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一轉右手手腕,擺脫了」春姑」的束縛,接著反手一扣,把」春姑」的左手也給扣住了,雙手同時發力,」春姑」頓時站不住了,身體一通哆嗦,身子比坐著的檀玄還要低上幾分。


    「春姑」驚慌地叫喊道:「少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檀玄哼了一聲,慘白的臉色雖然有了血色,但是卻是無比陰冷,說道:「這個還有必要問嗎?你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


    「少爺,我和你鬧著玩呢。快放開我,我要不行了。」


    「你和我鬧著玩?我可沒和你鬧著玩,想害我,你就要想清楚後果。」


    檀玄雙手一抖,」春姑」直接趴在了地上,檀玄站起來踩在」春姑」的背上,將」春姑」的雙手像擰麻花似的擰在了背後。


    「啊……」「春姑」痛苦地叫了起來,哀求道:「少爺,你放開我吧,再折騰一會兒,我就要死了。」


    「誰是你的少爺,你以為鳩占鵲巢躲在」春姑」的身體裏就能騙過我了嗎?你是對自己的演技太有信心了,還是認為我這個暮夜良人就是個擺設,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春姑」扭頭看著檀玄說道:「原來你已經看出我不是那個七分人三分鬼的老家夥了,你裝成受傷原來是故意引我上鉤啊。你是怎麽沒見到我就發現我不是那個老家夥的,難道是我哪裏暴露了嗎?」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不讓你得逞,我也無需和你做什麽解釋。」


    檀玄抬腳一勾,將」春姑」的身體翻了過來,接著再次踩在她的胸口上讓她無法動彈,接著檀玄往左手手心吐了口口水,然後按在了」春姑」的額頭上。


    「給我出來吧,這副身體可不是給你準備的。」


    春姑的頭緊緊貼在地上,一道模糊的身影從她的頭部分離出來,就像是被檀玄打得靈魂出竅了似的,隻是那個身影的長相尖嘴猴腮,和春姑的模樣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檀玄變掌為爪,摳住了那個模糊身影的腦袋,往後一拉將其從春姑的身體裏徹底剝離出來,掐著它的脖子,將它懸空提了起來。


    「你就是那個幽無跡?」檀玄厲聲問道。


    幽無跡很快從驚慌中鎮定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幾個家夥果然不怎麽樣,不但全軍覆沒,沒有傷害到你,還把我的名字都供出來了,真是一幫不中用的東西。」


    「裝什麽裝,一個連真名都不敢用的東西,還埋怨起別人來了,就像你比它們強了似的。說,你又是哪一夥兒的?別和我說你是東北鬼家的,你騙得了它們,你騙不了我,你們身上的氣息根本就不一樣。」


    幽無跡詫異地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些能耐,竟然能看出我和它們不同。」


    緊接著,幽無跡的神情變了,根本沒把檀玄放在眼裏,態度囂張地說道:「你就別枉費心機打聽我的來曆了,你隻要知道我不是能招惹的存在就可以了,乖乖把我放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檀玄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伸手在幽無跡的額頭一點,點得幽無跡慘叫連連,瞬間無法繼續囂張。


    「威脅我,你是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嗎?害我不成還有臉和我說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善始也想和我說什麽善終,我把你滅了,以後你這井水永遠都流不到我的河水裏來了,這樣更一了百了。」


    說著,檀玄又在幽無跡的額頭一拍,拍得幽無跡本就模糊的身影更加渙散了。


    幽無跡見檀玄下手狠辣,沒有絲毫放過自己的意思,大聲叫喊道:「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殺了我,你的那個老仆人也活不成。」


    檀玄嘿嘿冷笑道:「威脅我不成,又拿春姑來威脅我,你的鬼心思不少啊。你能上春姑這中陰之體


    也是借助什麽外力了吧,不然就憑你這點氣場怎麽可能用得上這副身體。我告訴你,你用不著拿春姑的安危威脅我,就憑你,還無法將她的靈體從這副身體裏擠走。說說吧,你背後還有什麽人?」


    幽無跡將頭扭向一旁,直接無視了檀玄的問題。


    「裝什麽硬骨頭,估計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既然你沒什麽價值,那你也就沒有留在這個世上的意義了,去死吧。」


