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在她的視線離開辰哥哥的那一刻,高大的舞台,對她笑的一臉讚賞的評委,拚命的鼓掌送上祝福的觀眾,還有正在求婚的辰哥哥都不見了。


    隻有她自己被留在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辰哥哥!辰哥哥!”宋歡喻大聲的呼喚著,可是任憑她呼喚聲撕破喉嚨也沒有人出現,甚至連絲毫的聲音都沒有。


    她彷徨極了,也害怕極了。


    人呢?


    人呢?


    那數萬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還有辰哥哥,怎麽也不見了?


    “快出來啊!”她不死心的大喊,“辰哥哥你去哪裏了?怎麽隻留下我一個人了!”


    “辰哥哥!我已經答應你求婚了啊!你快點出來啊!”


    沒有人。


    哪裏都沒有人。


    回饋給她除了是自己嘶吼的回音就一片滲人的安靜。


    鐺、鐺、鐺——


    鐺、鐺、鐺——


    之後忽然又有聲音傳來,盡管不太清晰,當時語調激昂。


    宋歡喻無奈,隻得是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抹黑前行。


    走啊走。


    像是走了好久,好長的路,又像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因為周圍太黑了,除了她腳下有團光束之外,觸目可及的都是一片黑暗。


    好在傳來的音樂聲越發的清晰了。


    宋歡喻由此確定自己並非是原地踏步的,確定了這一點她走的更快了。


    大概是走了將近有一個小時吧,從未間斷過的音樂聲越來清晰,或激昂,或清脆,或憂傷,總之一直響著,像是在指引著她的方向。


    沒有多久她覺得自己像是走到頭了。


    因為音樂聲像是就在耳邊,麵前也似乎有了阻擋腳步的東西。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她都已經探手摸到了可還是看不見。


    宋歡喻不明所以,隻能是用手一點的探索著。


    時間不長,她的手指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那個東西冰涼的,圓形的剛好一手可以握住。


    她先是用手指探索了一會,卻弄不明白是什麽東西,她又用力的拔結果紋絲不動。


    怎麽會這樣?


    宋歡喻皺著眉頭,想了想又使勁的去推。


    然後那個東西真的被推開了,但是她也因為用力過猛她的身子一下子衝了出去。


    隻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感覺頭頂傳來了呼嘯的風聲。


    宋歡喻下意識的抬頭,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個鐵質牢籠。


    巨大的鐵質牢籠以飛快的速度降落,都不能宋歡喻反應就哐當一聲穩穩地落在地上,也把根本就來不及離開的宋歡喻罩了進去。


    宋歡喻呆了數秒才反應過來,她衝過去,用手抓住欄杆用力的搖晃著,嘶啞的聲音裏帶著恐慌,“放我出去!”


    哐當!


    宋歡喻拚命的搖晃著欄杆,巨大的聲音不絕於耳。


    “放我出去!”


    然而,這一次無論她怎麽拚命,她都無法將欄杆打開。。


    “有沒有人啊!”哐當,哐當,“有沒有人啊!”


    宋歡喻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很快嗓子都啞了,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遠遠的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男人,身材頎長,穿著白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衣,氣質儒雅,雙眸明亮,容貌俊逸,他正站在距離她數百米的地方對她笑的一臉的溫柔。


    是辰哥哥。


    看到他,她立刻的高興起來,她衝他大聲的喊著,“辰哥哥!辰哥哥!我在這裏!”


    “歡歡,你過來啊,我等你很久了。”


    “辰哥哥,我出去不!你救我出來好不好!”


    “歡歡,你快點啊。”莫宇辰並沒有走過來想辦法救宋歡喻出來,甚至是連腿都沒有抬,他隻是站在原地催促,“不然我可就要走了。”


    “不要!”宋歡喻又是急忙忙的搖晃欄杆,“辰哥哥不要走!我出不去!”


    “歡歡,我真的要走了。”莫宇辰說著就開始行動,他一步步的後退。


    “不要走!不要走啊!”宋歡喻著急了,心慌了,恐懼了。


    剛才在黑暗中的獨行已經讓她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她再也不願意忍受一個人在這片寂靜的像是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被放大的空間裏。


    “辰哥哥!你不要走!”我會害怕啊!歡歡會害怕的!


    可是任憑宋歡喻多麽大聲的嘶吼,男子還是一步步的後退了,他的口中一直在不斷的呢喃,“歡歡,你快來啊,你快來啊。”


    辰哥哥的身影越來越遠了,很快的就要走出她的視線裏,恐懼在這一刻全部的爆發,宋歡喻不在多想,她抬起腳,用上全身的力氣,用力的一腳踹過去。


    可能是真的太大力了,也像是有什麽機關被觸動了一樣,鐵質的欄杆雖然隻是晃動了幾下,依舊完好如,但是地麵卻在巨大的轟隆聲中詭異的開始下降。


    像是她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的地麵被誰偷走了一樣。


    那原本還能夠看到的男子身影立時的消失在她的眼前,身體不受控製的驟然下降,那種失重的感覺讓害怕到極點的幾乎是下意識的放聲尖叫,“啊啊啊啊——”


    那一刻近乎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恐懼陡然地讓她猛地從床上做起來,手臂無意識的揮舞著。


    “宋歡喻!”


    一直站在床邊的男人在聽到女孩發出的動靜之後,立刻的把小提琴扔在地上撲過來,抓住女孩不老實的手,把她的身子擁進懷裏。


    懷裏的女孩身體被固定住,盡管沒有徹底的老實下來,可是也沒有睜開眼睛,她還在掙紮著,緊閉的睫毛在劇烈的抖動,像是陷在無法醒來的夢境裏。


    還是沒有醒來?


