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話不是沒說,隻是對方沒聽,或者沒聽進去。現在他們想聽了,檀玄又沒有興趣再說了。沒辦法,誰還沒有點性格呢,尤其在不待見的人麵前。


    “小檀,你說什麽我們都信,但是你能不能先想想辦法,如果明城成鬼了,我們怎麽才能見到他呀。”


    “如果你們早是這態度,哪怕是言不由衷呢,江明城也不至於現在就死。”檀玄一陣腹誹,可惜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死人不能複活,活人還容易活的生不如死。


    檀玄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就和你們說過,我擅長的是除鬼,至於問鬼一類的手段,我是一竅不通。”


    “啊!不是吧?”江衝傻眼了,他身後的張春蘭也再次恢複了她那副嘴臉。


    “你不會是故意逗我們的吧?”


    檀玄看向張春蘭冷哼了一聲,現在他是越看她越不順眼了,“你認為我是在和你們鬧著玩嗎?我在那邊沒什麽交情,隻有一個凶名。想讓我幫你們把江明城鬼魂找出來,那本來就是強人所難,如果他變成惡鬼,我倒是能不費舉手之勞就把他除了。”


    “你敢。”


    “你閉嘴!”江衝回頭瞪了多嘴的張春蘭一眼,發現她依舊絮叨個沒完,伸手一巴掌就扇在了張春蘭的臉上。


    “再多嘴就給我滾回家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啊!”


    張春蘭被打傻了,捂著臉真的不敢再說話了。


    檀玄和蕭笛都是一驚,沒想到他們一家之主的權威是這樣體現出來的。


    “小檀,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知道你在除鬼方麵很是擅長,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朋友呢?雖然警方已經根據現場情況和目擊者的證詞有了定論,但是我們還是想確定明城是不是被鬼害死的。畢竟普通人是看不到鬼魂的,明城被鬼害了,他們也看不到。如果真的是被鬼害死的,我希望你施以援手,幫明城報仇。”


    得,他們家還真是一群死腦筋,檀玄知道自己和蕭笛說的那些話都是徹底白說了,他們認準一件事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繞了半天,還是這麽回事。


    “報不報仇的暫且不說,我可不認識通陰問鬼的人,你想找人幫忙我也找不到。”


    “你就沒那方麵的朋友嗎?不管是問鬼還是除鬼,我們都不讓你們白辛苦,事成之後我們必有重謝。”張春蘭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插話道。


    “重謝?”


    想到當時這位給自己那點既是解救她兒子的酬勞又是讓自己遠離她女兒的賠償的那點錢,檀玄禁不住冷笑起來。


    “或許你認為你們給的禮物夠重,但是卻未必讓人看在眼裏,少用這種打發乞丐的方式求人,沒人在乎你們的這兩個破錢。別說我沒有這方麵的朋友,即便是有,如果你們就是這態度,也別想誰能幫你們。”


    “小檀,你別誤會,她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會讓人白白辛苦一回,雖然謝禮不一定好,但是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小檀,你幫我們想個辦法,或者給我們指條明路也行吧,你還沒有為人父母,還不能理解這個心情,我們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呀。”


    話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雖然還是一個意思,但是態度不同後,聽著的效果又是大不相同,尤其是江衝說著說著,眼睛也濕潤了,弄的檀玄想拒絕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江叔叔,我的能力確實有限,如果江明城是被鬼害了,我不要錢幫你們都沒問題,但是把他弄出來和你們見麵,這個你確實難為我了。”


    見江衝神色沮喪失落,兩眼中的光彩也是逐漸消失,檀玄心中滿是不忍。


    “江叔叔,其實你們真的是求錯人了,你們何必這樣舍近求遠呢。”見他們都是一臉的不解,檀玄繼續給他們解釋道:“你家老爺子不是給江影月托夢了幾次麽,說明他在那邊的關係很不一般的,你們直接去問他不是更好嗎。”


    “這……”


    江家眾人被檀玄的話弄楞了,好了好一會兒江衝才率先反應過來。


    “我家老爺子他已經死了呀,陰陽有別,我們想找他問也沒辦法交流啊。”


    檀玄咬了咬嘴唇,“這個呀,我可以讓你們見一麵。”


    “真的嗎?”江衝瞬間喜出望外。


    檀玄點了點頭,“既然老爺子是貨真價實的鬼,知道他在哪裏,我就能讓你們見上一麵。”


    “那麻煩你和我們去趟通榆吧,老爺子的骨灰埋在我家的祖墳裏。”


    檀玄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去通榆了,雖然那裏是江老爺子的終老之地,但卻不是他的魂歸之所。”