    說著,檀玄掐著幽無跡脖子的手突然發力,掐得幽無跡直翻白眼。.z.br>


    「啊……」


    幽無跡大聲尖叫,雙腳一個勁地亂踢,當他發現自己真的要性命不保的時候,什麽視死如歸,什麽臨危不懼,統統都是放屁。


    「你叫什麽叫,省省力氣吧,今天你怎麽叫都是必死無疑,等我將你徹底抹殺,我再去把春姑解救出來。」


    檀玄又舉起了另一隻手,朝著幽無跡的頭頂狠狠拍去,手段比眼神還要狠厲。


    「住手!」一個聲音憑空響起,「那個中陰之身的婦人威脅不到你,那她的安危能威脅到你嗎?」


    檀玄收住了手,隻見旁邊的樹下此時站著一個人,一個紅頭發的中年男子,他身邊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藏了半天的蕭笛。


    「蕭笛!」


    檀玄立刻急了,如果剛才對待幽無跡的態度是狠,現在他則是怒了,徹徹底底地怒了,這麽遠的距離他竟然沒發現那人是什麽時候來的,關鍵還悄無聲息地把蕭笛從樹上給弄下來了,而且還生死不明。這哪是檀玄能夠接受的事實,他玄拎著幽無跡,怒吼著猶如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樣衝向那個紅色長發的中年男子。


    「站住!」


    紅發男子一揮手,躺在地上的蕭笛便像無形中受到什麽力量牽扯一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那個紅發男子的手正好按在蕭笛的頭頂。


    檀玄硬生生地站住了,他看到蕭笛的胸口還有起伏,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對著隻有幾步遠的紅發男子問道:「你是誰?趕緊把她放了。」


    紅發男子嘴角上揚,露出一副邪異的笑容,說道:「你好像沒認清你現在的位置,現在她的安危由我掌控,你沒資格命令我。」


    檀玄將手裏的幽無道提到了身前,說道:「它是你的手下吧,它的安危現在也控製在我的手裏。」


    紅發男子嘿嘿一笑,說道:「這話你說得不覺得沒有底氣嗎?那個小鬼對我的價值,和這個女人對你的價值能一樣嗎?」


    檀玄眉頭緊皺,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手上的力氣一直沒有減輕,掐得幽無跡懸空一陣亂蹬。


    紅發男子搖了搖頭,對幽無道的情況似乎一點也不關心,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不著急,我先和你確認一下你的身份,你是叫檀玄吧,綽號叫做斷魂的暮夜良人,你的師父叫關玉州,這些沒錯吧?」


    檀玄回答道:「一點錯都沒有。」


    紅發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好,那我就沒白跑一趟。和你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莫有才,你和我走吧。」


    「去哪裏?」檀玄問道。


    莫有才不耐煩地說道:「這個你沒必要知道,等你到了,該知道就知道了。」


    「那我要是不去呢?」


    莫有才嘿嘿一笑,手在蕭笛的頭頂輕輕一拍,說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除非你不怕死,更不在乎她的死活。」


    「是嗎?」檀玄也大聲冷笑了起來,然後將手裏的幽無跡當作武器朝莫有才扔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莫有才立刻怒了,伸出另外的手往前一拍,隻見飛過來的幽無道身上冒出一股黑氣,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身子不停地抽搐,就像要現原形似的。


    莫有才剛收回手,檀玄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他緊忙故技重施,再次揮手往檀玄的胸口拍去。


    「你找……啊!」


    莫有才狠話剛說出口就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往旁邊挪了兩步。等他站住時,他按在蕭笛腦袋上的手已經耷拉了下來,右側肋骨處插著一根弩箭,弩箭多半已經射進了他的身體裏,隻剩一截尾巴在外麵不停晃動。


    「啊,渾蛋!」


    莫有才轉過身去,發現明明被他打暈的蕭笛竟然已經醒了過來,正瞪著一雙眼睛怒視著自己,而且左臂抬起,袖口處還有一支弩箭正瞄著自己,驚得他立刻往旁邊躲閃。


    「嗖!」


    一聲破空聲響起,一道黑光貼著莫有才的臉射了過去。莫有才感到臉部有股火辣辣的感覺,伸手摸了摸,臉上隻是留下一道不深的傷口,血都沒有多少,更別提什麽傷害了。等他站穩腳步再去看蕭笛的時候,檀玄已經和蕭笛站在了一起。


    大嘴的鴨子飛了,這讓紅發男子很是惱火,尤其是臉上還帶了傷,讓他沒有了剛出來時的風度,怒吼道:「渾蛋!明明我已經把你打暈了,你為什麽這麽快就能醒過來?」


    蕭笛同樣憤怒地喊道:「要你管,我就是故意裝暈迷糊你,你不掉以輕心,我怎麽能這麽容易就傷害到你。」


    紅發男子「你放屁,你個卑鄙陰險的小***,你就是被我打暈了,哪裏是裝暈。」


    「背後傷人,你才是卑鄙無恥。」蕭笛毫不怯場的還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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