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居然忘了發布了,隻好和554章一起發出來了


    珠江口,小江碼頭。


    珠江水係的幾條幹流──西江、北江和東江,以及增江、流溪河和潭江,到了下遊再次相互溝通,而呈八條放射狀排列的分流水道流入南海。


    也由此,衝擊出所謂的珠江三角洲的平原河洲,以及衍生出沿岸星羅棋布,繁忙喧囂的碼頭渡口來。而在這個時空,它還有另一個顯著的名字——畿內。


    也代表了南朝大梁舉國海陸八道一畿,精華薈萃的繁花之都——廣府所在地。當然了再加上嶺外占據的版圖,已經變成了十四道一畿。


    但盡管如此,畿內的財貨人口,依舊是穩居於天下各道之冠,但麵積卻是不及最小的道裏一個分巡路,可見其人口稠密與繁華程度。


    這裏也代表了海內士民的夢想與憧憬的終是之地,許多人奮鬥了一輩子,所求的也不過時在廣府之內,謀得一隅立足之地。


    然後,繼續做牛做馬,含辛茹苦的世代藩息繁衍下去,最終在若幹代後從骨子裏都刻上所謂南音官話和都畿風尚,而完成從頭到腳的換種,變成真正的廣府本地人。


    至於本地原有的粵語,那是本地下裏巴人才用的哩言,屬於百越遺風的土蠻故智,實在是上不得台麵的事物,


    然後,以清貧之家出身的良人身份,享受廣府本地在就學、求藝、經商、置業等,乃至科舉、仕官上的各種便利和優勢。


    然後稍得閑暇,就站在自己狹促的棚樓鄙戶上,對著街上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口音與形形色色的外地人,指指點點的宣示著某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而出身海藩氏族的我,則要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更具優勢的多,因為國朝的強製要求,兩海道所有的藩家都必須在廣府,有所置業安身。


    而在藩家的嫡係子弟冠禮之後,也必須離開地方的藩務學堂和拓殖府,而前往廣府京大的外藩院,接受進一步的修習和學研。


    隻有學成修滿之後,才可以得到國朝宗藩院的認可和登籍,而在廣府擁有相應藩家在便利和特權上的優待。


    因此可以這麽說,我從一開始就已經站在了許多人一生追求的終點上。


    但這還遠遠不夠,哪怕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絝之輩,起碼也要有足夠的家世背景和經濟實力,才能在這廣府裏混得比較像樣些。


    要麽有錢,要麽有勢,這也是遠離普通人的是非的不二法門,而要想省心省事,則兩者缺一不可,這也是日常浪蕩逍遙的不二法門之一。


    比如我那個便宜弟弟羅念祖,在享受聲色犬馬的廣府日常的同時,暗中打他主意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的。


    因此,很多新興的豪富之家,都很喜歡結交這樣新來的海藩子弟,在自身遇到麻煩的時候,多少可以借勢活動一下;而新來的海藩子弟,也喜歡對方的出手大方和掏錢慷慨,能夠迅速打開局麵,可謂是是各取所需。


    也隻有像我這樣不怎麽合眾的異類,才會放著這些捷徑不用,早在藩務學院就學的時候,就辛辛苦苦的自己帶著一幫人,在廣府複雜的世情中披荊斬棘,篳路藍縷從無到有經營起一片偌大的基業來。


    然後,在原本的方向受阻而不得不遠走他鄉後,又籍著援手便宜阿姐陳夫人的因由,及時轉入軍中效力,而重新開出一條艱辛而坦蕩的軍功之途來。


    前麵渡口依稀,早已經站滿了等候的人群和各種鼓吹隊伍。“龍州團左”的紅邊旗幟,高高的飄揚在上空。


    通過咫尺鏡的觀望,


    我最先找到的是,人群中一個藕色裙裝打著陽傘,花貌雪肌的嬌小身影,因為那個氣度,那個風範,就算是放在眾多的人群裏,也像是明珠仙露熠熠生輝於沙礫之中一般的顯眼和難忘。


    因為據說她很怕太陽曬,而習慣隨時隨地都帶著遮陽傘,而一度被我嘲笑為小清新的矯情,被揮傘做敲擊狀而窮追猛打了好幾天。。


    然後我的目光轉到她的身邊,那個緊緊挽著謎樣生物的手臂,有些怯生掩著半邊身子而努力探著頭辯尋的女孩兒。


    雖然她已經是烏瀑長發及腰,飄逸在海風中由一身鵝黃小裳襯托出,某種令人顧盼憐惜的味道,但還是有些不習慣出現在公眾場合裏的模樣,小臉繃緊嘴巴抿的扁扁的,若不是有謎樣生物在努力拖住她,恨不得就下一刻要蹲到地上去,把自己藏起來了。