    “什麽意思?”江衝等人都是一頭霧水。


    “我見過你們家老爺子。”


    “你見過我家老爺子?”不僅是江衝,其它眾人都是一陣驚訝,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檀玄。


    檀玄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第一次見到江影月那次就和你家老爺子見過,你家老爺子的鬼魂是坐我的車從通榆來的江州,不過那時他還算不上真正的鬼。”


    “我爺爺坐過你的車?”江影月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沒錯。那次我將你送回通榆後連夜又趕回了江州,我車裏有幾個乘客,其中一個就是你爺爺。當時我不知道他是誰,是後來我見到你手機裏的照片才知道那個人是你爺爺的。”


    檀玄又看向了江衝,說道:“你家老爺子在那邊關係挺硬,所以那邊特意拍人來接引他去江州的城隍廟報道,現在估計在那邊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弄不好還是個公職人員,這事你問他才最合適不過。”


    江衝聽到自己的老子在那邊混的風生水起,神情變了又變,說不準是高興還是驚訝,但是可以肯定他很興奮。


    “那我去哪裏才能見到他呢?”江衝和檀玄問道。


    “上次我是把他送到城隍廟的,不知道他具體後來去了什麽地方,但是既然能兩次三番給你們托夢示警,說明他應該還在本地。這樣吧,等天黑以後我帶你去城隍廟看看,或許他就在那裏任職呢。”


    “好的,好的。”


    江衝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那我們現在就先準備準備吧,晚上咱們就過去。”


    檀玄看了眼江衝身後的眾人,尤其那個臉色難看的張春蘭,檀玄擺了擺手,“去是可以去,但是就別去這麽多人了,人多了不方便,如果引起麻煩就好解決了,尤其是她。”


    檀玄看了看張春蘭,繼續和江衝說道:“她更不適合去,那裏不會像這裏一樣讓她大呼小叫的。俗話說閻王爺好見小鬼難纏,那裏的規矩比咱們人世的規矩還多,如果她衝撞了一些不能招惹的,可能你們全家都會跟著遭殃。”


    “什麽!”


    聽到檀玄的話,張春蘭立刻就不樂意了,隻是剛要表現出不滿就被江衝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那我們去幾個人合適呢?我們全聽你的。”江衝客氣的和檀玄問道,專業的事情就要聽專業人士的,他們已經吃過不聽話的虧了,現在再不長記性就徹底沒救了。


    檀玄遲疑了一下,建議道:“你你必須要去,你們商量商量再找一個和老爺子生前關係好的人一起去吧,鬼不是人,他的人性會漸漸消失,萬一老爺子那邊不好說話,你們還能用親情感化一下,或許就打聽出江名城的情況了。”


    “我和你們去吧。”江湧主動站了出來,“老爺子雖然活著的時候對我沒個好態度,但是愛之人責之切,我知道老爺子是怨我不爭氣罷了,其實心裏很惦記我的。”


    “不,還是我去吧,咱們子女三人中,爸爸是最疼我這個女兒的。”江洋也主動說道。


    見他們兄妹爭論起來,檀玄也沒有摻和,隻是告訴她們盡快定好人選,然後又交代他們買一些東西,不管是人是鬼,禮多人不怪這個道理一直是相通的。


    約好了時間,定好了地點,檀玄就將江家人打發走了,然後大搖大擺的回到刑警隊的辦公樓內去找秦思賢邀功。沒辦法,他就是因為這個才幫江家想出這個辦法的,不然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去管江家這事兒,沒有幫他們的情分,怎麽可能受得了他們的脅迫。隻是看到蕭箏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後,原本滿心歡喜的檀玄屁股都沒坐熱就找個借口跑了,好家夥,怕什麽見到什麽,現在他看到蕭箏比看到鬼還可怕。


    夜幕再次降臨,等到夜裏十點左右,檀玄開車帶著蕭笛奔向了他和江衝約定好的地方。他不讓江家的人去多了,說是人多太鬧了,但是他不能不帶蕭笛,因為蕭笛說去見識見識那邊的公職人員的麵貌,他就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了。


    檀玄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江衝他們已經等在那裏了,不知道他們是等了一會兒還是等了一天了,反正檀玄才不在乎。


    “你們來了。”看到檀玄的車,江衝便迎了過去。


    “嗯,來了。”檀玄客氣的回應著,沒有下車,隻是將車窗放了下來,隻是看到和江衝一起過來的是江影月,這倒讓檀玄有些意想不到。


    “你們兩個去?”檀玄禁不住問道。


    “是的,我們研究了一下,還是小影去最合適,她爺爺活著的時候最疼的就是她。”


