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江原道的,所謂後百濟國的信使?,”


    我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俯首帖耳站在堂下的裴成吉。


    “正是。。”


    對方帶著恭謙的表情應道。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要知道,剛才一刻鍾前,我還泡在整根原木並排製成的大湯池裏,一邊哼唱著範曉萱的《洗澡歌》,一邊享受著三枚近身的搓背,以作為貼身女仆,應該掌握和熟悉的基本項目之一。


    我可是好不容易威逼利誘的,以不想上行下校的帶壞風氣和軍紀為由,說動了老大不情願的她,給我提供這個明顯逾越了牽手以外禁止事項的變相福利。


    盡管如此,要不是我堅決的反對,並且堅決舉例說,誰家的女仆穿的一身嚴嚴實實的呆在湯池子裏的大道理,她差點就沒把那一身頂盔貫甲的行頭,都給我穿到池子裏去。


    但就算是對我有所妥協,三枚還是死活不肯穿上真正的浴衣——湯帷子,而依舊穿的一身就算浸了水也不甚透明的夾棉中衣和褲胯,讓我乘機有所飽覽一番福利的打算落了空。


    但既然是捶背,就不免近身的接觸,泡了湯水之後而和衣浸貼在身上的女體曲線和輪廓,也是再怎麽小心謹慎的動作和行為,也無法徹底遮掩住的。


    然後乘機名正言順的全力發動祿山之爪,變相的揩油和享受應有的福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因為,相比手下那些很好的貫徹了母豬與貂蟬之間,非正常的因果關係,而不怎麽挑剔的將校們。飽受現代人極大豐富的審美標準熏陶和谘詢轟炸的我,顯得就格外挑剔的多了。


    不然,也不用在家裏格外弄上幾隻蘿樣生物,親自玩從小養成的可塑******,還外加隻野生的紫式部,眼看就可以寫一本《羅氏物語》。


    雖然新羅婢在曆史上很有名,但是那些藩家所提供的,那些短腿圓臉的新羅美女,就讓我有些敬謝不敏了。


    因此,眼下也隻有大長腿外加隱藏的洶湧屬性,喜歡男裝中性美的三枚,能夠符合我的審美和賞玩標準了。


    本以為可以來個水戰前戲什麽的,進一步撩撥和嚐試三枚的底限,卻被這廝給打擾了,不由讓人有些隱隱的不快。


    不過我還是調整和按捺下了惱人的情緒,一邊讓他繼續闡釋,一邊慢慢思考起這個事的背後因由來。


    本以為對方隻是大規模的民間反亂,卻未想居然是有政治訴求和目的的承製建國,這就意味著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繼續長期的糾纏與對抗下去的前景和可能性了。


    不過,對方還真是反應遲鈍啊,被我幹翻了兩大波人馬,都等我在全羅道內南北,連同慶尚道的敵人都打完了,這才想起來派人過來做些。


    實在有些後知後覺到令人發指了吧。


    嚴格說,對方找的不是我,而是私下找了新成立全羅聯盟的崔藩和裴藩,然後試圖進行暗中交涉,初步透露出某種,寓意代表所謂的百濟朝廷,予以冊封和承認繼承局麵的條件。


    然而,在這些剛剛經曆了破家滅門之禍,而有些驚弓之鳥傾向的諸侯麵前,這種姍姍來遲的手段和遊說,顯然卻沒能起到應有的效果。


    反而讓他們的驚嚇值、仇恨值乃至同仇敵愾值,都猛增了好幾番。


    於是這些秘密信使,就被當場砍殺了一些,在反抗和逃跑過程中,又被宰了一些,隻留下個別比較特別的作為證物,由裴成吉作為代表,負責送到我麵前來討好和表忠。


    隨後,我就知道了原因,這個被留下來的人證,居然是個娘娘腔的,或者嚴格說是個女扮男裝的貨色。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嚴危正站的三枚,這應該就是她的鍋,顯然讓人誤會了什麽東西,雖然她依舊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


