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喻霍然抬頭看著莫齊麟。


    莫齊麟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你死了,帶給我的屈辱也就結束了。我跟莫宇辰不管怎麽說都是兄弟,自然不會再為難他……”


    “好。”輕輕地聲音,讓莫齊麟的話戛然而止,宋歡喻轉頭看著莫齊麟,又一次的重複,“好。”


    既然是她的錯,那她就來償還,她寧願自己死都不願意連累其他人,因為那比自己死還難受千倍百倍。


    “可這是情深似海!”莫齊麟又一次被激怒,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一再挑戰他的底線,“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那就就成全你!”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拎起來,重重地甩在牆壁上,手指死死的卡著她的脖子。


    呼吸立即變得困難,窒息的感覺傳來,無法順暢的呼吸是那麽的難受,那張臉龐紅的幾乎能夠滴出血來。


    “求饒。隻要你求饒,隻要你改變主意我就放過你。”莫齊麟的聲音響起,帶著無盡的蠱惑。


    宋歡喻並沒有說話,甚至原本的本能的掙紮都被她強行抑製住了,那平淡冷靜的麵容上寫滿了四個字。


    從容赴死。


    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向他求饒。


    她愛莫宇辰。


    心裏,眼裏,腦海裏有的隻有這麽一個男人。


    莫齊麟暴怒,心中暴虐叢生。


    他惡狠狠地瞪著宋歡喻,隻要他再稍稍的用力,這個美麗的脖頸就會斷掉,這個女人再也沒有機會背著他去勾引其他男人,她隻會乖乖的待在他想要她待在的地方,不惹他心煩,不讓他生氣。


    這樣好。


    這樣多好。


    莫齊麟的手指再次收緊,指尖陷進宋歡喻的肉裏。


    宋歡喻覺得痛苦不堪。


    即使她拚命也呼吸不到一絲的空氣,眼前發黑,已經什麽都看不到了,肺部火燒火燎的像是要炸掉一般。


    “宋歡喻,我恨你。我從來沒有像恨你一樣,恨過其他人!”憤怒的男聲在她耳邊咆哮著。


    宋歡喻聽到了,她很想說,恨我啊,那好說啊,隻要莫齊麟保持這個舉動時間長一點,她就會死掉了。


    有很多淩亂的彩色畫麵在她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無數的喜怒哀樂一起湧上來。


    短短的時間就像是過往的二十年都充斥在心頭一樣。


    這是死亡的味道嗎?還是死亡的感知?


    無所謂了,這些都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莫齊麟看著即將要凋零在他手中的女孩子,心中很疼,像是有誰攥住了他那顆心髒狠狠地撕扯著一般。


    那種疼痛太強烈了,他難以自控的將他的手腕甩開。


    砰——


    宋歡喻的身子被他甩在地上,然後落在地板上。


    莫齊麟知道自己剛才用了很大的力道,也知道宋歡喻很可能被摔得很重很重。


    但是,他沒有去查看,哪怕再擔心也控製著自己。


    他害怕自己會再一次毫無原則的妥協,更害怕,她滿眼祈求的看著他,說現在你才是我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她聽到這話的時候感覺一顆心都在唱歌。


    宋歡喻讓他變得已經不像是他自己。


    莫齊麟一步步後退,然後頭也不會的大步離開。


    宋歡喻趴在地麵上大口的喘息著,滿臉通紅的咳嗽著,她很狼狽,從未有過的狼狽。


    從聞到死亡味道的窒息,到空氣大量的湧進來,這種差距回過幾乎讓她暈厥過去。


    其實,剛才她真的以為莫齊麟會要了她的命。


    說到底,在他的心中她就是叛徒,是她背叛了他。


    她也承認自己以前做事的時候有很多地方是不對的。她認錯,可男人壓根不會原諒她。


    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如果她的死能夠將一切平息,其實她真的不吝嗇死亡。


    但是,他放過了她,就算他那麽那麽生氣,還是放過了她。


    宋歡喻很難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心中被一種怪異的滋味充斥著。


    她在地上趴了很久,一直到呼吸平緩了之後這才艱難的爬起來。


    撐著軟綿綿的身體,掙紮的爬到牆壁旁邊,借著身後的牆壁穩住自己的身體,腳步虛浮的向外走。


    現在二樓的沒有任何人,原本總會守在門口的劉阿姨也不再。


    沒有人能攙扶她一下,隻能扶著牆壁踉蹌的離開。


    她不想在這裏過多的停留了,盡管這裏都是她和辰哥哥在一起的照片,但是,她看了總是覺得很難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卻到底是從房間裏離開。


    回到主臥之後,宋歡喻根本沒有洗澡,就這麽趴在大床上。


    她很累,也很難受,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睡意,隻是瞪著眼睛望著房頂。


    她不知道剛才莫齊麟那麽說生氣的離開之後去哪裏,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了,她擔心,卻再也提不起力氣去尋找。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感覺,就是莫齊麟很快就會回來。


    這一次等莫齊麟回來了,她一定要冷靜的再跟他談談,想要再解釋跟他聽。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解釋的,她的解釋,他又願意聽多少?


