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出現的黑色怪物讓所有黑狼族和白水族人大驚失色,場麵頓時有些大亂,而仵郎族人一看紛紛高呼起來:“大祭司施法了,殺。”


    “大祭司救咱們來了,殺光他們——”


    他們宛如吃了一劑興奮藥一般,氣勢大變,手中武器也揮動地更加猛烈。


    墨蘭注意到這個情況後,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百摩的魘兵大法,急忙大聲喊道:“別看他的眼睛,能迷惑心神,它們顯形後行動遲緩,躲著它們。”


    聽到墨蘭的喊叫,所有黑狼族人和白水族人明白過來,立刻改變打法,數人圍攏一起,共同對抗,雖然如此,但仍然還是有人不時被魘兵迷惑,人數不斷減少。


    巴瀾正與木樘大戰,心中焦急,那木樘雖然攻擊力不算非常高,但是他卻有一聲秘術能自動恢複傷勢,這讓巴瀾很是鬱悶,他知道這是柯木族獨有的秘術,除非一擊必殺,否則想要殺死他太難。


    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戰鬥,即使巴瀾也有些吃不消,體力下降很大,眼看突然出現的魘兵不斷迷惑族人,傷亡在飛快增加,不由得大怒。


    巴瀾雙手猛握大劍,一團金光在胸前湧現而出,眨眼就沒入劍中,大劍頓時金光大盛,四周氣流湧動開來,一股狂暴的氣息散出。


    “金伐!”


    巴瀾大吼一聲,淩空躍起,雙手握著大劍一斬,頓時一道璀璨的金色劍光閃現而出,向著木樘狠狠落去。


    巨大的劍幕似乎要將天地斬開一般,一股毀滅一切的力量從天而降,將身前數丈方圓籠罩在內,木樘臉上頓時露出驚懼,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身形急忙閃動,手中奇型拐杖瘋狂揮動。


    隻聽哢嚓一聲巨響,慘叫傳出,奇型拐杖如同一根朽木一般被一切兩半,木樘雙眼睜大,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一條血線從額頭直落而下,稍傾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他身體中噴出,接著兩半身體分向兩邊倒下。


    “哼!”巴瀾冷哼一聲:“螳臂當車,看你再如何恢複。”此刻巴瀾臉色蒼白,手拄大劍深深吸了幾口,明顯是剛才一擊耗費了巨大的力量,。


    慘嚎聲傳出,木研正揮舞長藤與巴梭和一名白水族勇士糾纏,猛然心頭一顫,長藤狠狠抖出,趁兩人抵擋之際,回頭看去,正好看到木樘死亡的一瞬,不由得肝膽欲裂,發出一聲哀嚎:“大哥——啊——我殺了你——”


    撇下巴梭向著巴瀾就要衝去,狀如瘋癲,巴梭冷冷一笑,說道:“幫助百摩,就是自尋死路,可惜了你這美貌女子,不如放棄抵抗做我妻子吧。”可是說歸說,手下卻不停,身形一橫就將木研攔在當場。


    木研急怒交加,被巴梭的話一激,手中不由加力,長藤猛然大漲,一層綠光泛出,將長藤包裹起來,向著巴梭就卷了過去,巴梭不慌不忙,手中長槍一晃,點點金光閃現,將長藤根根蕩開,那名白水族勇士也手持長刀從另一側攻向木研,頓時木研又手忙腳亂開來。


    悍芒在鼎內感到生死危機,一咬牙,雙手一疊,朝額頭一按,“鬼目!”


    頓時一道璀璨藍光射向鼎身,發出巨大轟鳴,借著巨大衝力,悍芒猛然一躍,竟然躍到了煉逆鼎上空,心中不由大喜,雙腳連踏,就要衝著一側落去。


    “哼!休想。”龍海冷哼一聲,此時此刻豈能容他逃生,靈力與神念猛然狂湧而出,就見煉逆鼎嗡鳴大作,一股巨大吸力湧出朝著悍芒狠狠一卷,隻聽一聲大叫,悍芒身形狠狠摔下,再度落入鼎內。


    穀地中憑空出現的黑色怪物,龍海看在眼裏,見族人不斷倒下,心裏不由焦急起來,而悍芒此刻在鼎內掙紮,他也無法騰身去救,急忙加緊掐訣,先將悍芒弄死再說。


    就在這時,十數道黑色身影飄來,向著他抓來,還沒有近身,天王哢哢大叫著,急速圍著龍海身周旋轉幾圈後,天王身上五色光環閃耀似乎對那些魘兵有著一種巨大的震撼之力,紛紛拋下龍海向後退去。


    悍芒不愧是仵郎族第一勇士,憑借身體的強韌和青熊血脈竟然讓煉逆鼎煉化的很慢。


    不過此番過度使用鬼目,已經令他身心俱疲,再也無力逃跑,被煉化是早晚的事,隻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悍芒深知無望求活,無助地轟擊了幾下鼎身,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也放棄了抵抗,片刻後,臉上帶著不甘被煉逆鼎活活煉死。


