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八月自感差不多了就停下灌靈,將修為暫停在四段中階靈童上,靈核一次能調動的靈力多了,手裏的陰火向腳下丟去。


    刺耳的慘叫自四麵八方傳來。


    “你瘋了,你瘋了!”


    “糖漿”嘶吼。


    如果不是對方瘋了,那肯定就是它瘋了。


    宓八月一句廢話沒有,連續的陰火不要靈力似的砸出去。


    “糖漿”應接不暇,終於感覺到害怕。


    這樣下去別說把獵物侵蝕,它自己都要廢在這裏。


    “我和你拚了!”充滿仇恨凶惡的嘶吼聲陣陣襲來,下一秒一團沒有被陰火凍結的“糖漿”往窗戶飛竄出去。


    原來那什麽“我和你拚了”不過是個障眼法,吸引獵物的注意,以求更好的脫身。


    噗。


    窗子被它破了個洞。


    “糖漿”和外麵的醜角兒對了個眼。


    醜角兒疑惑的歪頭。


    “快……”糖漿起了個頭。


    一隻手從窗戶內伸出手將糖漿抓個正著。


    糖漿依舊想斷尾求生,可惜陰火的寒霜已經將它凍結。


    醜角兒呆立原地。


    把糖漿核心抓到的宓八月站在窗邊朝它看來。


    曆史總是出奇的相似,昨晚兩者也曾這樣隔窗相望。


    噗。


    醜角兒身上的膿瘡又破了。


    宓八月聞聲朝它身上自爆的瘡口望去。


    正常人都覺得惡心難看的傷口,宓八月可以麵無異色去觀察,還有心思去思考這瘡口的原理以及作用。有一點已經可以確定,就是這瘡口的液體有一定硫酸向的腐蝕效果。


    在她的注視下,醜角兒莫名害怕的後退半步,拖著麻布袋想跑。


    “等等。”宓八月叫住它。


    醜角兒焦躁不安,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樣子。


    它萬萬都不會想到,會有人對它醜陋的身體“感興趣”,隻能把那叫它感覺怪異的目光當做殺意的一種。


    宓八月說:“麻煩有時間把我窗子修補一下。”


    醜角兒默默點頭。


    “謝謝。”宓八月微笑。


    醜角兒受驚的連續後跳兩步,然後拖著麻布袋踩著高蹺飛快跑了。


    宓八月看著它離去的背影,沒有管來自隔壁的窺視目光,走到屋內。


    現在她手裏有一團被陰火凍結的拳頭大的糖漿,大概率這東西就是那隻怪談的核心,所以它被凍結後,之前籠罩屋子的褐紅色糖膜都溶解流到地上,黏糊糊的看起來很不美觀。


    冰凍層裏的糖漿鼓動著,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你不能殺我,殺我是違反規定的,你別忘了你好朋友的遭遇。”


    早之前宓八月就猜測這渡厄書院的怪談之間可以交流,還會信息交換。


    現在糖漿這話正好確認了她的論點。


    宓八月說:“他違反的規定是無故動手,製造混亂。我和你之間不一樣,你是假的宿管,設計偷偷跑來襲殺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糖漿:“……”


    宓八月又說:“何況,我還能投訴你。”


    糖漿馬上說:“有本事你就去投訴我啊。”


    宓八月點頭,“看來向投訴井投訴假宿管並不會要你們的命。”


    糖漿:“……”


    被坑了,又被坑了!這個該死的學子說的話處處是坑。


    接下來宓八月又與它說了兩句話,糖漿都裝死不語。


    宓八月若有所思,“現在不怕我殺了你了?”


    糖漿依舊沒動靜,心裏嗤笑:你要真想殺我就不會說這麽多廢話,剛動手的時候可是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它打定主意裝死,可現實卻不允許它這麽做。


    宓八月忽然發現還沒等自己動手。(下一頁更精彩!)


    恐嚇,手裏的冰凍糖漿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快,快放我走!”


    這回換宓八月不說話了。


    糖漿又恨又恐,“或者把我藏起來,把我藏起來也行!”


    宓八月沒有聽它的話這樣做,反而想起來什麽,朝窗戶走過去。


    這個行為引起糖漿的極大恐懼,它發出求饒,“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答應你,不想失去我的話就趕快按照我說的做!”


