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身形晃動就朝著龍慕倩撲去,旁邊有龍家族老迎上去,口中怒喝道:“先過我這一關,看掌!”掌力透出就湧向陳勝,將陳勝攔在當地。


    “滾開!”陳勝大怒,反手就與那龍家族老戰到一處。


    場麵混亂,嗬斥聲和怒喝聲交雜在一起,兵器功法交接爆起陣陣氣浪。


    戰鬥中,武君境是主場,武宗和武聖境的人根本就插不上手,隻能在外圍尋找實力相當的對手,至於武師境的子弟們根本就無法上前,所有沒有跟上龍慕倩的那些普通子弟都聚攏在後院,遙遙看著前院的戰鬥,心中驚慌不已。


    龍慕倩領著二十幾個龍家優秀子弟跟著龍伯慌慌張張朝著龍家大院後麵跑去。


    陳興山遙遙看去,口中大喝道:“不要放走龍海,給我追。”


    陳家正在拚鬥中的族老,立刻有幾人跳出戰圈去追趕龍伯和龍慕倩,龍家有族老想要去阻攔,可是旁邊自有陳家人拚力糾纏,給那幾個族老騰手。


    魯如一邊與吳晨三人拚鬥,一邊撇了一眼戰場形勢,冷哼一聲:“焦平,劉安,你倆去將那龍家小子給我拿下,速去速回,不能活捉就宰了那小子,記住要將寒影匕找到。”


    旁邊兩人互看一眼,虛晃一招,跳出戰圈,追向龍伯逃走的地方。


    吳晨不愧是雲霄殿寒天行的弟子,雖然修為隻是九星武君,另兩人不過是武聖巔峰修為,但三才劍陣在他們三人手中使出,那真是行雲流水一般,紋風不透,滴水不漏。


    隻見那劍影如幕,籠罩身周四方,層層劍氣從陣中透出,魯如盡管是三星武王境界,但一時半會卻無法攻破,心中暗暗焦急,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如果傳出去,那必然是觸怒雲霄殿的高層。


    而自己帶來的四人,兩人去追龍伯了,另外兩人分別被龍家的族老和叔公幾人圍住,拚死相鬥,一時半會也無法獲勝。


    龍家不愧是荒城第一大家族,底蘊深厚,盡管龍炎飛帶走了一批高手,但此時仍然有數十武君境高手在場,一星到九星不等,還有更多武聖境從旁協助,但陳家是有備而來,四麵皆被圍住,無數黑衣蒙麵人在大院四周虎視眈眈,這些都是陳家重金請來的江湖高手。


    但此刻龍家含憤而出,更是比陳家凶狠無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命都快沒了,還考慮什麽,拚死一擊,一時間拚殺激烈,場麵混亂。


    魯如帶來的武王境高手被龍家十幾名武君境圍攻,一時間也毫無勝算。


    武王境與武君境雖然是隻差一個大境界,但在意義上根本不同,相差甚大,如果僅僅平本身功夫,那武王境捏死一個武君境,說相當於捏死一隻螞蟻那是吹牛,但絕對能相當於捏死一隻羊。


    雖然如此說,但也要看這隻羊是什麽樣的羊,如果是拚死一鬥的或者說是達到武君巔峰的羊那又完全不同,難度就大了許多。


    這幾個武王境此刻被數名八星九星武君圍困,雖然慢慢也許能贏,但短時間內想要斬殺對手,那是不可能的,這就給其餘的人製造了機會。


    陳家雖然不乏高手,但比起龍家還是有所不如,陳興山就是個例子。


    此刻,陳興山與龍傲風鬥在一處,兩人都是拚盡全力,一個是含恨而出,要為孫子報仇,一個是怒氣衝天,要保衛家園。


    掌力拳力碰撞不休,發出轟轟之音,兩人方圓三丈處無人敢入,那氣浪有如滔天,碰著就掉一層皮,端的凶猛。


    “老龍頭,你們龍家氣數已盡,還不老實放下武器,我會考慮寬恕你們,否則一個不留,你要想明白了,”到這時候,陳興山還不忘使用心理戰,想要讓龍傲風心亂。


    “哼!你簡直是在做夢,我們龍家人就沒有求饒一說,你有什麽本事就來吧,手下敗將而已。”龍傲風掌上不停,招招透出巨力,打的陳興山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不斷後退。


    戰鬥愈加慘烈,不時有人發出慘叫和痛哼,龍家有人倒下,陳家更有人死去,龍家大院到處鮮紅一片,殘肢斷臂到處都有。


    戰鬥人數在減少,但戰鬥卻越來越激烈。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吳晨領著兩名雲霄殿弟子於魯如周旋,此刻已然感到了吃力,三才陣耗費靈力甚巨,三人能支持到現在已屬不易,汗水順著吳晨剛毅的臉頰緩緩淌下。


    這主要是依靠了那枚令牌化作的盾牌,盾牌堅韌無比,圍繞三人旋轉,抵擋了魯如大部分攻擊,要不然,三人早就被魯如攻破陣法,滅殺當地了。


    “吳師兄,我們有些支持不住了,怎麽辦?”一個弟子輕聲呼喊。


    “多堅持一會,一定要給龍海爭取時間,臨走時,師傅特意囑咐過,龍海不可有絲毫閃失,今天就是咱們命喪於此也在所不惜,自有師傅為咱們報仇。”吳晨咬牙冷聲說道,說話間,手不停歇,劍光閃爍,圍向魯如。


