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開心到想開香檳慶祝的人,可不止wendy一個人。


    嚴家別墅裏的嚴冷也剛剛在外麵和朋友喝了一晚上的酒,一身酒味的被朋友送回了家中。以前像這種朋友聚會的場合,於蕊這個專業花瓶肯定是要參加的,最近不僅是因為摔壞了腿,更是因為自己的來曆曝光,讓自己再嚴冷心中厭惡的很。


    “你怎麽喝這麽多啊,一會媽看見了,不得說你啊。”於蕊一邊將濕手巾放在嚴冷的額頭上,一邊擔心的問候道。


    “說我啥?我這次這麽爭氣,幹垮了方山的公司,我媽應該表揚我才對,她兒子也能給她揚眉吐氣了。”嚴冷一邊迷迷糊糊說著,一邊嘴上還哼著小曲。


    樓下乒乒乓乓的聲音,雖然沒有把嚴母吵醒,可是迪迪卻醒了,還以為自己家的一樓偷偷進了盜賊,迪迪穿著睡衣拖鞋,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樓下來。


    一看見是父親嚴冷,借著醉酒在那裏耍酒瘋呢,就用眼睛斜睨瞥了一下,欲轉身回屋睡覺了。


    “站住,嚴迪迪。”


    平時父女倆雖然很少交談,嚴冷也知道,在迪迪心裏,一直也瞧不上他這個父親,但是這次讓自己揚眉吐氣的好事情怎麽會不分享給自己的女兒。


    “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把方山的公司搞垮了,就是那個處心積慮搶走你媽媽的方山。”


    聽到這個,迪迪氣到眼圈發紅,在她的心裏,方山叔叔一直都是一個正直深情的好叔叔,對自己的媽媽也是照顧有加,不知道超過自己親生父親多少被溫柔。可是就因為媽媽去了方山叔叔的身邊,父親就要搞垮他的公司,迪迪雖然不懂什麽商業謀略,但是此時此刻在她心中,嚴冷就是一個小肚雞腸,愛報複的小人。


    “你自己對我媽媽不好,也不允許別人對我媽媽好唄,就因為方山叔叔對媽媽好,你就要搞垮人家的公司,你算什麽正人君子?”


    說到正人君子這四個字,嚴冷更是一肚子的委屈,氣火不打一處來,是方山來到上海處心積慮的各種耍陰招將小和一步步騙到了他的身邊,可是反過來被指著鼻子當麵被指責的卻是他。


    嚴冷也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酒,還是被氣昏了頭,一不小心把自己心底的疑慮和盤托出。


    “哼,我就感覺你不像我的女兒,跟我一點都不親。一心向著方山,我早就懷疑了,方山這麽多年還回來找小和,是不是因為我一直幫他們養著他們的種呢?”


    看見嚴冷說著這樣的醉話,於蕊在旁邊臉都嚇白了,拚命的拽著嚴冷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迪迪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向嚴冷的沙發桌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那種眼神,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於蕊在旁邊一個勁的說著寬心的話:


    “迪迪啊,你爸爸喝多了,他自己說什麽,他都不知道,你可千萬別信。”


    迪迪站在嚴冷醒酒的真皮沙發前,拿起了客廳桌上水果盤裏的水果刀,麵無表情的將刀指向嚴冷的麵前,嘴唇發抖的說道:


    “嚴冷,你剛才說什麽了?你再說一遍?我讓你再說一遍。”


    看著麵前迪迪聲嘶力竭的吼叫,眼神發冷到極致,手裏雖然被氣的發抖,但也緊緊的握著那把水果刀,嚴冷和於蕊倆個人也是嚇破了膽。


    “迪迪,你一定要冷靜啊,你爸爸真是喝多了,他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是你是清醒的啊,千萬別做傻事啊,孩子。”於蕊嚇得嘴唇都泛白了,顫顫巍巍的說道。


    “嚴冷,這麽多年,你可以不喜歡我和嘉嘉,對我們置之不問,可是你不能不承認我們是你的孩子啊。”迪迪滿臉淚水,似乎要用盡自己身上最後一絲力量去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


    迪迪看著於蕊和嚴冷臉上驚嚇而絲毫沒有愧疚的表情,心早已經冷到了穀底,把水果刀摔在了地上,自己就開門跑了出去。


    外麵正下著小雨,迪迪也隻穿了一身睡衣拖鞋,路上所有的人都側目,投來詫異的目光。嚴迪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著走著就到了方鵬的樓下。


    她自己也冷笑了一下,本來以為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簡簡單單,前幾天奶奶告訴她,她有一個哥哥叫孟凡,今天爸爸又懷疑她是方山的女兒,莫非她今天又要多一個哥哥,上帝真是會滑稽戲弄人間啊,如果那樣,自己還和親哥哥有了肌膚之親。


    就在迪迪在樓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迪迪,你怎麽在這裏?”


    迪迪本來想轉身找個借口離開,可是眼前自己的在雨中澆的落湯雞的樣子,如果告訴別人,自己一切安好,除了瞎子,誰會相信?


    “既然來了,進屋坐坐吧,你這樣回去,會感冒的,進屋暖和暖和。”


    此時的迪迪確是已經無處可去,家裏她也不想回去,萱萱那裏,她這樣半夜來訪,肯定也會嚇到叔叔阿姨的,去住酒店,自己出來的時候匆忙,兜裏也沒有一分錢。


    迪迪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方鵬舒適寬鬆的衣服,看著方鵬已經在沙發上準備閉目休息的樣子,迪迪緩緩的說道:


    “你不想問我,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方鵬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


    “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和我說,好好睡一覺,科學家說過,一個人夜間的情緒和白天的情緒是不一樣的,所以請不要在自己夜間做任何一個決定。”


    迪迪想著剛才在嚴家別墅裏自己失控的那一幕,再想著方鵬的話,好像確實很有道理,哭了一晚上,迪迪躺在床邊也沉沉的睡過去了。


    酒吧放縱一夜後,清晨,一縷陽光直射進wendy的房間裏,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wendy的心田,wendy這才迷迷糊糊試圖回憶起昨夜斷片的酒吧一夜,可是她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也記不清自己是怎樣回的家。


    正當她生氣懊悔的砸著自己喝的生疼的腦袋的時候,床頭的另一邊卻傳來了聲音。


    “別啊,砸自己腦袋幹嘛啊,這跟你昨晚的表現可完全不一樣啊。”


    wendy順著聲音尋去,看見床上的另一側躺著一個陌生的裸體男人,雖然皮囊還不算太壞,五官清秀,英挺劍眉,身軀凜凜。


    可是wendy已經習慣獨居多年,就算是擁有著世間最美好皮囊的陌生男人,此刻躺在她的床上,她也會渾身不自在,她心裏明白,這就是都市男女常玩的一夜情。


    “穿上衣服,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男人試圖拉著wendy的被角,嘴角上揚,表現出一副自己戀戀不舍,意猶未盡的表情。


    “留個電話號唄,互相都這麽對味道,以後常聯係。”


    “我再說最後一遍,滾。”看著wendy冷冷的眼神,男人也頓時失去了興致,收拾了隨身衣服就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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