    宓八月已經走到窗邊,手中冰凍糖漿立即閉嘴裝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宓八月也從破損的窗戶看到了外麵的情形。


    果然如她所想,夜間燈火晃晃蕩蕩由遠至近。


    “它是你們的克星?”宓八月說。


    不需要糖漿的回答,宓八月聯想昨晚“師兄”的反應也知答案。


    冰凍糖漿已經抖成篩子,拚盡全力想突破冰凍出去。


    隻是冰凍牢籠剛出現破損,一個法術圖現,又一團陰火在它身上加固。


    糖漿快瘋了。\./手\./機\./版\./無\./錯\./首\./發~~


    在它絕望之際,宓八月轉身拿著它去洗浴室。


    察覺到求生的希望,糖漿壓低聲音飛快說道:“帶我離開這裏,放進如意囊裏也行,一扇門能擋住什麽,再不然你直接把我解開。”


    很快,糖漿就明白一扇門到底能擋住點什麽。


    進了洗浴室的宓八月把掛在門上的任意門小牌打開,將冰凍糖漿丟了進去。


    冰凍糖漿眨眼間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環境,身上陰霜淡去,糖漿成功脫離。


    它驚喜萬分,惡意隨之激生,打定主意下回一定要召集“兄弟姐妹”把宓八月一次拿下。


    現在要做的是先返回大本營療傷。


    作為宿管處的怪談,糖漿隨時對宿管處都有感應,一定範圍內可以直接回歸。


    然而這回出了個奇怪現象,糖漿遙望一個方向,隻覺得自己的“家”和自己隔了千山萬水。


    糖漿疑惑的扭曲兩下,很快由獎狀體凝聚成一個胖小孩。


    它嫌棄又憤恨自己如今隻剩下這點的身體,朝著房門走過去卻發現根本打不開門。


    “怎麽回事?”胖小孩又融化成糖漿,試圖從門縫流出去。


    地上一雙木手出現,把它卷吧卷吧捏成一團丟回剛剛出現的位置。


    糖漿再次化作胖小孩,又驚又恐望著那雙木手。


    為什麽這隻木手可以輕易把化漿狀態的它拿捏住!?


    渡厄書院外門,八號小屋。


    把新得素材丟回老家實驗室,宓八月就走出洗浴室,看見窗戶有燈火晃動。


    她走過去,頂著油燈的鼬鼠就站在她窗邊,正盯著裏麵。


    宓八月注意到它視線落點,想了想就去打開屋門,“又見麵了。”


    聽到她聲音的鼬鼠轉身朝她點頭。


    宓八月笑道:“要進來坐坐嗎?”


    她側開身,做出邀請。


    鼬鼠沒有動。


    宓八月又說:“裏麵的東西要送給你。”


    鼬鼠才又對她作了個感謝禮,放下小板車,往宓八月的屋子走進來。


    它走到那團黏糊糊不美觀的糖漿麵前,又看了宓八月一眼。


    宓八月說:“就是這個,送給你。”


    鼬鼠蹲下,雙手把糖漿攏到懷裏。


    宓八月親眼看到一團惡心的糖漿在鼬鼠手中化為一個熟悉的包裹。


    鼬鼠把包裹拆開。


    裏麵就不是院服之類的東西了,而是一堆紅色紙膜的喜糖。


    鼬鼠自己拆開一顆放進嘴裏,從它臉上看得出來喜滋滋的快樂,然後抓了一把送給宓八月。


    宓八月伸手收下,笑道:“謝謝。”


    鼬鼠眯眼,又抓了一小把給她。


    宓八月還是笑著接過。(下一頁更精彩!)


    來。


    鼬鼠沒有在這裏久待,它包好包裹掛上脖子,又對宓八月有禮貌的揮手告別。


    宓八月送它到門口,眼看它拖著小板車遠去。


    把手裏喜糖放進如意囊,隻留下一顆塞給善惡書。


    善惡書拒收。


    【禮糖】


    [由“……”吞噬怪談後製造的禮糖]


    [在拆開包裝之前你永遠不知道裏麵等待你的會是惡作劇還是驚喜]


    不要急著高興,下麵那一行才是重點。\./手\./機\./版\./無\./錯\./首\./發~~


    [九成九概率是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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