    “嗬嗬……”檀玄隻是敷衍的笑了笑,鬼知道她是為了求她爺爺來的,還是為了監督自己來的。


    “好了,你們把東西拿過來,坐我的車過去。”檀玄對江衝說道。


    “好的。”江衝將一個不大的袋子從他的車裏拿下來後就和江影月坐進了檀玄的車裏。


    再次坐上檀玄的車,江影月一言不發,隻是兩眼迷茫的望著車窗外麵,和她第一次坐檀玄的時候差不多,隻是那個時候她坐在副駕,而現在那個熟悉的位置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占據了。


    車子駛過大街,拐過小巷,最後來到老城區的那處城隍廟。


    “下車吧,我們到了。”


    “就是這裏?”江衝不敢置信的望著對路麵破落的城隍廟,江州的人都未必知道這裏還有個城隍廟,更別說他這個下麵縣裏來的人了。怎麽也不敢相信檀玄說的就是這裏,如果他老子真的被調到這裏任職,他認為他老子不是在那邊有人,而是在那邊得罪人了,在這種地方任職,那不應該叫做官,而是應該稱為下放。


    “沒錯,這就是江州城隍廟,州城隍辦公的場所,拿著東西下車吧,一會看到什麽別稀奇,也別驚訝,盡量不要說話。”


    “看到什麽?這什麽都沒有啊。”江衝看著那個孤零零不說都不知道是城隍廟的存在一頭霧水的說道,什麽都沒有,哪裏來的稀奇,但是檀玄說了他也就聽了,拿著那個袋子便跟著檀玄下車了。


    “把紙筆給我。”


    檀玄接過江衝遞過來的紙筆,鋪在引擎蓋上蘸著口水劃拉了幾筆,然後將紙卷成一個圓筒。


    “把你那個煙袋嘴給我用一下。”


    接過煙袋嘴,檀玄又對江衝和江影月說道:“你們站過來,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一會看到什麽都不要驚訝,有人給你們東西,尤其是吃喝,千萬不能要,否則有什麽危險我可不管你們。”


    囑咐完他們,檀玄將紙筒點燃,猛吸了一口氣後,他又將煙袋嘴塞進嘴裏,通過煙袋嘴朝著身邊這三人一陣吞雲吐霧。


    “咳,咳……”


    一股嗆人的煙氣嗆得幾人都紛紛咳嗦起來,和以前檀玄抽的煙不同,這次那紙筒燃燒後的煙氣除了嗆人意外沒有別的香味,使得三個人都被嗆出了眼淚。


    “誒呦我的天啊,你幹嘛呀,今天你沒帶煙嗎……”


    那對父女沒敢抱怨,但是蕭笛卻是不管這一套。蕭笛揉著眼睛和檀玄嘟囔,隻是當他看到檀玄身後的時候,她忍不住驚訝的叫了起來。


    “啊!這……”


    “這……”


    江家父女也楞在了原地,因為他們麵前原本破舊的街道不見了,此時他們正身處與一個熱鬧的街頭,街邊燈火通明,街上人來人往。再往對麵看去,那個破落的城隍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宏偉的建築,居高臨下,隻看那漆紅的大門就特別的氣派,大門兩側各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分別白底黑字的寫著“江州辦事處”和“兩界第一關”。門口不斷有人進去卻竟然有序,和大街上雜亂無章對比顯然。


    檀玄將煙袋嘴還給了蕭笛,並且親自幫她掛在脖子上貼身收好,然後對著江家父女說道:“拿好口袋,跟著我走,不管誰叫你們都別搭理。”


    “好的。”


    江衝忙不迭的點頭,周圍人來人往,但是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僵硬,看著他們,他不由得心裏就是一個勁的發慌,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切,讓他分不清是人是鬼,現在聽到檀玄的話,他不敢有半點不聽。


    “那我們過去問問吧,不知道今天這位老爺上不上班。”


    檀玄拉著蕭笛走在前麵,江衝拉著江影月緊忙跟著,生怕稍有不慎,麵前的那二人就會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好在蕭笛倒也有心,用另一隻手牽住了江影月的另一隻手,免得他們跟不上檀玄的腳步。


    “公務重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就在檀玄領著三人剛剛走上台階的時候,一位身穿製服手拿製式器械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原本從門口進出的人看著這位出現,都紛紛繞道離開,根本沒敢在附近逗留。


    檀玄看了看麵前的男子,伸出左手,將拇指扣在手心,其它四指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抵在拇指之上,麵無表情地說道:“故人之後,求見故人。”


    製服男子見到檀玄的手勢先是一怔,然後左手虛握拇指抵在自己胸口,右手將器械收在身後,“何人之後,所見何人?”