    聽到吳晨的話,另外兩人雖然心中激蕩,但到了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多想什麽了,唯有戰。


    魯如此刻更是焦急,自己可是堂堂武王境,竟然連一個武君境的弟子都拿不下,那兩人他根本沒放在眼裏,不過武聖巔峰而已。


    “混蛋,看來我不用點真本事,你們還挺嘚瑟是吧,”魯如大喝一聲,身形朝後麵一縱,雙手朝懷中一掏。


    隻見手上出現一把奇怪的東西,一尺多長,一端尖尖,遍體紅色,閃爍著光芒。


    魯如單手握住那長形物,靈力瞬間湧入,隻見那長形物立刻漲大起來,眨眼間變成一根長一丈多,粗如兒臂的紅色槍,槍體通紅如血,流光閃動,一股滄桑的氣息帶著陰森彌漫而出。


    “你們能死在這血飲槍下也算是你們的榮幸了,”魯如冷笑道。


    “血飲槍?!”吳晨一驚,怒道:“你竟然敢用這種魔性武器,看來你們天合派還真是想要翻天了。”


    “那又如何,你們到地獄裏去上告吧!”魯如大喝一聲:“去死吧!”


    魯如將手中長槍朝前一探,頓時紅芒閃耀,脫手而出。


    長槍飛快旋轉起來,一道道波紋憑空出現,似被吸引一般向著長槍湧了過去,眨眼間就被長槍吸入,光芒更盛,帶著耀眼的光芒刺向吳晨。


    “未必!”吳晨大吼一聲:“加持!”


    雙手朝著身前木牌所化盾牌猛然按了下去,體內靈力噴湧而出,隻見那盾牌頓時閃爍起來,變得更加厚重,更加堅實。


    而另兩人也紛紛將雙手壓到吳晨手背上,靈力噴湧,眨眼間,兩人臉色就蒼白起來。、


    隻聽轟,紅色長槍與巨大盾牌碰撞,爆起一聲巨響,聲浪向著四麵散去,所過之處,肉眼可見的空間被氣浪扭曲。


    吳晨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臉上紅白變幻,眼看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可是此刻卻容不得他鬆懈絲毫,口中怒喝一聲,雙手猛力下壓,抵在盾牌上。


    而另外兩人被長槍的轟擊直接震飛出去,摔在三米開外,翻滾了幾下,然後就一動不動。


    “師弟——”吳晨內心悲痛,目眥欲裂,狂吼一聲:“今日我若不死,天合派必然將受到雲霄殿的最大懲罰,啊——!”


    紅色槍尖緊緊抵住盾牌,不斷旋轉,摩擦發出的聲音刺耳無比,帶著沙沙的穿鑿音,一寸一寸地深入盾牌,幾個呼吸之中,盾牌就被長槍穿透。


    魯如看著這一幕,嘴角帶著獰笑,雙手掐出一個奇怪的印訣,猛然一揮,一道勁氣擊在長槍上,隻見穿透盾牌的長槍嗖的一聲,朝前方一吐,一聲慘叫響起,吳晨身形踉蹌,搖搖晃晃,後退幾步。


    那把血色長槍正插在他的胸口,並且發出了似乎在飲水一般的聲音,咕咚咕咚,而吳晨的麵色瞬間蒼白無比。


    吳晨強忍劇痛,雙手握住長槍,想要拔出體外,可是那長槍好像長在身體內一樣,任憑吳晨如何用力也拔不出來。


    而此刻,吳晨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迅速失去,生機在慢慢減少,轉眼間,頭發就變成灰白,而身體竟然幹癟了下去,臉上皺紋密布,似乎猶如八十歲的老翁一般。


    “你……會遭報……應……的!”吳晨喃喃出聲,然後翻身倒地,氣息皆無。


    “哼!”魯如冷笑一聲:“報應你是看不到了,擋我路就要付出代價。”左手掐訣,一把握住長槍,猛力一拔,將長槍從吳晨幹癟的身體內拔出來。


    然後看向長槍,隻見長槍上的紅光似乎更盛了一些,竟然紅的有些刺眼。


    “還不錯,又長大一些,”雙手一錯,長槍瞬間縮小到半尺左右,被魯如收入懷中。


    龍傲風以及龍家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大驚失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魯如手中的長槍乃是魔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等級的魔器,但能吸人血食來增加威力,那必然是二級以上的魔器。


    在雲風大陸是被禁止使用的,因為魔器都帶有魔性,即便天天祭煉也有可能反噬,甚至形成意識,噬主自主,更為主要的是二級以上魔器需要新鮮的血食,尤其是修武之人和妖獸之血。


    “魯如,你竟敢使用魔器!你就不怕遭天譴?”龍傲風大喝道。


    “嗬嗬,哈哈,魔器又如何,強者為尊,今日所有在場之人一個也別想活命,給我全殺光了。”魯如狂笑起來,狀如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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