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凡走出馬陽朱的辦公室後,便與趙思雅來到那產婦的重病房門前,隻見走廊上有不少人,其中有幾個醫生,另外幾人應該是病人家屬,那幾個醫生,正在耐心的勸導,開導,恨不得給病人丈夫下跪了,但病人丈夫依然不為所動。


    除了醫生與病人家屬之外,李欣茹也站在不遠處,隻見她有些著急。雖然她不是醫生,但她經營的也是藥品類的行業,知道羊水栓塞的嚴重,哪怕多耽擱一分鍾,病人就多一分危險。


    李欣茹看似高冷,冷若冰霜,但她心底善良,竟然為一個毫不相幹的病人著急。


    見病人丈夫死活不同意簽字,李欣茹也走上前,對那男的說道:“這位先生,躺在病房中的人是你妻子,你身為病人的丈夫,應該要愛惜自己的妻子,人命關天,你還是快點簽字吧。”


    產婦的丈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一臉凶狠,估計也不是好人。他轉身,凶狠的看向李欣茹,不滿道:“你誰啊,你有資格勸我嗎,這些個庸醫,竟然把我妻子弄出羊水栓塞來,還要摘除子宮,她沒了子宮,還怎麽生兒子啊,如果你要是答應給我生個兒子,我就同意簽字。”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李欣茹生氣了,怎麽會遇到這種垃圾男,好心勸他簽字,挽救他的妻子,可他竟然讓自己給他生兒子,否則就不答應簽字。


    趙思雅對張逸凡講述道:“那個產婦在剖腹產時,她的丈夫一直沒出現,可得知妻子發生意外後,他馬上跑來了,而且還故意刁難,死活不肯簽字。我估計啊,他早就希望自己老婆死,如此一來,不但能得到一筆賠償金,而且還能再娶一個生兒子。”


    雖然趙思雅的這些話很過分,很刺耳難聽,但張逸凡認為,這或許有可能。這個垃圾男或許真有此意,他妻子三次剖腹產,生的全是女兒,不可能再有第四次剖腹產了,這太危險了。


    所以他可能早就有了打算,死活就是不簽字,慢慢的耗著,等老婆掛了,他能得到一筆賠償金,然後拿著那一兩百萬重新找一個美麗的,年輕的,之後再給他生一個兒子。如果老婆不掛,他就沒錢,即便是離婚,拖家帶口的,也不可能再找一個。


    “誰要是嫁給這種垃圾男,那真是倒黴八輩子,不但沒好日子過,而且連小命都要搭進去。不但辛辛苦苦給他生了三個孩子,死後還能再給他掙一大筆錢呢。”趙思雅越說越生氣。


    雖說國人們要兒子的思念早已根深蒂固,可這危險時刻,最重要的應該是保持自己妻子的生命。哪怕是不愛她了,也可以離婚,但絕對不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明知妻子有危險,卻無動於衷,麻木不仁。


    一個女醫生繼續耐心開導道:“這位先生,我求你了,你就快點簽字吧,要不然你妻子真危險了,你知道嗎,多耽擱一分鍾,她就多一分危險,她可是與你朝夕相處無數年的愛人啊。”


    我靠!


    這垃圾男暴跳如雷,大聲道:“你她瑪德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你以為我想讓自己老婆死啊,可摘除子宮過後,她還能有身孕嗎?”


    這女醫生被罵,雖然委屈,但她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先生,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我們隻談病人生命的問題,我隻知道如果你再不簽字,你妻子真的就危險了,難道你為了想要個兒子,便不顧自己妻子的死活了嗎?”


    這垃圾男大聲說道:“瑪德,總之你們給我聽好了,老子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能摘除子宮,誰她瑪德再勸老子我,除非她願意給我生個兒子,否則的話免談,老子我不答應。”


    憤怒中,這男子揮動著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那些醫生們不斷的後退,擔心他情緒激動,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來。


    不過一個醫生還是說道:“可你也不能為了要兒子,不顧自己妻子吧。”


    “我曹,你她瑪德這是人話嗎,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因為你們庸.醫們,要不然我老婆能這樣嗎?”這男子怒道。


    李欣茹這時也怒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嘛,我閱人無數,早就看出你的狼心狗肺,你就是想讓自己老婆死在這裏,反正她就算救活了,以後也不可能有第四次剖腹產了,,畢竟那個時候年紀大了,因此你心生歹念。既然你把錢看得那麽重,我給你一百萬,你快點簽字同意。”


    雖然李欣茹與那個病人素未謀麵,但她很同情那個產婦,同情她的不幸。而且對於李欣茹而言,區區一百萬,就相當於普通人的一百塊,完全不當回事,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垃圾男眼神發亮,不過隨後,他還是暴怒道:“你們這是羞辱我,誰他瑪德稀罕這點錢啊,老子我雖然沒錢,但也不在意錢,老子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摘除子宮。”


