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良臣的率部歸隊,北線出擊的損失,也初步統計出來了


    “陣沒一千六百五十九員。。俱已沿途燒埋處置”


    “重傷二百三十一人,輕傷五百八十二,全部隨隊歸還。。”


    “其中重傷者被留在鄆州境內就近救治,輕傷員則抵達兗州後,就地各自歸建。。”


    “另外,失蹤大概一百四十七人,有半數以及陸續回歸了。。”


    “戰損畜馬四千六百多口。。車輛輜重器物,尚未統計出來”


    “嗯,你做的還算不錯了。。”


    我一邊看著表章,一邊聽著韓良臣的親口所述,不由開口寬慰道。


    “兵無常勢而敵勢有變,你能夠做到這一步。。可謂是辛苦了”


    “回頭好好休息,重整部伍。。”


    “另外替我告訴兒郎們。。勝敗有期,如月盈虧”


    “千萬不要因為這點挫折,損了銳氣和進取之心才是。。”


    “過些日子,我還要有所嘉獎呢。。”


    出陣馬步各三營又一個特設車營,除輜重輔卒外共計七千員戰兵,戰損率超過了三分之一,接近五分之二,若是普通軍隊的話,估計早已經潰散不可收拾了。


    但在韓良臣手下,至少能夠保持基本建製退回來,這樣已經是尤為難得了。


    損失最大的是三營獵騎兵,三個營頭有兩個營頭,打的隻剩下小半數人,剩下一個趙良嗣的第一營,也就勉強保持了六成編製,可謂是傷筋動骨了。


    因為他們偏向攻強守弱的特點,在沒有步隊的依托和支撐下,就變成了某種被放大和突出的劣勢來,特別是在對上同樣的騎兵,而不得不處於下風的時候。


    畢竟,他們隻能算得上是輕騎兵,就算被用火器加強過,也依舊不同改變這個事實,因此,在對陣機動性不如自己傳統步軍的時候,固然是進退自如遠近皆宜。


    在戰事的初期,幾乎以少而機動的兵力四下出擊奔襲,牽動和抑製了廣大一片地域內,數倍十數倍於己的敵軍,而不敢輕舉妄動或是錯判情勢而固壘待援。


    但遇到了無論在數量還是防護上,都遠占優勢的北國老練精騎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夠看了,很容易陷入正麵衝擊打不過,迂回騷擾也騷擾不動,追逐馳騁中想要反擊,也反擊不起來的尷尬境地。


    事實上,獵騎營的大量損失,就是這麽造成的。試圖回頭反擊迅速被當麵衝垮,迂回包抄,對方也分兵尾銜而至,反而行成夾擊和反包抄。


    畢竟,這不是什麽戰略遊戲,可以用鼠標拖著部隊,一邊跑一邊射擊的放風箏。而且還是他喵的百分百命中率,可以不計體力和士氣的消耗,慢慢的用上帝視角的微操作,把隻會呆板追逐的對方ai,給慢慢拖死耗光血條。


    因此,表現尚好的,反而是那些騎馬步營,因為他們在上馬能夠奔馳機動跑的起來,下馬又能夠挽馬列陣據而擊敵。


    隻要那些敵人衝不破他們的結陣,比如中空方針或是多麵縱列,就反而不得不在大量殺傷的損失下,暫避其鋒。哪怕對上北國的騎兵,也有相應的抗擊能力,而將潰走的獵騎兵,重新接應下來。


    其中張憲的車營,則要被重點提一提。


    雖然因為機動性相對滯後的問題,他在整個戰鬥過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扮演維持後路和保證糧道的角色。


    但在形勢轉為不利之後,他配備了重裝裝備的車營,就成了某種意義上的中流砥柱。


    那些改造的軍用大車,在他手上就像是一個隨軍移動的臨時城壘和陣地一般,在臨時布設的鐵絲攔網和陷馬蹄坑的配合下,就算是衝勢全開的北國騎兵,也很容易被攔阻下來而重挫其鋒。


    因而,在一次次在危急關頭,重聚和收攏了那些,被衝散或是打亂的友軍將士,而在車營周圍,多次重建起新的抵抗核心和防線來,保持了基本的士氣和規模。


    而在車營中大量配備的,轉輪快槍和散射小炮等加強火力,也發揮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如果不是激烈的往複戰鬥中,偕行的彈藥消耗,已經超過預期的話,隻怕還能追敵而擊,再打幾個漂亮的反擊戰出來。


