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齊麟倏地附身過來,湊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寶貝兒,你這麽喜歡爺的手,肯定是因為它滿足了你。”


    轟——


    像是有炸彈在臉龐上炸開,宋歡喻又羞又窘,狠狠地瞪著男人,有一天她一定要罩了麻袋,打死這男人!


    莫齊麟不介意,“被爺一語道破了吧。”


    啪——


    宋歡喻忍無可忍,將男人作怪的大手打掉。


    手背有酥麻的微疼感覺傳來,看著宋歡喻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莫齊麟收起了笑容,臉色陰沉下來,平生她最討厭端著架子的女人。


    既然做了婊子就不要想著立牌坊,那麽作看的他心煩!


    “你說你怎麽就不長點記性呢。”


    話音剛剛落下,俯身過去,狠狠地吻住那兩片唇瓣。


    莫齊麟一向不喜歡跟女人接吻,唾液交換的感覺讓他覺得很髒。


    這會兒卻忍不住了,他想征服這個女人,不是不願意跟他親近嗎?偏偏讓她承受他的掠奪!


    宋歡喻抗拒,她掙紮著,卻換來男人瘋了一般的肆虐。


    力氣漸漸消失,柔軟的身子漸漸地軟在莫齊麟的懷裏,抗拒也越來越微不足道,女孩乖巧的樣子讓莫齊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的吻也溫柔下來,他喜歡乖巧的女孩。


    然而,就在莫齊麟放鬆那一刻,舌尖處驀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要不是他的動作快,沒準舌尖都被咬掉了。


    莫齊麟抬手在唇角上一抹,猩紅的顏色出現在手指上,慢慢抬起眼瞼,眼眸裏的火光一點點冷了下來。


    他望著眼前的宋歡喻。


    女孩 白嫩美麗的小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憤怒,美麗的杏眸水汪汪的,盈滿了倔強跟固執。


    他的血液開始沸騰,要不是因為這份稍有的征服欲,早就把這個女人掐死了,這麽不知好歹,死有餘辜!


    脖頸後的汗毛根根立起來,宋歡喻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像莫齊麟這樣的男人早該下地獄!


    可,她還是怕,這個男人的手段並不是她能承認的,身子向沙發的角落裏縮,滿眼戒備的望著莫齊麟,呼吸不受控製的急促。


    沉默驟然降臨,機艙裏響起來的轟隆聲讓空氣越發的緊繃。


    宋歡喻無比的害怕,以為男人會用什麽殘忍手段折磨她的時候,莫齊麟卻彎起了唇瓣笑了起來。


    聲音冰冷,說出來的話語越發的冷冽,“宋歡喻,第二次,兩筆血債你可得想好怎麽還。別等我主動討,那樣可就不好了。”


    說完,莫齊麟探出舌尖,把溢出來的鮮血一點點的舔幹淨,有種說不出來的邪獰,危險。


    宋歡喻心中發毛,警戒瞬間升到最高,在她以為男人會做什麽說什麽時候,他卻衝著她一笑,然後推開女孩,起身離開。


    一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宋歡喻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癱軟在沙發上。


    真是嚇死她了。


    還以為會死在男人手上呢。


    之後,她就一直沒有見到莫齊麟。


    下了飛機之後,就被送到一艘豪華異常的輪船上。


    宋歡喻沒有辦法放鬆,腦海裏一遍遍重複放映著男人臨走前那個充滿猙獰的笑容。


    每一次,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坐在房間的沙發生,宋歡喻認真的思索應該怎麽從這個地方離開。


    剛才上船的時候,她就發現輪船的警衛異常的周密。


    而且,她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更重的是身上還沒有錢,甚至連手機都沒有。


    況且,她剛才又得罪了他,真不知道男人這次會使出什麽手段。


    宋歡喻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之前她不應該那麽衝動,反正被狗咬一次,還是兩次的差別都不是很大。


    宋歡喻懊惱無比,這時候房門被敲響,在她緊張的注視下,一個穿著十八世紀歐洲女仆的女孩走進來。


    她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無比盒子,彎腰,躬身,態度異常恭敬,“宋小姐,莫少請您換過衣服之後去找他。”


    “我還有事兒,需要先離開一下。”宋歡喻想要離開,不管莫齊麟之後想要怎麽樣,先避過眼前再說。


    而且,等到輪船開起來之後,她就沒有機會了。


    女傭的笑容得體,“您的要求,我會幫您轉達給莫少。隻是,還請您先把衣服換上。”說著,將盒子打開,“宋小姐,請。”