    “通榆江衝江影月,求見舊親江有餘。借問小哥,不知江有餘可在此處府衙之中?如果他在此處,勞煩小哥轉告一聲,我們想見他一麵。”


    說著,檀玄從江衝手中的袋子中拿出一摞黃紙一把清香,以腳為杖,在麵前畫了一個圈,將黃紙與香投放在圓圈之內。


    製服男兩眼一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收起剛才的手勢對著檀玄拱了拱手,“這位先生真還問對地方了,江先生就在本地就職,既然是故親來訪,那我就去通稟一聲,不過江先生有沒有時間來見你們,我可不敢保證。”


    檀玄微微一笑,“小哥受累,如果江老先生願意接見,剛才那些加倍。”


    “好說,好說。”聽到檀玄如此上道的話,製服男很是高興,轉身笑嗬嗬的就進了大門,而且隨著他的離開,原本檀玄身前那個圓圈內的黃紙和清香都沒了蹤跡。


    確認那人離開了,蕭笛湊到檀玄耳邊小聲問道:“剛才那位是什麽人?”


    “門口站崗的。”檀玄隨口說道。


    “那你剛才怎麽還給他那些?”蕭笛不解地問道。


    檀玄哼笑了一聲,看了眼江衝後,和蕭笛說道:“求人辦事都要給點好處,何況求的還不是人。不給點好處,別說幫咱們傳話了,就連剛才的問題都未必回答咱們。”


    “你說他不是……”蕭笛話到嘴邊沒有說全,然後一臉匪夷所思的打量著門前氣派的大門還有兩邊不時進進出出的人,她清楚,麵前這些人和剛才那位一樣,都不能算是人了,和檀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城隍老爺所在的城隍廟?怎麽除了這個大門還有點古建築的味道,這些人,包括剛才那位也都是現代人的打扮呀?電視裏他們不都是古裝打扮麽?”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那邊也與時俱進了,讓這些新死的鬼去穿古人的服裝,他們也不別扭啊。”


    蕭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問道:“那你剛才和那人比劃的手勢是什麽意思?”


    “那個是過界之人的暗語,我藏拙,他藏兵,和氣生財。”檀玄倒是願意講解,蕭笛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這樣啊。”


    蕭笛點了點頭,將檀玄和那人的手勢以及他們的對話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些東西隻有親自看過了才知道,不然問檀玄也不可能知道這些,這要是添加到節目中,估計又能收到一些專業粉絲的好評。


    很快,大門內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剛才那個製服男回來了,而且還領了一個戴著眼鏡身形富態的西服男子。


    “就是他們找江先生。”製服男指著台階上的眾人和那個西服男說道。


    “就是你們來找江先生?”西服男掃了眾人一眼,趾高氣揚的問道,“你們之中,哪位是江先生舊親?”


    江衝朝那人拱了拱手,主動回答道:“我是江有餘的長子,江衝。”


    說著,江衝又將江影月往前拉了一下,繼續介紹道:“這位是小女,江影月。”


    “嘶……”


    檀玄在一旁沒好氣的看了江衝一眼,這位和張春蘭到底是兩口子,都是不聽勸的主兒,檀玄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隻是江衝的注意力根本沒在他這邊而已。


    “原來你們是江老先生的後代,真是失禮,實在是對不起。”西服立刻笑容滿麵,態度來了個大轉彎,然後指著檀玄和蕭笛問道,“那他們也是江老先生的後人嗎?”


    “不,他們隻是我們朋友。”對方降低了姿態,江衝的態度瞬間就抬了起來。


    “嗬!”檀玄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還阻止了蕭笛的動作,天上的牛郎配織女,地上的瘸驢架破車,江衝這副嘴臉和張春蘭那樣的倒是搭配,不虧是親兩口子。


    “那也不是外人,趕緊隨我進來吧。”


    “好的。”


    “等等。”一旁的製服男在一旁攔住了就要跟著西服男進去的江家父女,伸手比劃了一下數錢的動作。


    “做人不都講究言而有信嘛,您幾位不會是忘了剛才說的話吧。”


    “嗬嗬……”


    檀玄幹笑了兩聲,然後從江衝手裏的塑料袋子內拿出一遝黃紙和一把香,再次扔到地上的圈子裏。那位製服男見狀得意的一笑,一揮手,黃紙和香都消失不見,然後便退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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