    而在謎樣生物的左手邊,一靜一動的與怯生的抱頭蹲形成鮮明對照的,則是用綢帶梳成長長搖曳的雙馬尾,一身碧孺小裙而嬌巧可愛的便宜妹妹——羅璐璐,她大呼小叫雙手揮動的,活脫脫就像是一隻真實版的招財貓。


    而站在他身邊的呆蘿阿萌,還是繼續保持著某種老神自在的阿卡林狀態,隻是不忘手裏拿著個裝零食的小袋子,麵無表情不斷咀嚼的小包子臉,就像隻氣鼓鼓的倉鼠。


    然後,才是謎樣生物身後高出一截,活像個望夫石一般,緊握雙手交纏在蓬鼓鼓的錦繡胸襟前,各種欲言又止而在望眼欲穿中,隨著臉上鏡框的點點反光,而顧盼搖曳在風中,的眼鏡娘崔綰婷;


    還有與她比肩而立的,在柔美俏麗的臉上,似乎始終掛著某種淡然甜美的笑容,而似乎沉浸在某種美好回憶中的蘇蘇,


    不過,能夠見到她們,真是太好了,我心中湧動著無法形容的情緒與囈語,有些迫不及待的登船靠岸了。


    船板搭下來的霎那間,


    “恭迎家主歸還。。”


    卻是在謎樣生物的脆聲領頭下,齊刷刷的向我行禮起來。


    “願主上武功昌榮,克敵萬勝”


    然後這時兩側的鼓吹,喧天奏響起來。


    “真是辛苦了。。”


    我緊步上前,突然攤手對著謎樣生物做出一個擁抱之勢,頓時將有些發愣的她給抱在懷裏。隻是這次我突然襲擊,卻難得沒有被她馬上推開。


    心中不免響起大話西遊結局裏的某句台詞:


    ”多謝娘子磨豆腐,多謝娘子磨豆腐。。“


    然後我自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乘勢攬在懷裏揉啊揉的她哼哼好幾下,才被臉紅不禁的她,給精準的捏住肋下的軟肉,不由吃痛才鬆脫開來。


    然後就是一左一右的小鳥投林般迎麵撲過來,恨不得攀掛在我身上不下來的兩個女孩兒,又搓揉了阿萌的腦袋,從我的袖袋子裏掏出幾個鬆仁酥,玩了下現場投喂的遊戲。


    最後壓軸才是左擁右抱著,身體還有些僵直的綰娘,和嬌軀火熱的,恨不得融化在我身上的蘇蘇,慢慢品味著成熟韻致的女人味,恨不得就在此席天幕地的大戰三百回的先。


    這時一個聲音,


    “三枚見過主母。。”


    一一擁抱和問候之後,我身後的三枚也牽著伽嘉,走到了我身後斂身行禮道。於是我身邊突然靜了下來。


    好吧,我忽然發現,這看起來就像是外室帶了個女兒回來見大房的奇妙場景。然後一隻麵無表情的小蘿莉,有些警惕的對家裏幾隻大蘿莉,而各種大眼瞪小眼的微妙氣氛。


    我突然心靈福至,一把拎起地上箱籠裏,被炎熱濕潤天氣變得有些懶洋洋的小灰貓薛定諤,丟進抱頭蹲的懷裏,在喵嗚掙紮的驚慌叫喊聲中,幾個女孩兒的注意力,頓時被這隻小可愛給強行拉了過去。


    “這是向老娘示威麽。。”


    謎樣生物,也在我身邊低聲嘿然道


    “你在外麵成果卓著麽。。”


    “錯了錯了,”


    我趕緊擺手道。


    “三枚他可是我的持劍侍女。。”


    “嗬嗬嗬嗬。。”


    謎樣生物突然冒出的女王式三段笑,也打斷了


    “都愣在這裏做什麽,有事回家再說”


    被謎樣生物強拉著,都做進裝著冰桶降溫,還有旋轉式搖扇的寬大馬車之後,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下半身動物,”


    她這才提高聲調,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居然連這麽小的,都不放過啊。。”


    “喂喂,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忍不住叫了起來,頓時引得對麵的璐璐和抱頭蹲,都瞪了過來。


    “伽嘉是與我有恩的故人之後,”


    “不幸家逢劇變,才特地囑托給了我。。”


    “恩人之後,那不是要送妻女的節奏麽。。”


    她似乎不為所動的繼續吐槽到。


    “你還真有主角模版啊。。”


    “喂喂,不要凡是都想的那麽齷蹉好不。。”


    “我真心是打算把她在家裏撫養長大的。。”


    “然後讓她改名愛麗麽。。”


    “拜托,你不要看誰都向鬼父和臭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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