    龍海感覺到煉逆鼎內悍芒已死,急忙將鼎收起,對於悍芒這個仵郎族人,雖然是敵人,但他還是有些佩服的,甚至讓他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戰場上各為其主,沒有誰對誰錯,錯在百摩,不在悍芒,所以龍海沒有將悍芒的屍體煉化成丹,而是將屍體放到地上,轉頭看了一眼天王,見它無礙正在追逐魘兵,頭頂紅芒一閃,黑色怪物頓時燃燒起來,須臾間就化為烏有。


    龍海眼見天王的威力,心中轉念,看來這黑色怪物怕火屬性。


    雙手靈力湧動,雷火拳施展開來,向著穀地西側衝去,所過之處,黑色怪物一焚而沒,化為虛無。


    眼見湊效,龍海仰天發出長嘯,聲音傳出:“使用火攻,那些東西怕火屬性。”


    此刻黑狼族人已經被那些黑色怪物逼到穀口處,仵郎族人瘋狂衝擊,眼看就要衝破包圍了。


    隻有巴瀾和巴梭憑借金屬性不懼魘兵,金光閃動就有魘兵被一掃而滅,但魘兵太多,憑他倆一時也無法解救困局。


    墨蘭聖女身份已,無法召喚黑狼魂魄,巫法也無法施展,隻能憑借武技抵擋,儼然險象環生,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口,將身上黑衣染成紫色。


    聽到龍海的吼聲,所有人心裏大震,可是能讓靈力離體的族人太少,對魘兵的殺傷顯得很是無力。


    龍海風雲步施展到極致,十幾個縱跳就到了穀地西側,這些仵郎族人哪裏是他一合之敵,長劍橫掃,鐵拳飛舞,慘叫不斷傳出,一個個仵郎族人倒地不起。


    穀口情形落在龍海眼中,那些魘兵是最大的威脅,心中一陣惱火,雙手一掐,煉逆鼎飛上半空。


    “收!”


    龍海大喝一聲,頓時煉逆鼎飛速漲大,紅光閃爍,一團紅霧猛然散出,迅速膨脹到數十丈大小,向著範圍內魘兵籠罩而去,被籠罩的魘兵張開大口發出無聲的嘶吼。


    指訣不斷變幻,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鼎內狂噴而出,將那些被籠罩的魘兵一吸而沒。


    場中的戰況急劇變化,在龍海的強力打擊之下,黑狼族人片刻就將戰局穩定下來。


    就在龍海將大批魘兵煉化的時候,仵郎族祭台上閉目掐訣默念咒語的百摩心頭一陣顫動,額頭的黑點越來越小,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紅潤。


    當穀地中所有魘兵在龍海和天王的掃蕩下全部消失時,百摩猛然睜開雙眼,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上萬魘兵竟然全部被滅殺了,難道悍芒也……”


    百摩有些不敢想象,自己所向無敵的魘兵大法竟然全軍覆滅,那可是他拚著消耗十年命元才召喚出來的索命大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百摩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如果悍芒死了,那麽他們仵郎族將再也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戰士了。


    再說穀地中,隨著龍海和天王的加入,戰局已經明了了,隻是時間問題,此刻還再抵抗的不足三百仵郎族人,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木研和她二哥木憨兩人了,憑借柯木族獨有的恢複能力,兩人背對背抵抗著周圍的攻擊,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看著滿地血腥,龍海眉頭微皺,大聲喊道:“悍芒已死,你們若是放下武器,我饒你們不死。”


    龍海的喊聲傳遍整個穀地,那些仵郎族人聽到後臉上紛紛露出驚懼,就連木研和木憨也是心頭一震。


    悍芒死了?怎麽可能,那可是仵郎族的戰神就是在整個黑風叢林裏也是罕見的高手。


    “不要聽他們的,我們的戰神怎麽可能死,殺呀。”一個仵郎族人臉上帶著狠辣突然大喊起來,手中武器更是不斷揮舞看向身旁的黑狼族人。


    天王的身影從穀地上一閃就朝著東側飛速而去,片刻彎角上挑著悍芒的屍體奔了回來,口中發出哢哢大叫。


    “真的是悍芒。”


    “我們的戰神死了!”


    不少仵郎族人一眼就認出那具屍體正是悍芒,一股悲戚之感頓時籠罩了所有仵郎族人,就連木研和木憨臉上也驚駭起來。


    正在這時,墨蘭突然高聲說道:“仵郎族人聽著,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做黑狼族的奴隸,二是死。”


    “當啷。”一聲兵器落地的聲音傳出,接著接二連三,仵郎族人紛紛將手中武器扔在地上,表明放棄抵抗,悍芒一死他們再無戰意,鬥誌都沒了,還怎麽打?


    但仍然有些頑固分子高喊著“為戰神報仇啊——”“殺了他們——”“寧死不做奴隸——”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很有骨氣,但結果卻都一樣,死了。


    黑狼族人上前將所有仵郎族人按倒,綁了雙手。


    龍海身形一縱,躍到木研和木憨麵前,冷冷盯著他們,說道:“你們還不受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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