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時歡很著急,拉著傅靳修,整個身子往下傾泄,兩人竟然意外的碰到了嘴唇,被遠方的一個人,看在了眼裏。


    時歡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這裏是老宅,這裏還有傭人。


    她居然會和小叔在光天百日之下……接吻了。


    心跳快速上升,時歡立即收回心中的思緒,一下放開傅靳修的獸,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小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時歡是真的害怕。


    畢竟,她隻是一個情人,她害怕小叔會以為,她想別人看到和他親密的模樣,然後……


    不敢想。


    然而,傅靳修的心裏並沒有時歡那些想法,搖頭,“你沒事吧?有沒有扭傷腳?”


    傅靳修的關心讓時歡心中再次蕩漾,這樣的感覺,像極了昨天晚上,小叔走後,她的心跳感,一下一下,非常的有力……


    “我沒事,小叔,我餓了,我先回別墅了。”


    時歡說著轉身就跑,那樣子更像是落荒而逃。


    傅靳修看著時歡的後背,輕輕蹙了蹙眉,也跟了上去。


    沐浴之後,一家人正準備用早餐的時候,管家走了過來,非常恭敬的對著夫人說道:“夫人,是二少爺來了。”


    時歡一怔,那就是傅振華二叔嗎?


    他是爺爺當年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生的,據說帶回傅家的時候,已經十歲了。


    果然,奶奶此刻就變了臉色,冷冷說道:“他來幹什麽?不見!”


    “媽,怎麽能不歡迎我呢,聽說你病了,我可是特意從外地趕回來的。”傅振華笑著說道,那眉眼裏全是放|蕩不羈,哪裏有半點尊重的意思。


    傅振華今年應該是三十歲了,到底是爺爺的骨肉,長得也是非常的俊帥,而到了現在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更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隻是,二叔那雙眼裏太邪氣,給人感覺很不舒服。


    時歡埋頭吃早餐,什麽也不用說。


    但是,她總感覺,二叔總是看著她,不知道是怎麽了,時歡隻覺渾身不舒服,從小,她就不親近這個叔叔。


    或者說,在她的心裏,叔叔真的就隻有傅靳修一個。


    “弟弟也在,這不是連夏連小姐嗎?媽,你這是給弟弟張羅婚事嗎?真是令人羨慕啊,我可到現在都還沒媳婦呢。”傅振華說著,雙眸有意無意的掃過時歡。


    那眼神太賊眉了,時歡隻覺得很不舒服,伸出手,握了握傅靳修的衣袖。


    傅靳修抬眸,看著傅振華,“二哥既然來了,管家,再配一套餐具,坐下來一起吃吧。”


    “還是弟弟會做事,我來看媽,可真的是餓了肚子,還沒吃早飯呢。”說著,傅振華竟然繞過傅靳修,在時歡的身邊坐了下來。


    那一瞬間,時歡隻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她不喜歡這個二叔,比不喜歡連夏還厲害,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


    “歡歡都長這麽大了,大哥真是有福氣,而弟弟對歡歡也是照顧得很好,怕都是比過大哥了吧。”傅振華笑嗬嗬的說著,眼裏的光芒卻是非常分明。


    像是話中有話,時歡不可能不接話,輕輕說道:“爸爸和小叔對我都很好,謝謝二叔掛心。”


    說得很得體,似乎沒有任何褻瀆自己小叔的味道,但是,傅母卻非常不舒服,難道靳修對時歡這個野丫頭好得連這個傅振華都知道了嗎?


    連夏臉色微微,並沒有被傅振華的話所影響,還給傅母夾菜。


    傅母心中的憤怒,這才少了許多。


    時歡繼續吃飯,她是真的很餓,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之後臉腫的利害,也不好吃東西,昨天晚上都餓醒了好多次。


    若是在家,自己就起來去廚房找吃的,但這裏不一樣,這裏是奶奶的地盤,時歡忽然很想回去。


    而且,她感覺到二叔來的目的不純,幹嘛要說剛剛的那些話啊?


    “弟弟,我知道你在國外混得不錯,我來呢,想的是接手爸爸的公司,你就可以騰出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你說呢?”傅振華笑著說道,那雙眼睛裏全是算計。


    時歡一聽,就知道不好了,果然,傅母直接把筷子都摔了。


    這一摔,時歡就是再餓,也不敢吃飯了,放下了筷子。


    “你算個什麽東西?如果不是你,靳修爸爸會過世?現在來說接走公司就接公司,你算個什麽東西?老爺在的時候我就沒承認過你,何況老爺都不在了,你給我現在就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傅母這一次是真的氣得不輕,大口大口的喘息的著,時歡見此,立即端了一杯水過去。


    傅母睨了時歡一眼,忽然想到時歡以後會不會也要繼承正廷的財產?這死丫頭片子,根本就是和這個傅振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直接將水推走,冷冷的看著傅振華說道:“我傅家隻接受明媒正娶,正統血液的孩子繼承,你算個什麽東西,野女人生的,外麵撿來的,都入不了的傅家的台麵,識相的,就早點滾出去!”


