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修脊梁僵硬,回過頭來,看著時歡的眸變得冷涼,重新走向時歡,低著頭危險的嗓音響起:“時歡,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到!”


    “我說,小叔,你永遠都是我小叔!”時歡看著傅靳修,咬唇,即使害怕,卻還是說了出來。


    傅靳修直接壓了下來,冷冷的看著身下的時歡。


    “小叔……你做什麽?”時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擰著眉問。


    傅靳修伸出手,捏著時歡的脖子,手指輕輕劃過她蝴蝶般漂亮的鎖骨,聲音低啞:“這裏還有我留下的痕跡,你哪裏來這麽大的膽子就要急著和我脫離關係?”


    時歡伸手去推傅靳修,咬唇說著:“小叔,別這樣,這樣是錯的,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回來本來也是參加我的婚禮,能不能祝福我,那天晚上的事,我都忘了,小叔。”


    “忘了?”


    時歡立即點頭,忽略了他越發危險的雙眼,“我都忘了,小叔,我也是你半個女兒,我會好好孝順你!”


    女兒?孝順?


    這兩個詞,如果在那晚之前,聽她說,他會開心,但現在,卻煩躁無比。


    “時歡,我和你的關係在那晚之後就定格了,把我拉進地獄,就想逃跑?時歡,誰給你的膽子?睡了就不承認?”傅靳修的聲音又涼又危險。


    熱氣噴灑在時歡的臉蛋上,時歡隻覺得全身僵硬。


    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不,小叔,你快下來,你弄疼我了。”


    “那晚做過什麽?記起了嗎?”


    說著,傅靳修指尖劃過時歡漂亮的鎖骨,另一隻手也在興風作浪……


    “不……不要!”時歡敏感得立即弓起身子尖叫。


    傅靳修腦海裏是時歡全果著從浴室裏走出來,濕漉漉的長發,紅潤的臉頰,年輕而美好的身體……還有那晚他曾握住過的柔軟。


    曾經,他竟然沒發現時歡這麽誘人。


    “小叔!你下來,別這樣……好不好?”時歡羞恥的語無倫次,那是她的小叔啊,小叔怎麽能和她這樣緊密貼在一起?


    拉回了傅靳修的思緒,傅靳修擰眉,聲音越發冷啞:“看來還是不記得,那我就陪著你回憶,嗯?”


    “你到底要怎樣?我說我錯了還不行嗎?小叔!”時歡非常著急的求饒。


    “時歡,是你先招惹我。”男人眸光瀲灩,嗓音低啞。


    時歡咬唇,卻是說不出來一個字。


    在時歡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占有自己,然而,傅靳修卻停了下來,重新給她蓋好被子,隨後轉身離開。


    時歡看著傅靳修的後背,鼻尖一酸,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小叔……我們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時歡用被子蓋住整個頭,閉著眼,大哭一場。


    第二天。


    一早,顧北辭就來了。


    有些風塵仆仆,估計昨晚沒睡好覺。


    傅靳修冷冷擰眉,他正想找人請他過來,現在自己就來了。


    隻是,他還帶著季雪。


    這是第一次,時歡看到了活在傅靳修心裏的季雪。


    她很瘦,眼眶深陷,雙眸無神,她的皮膚有些發黃,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精神,從她那張臉上找不到任何的美。


    手指交織在一起,暴露了她唯唯諾諾的害怕,穿著很廉價破舊的衣裳,像是六十年代無產階級的婦女,和這奢華的別墅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有種被時歡打壓的既視感。


    時歡涼涼的開口,“坐吧。”


    季雪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看了一眼顧北辭,見顧北辭對她輕輕點頭,這才坐了下來。


    “顧少走哪都不忘帶著前任。”傅靳修看到了時歡眼中的涼意,看向顧北辭,嗓音冷涼。


    “傅先生,是我執意要來的……和北辭無關……”


    季雪說到後麵,看到傅靳修的眼神,嚇得一抖,聲音也越來越小。


    顧北辭見此,不悅的蹙眉,下意識將季雪護在了身後。


    時歡將他的神色以及動作全部收進了眼底,輕輕勾唇,眼中帶著點點笑意:“北辭,你嚐嚐,這是從澳大利亞帶回來的茶葉,味道可香甜了。”


    顧北辭輕抿一口,“嗯,很不錯。”


    “那我讓管家給伯母送些過去。”時歡黑白分明的名字湧動著笑意。


    而此刻,季雪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裏,顧北辭和時歡的奢侈的話題,更是她無法插嘴的。


    有些坐立不安又感覺到羞辱。


    時歡睨了季雪一眼,收起了笑容,聲音微涼:“北辭,你的電話為什麽會在季雷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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