    對方被押解上來的時候,很有些披頭散發的狼狽,衣裳也有些淩亂但還算完整,看起來。


    那做男裝打扮的女子,看年紀約莫二十多歲,明眸細眉薄唇而臉蛋豐盈,顏值的還不錯,哪怕是披頭散發一身淩亂的束手身後,也自有一番楚楚動人的姿態。


    隻是麵無血色緊緊咬著嘴唇,眼如鎬灰的透出一種決然與頹喪氣息,顯然是方才的遭遇和打擊,所造成的。


    她的長相讓我隱約覺得有些熟,似乎在那裏見到過一般的,隨即又被我拋在腦後了。


    居然是派個女人來做信使和說客,難道盤踞在江原道的那些反亂者,都沒有人可用了麽,或者說對自己的勢力和謀劃,很有信心麽嗎。


    想到這裏,我再次打量仔細起這位俘虜來,卻又覺得越看越有些味道起來,或許派這麽一位前來,還身負了某種****之類的非常規手段和特殊使命把。


    這一刻,我腦中不免閃過了,諸如後世的朱顏血係列,清軍大營的女囚,之類很h很暴力的獵奇段子。


    “還請大帥細加審問,小人就此靜候佳音了。。”


    似乎是見我盯著這名俘虜好一會沒有說話,崔成吉似乎覺得有些尷尬,急忙想要告退。


    “你且留下好了。。”


    不過被我給叫住。


    “一起聽聽。。供述之詞”


    “你的名字,身份,在對方那裏的職事和作用。。”


    “還有次來的目的和動機。。”


    “你所知道的一切。。”


    “否則的話,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後悔被爹媽生為女人了。。”


    那女子臉色似乎起了細微的變化,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發出一陣細微的呻吟,


    “水。。”


    然後就向前撲倒在地上,有些痛楚的想要掙紮起來,讓人忍不住走上前去查看個究竟。


    這時,一直扮演影子角色的三枚,卻突然大踏步上前,滿臉嚴肅的擋在了我的身前。


    難道是某種壇子打翻了麽。我剛想這麽著,就見她舉起劍鞘,猛地啪聲拍在對方抬起的手臂上。


    對方忍不禁嚶嚀的吃痛之下,細微的叮當聲,居然是幾枚發簪樣的東西,隨手掉落在地上。


    隻是看到尖細而鋒利的尾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這僅僅隻有裝飾的作用。


    失去手中緊握之物後,那女子就像是馬上恢複了活力一般,撐地跳起急身後退,一邊有些咬牙切齒的努力睜開手中的束縛,卻沒能聞聲閃過撲上前的衛兵,給數人一齊粗暴的壓肩剪臂,死死按倒在地上。


    隻聽得啪嚓兩身,手臂脫臼而垂落下來,痛的俏臉發青,這才有些不甘心的死死瞪著我,驟然出兩個字“奸賊。。”,


    然後就被我一腳踩在她姣好的臉蛋上,嗚嗚的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語來


    “幹得好。。”


    我順勢做鼓勵狀的摸了一把三枚的腰臀,被她白了眼。對方被俘之後居然還在身上藏了這樣的花樣,如果不是三枚的話,說不定我還真要吃點虧了。


    這時候,已經有人把掉落的簪子撿起來送到我的麵前,卻是相當精致小巧的工藝品,既可以投擲也可以用來刺穿要害,如果藏在頭發裏的話,搜身起來還真不容易察覺。


    然後三枚又在她的腰帶上,發現了蹊蹺,帶扣上金屬圓片是可以取下來,套在指頭上的,其堅韌和鋒利程度足以割開普通人的喉嚨。


    看起來對方是受過相應刺殺訓練的,於是我更急好奇對方的身份。隻是當我再度詢問下去,她就再也閉口不言了,橫眉冷顏以對了。


    有姿色的妹子,固然會令人憐惜;但是想要你命的漂亮妹子,那就沒有任何憐惜的理由了;又不是小白文裏看見漂亮女人就跪舔為樂的窩囊廢,這一點基本道理和大是大非,我還是可以分的清楚的。


    “給我拉出去,砍斷手腳拿去喂狗好了。。”