    因此,回歸的車營,反而是建製最完好的,至少保持了七八成的人員編製。


    損耗較大的隻是車輛器械,因為在持續的戰鬥中,需要不斷的拋棄和拆毀那些,受損而無法繼續前行的車輛,收縮防線和回收可用的備件。


    “獵騎營需要重建。。”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口中繼續道


    “車營也要繼續擴編。。”


    “主戰營,也要進一步的加強。。”


    “主要是針對平原地區,步步為營的車陣戰法。。”


    ..。。


    海州境內,巡道禦史的臨時駐地內


    “東海分社的人。。”


    秦長腳有些驚疑的看著麵前的手下,肅清奸細與反怠工委員會的幹辦之一範宗尹,


    “捉拿幾個怠工逃亡之輩而已,怎麽會牽扯出東海分社的人來。。”


    他早年雖然以清流良心自居,卻也不是沒有聽過這東海分社的名聲。那可是國朝屈指可數的龐然大物啊。


    其中的高層,可是比同司農寺和戶部侍郎的品階,隻是在廣府朝堂之中,沒有什麽特別的存在感而已。


    但對於秦長腳這個層麵來說,卻望山仰止的存在了。


    “對方正在和一名亡人,私下會洽什麽。。”


    範宗尹的表情也有些緊張和擔憂。


    “屬下不敢擅專,就一並帶了回來,分開詢問了。。”


    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算是那些投奔淮東的流民之中,也不免三教九流的各種魚龍混雜和泥沙俱下的各種出身背景。


    因此,也並不是所有人忍住不去投機取巧,都願意隨大流像大多數人那樣,老老實實的辛苦幹活,然後換取一份最低限的生存配給。


    而是變著法子,在流民當中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相互爭鬥;或是強取豪奪,或是欺淩弱小,乃至企圖賄買和勾結,相應的管理人員,來獲取好處和便利。


    甚至是給自己編造身份作偽來曆,試圖混入淮東的體製內。於是,這個新成立的肅反委員會,就得以派上大用場了。


    在秦長腳的要求和努力下,裏麵聚集了一批從地方選拔出來的,前官府的偵刑老手和老公事。


    給予相應官人的身份和待遇,用他們的老道經驗和灰色手段,來處理這些同樣不怎麽上台麵的的事端。


    當然更多的時候,他們處理的主要還是那些,忍受不了編管地的辛苦與繁重,而私下逃亡的少數編管人員。


    畢竟,淮東鎮也不完全是做好事的善地,這些饑寒交迫的流亡人士,既然能夠得到淮東的收留和救助,將他們從餓死凍斃的路倒結局裏解脫出來。


    那麽同樣的在嚴格編管下,用他們辛勤的勞作和餘下時光的表現,來進行償付和交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斷然沒有讓人吃飽穿暖了緩過氣來,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便宜道理。因此,肅反委員,也有義務將他們抓回來,放在原編管地嚴懲不貸,以警前戒後。


    如今的肅反會,因為需要肅清那些混雜在流民之中的敵國奸細,以及各種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兼帶處理各地勞役營和編管地的怠工、破壞生產的事件。


    因此在委員會下,直接轄有數百人奔走聽命,擁有專門的緝捕隊和傳訊隊。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由禦史裏行出麵,要求調動當地的守備團,甚至是請求駐留城邑中防戍營的協助,以平息和彈壓事態。


    也讓身為分巡道禦史裏行的秦長腳,得以好好過了一把權利與威福自專的滋味和癮頭,而愈加的樂此不疲。


    隻是,這也讓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在一條與眾不同的路子上,越走越遠去了。


    “你做的不錯。。”


    想到這裏,秦長腳隻能且作安撫道。


    “不過剩下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了。。”


    他權衡了利弊再三,還是有些艱難的放棄了,乘機提供便利和優待,私下結好對方之類,有些不切實際打算。而將事態的結果,交給真正有資格處置的人去。


    然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畢竟還是淮東的禦史裏行,而不是其他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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