    那些醫生們無奈,沒辦法,好說歹說都沒用。


    就在這些醫生們沒辦法時,張逸凡出現了,他對眾人說道:“各位,我有那產婦清醒前時留下的紙條,既然她現在命在旦夕,昏迷不醒,我們就應該按照她清醒前的決定而執行。”


    聽到張逸凡的話,眾人抬頭看著他,沒想到張逸凡竟然還有那產婦清醒前的紙條。不過那產婦此刻已經不是產婦了,因為她已經剖腹產結束,現在隻能算是病人,很危險的病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張逸凡掏出紙條,之後念了念道:“醫生,如果我發生意外,請先救我......。”


    雖然張逸凡沒按原話讀,但大致意思是相同的。


    這垃圾男沒想到,自己妻子竟然留一手。


    趙思雅嚴肅道:“你們都聽到了吧,病人真是有先見之明啊,知道自己丈夫心如蛇蠍,所以留了一手,你們還等什麽,快點去動手術啊。”


    那些醫生們依然不敢進入病房動手術,因為一張紙條而已,能證明什麽,萬一病人死了,他們難辭其咎。而且誰也不敢肯定,張逸凡手中的這條紙條是不是真的。


    那垃圾男搶奪張逸凡手中的紙條,看了看上麵的字,隨後怒道:“瑪德,這是假的,你竟然用一張假紙條欺騙我,你們真是人心險惡啊,欺負老子我沒文化是吧?”


    這垃圾男,竟然還好意思說人心險惡。


    “這確實是你妻子留下的紙條。”張逸凡嚴肅道。


    垃圾男怒道:“我說是假的,那就是假的,我與她朝夕相處十幾年,難道會不認識她的字跡嗎,如果你非得要證明這是我妻子的字體,那你就把她給叫起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前證明。”


    眾人無語了,這世間竟然有這種人,如果他們能把這垃圾男的妻子給叫起來,還需要這垃圾男簽字,以及還有必要在這裏苦口婆心的解釋嗎。


    嚓嚓!


    這垃圾男將紙條撕碎,然後拋撒在走廊上,繼續怒道:“老子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的是完整無損的妻子,你們別給我玩什麽陰謀詭計,想讓我簽字,除非是你們哪個女的願意給我生兒子。”


    見垃圾男撕了紙條,張逸凡也是很惱火,真心暴揍這畜生一頓。


    而眾人此刻也是無計可施,實在是沒辦法。


    這時,張逸凡的聲音傳傳來道:“各位,我來治療吧,我盡量保住病人子宮,實在不行,再摘除子宮。”


    對於張逸凡的決定,醫生們自然不相信他有這能力,雖然張逸凡救活了李老,但或許隻是運氣好而已。總之他們不相信,張逸凡憑著那幾根破銀針,能解決如此棘手,以及如此嚴重的病情。


    “我靠!”


    這垃圾男怒道:“瑪德,你這小子竟然想占我老婆的便宜,老子我他瑪德不答應,而且你這種欺世盜名,披著羊皮的狼,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怎麽可能把自己老婆的性命交到你手中。”


    張逸凡不想過多的解釋,不想耽擱時間,嚴肅道:“病人很危險,我不想與你無理取鬧,雖然她是你的妻子,但她也是本院的病人,而且在進入手術室前,也曾托付於我,因此你可以不對自己妻子負責,但我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


    “草,你們欺負我人少是吧,老子我也是有哥們的,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把兄弟們給叫來,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了你們。”這男子怒道。


    趙思雅說道:“這位先生,我們並沒有欺負你,我們隻是想救你妻子,希望你冷靜,再冷靜,以妻子性命為重。”


    這垃圾男怒道:“別她瑪德廢話,我還是那句話,摘除子宮絕對不行,除非你給我生兒子,至於我老婆的生死,那是你們這些醫生們的責任,別她瑪德推卸在我的身上。”


    “思雅,你與我一起進入手術室,既然沒人敢承擔責任,就讓我來承擔責任吧。”張逸凡決定道。


    “好。”


    趙思雅點頭,便要與張逸凡一同進去。


    垃圾男站在張逸凡身前,堵住病房大門道:“你這個色鬼,竟然想進去偷看我老婆身體,老子我他瑪德不答應,而且我也不相信你那垃圾醫術。”


    “讓開。”


    張逸凡怒視著這垃圾男,他已經看出這鳥人的心思,正如趙思雅與李欣茹所言,這垃圾男肯定是嫌自己妻子年紀大了,而且已經剖腹產過三次,將來不可能有第四次剖腹產,所以他故意死活不簽字,事後大鬧一場,得到一筆賠償金。如此一來,不但有一兩百萬,而且還能繼續找個年輕的,人心險惡。


    垃圾男攔截住張逸凡,怒道:“老子我就是不讓開,你竟然想去占我老婆便宜,看他身體,難道你還想打我啊。”


    哢嚓!


    哢嚓!


    張逸凡握了握拳頭,想暴揍這垃圾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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