    我看了眼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哀求和告饒,卻說不出話來的裴成吉,歎了口氣到。


    “然後,再在四肢傷口上灑上海鹽,”


    “丟進茅坑裏看她能夠堅持多久。。”


    “對了記得把嘴巴給我塞住。。”


    “如果她想要咬舌的話。。就先把舌頭勾出來切掉好了”


    “隻是不要讓人輕易死了”


    “我要她盡量活著作為示範。。釘在城頭上”


    “敢於冒犯我的後果和代價。。”


    當然,這個意外和小插曲,並沒有能夠影響我對新羅之戰的後續處理和樂觀心情。


    這次出兵新羅,除了物資財富人口,和長遠預期收益上的補充之外。


    另一個較大的收獲,除了部隊在北方冬季作戰和雪地環境的適應性、抗寒能力之外,就是相應的軍隊後勤係統,所得到的磨礪和極限挑戰了。


    這一次的戰鬥強度雖然普遍都不高,但是轉戰的地方和距離,麵對的地理多樣性和複雜性,卻是一點都不讓人輕鬆。


    其中甚至有部分時間,是在斷絕後援的情況下,進行奔走轉戰的,因此對於隨軍後勤的隨機應變的就地取材,和因地製宜的籌集自濟,無疑是一種莫大的考驗和發揮。。


    而自古以來,軍隊的後勤係統,是隨著戰爭對抗和軍事競爭,不斷發展和前進的。而越是運作效率高的後勤係統,所需的隨軍後勤輔助人員的比例就越少。


    像古時那種動輒號稱十萬,實際後勤輸送人員倍半,乃至數倍於戰鬥人員的例子,就是某種時代的局限性所致。


    哪怕沿革演變至今,在往昔的北朝藩鎮之爭中,也時常不乏其例。卻是因為動員效率的低下和組織上的能效浪費,所造成的局麵。因此,隻要作為戰力的小部分編製,損失稍大,很可能就演變成全盤崩潰的局麵了。


    而在號稱物質條件相對充足的南朝大梁,通常出外作戰的軍隊中,戰鬥編製和後勤人員的比例,也是保持在10:12—16之間,為最合理的配比了。


    而我的淮東鎮,則可以保持在10:8比例的左右,則是依靠相對先進的生產體係和整體動員機製,所提供的物質輸供上的間接加成。


    另一方麵,因為淮東軍出陣是配屬的輔助役,並不是隨便就地指派抓差而來的民夫。而是在日常的集體生活中,行成簡單令行禁止的概念,定期受過與軍隊有關的基礎訓練,必要時候可以直接充作補充兵員的預備役人員。


    ....


    事實上,


    從新羅入唐的傳統海上通道共有五條,其中包括了新羅漢江口的長口鎮或南陽灣的唐恩浦,全羅道的靈岩港和黑山島,分別於大陸沿海的七道十九州有所往來。


    其中以登州南部的牟平縣,至全羅道南的黑山島,為最近的一條航路,正所謂“得好風兩三日往來新羅”。


    因此,除了冬季的海陸延遲之外,一年大多數時間,我的淮東鎮都可以以登萊為跳板,順風順水從海路發兵飛馳全羅道,進行增援或者鎮壓性質的後續行動。


    哪怕大部隊撤離之後,也不用太過擔心全羅道的局麵和變化。


    重建起來的羅津港外。


    看著那些歡天喜地,或是滿懷顧慮和猶豫,或是心思重重,或是悲悲戚戚的踏上海船跳板的男女們。


    “還真是一些偽善之輩啊。。”


    目送他們的金哲不由感歎道


    “什麽。。”


    身邊的人卻是有些吃驚的嚇了一跳。


    “藩主還請慎言啊。。”


    說話的卻是當初從海路引來淮鎮的堂弟金煥真,他如今亦是藩軍的押使。


    “我這是在說我自己啊。”


    金哲苦笑道


    “明明做的是悖逆之事,卻還妄想著最後一點體麵與風光。。”


    可以預料的是,金氏藩今後一場一段時間內的進益和出息,都得落在這些販賣到淮東的奴口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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