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八月之前不分晝夜的研究和一萬靈晶不是白砸的,如今的神域麵積沒有變大,諸多規則累積卻不是當初能比擬。


    讓沈小薇他們能夠看到神域中的詭器信息是最簡單一種,等他們開始正式在靈州曆練並擊殺詭怪之後,就可以通過契詭來感應自身所獲的功勳點。


    功勳點的算法目前已經有個規則,神域內會自行根據那些契詭做出計算記錄。


    而功勳點有了,相對應的獎勵和兌換也要搞起來,以此促進夜遊使們的工作激情和歸屬感,以及有好東西頭個想到的就是往大本營放的好習慣。


    從底蘊上說,宓八月當然不能和靈州那些真正大組織相比,不過像夜遊使這些初出茅廬的靈修新手暫時不需要,也拿不出多少積分去兌換好東西,所以宓八月根本不擔心這點。


    而她手裏有個絕對的殺手鐧,那就是夜遊使們契的詭器可以升級,而升級的方式就是由她的神力操作。


    這就意味著,夜遊使們日後的成長都和神域捆綁。


    聽起來很不自由,實則根據宓八月的實驗證實,這樣的成長升級方式要比靈州的其他詭師們更迅捷快速。


    由她計劃產出的夜遊使們不會有被契詭反噬的危險,有渡厄魂典被動持續提升魂識,在凡俗出生的他們體質純淨,經由靈犀花開靈通竅成為靈子,在吸收靈氣方麵也將出類拔萃。最後就是靈毒的問題,也有宓飛雪保駕護航,就算沒有宓飛雪親自動手解決,也有祛毒童謠做備用。


    這麽一來,夜遊使們可以一心去吸收靈氣修煉,等到突破瓶頸的時候和可以直接突破,而詭器則可以自行收集材料和功勳點,達到宓八月設定的神域規則標準後申請升級。


    包括本命詭器的升級走向也不止一種,這是宓八月當初為【咒怨】修補時得到的靈感,不同的材料選擇在神之手的操作下,可以讓詭器也出現不同的異變。


    宓八月毫不客氣的將這一點也加入規則中,讓頭一批夜遊使們作為小白鼠,任由他們發揮自己的想象,隨便他們選擇走正軌一脈路線(用同種詭器材料升級),還是異變路線。前者安全,後者未知且有失敗的風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象力,宓八月這樣做既可以廣收免費素材和靈感,還可以讓他們自己多動腦子,能以自身需要去思考,順便還能促進他們的學習激情,一舉多得。


    這也將使走異變路線的夜遊使們,和靈州普遍所知的詭物能力出現諸多不同,讓他們成為靈州靈修們無法預料的新存在,和人打鬥時可以更多出其不意。


    當然,這些對夜遊使們還早。


    現在宓八月先拿左泗實驗了下「祭獻功勳通道」的實用性。


    一株陰脈草當然換不了什麽功勳,不過是借用這點讓左泗明白其中作用。


    之前被宓八月一腳踹出神域的魘狗,從那之後就再成功進去過。


    這次叼著陰脈草敲門,草進去了,它依舊被拒之門外。


    左泗將魘狗召喚出來時,都能感受到魘狗落寞的心情。


    他稍作思索就猜到怎麽回事,看宓八月的眼神也更幽怨,換成是別人害他做了這種對神主失儀的事,早就下手要對方命了。


    現在麵對宓八月卻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宓八月實驗成功後,又對左泗交代道:「陽係一脈的東西不便祭獻,也可以由任意門送去司夜府,會有專人做統計。」


    楚芊芊在賬房幹了一段時日,證實了她在計算方麵的規則天賦,由她一直做個前台賬房,計算凡俗的出入賬太大材小用。


    不止楚芊芊日日覺得無聊,賬房那邊的其他先生們也心慌,生怕不需要人手了失去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好職位。


    左泗應聲。


    宓八月轉身就走。


    左泗問:「你不看看神子殿下再走嗎?」


    「不用。」宓八月說。


    該和宓飛雪交代的,早在昨晚就已經交代過了。


    宓八月離開別莊,一路回到山下城,途中跟幾個相熟的人發出傳音符。


    一刻鍾後,正在一家酒館裏吃飯的宓八月,看見趕來的公義書。


    他來勢洶洶,雙目隱有雷火。


    宓八月微笑道:「我已經是正式靈師,要在入內門前打一場嗎?」


    公義書滿腔怒火被這一句話化作熊熊戰意,也不在乎宓八月讓他苦等這麽久了。


    「打!」公義書露出笑容。


    宓八月喊來小二,付錢結了賬。


    山下城無疑不適合作為兩位正式靈師打鬥的場所。


    他們一起到了城外一處無人之地。


    公義書從陰府裏抽出雷鬼所化的橫刀。


    宓八月也給麵子的拿出善惡書,「十萬靈晶,我絕不留手。」


    這麽大的賭注,公義書不怒反笑,「你拿得出來嗎?」


    宓八月說:「我所得的點靈犀就已經足夠。」


    公義書知道她說得有道理,「哈,那就來!」


    說完他先向宓八月掠去,一去就是全力的雷閃。


    法術圖在宓八月麵前秒現,擋住公義書這猛烈一刀。


    公義書並不意外第一擊就沒有得手,接下來就是第二刀,第三刀,每一刀都比前一刀的氣勢更強。


    兩人你來我往,被公義書的氣勢多逼,宓八月看起來每回都是險象環生,卻每回都能應對。


    公義書不愧是走戰道的人,他屬於越戰越勇,遇強則強的類型。


    宓八月和他打到後麵,法術圖幾乎無所不在。


    「你的詭器呢?不會還損著吧!」公義書逼問。


    宓八月說:「這不就來了。」


    他身後陰風襲來,公義書躲閃不及,後背被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不僅不退,還獰笑著繼續砍宓八月。


    兩人已經很近,他認定宓八月躲不開。


    結果「宓八月」被斷臂,公義書卻皺了眉頭,瞬間離開原地。


    他再現身的地方忽變沼澤,沉入沼澤的小腿被一隻看不見的人緊抓著往下餡入。


    公義書手中橫刀消失,雷詭附身一聲咆哮,以他為中心的四麵八方雷火翻滾,成為一片焦土。


    他重新站在地麵,然後嘴角抽搐。


    隻見他腳下、四周、頭頂,嚴密不透風的法術圖蠢蠢欲動,更外圍還有各類詭物虎視眈眈。


    「……」


    他現在卻連對手都找不到了,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公義書直截了當把雷火收回陰府,「不打了。」


    宓八月現身。


    那些亂七八糟的法術和詭物也都消失。


    公義書眼神複雜,向她丟去一個如意囊。


    裏麵是這次的賭資。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給錢的時候還白送一個如意囊。


    宓八月微微一笑,反手給他一本書。


    「什麽東西。」公義書道。


    宓八月說:「你翻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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