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陸思慧老實回答,這幾個人的氣場不對勁,眼神也不對,像是時刻警惕什麽似的。


    拿著報紙的男人,一直沒有把報紙移開,陸思慧很想看看這人長什麽模樣?


    “這幾個人是特務。”


    首長移開報紙,看著陸思慧的目光帶著讚賞,用唇語告訴她。


    “怎麽知道?”


    陸思慧不解的看著他,聽子旭說,他們的負責人是一位經常配合有關部門,抓特務很有一套的首長,讓她好好跟他學習。


    “一,普通人不會這麽警惕,二,你看到他拿的報紙了吧!有幾個字是做過特殊處理的,你看。”


    首長把自己手上的報紙放下,車廂提供的報紙都是同樣的,相同日期,相同內容的黨報。


    “這裏,這裏,都是圈過的,應該是接頭暗語。”


    首長開始用唇語對陸思慧解釋,並且把自己看到的異樣之處告訴陸思慧。


    這引起她的興趣,心裏隱隱有些激動,看清楚那幾個標過的字,“飛流直下三千尺”,像是一首詩裏的句子。


    隻是這就能證明他們是特務嗎?萬一和自己一樣,也是軍隊的人呢!


    記得上次執行任務,也是用的暗語,這很正常啊?


    “做特工要有敏銳的直覺,自己人還是特務,一眼就能分清楚,你想想在自己國家裏,用的著這樣警惕嗎?”


    首長看陸思慧的目光嚴厲起來,他這一說,陸思慧就更糊塗了,自己和嫂子不是也被要求換上便裝了嗎?


    如果像首長說的那樣,她們完全可以穿著軍裝過去,畢竟這是在自己國家。


    首長搖搖頭,不打算再解釋,快速吃完飯,站起來先走了。


    陸思慧又看了那幾人一眼,拿報紙的男人已經放下報紙,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穿著得體的西裝,銳利的眸子躲在眼鏡後麵看了眼陸思慧這桌。


    站起來,和其他倆人一起離開,那份報紙還放著桌子上。


    眯起眼四下掃視一圈,餐廳裏人不多,這個時候都在埋頭吃飯,沒見誰拿著報紙接頭。


    那幾個人離開,也沒見誰多看他們一眼。


    眉心微蹙,她決定留下來看看,到底誰會動那份報紙。


    “不走嗎?”


    李豔紅吃完了,見首長都離開了,就小聲問陸思慧。


    “等會兒,這邊清靜。”


    陸思慧淡淡的回答一句,雙手合在一起放在桌上,像是觀花望景一樣在餐廳裏看熱鬧。


    車上的服務員走過去,把那桌人的盤碟收起來,報紙也被他拿起來了。


    陸思慧頓時瞪大眼睛仔細看著,卻再次失望,服務員隻是把報紙放回在報紙架子上,根本就沒注意上麵的字。


    眼見著餐廳的人紛紛離開,陸思慧喊李豔紅:“回去吧!”


    李豔紅已經察覺出陸思慧的異樣,不過她沒有吭聲,站起來,低頭走在陸思慧身後。


    這次穿過兩節臥鋪車廂的時候,陸思慧多留意了一下,想看看那三人在哪節車廂?


    “思慧,你發現什麽了?”


    李豔紅湊到她身邊小聲問。


    “你剛才注意東北角坐著的三個人沒有?”


    “是他們嗎?”


    陸思慧話音剛落,李豔紅就在她耳邊小聲問了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可不就是餐廳裏的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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