    莫齊麟吃了一驚,但是宋歡喻剛剛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他的方法是有用的。


    不。


    莫齊麟的臉龐一緊,他一定要現在,立刻的叫醒宋歡喻,不然錯過了這個機會還不知道會怎麽。


    莫齊麟越發的堅決,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宋歡喻!宋歡喻!”


    “……”女孩沒有反應。


    “宋歡喻!”男人的扣著女孩肩膀的手指用力,那力道幾乎陷進她的肩膀裏,“你給我醒來!”


    “……”連睫毛的眨動頻率都慢了下來,像是在沉睡的夢境中有著什麽完全吸引了她東西一樣。


    莫齊麟見狀臉色忍不住的一沉,黑眸閃過一絲的狠意,他募地把女孩推到在大床上,聲音沒有繼續的拔高,可是語氣卻變得異常的冰冷,“你要睡就繼續睡吧,你放心我不會再繼續給輸營養液,打營養針了。”


    男人說著,為了證實自己不是開玩笑,他甚至連護士都沒有叫,出手扯掉紮在女孩手背上的大頭針,被粗暴對待的手背上立時就有一個接著一個的豆大血珠冒出來,滴落在床單上印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殷紅色小花。


    床上的女孩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兀自的睡的香甜,那模樣像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此刻的睡覺更重要的事情了。


    莫齊麟克製著自己想要上前給她處理傷口的衝動,繼續說,“雖然你對不起我,但是你好歹是我的女人,等你死了之後,這群出來招搖撞騙的庸醫,就用來給你賠命,省的你寂寞。”


    他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平常的就像是說喝一杯水一樣,可被他視線掃到的人們都恐慌不已,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清楚,莫齊麟沒有在說謊。


    那個來自神秘東方,權勢滔天的男人在說實話,如果他真的要讓他們死,他們根本逃不過去。


    咕唧——


    有人咽下口水的動靜,盡管這聲音在平時應該是不大的,可是在此刻卻被無限的放大。


    噗通——


    有人因為太過於的恐懼,雙腿一軟膝蓋著地,重重的跪在地上。


    “莫——莫——莫少——”主治醫生哆嗦著開口,好不容易才叫出來,“宋——宋小姐,她——隻是——沉睡。”


    宋歡喻睡了這麽情況不太正常,可她的身體情況真的沒有什麽問題,認真的說起來,她隻是在沉睡而已。


    隻是莫齊麟根本就不理他,他注視著宋歡喻,跟她道別,“我的女孩,希望你會喜歡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這份禮物。”


    “莫少——”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的人們,開始叫著莫齊麟的名字,隻是根本沒有得到回應。


    “再見了。”說完,這句話莫齊麟轉身,過來幫忙的周毅暉立即的跟著莫齊麟一起向外走。


    這種情況之下就是傻子也有了感覺,心中不安的醫生跟護士,立即爭先恐後的想要跟在周毅暉身後一起離開這個忽然恐怖起來的豪華病房。


    隻是根本沒有等這一行人走到病房門口,他們就被站在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


    雖說他們人數不少,身為西方人的他們也比正常的東方人身形高大,隻是他們到底隻是普通人,跟一直跟隨著莫齊麟的保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他們很輕易的就被逼回了病房裏。


    之後,病房的門直接的在他們眼前砰的一聲關上。


    那聲音那麽令人恐懼。


    “莫少!”


    “周少!”


    砰砰——


    “快放我們出去!”


    砰砰——


    砰砰——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投訴你們!”


    砰砰——


    砰砰——


    砰砰——


    “你來真的?”周毅暉聽著房間裏傳來的鬼哭狼嚎之聲,側過頭問一旁臉色明顯不佳的男人。


    “我像是玩假的嗎?”


    “那可是數十條人命呢。”這幾天被莫齊麟找來的各種名醫來來去去,就剩下現在被關在病房裏的這一批了。


    “嘖!”莫齊麟歎息一聲,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嘲諷,“周大少什麽時候在乎過人命這種東西。”


    “呃——不要說的我跟殺人狂魔一樣。”周毅暉抱怨,然後他臉色一整說道,“你這種辦法真的有效嗎?”他清楚的知道莫齊麟現在的打算,想讓那一群人用盡一切的辦法叫醒那個睡美人。


    隻是他真的很懷疑這個辦法會不會有效。


    “不知道。”


    “什麽?”


    “我隻是試試看。”這樣的辦法他不清楚是不是有效,是不是可以如他所願的,把沉睡的女孩叫醒,但是他知道宋歡喻從來都看起來冷淡,實際上在乎旁人比在乎自己還多,他總是嫌棄她太過心軟,可,現在他賭宋歡喻狠不下心讓這麽多人給她自己賠命。


    “那如果沒有效呢。”實在不是他周毅暉要唱衰,而是這種方法根本就是聞所未聞好嗎?


    “沒有用的東西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莫齊麟這句話說的輕飄飄的,隻是其中卻有著說不出來的狠戾。


    他從來都是說道做到的男人。


    “這家夥——”周毅暉看著開始像前走的男人忍不住的搖頭發出感歎,“都這麽些年了,還是這麽不肯的留餘地。”


    不過也由此說明了一個問題,莫齊麟這次是真的栽了。


    可惜了!


    周毅暉忍不住的搖頭,俊朗的麵容上一片的遺憾,他可是想讓莫齊麟做他妹夫好久了。


    “放我們出去!”


    “我們要離開這裏!”


    “報警!我們一定會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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