔薇有些頹然,隨後目光又變得冷酷無情,“雖然如此,但屬下不後悔。


    正如特使大人推測的,屬下經過多年的調查發現,王氏兄弟與母親的怪病有關。


    甚至母親被治好後,沒過幾年又突然死掉,也是王德龍下的手。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屬下殺他並沒有什麽不對。


    如果不是顧忌黑蓮教的追殺,屬下也犯不著用如此麻煩的手段。”


    “看來柳會長是承認自己是殺害王德龍的凶手了?”魚逸淡定一笑。


    “承認了,又能怎麽樣?特使大人能耐我何?”


    “刷!”


    柳薔薇瞬間劫持聖女,長刀架在她雪白的天鵝頸上,隻要輕輕一劃拉,小丫頭就會香消玉殞。


    薑雨瑤很懵逼,然後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嚇得雙腿打顫,差點哭出聲。


    柳薔薇笑道:“屬下早就說過,到了這種級別,縱使修為被封印,但是肉身力量依舊不俗。


    特使大人的實力屬下看不透,但是聖女的實力屬下卻一清二楚。


    隻要劫持聖女,屬下依舊能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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