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開始還氣氛祥和,有說有笑,結果在接近尾聲的時候卻鬧的不歡而散。做客的走了,請客的懵了。


    回去的路上,蕭竽很是不解的問蕭笛,“蕭笛,你和檀玄不是當初很想抓到那個在背後使壞的人麽,怎麽現在別說上趕著幫忙,你們還挺不高興的呢?”


    蕭笛原本不想回答,但是架不住蕭竽沒完沒了的問,最後受不了了才給出一個答案,“我們原來是想懲奸除惡,懲惡揚善,但是沒人領情啊。那天你是沒看到那個保安的德行,該抓的他抓不到,反倒是把我們兩個當壞人一通批鬥,看他那模樣恨不得把我們倆兒脖子上掛塊牌子遊街示眾。還有那個所長,如果不是聽到咱家的名號,他能主動放了我們?你是沒看到他當時的眼神……就他們這種人,把我一腔熱情給弄的拔涼拔涼的……”


    聽完蕭笛罵罵咧咧的訴苦,蕭竽深表同情,同仇敵愾道:“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就多餘去做,做好了也沒人念你們好,做不好,不知道多少人罵你們呢。那些人就應該讓他們吃點苦,等惡鬼找上他們了,看他們不嚇得屁滾尿流的。”


    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後,蕭竽又和蕭笛問道:“今天請客那人是幹嘛的?看著挺有錢的,怎麽還張口山門,閉口鬼怪的?而且他對檀玄的態度,就跟下屬見到領導了似的,那態度,實在無法評價,而且他說話的神態和他那身打扮完全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你們認識,我都懷疑他是騙子。”


    蕭笛笑了,“那人可不是騙子,他是個貨真價實的道士,道號明鏡,現在這身行頭隻是他下山用的,不過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也和你差不多。”


    蕭竽拍了一下檀玄的座椅,笑嘻嘻的說道:“呦嗬!沒看出來,你交際還挺廣啊,連老道都認識,那你是不是還認識尼姑啊?”


    “怎麽的,你想出家呀?你要是想出家,我就幫你介紹介紹。”檀玄同樣沒有正行的說道,對待自己這個小姨子,雖說不是親的,但是檀玄從來不吝惜調侃之詞。


    “你……你才出家呢。蕭笛,你管好你家男人。”在檀玄那沒占到便宜,蕭竽又轉向了蕭笛。


    蕭笛笑了,“你別聽檀玄瞎說,他和那個黃敬明認識,是因為他前些日子為了救箏哥,欠了別人一個人情,為了還人情,他和黃敬明去了趟外地,過程應該挺凶險的,他救了黃敬明一命,所以黃敬明今天才特意請咱們吃這頓飯的。”


    “他還能救別人,那他是不是挺厲害的?”蕭竽湊到蕭笛的耳邊問道,看似背人,但是卻一點也沒有怕被檀玄聽到的意思。


    “他厲不厲害你問他去呀。”


    “討厭!”


    一大大腦過後,蕭竽再次問道:“你們真的不管那事了嗎?我看那個不想道士的道士好像很重視那件事啊。”


    “重視有什麽用,作案的不露頭,查案的怎麽找到線索?他想查就慢慢插拔,我先把我這幾期視頻做好了吧,再不更新的話,又該掉粉了,現在已經很多粉絲在催更了。”


    蕭竽撇了撇嘴,“看把你積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擁有幾百萬的粉絲呢。”


    “幾個粉絲和幾萬個粉絲的差距是能力,幾十萬粉絲和幾百萬粉絲的差距就是努力,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


    蕭笛很努力,沒日沒夜的忙了好幾天,終於推出了一係列的真實案件改編的視頻,依舊是隻有視頻、照片以及旁白的方式,隻是她走的不是懸疑風,而是靈異風,雖然句句不提鬼怪,但是集集透著詭異。蕭笛將這幾天江州發生的幾起案件都做了一個反向的描述,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而且有頭沒尾,但是更加引起了她的粉絲無限遐想。


    這一係列節目的反響很大,不但讓江影月這種抱有其它目的的粉絲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讓那些純粹看熱鬧的關注大呼過癮。當然,有支持的就有反對的,雖然開始反對的隻占了少數,而且在評論區沒等掀起什麽波瀾就被一片文字口水淹沒。但是沒過幾天,反對者的隊伍便壯大了,而且針對蕭笛的視頻提出了很多質疑。他們不但質疑蕭笛講述案件的真實性,而且還質疑那些視頻和照片的出處。


    蕭竽看到網上的評論越來越過分,便跑到蕭笛這裏幫著蕭笛叫屈來了,“這些人怎麽回事,讓解釋這個,解釋那個的,他們煩不煩,用得著和他們解釋嗎。真應該讓他們這種人好好見見鬼,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信口開河了。”


    蕭竽氣的不行,但是被攻擊的主要對象蕭笛卻泰然處之,反而勸慰蕭竽道:“他們說他們的,你管他們幹嘛,我做的這幾期又不是紀實類型的,我給他們解釋什麽,我現在都不去看那些評論,網絡裏總不缺這種人,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吧,嘴長在人家身上,手也長在人家身上,怎麽也管不著啊。”


    蕭竽拿著手機和蕭笛說道:“那也不能任由他們胡說八道啊,現在這輿論完全對你不利呀。我懷疑就是你的同行看你火了眼紅,換著法的踩你呢。你看看那些評論,現在有的人都開始在說你這是在宣傳封建迷信,要舉報封殺你呢。”


    蕭笛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想舉報就舉報去唄,他們說封建迷信就是封建迷信啊,平台也不能任由他們說什麽是什麽呀。”


    “誒呀!”蕭竽被蕭笛這毫不在乎的態度給氣的快要瘋了,問道:“檀玄呢?”