    宋歡喻拿了衣服進了臥室裏,她記得臥室裏有一扇門可以通向其他地方,她出去後,再找個機會溜走,輪船裏岸邊還是很近的,她水性不錯,不成問題。


    或許她這種做法會激怒莫齊麟,宋歡喻卻管不了那麽多了,一秒鍾都不願意待下去了。


    然而,宋歡喻到底是慢了一步,還沒有行動,輪船就已經開動了。


    她已經失去最好的機會了。


    ……


    豪華遊輪負一層的大廳。


    身穿製服的帥氣荷官手掌在一疊撲克牌上一抹,那疊撲克牌就在鋪著藍色絲絨布的桌子上形成一個形狀完美的弧形,然後又翻過來2收進手裏繼續洗牌。


    坐在長桌一端的褚明涵身穿白色西褲,淺粉色的襯衣,懷裏擁抱著一個有這一頭金色波浪長發的女人。


    女人塗著鮮紅豆蔻的手探進男人的衣服裏,指尖似有若無的挑逗著。


    褚明涵摟過女人用力的親了一口,“莫少,這會兒你可連輸了三把了。”


    他們玩的是showhand,這是一種以五張撲克牌組合定勝負的撲克牌的遊戲。


    兩個人的底注是一百萬,加注十萬,在剛才的三把裏安明宇已經輸給他五百三十萬了。


    莫齊麟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莫非楚少贏不起了?”


    “整個長海市都知道,莫少的錢是最難拿的,我這不是怕贏的太多將自己搭進去嘛。”褚明涵話裏有話。


    莫齊麟向來是不肯吃虧的主兒,這會兒擺明了輸錢給他,贏得真心的膽怯。


    “褚少是打算這局讓我了?”莫齊麟漫不經心的說著,抬手示意荷官發牌。


    褚明涵沒有說話,看到莫齊麟手邊水晶杯裏的紅酒已經見底之後,一推懷裏的女人,“你漂亮的小姐妹呢?還趕緊弄來幾個伺候莫少?”


    “我這就去叫。”女人十分驚喜,她那群姐妹早就對這個出手闊綽的男人虎視眈眈了。


    “不用了。”莫齊麟拒絕,線條剛毅的下頜揚了揚,“我的妞已經來了。”


    褚明涵順著莫齊麟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女孩時,一雙眼眸都跟著亮了起來,眼中寫著兩個大字。


    驚豔。


    女孩身上穿著的一件薄紗的素色的連衣裙,柔軟的布料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妙曼的曲線,一條束在腰間的同色腰帶綁成一個蝴蝶間,顯得她的纖腰越發的不盈一握,微微蓬起的裙擺邊緣停留在膝蓋上方一點的位置,在往下的是瑩白如玉的小腿。


    她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在烏黑油亮的發絲擁簇著靈動小臉顯得越發的清麗。


    她或許不是褚明涵見過最美的女人,可她卻是他見過的長的最恰到好處的女人,無論是小巧精致的五官還是窈窕的身段。


    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說的就是她那個樣子。


    那個女孩很快走了過來,坐在莫齊麟的身邊。


    這時,荷官已經把第二張牌發下來的。


    放在褚明涵麵前的是一張紅桃q,莫齊麟麵前的是一張黑桃q。


    褚明涵見狀笑了起來,他說,“這次咱們的牌麵都是q,這還是今天晚上的第一次呢,要不這樣吧,莫少,咱們玩點別的如何?”


    “倒酒。”莫齊麟把空掉的酒杯推到宋歡喻的麵前,“褚少打算怎麽玩?”


    “這一局如果我輸了,除了這一把的賭注以外之前三把的賭注也兩清,如果我贏了……”褚明涵把視線投放在宋歡喻的臉龐上,“一會的舞會,由我跟這位小姐共舞第一曲如何?”


    拿起紅酒就憑正打算倒酒的宋歡喻聽到這話,心中一驚,素手頓住,下意識抬眼去看莫齊麟。


    莫齊麟並沒有看著她,因此隻能看到男人輪廓深邃的側臉。


    莫齊麟晚起床唇角,笑容懶洋洋的,“褚少,這是一擲千金的節奏。”


    “美人兒嘛,身價都高。”褚明涵眸光灼灼的望著宋歡喻,笑著,“還請莫少給這個機會。”


    莫齊麟並沒有立即答應,轉頭看向宋歡喻,四目在半空中相對。


    男人唇角的笑容燦爛,可是視線如同刀鋒一樣冰冷而鋒利,宋歡喻心髒下意識的收緊。


    手腕一抖,酒瓶裏的紅酒就撒在了外麵,在藍色的絲絨布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暗漬。


    莫齊麟見狀直接抬手握住宋歡喻的小手,壓著她手裏的酒瓶向水晶杯裏倒酒,深紫紅色的醇香酒液在注入杯子裏的時候發出嘩啦啦的悅耳聲音。


    這個舉動在外人看來或許是甜蜜而親昵的,可是隻有宋歡喻自己隻有她的手快被男人給握斷了,她不敢吭聲,隻能夠咬著牙忍著。


    褚明涵一直沒有聽到莫齊麟的回答,心中有些急切,以他的身份地位,身邊環繞了太多的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女人能讓他心癢難耐了,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怎麽都要弄到手裏,“原本還以為莫少對鄰海那塊地感興趣,看來是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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