    宋歡喻睜著眼睛看著夜色越發的深沉,也睜著眼睛看著天色慢慢亮起。


    然而一直等到太陽出來,莫齊麟都沒有回來。


    清晨。


    警察局。


    六點半。


    夏天的莫城的亮的很早,很早的,就算現在時間還不算晚,太陽也已經升的很高了,勤勞的人們也已經起來。


    或者是運動,或者是準備做一個晨間的小生意。


    “鬱隊長今天又這麽早啊。”執勤的警察看到鬱冬進來之後連忙問好。


    “嗯,早。”


    執勤警察看著鬱冬手裏拎著的早餐,心裏對他有些憐憫,不管怎麽說,鬱冬都是重案組組長吧,還是屢破大案,有著現代神探的jagu的精英人物。


    結果就因為局長的一句話,成了那位嬌蠻千金小姐的保姆。


    說起來自從那位姓唐的千金小姐住進來之後——沒錯,就是住進來,而不是被關押進來。


    沒有那一被關押進來的罪犯能住進局長休息室,可以點餐,可以想幹什麽的就幹什麽。


    鬱冬隊長也不幸的成了她的保姆,每天除了要處理那些忙不完的案子以外,還要伺候這位大小姐吃喝,還得讓她滿意。


    之前有一次,鬱冬隊長不方便,就有同事代替隊長送飯給唐小姐,結果那一天的飯菜都被砸了,並且把人給轟出來了。


    當然她也不是對每一個同事都是這樣的,她不會把人轟出來,卻會想盡各種辦法的挑刺,找事兒,讓他們這些警察們苦不堪言。


    總之千金大小姐就是很難伺候。


    所以,到了現在也就隻有鬱冬隊長還能忍受。說起來,鬱冬隊長的脾氣真是太好了。


    鬱冬被執勤警察感激涕零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心裏有些打鼓,莫非這家夥抓住什麽他把柄了?


    比如,每天給唐笑笑送飯,他都很開心?


    就在鬱冬想著要不要套套話的時候,執勤警察這才說道,“鬱隊長,您還是趕緊進去伺候那位姑奶奶吧,要不然一會兒又發脾氣了。”


    鬱冬很想說,唐笑笑的脾氣並沒有那麽壞。


    隻不過他到底沒有說出口,不是難以啟齒,而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說。


    鬱冬推開休息室門的時候,唐笑笑並沒有如同之前一般在窗邊發呆,或者是蒙頭大睡,而是難得勤奮的在房間裏忙碌。


    “你來了,先坐一會兒。”如同招呼老朋友一般招呼他。


    “嗯。”鬱冬將小火熬了三個小時的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朝著她走過去,“你在做什麽?”


    唐笑笑把一件一件的衣服疊好,收進箱子裏,“收拾衣服,還要這些東西。我準備回家了。”


    “回家?”鬱冬十分震驚,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唐笑笑居然要走了。


    “對啊。”看著鬱冬吃驚的模樣,唐笑笑忍不住笑起來了,“我總不能在這裏住一輩子吧。這兒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還是,你又要說,犯下重大案件的嫌疑人不得保釋?”


    “按理說,你本來就沒有被保持的資格。”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鬱冬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一巴掌才好。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讓他解釋吧,他的嘴巴又太笨拙,性子又過於耿直,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而已解釋的話。


    他更生氣。不過是生自己的氣。


    唐笑笑看著鬱冬神情緊繃的模樣,有些驚訝,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鬱冬會耿直到這種地步。


    以前,她最討厭這種人,絕對對方沒腦子。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兒,偏偏被說道亂七八糟的。


    但,唐笑笑現在十分喜歡這種性格的人。


    嘴巴笨一點有一點關係,相處看的還是人……


    唐笑笑按捺下的思緒,對鬱冬說道,“鬱警官你放心吧。我不會逃跑的,我隻是有點事兒需要出去處理。你要是有什麽傳召的話,我就立即趕過來配合你怎麽樣?”


    鬱冬聽了隻覺得刺耳,但是,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隻得大步走過來,從唐笑笑的手中奪過她的衣服,“我來收拾,你去喝湯。”


    “好。”唐笑笑也不堅持,看著鬱冬動作利索的幫她收拾行李,眼中都是讚歎的光芒,“鬱警官真是好賢惠了。以後那個女人嫁給你,可真是太幸福了。”


    你呢?


    你願意不願意做這個幸福的女人?


    這一句話鬱冬差點說出來,但是他到底沒有,而在他猶豫的時候,唐笑笑已經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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