    “你找他幹嘛?”蕭笛不解的問道,“有人用車,他出去忙了。”


    “還開車呢,讓他趕緊回來,你的事情他一點也不關心啊?”


    蕭笛忍不住苦笑道:“這也沒什麽事啊,怎麽還扯到他關心不關心我了呢。”


    “這還真是事兒。”


    這個時候,檀玄回來了,換過鞋坐到蕭笛身邊就掏出了手機,翻出笛聲閣評論區的界麵遞給了蕭笛。


    “你看這些評論,現在有人指出了那些案件發生的具體地點和經過,並且還將當年那裏發生的案件與最近發生的案件做了介紹和對比,解釋了這些案件前後的連接,讓人堅信了早先有人提出的因果報應說。”


    蕭竽在一旁氣憤的跟著說道:“說的就是呢,這不更讓那些那些人說她宣傳封建迷信了麽,這家夥太氣人了。”


    “不,不。”檀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說不是什麽宣傳封建迷信的事兒,那些是事實擺在那,信不信是他們的事兒,咱們沒有憑空捏造,也沒有給這些事下定論,不怕他們說什麽。”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不但蕭竽聽懵了,蕭笛也是聽的雲裏霧裏,完全是一頭霧水。


    “我要說的是,有人已經知道了咱們知道的那些情況,而且一樣的詳細,你看他對案件的介紹,那可不是隨便臆測的那麽簡單,基本上和案件發生的過程都是一致的。”


    “什麽!”蕭笛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是說有人也和咱們一樣,在調查這些案子背後的隱秘?”


    蕭竽也跟著喃喃道:“難道是那天那個不像道士的道士?他嫌你沒和他合作,他自己去查了,所以也查出這些情況來了。”


    “不可能。”檀玄很堅決搖了搖頭,“咱們參與調查的那幾起案子涉及到的惡鬼都是主動或者被動的魂飛魄散了,不可能再有人能它們身上查出什麽線索,而且咱們翻看這些案子的相關資料都是有你哥和秦姐他們幫忙提供的,不可能還有別人具備這些先天條件。沒有這些條件支撐,黃敬明怎麽可能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而且黃敬明有事也就和咱們說了,怎麽可能上網瞎評論呢,一個在山裏帶慣了的人,哪懂得那麽多先進的東西。”


    蕭竽撇著嘴說道:“人家開豪車,吃住都在高檔酒店,你認為他會是個連手機都玩不轉的鄉巴佬?那你可他大錯特錯了。”


    蕭笛搖了搖頭,否定了蕭竽的猜測,“不可能是黃敬明,以他對檀玄的敬重,不能做出這種事。”


    “可這是怎麽回事?”蕭笛一陣狐疑,然後臉上湧現出了一些笑意,望著檀玄故意拉長了聲音,“難道……”


    “沒錯。”檀玄也笑著點了點頭,“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如果不是事後知道的,那一定就是事先知道的,那個家夥又忍不住了。”


    “沒錯。”蕭笛用力攥緊了拳頭,臉上瞬間便洋溢起了興奮的神色。


    蕭竽的目光不住的在檀玄和蕭笛身上切換,表情除了疑惑就是懵逼,“什麽意思?你們說什麽呢?難道你們就憑這些就認定在你賬號下方帶節奏的不是那個道士,而是前些日子做壞事那家夥?這也太扯了吧,那家夥這是瘋了嗎?”


    “這還不夠嗎?”蕭笛反問道,“如果不是瘋子,他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蕭竽繼續反駁道:“他知道鬼害人的事,但是他怎麽知道同一個地方以前發生的案子呢?你們說了,別人沒有箏哥和秦姐做內應啊。”


    蕭笛在蕭竽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笨啊?他如果不是知道以前那個地方發生過慘死或者冤死的案子,他怎麽能慫恿那些鬼進行害人呢。”


    “呃……”蕭竽沒話可說了,細想一下,蕭笛的解釋倒是完全說得通,也就隻有那人才會這麽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緊接著她又開始想不通了。


    “如果是那個家夥,他都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了,怎麽又突然冒頭了?難道他不怕你們找到他嗎?”


    蕭笛笑了,“可能他以為在網上不會有人抓到他吧,所以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現在我就讓他知道,網絡也不是法外之地,現實中我能找到他,網絡中我同樣能找到他。”


    說完,蕭笛轉進進了書房,蕭竽也一臉興奮的跟了進去,隻剩下檀玄一個人坐在客廳,除了錯愕,剩下的就是茫然,看不出什麽高興和興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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