    時歡手一抖,麵色瞬間蒼白起來,奶奶這一句話,是把她和二叔說道一起去了,還是一路貨色……


    時歡的心裏非常難過,如果,她要繼承爸爸的公司,她當年就會聽爸爸的話去學習房屋建築的專業,怎麽會是服裝設計師?


    奶奶為什麽還是不相信呢?


    她對傅家的財產一點想法都沒有。


    傅靳修立即蹙起了眉,這一次是覺得自己的母親真的過分了,傅振華她怎麽說他不管,但時歡是他從孤兒院帶回來的,也是大哥的女兒,不管怎麽樣,以後,她都是有資格繼承,而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時歡,時歡根本沒有那個心來繼承,爭家產。


    “媽,我吃飽了,我公司裏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傅靳修黑著一張臉說道。


    說著就起身,隨後一把將時歡也拉了起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跟我一起回去。”


    頓時,傅母覺得被打臉了,她拐彎抹角的說了時歡,這兒子是心裏不舒服了,所以要帶著時歡走。


    好!好得很!現在是幫著時歡來氣她,那以後,時歡不是要騎到她的頭上來?


    傅靳修又看向傅振華,雙眸冰寒,冷冷說道:“關於公司的繼承權,媽現在是沒有再管,大哥也不在家裏,有什麽事情直接來找我。”


    說完傅靳修牽著時歡的手就往外走,走得很快。


    傅母氣得臉通紅,一個勁的喘息著,一旁的連夏連忙拍打著傅母的胸口,“幹媽,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靳修公司有事情,男人當事業為重,等他抽空了,會再來看你的。”


    傅母聽連夏這麽說,心情才好了許多。


    傅振華見自己也沒找到什麽好處,看了連夏一眼,笑著說道:“這麽溫柔的弟媳婦,我們傅家想你早日進門哦。”


    說著,就哈哈笑著離開了餐廳,跟著傅靳修與時歡走了出去。


    傅母的獸瞬間拍到桌子上,冷冷的說道:“沒一個省心的,夏夏,隻有你是最孝順,最貼心的,剛剛嚇著你了吧。”


    “沒有,我讓廚房再給你盛碗粥。”連夏笑著搖頭,拿著瓷碗往廚房裏走,她現在是完全的確定了,夫人不喜歡時歡,非常的不喜歡,對她的討厭,和對這個私生子的討厭是成了正比。


    與此同時,傅靳修帶著時歡上了車,這次回來,他後悔帶著時歡一起回來了,讓時歡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就是大哥知道了,都不會繞了他的。


    時歡低著頭,麵色非常不好,剛剛吃飯的時候,那氣氛她都一清二楚,奶奶是越來越討厭她了,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小叔替她擋了槍子差點去世,所以奶奶才很討厭她。


    現在看來,並不是,奶奶對她的討厭竟然可以和二叔一樣,二叔可是奶奶的眼中釘呀。


    這麽說起來,她也是嗎?


    時歡覺得真的很委屈,奶奶的那些話,在她的耳朵裏一遍一遍的放映著,讓她呼吸都變得十分的難受。


    最後,終於是落下了眼淚,看得傅靳修非常煩躁,但這一次的確是自己的母親不對,他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時歡,索性腳踩油門到底,帶著時歡快速離開這裏。


    追著出來的傅振華隻看到了車子的尾氣,兩人就消失在別墅外麵,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冷冷的蹙起了眉,抽出一支煙,大口大口的吸了進去,才冷笑著說道:“這傅家所有的一起,都是我該得到的,傅靳修,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再次想起了時歡與傅靳修在花園裏不小心的接吻,雖然是不小心,但卻看得他心裏難耐。


    時歡這個丫頭,是越長越魅惑人心,估計,早被傅靳修和他那大哥給上了,不然那老女人也不會對時歡那麽大的火氣。


    時歡嗎?


    那柔柔軟軟吃飯的模樣,乖巧又邪魅的樣子,讓傅振華跟著春心一動。


    傅正廷和傅靳修上過的女人,那就是人盡可夫,他傅振華,就上不得了?


    想到這裏,那臉上的狠辣更加冰冷。


    而車子裏的時歡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二叔已經在開始打她的注意,就是傅靳修也完全沒有一點察覺。


    時歡是真的委屈,所以才哭的,而傅靳修並不會都覺得不舒服,而阻止,這種事情,讓時歡哭一哭,就會好很多。


    終於,時歡停止了落淚,她擦了擦臉頰,咳了兩聲,隨後拿出手機給傅正廷打電話。


    “歡歡。”


    傅靳修蹙起了眉頭,時歡這個時候給大哥打電話,是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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